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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番外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头,我握着笔为觅瑶新裁的襦裙描着粉荷纹样,忽闻环佩叮咚,她身着浅绯襦裙倚在门边轻笑:"罗公子这手艺愈发精湛,倒让绣娘都要失了营生。"指尖不觉勾勒出更柔美的花瓣弧度,这一生漫漫岁月,能与她共绣人间烟火,便是最珍贵的长卷。

春日游湖,我撑着船篙看觅瑶倚在粉纱帐中剥菱角,她浅粉襦裙沾了荷香,忽然将剥好的嫩菱喂到我嘴边,狡黠笑道:“罗郎这般俊朗,当心被水府龙女瞧了去。”涟漪轻晃,载着满船笑语,我知往后岁岁年年,皆是这般好光景。

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晨光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洛府绣楼,湘妃竹帘筛下碎金般的光斑,在案头宣纸上蜿蜒成河。我握着羊毫笔,指尖拂过素绢上半绽的粉荷,墨色忽然在花瓣尖洇开——远处传来环佩相击的清响,如碎玉落盘。

转身时正见觅瑶倚在雕花门边,浅绯襦裙上绣着并蒂莲纹,裙裾处晕染的粉像是将朝霞揉碎了裁进布料。她乌发松松绾着珊瑚珠钗,鬓边斜簪的芍药与裙色相映,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竟比案上未完成的纹样还要鲜活三分:“罗公子这手艺愈发精湛,倒让绣娘都要失了营生。”

我望着她裙摆上随风轻颤的珍珠流苏,忽然想起昨夜她伏案为我缝制新靴的模样。烛火摇曳间,她专注的侧脸笼着柔光,时不时将散落的发丝抿到耳后。此刻晨光为她镀上金边,更衬得她唇红齿白,恰似从画卷里走出来的仙子。

“若能博娘子一笑,便是抢了绣娘饭碗又如何?”我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唇角的笑意。案上的粉荷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墨迹里透出的胭脂色愈发娇艳。

觅瑶莲步轻移,指尖划过我描摹的纹样,腕间银铃叮咚作响:“可别让大姐瞧见,她前日还念叨着要给聂公子绣个新荷包呢。”说罢狡黠地眨眨眼,“依我看,罗公子若肯出手,醉梦香姐姐怕是要甘拜下风。”

窗外传来几声黄鹂啼鸣,惊起一湖涟漪。我望着她发间晃动的珊瑚钗,心中泛起温柔的涟漪。在这盛世江南的晨光里,岁月仿佛都慢了下来,只愿能与她这般共度无数个描摹纹样、闲话家常的清晨。

西子湖的春水在日光下泛着碎银般的光泽,我立在船头撑篙,看船尾粉纱帐被风掀起一角。觅瑶跪坐在绣着并蒂莲的软垫上,浅粉襦裙被湖风撩起,露出裙裾处金线绣的游鱼,随着她动作若隐若现。竹篮里堆满新采的菱角,青褐色的硬壳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罗郎且歇一歇。"她忽然唤我,指尖捏着枚剥好的嫩菱,雪白的果肉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这船头风大,仔细吹皱了你这张让龙女都心动的脸。"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莲步轻移走到船舷边。我放下船篙时,她已踮脚将菱肉送到我唇边,腕间银铃撞出细碎声响,混着她身上清甜的香粉味,比菱角更教人唇齿生津。

远处传来画舫上的丝竹声,却不及她眼中笑意动人。我望着她鬓边新换的粉绢花,忽然想起晨起时她对着铜镜簪花的模样——胭脂轻点朱唇,黛眉微蹙,偏要我评说哪支钗环更衬她今日的衣裳。此刻风掠过湖面,将她几缕发丝吹到脸颊,我抬手替她别到耳后,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时,她耳尖蓦地红了,嗔怪道:"当心看痴了,真被龙女捉去做了压寨郎君。"

船尾忽然传来欢快的呼喊,我转头望去,醉梦熙正站在邻舟船头,白色劲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腰间佩着的长剑折射着日光,手中握着的船桨却歪歪扭扭,惹得身旁的大风手忙脚乱地去扶船舷。"罗三哥!"她扯着嗓子喊道,"快管管你家嫂嫂,莫要把菱角都喂进你肚里,也分我们些尝尝!"

觅瑶被她逗得直笑,转身又剥了几枚菱角,用帕子包了抛过船去。醉梦熙单手接住,冲我们扮了个鬼脸,惹得大风在一旁无奈摇头。远处画舫上飘来《采莲曲》的歌声,与湖面此起彼伏的欢笑声交织,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柳梢。我望着觅瑶发间晃动的珍珠流苏,忽然觉得,若能与她这般泛舟湖上,听风观月,便是把这世间万千繁华都捧到眼前,也不及此刻半分珍贵。

正当醉梦熙的笑闹声还在湖面回荡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抬眼望去,只见一叶描金画舫拨开柳影驶来,船头立着的女子身披明黄纱衣,正是大姐醉梦香。她发间金步摇随着船身晃动,腰间悬着的铜铃与觅瑶腕间银铃遥相呼应,将满湖春光都摇成了流动的音符。

"好啊你们!"醉梦香叉着腰,眼尾丹蔻如火焰般明艳,"背着我们偷偷尝鲜?"她身后的聂少凯正帮船家系缆绳,青衫被风鼓起,却稳稳托住了醉梦香探出身的动作。二姐醉梦甜从船舱探出头,橙色襦裙上绣着的鸡冠花栩栩如生,"瑶瑶快藏好菱角,你大姐这豹子眼,见不得半点好东西!"

觅瑶笑得直不起腰,往我袖中塞了把菱角:"快分给姐姐们,不然可要被'豹口夺食'了。"她转身时,浅粉裙裾扫过船板,惊起几缕荷香。三姐醉梦艾蹲在船头,嫩绿裙摆垂入水中,惊得游鱼四散,"慢些慢些,我这兔子腿可跑不过香姐姐的豹子步!"

画舫刚靠上我们的小船,五姐醉梦红便如猫般轻巧跃了过来,红衣翻飞间带起一阵风。她指尖捏起枚菱角,挑眉道:"罗贤弟的手艺越发好了,这船篙撑得比那画舫的船家还稳当。"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已捧着书卷跟来,蓝色裙裾沾着墨香,"依我说,该让罗贤弟写首《采菱赋》,才不负这春光。"

七妹醉梦紫倚在画舫栏杆上,紫色广袖随风舒展,似要将漫天云霞都拢入袖中。她勾唇轻笑:"赋诗多无趣,不如我们来打水仗?"说着突然舀起一捧湖水泼向八妹醉梦熙。醉梦熙眼中闪过狼一般的精光,抄起船桨就掀起巨大水花,惊得众人尖叫连连。

觅瑶躲在我身后,指尖轻轻扯着我的衣袖。我低头看她,见她睫毛上沾着水珠,粉扑扑的脸颊比春日桃花更艳。"罗郎,"她仰起脸,眼中盛满笑意,"原来这西子湖的热闹,比水府龙宫的琼楼玉宇还要有趣。"

湖面上笑声喧天,惊起的白鹭掠过柳梢,将漫天柳絮都搅成了春日的诗行。我护着觅瑶避开飞溅的水花,忽然觉得,这满湖的喧闹与温柔,便是此生最珍贵的风景。

正当湖面水花四溅、笑语喧天时,远处忽而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叶乌篷船缓缓驶来,船头立着的书生手持玉笛,月白色长衫随风轻摆——正是四姐醉梦青的恋人何童。舱内,醉梦青身着水青色襦裙半倚船舷,发间缠着同色丝带,指尖把玩着一枚青玉簪,眉眼间尽是慵懒风情,倒与平日的清冷模样判若两人。

"好哇,背着我们偷偷赏春!"醉梦红猫一样敏捷地跃上船头,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何公子这笛声,莫不是在给青姐姐传情?"此言一出,醉梦青耳尖泛红,玉簪差点脱手,"五妹再胡说,当心我让竹叶青咬你!"她话音未落,船尾突然传来扑棱棱的声响,二姐醉梦甜抱着只芦花鸡探出头来,橙色裙摆沾满草屑,"青丫头莫恼,瞧瞧我带来的宝贝!"

众人定睛一看,那芦花鸡头顶竟戴着个用柳枝编成的花环,惹得众人忍俊不禁。"这是我新养的'报晓将军'!"醉梦甜得意洋洋地将鸡举高,"待会儿让它给咱们唱支曲儿!"话音刚落,九妹醉梦泠从舱底钻出来,水粉色襦裙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二姐快放下那鸡!方才我在船底摸螺蛳,差点被它啄了手!"

觅瑶笑得躲进我怀里,肩头微微颤抖。我揽住她纤腰,能感觉到她浅粉襦裙下的温热,发间茉莉香混着荷风拂过鼻尖。这时,觅媛忽然从画舫顶棚倒挂下来,金色裙摆如瀑倾泻,"我说你们只顾着玩闹,可还记得今日的正事?"她冲我们眨眨眼,"怀瑾哥哥备了桃花酿,再不品尝可要被小加加和虎妞小葵喝光啦!"

话音未落,船尾传来清脆的碰杯声。循声望去,小加加正踮着脚与虎妞小葵碰碗,白色与橙色的裙摆交织在一起,像两朵绽放在湖面的花。小葵怀里还抱着二宝,小家伙举着木勺,眼巴巴地望着碗里的桃花酿。"罗三哥!瑶姐姐!"小加加晃着羊角辫喊道,"快来尝尝,比春日的阳光还甜!"

觅瑶仰起脸看我,眼眸里盛着细碎的波光,"罗郎,"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我衣襟,"有大家在,连这湖水都变得暖融融的。"我低头在她发顶轻吻,望着四周笑闹的众人,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里的吵嚷与温柔,远比任何传奇故事都要动人。

桃花酿的甜香还在唇齿间萦绕,忽有细密雨丝斜斜掠过湖面。三姐醉梦艾最先惊觉,她身着嫩绿襦裙立在船头,兔耳形状的发饰随着动作轻颤:“莫不是湖神也馋咱们的美酒,降下甘霖助兴?”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船篷上,溅起阵阵水雾。

醉梦紫眼疾手快,紫色广袖一挥,将散落的酒碗收入袖中。“快些拢船!”她冲众人喊道,发间狐尾状的银饰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八妹醉梦熙却反身抽出腰间软剑,白衣在风雨中猎猎作响:“大风,与我共舞一场雨中剑!”说罢剑光霍霍,水珠在剑刃上凝成晶莹的弧线。

觅瑶慌忙扯住我衣袖,浅粉襦裙已被雨水洇出深色水痕。她仰头望着我,睫毛上挂着雨珠,鼻尖泛红:“罗郎,这雨来得突然……”话未说完,大姐醉梦香已纵身跃过两船间隙,明黄纱衣在雨中翻飞如蝶。“都别愣着!”她单手撑住船篷,豹目圆睁,“把吃食都搬进画舫!少凯,快帮我搭把手!”

聂少凯应声而动,青衫早被打湿,却稳稳接住醉梦香抛来的竹篮。二姐醉梦甜护着芦花鸡钻进船舱,橙色裙摆沾满泥浆还不忘念叨:“这雨可别惊着我的宝贝!”四姐醉梦青倚在何童身侧,水青色衣衫透出几分冷意,指尖却悄然勾住书生的衣角。

我揽着觅瑶避进画舫,舱内烛火摇曳,将众人湿漉漉的身影映在雕花屏风上。五姐醉梦红甩着湿漉漉的头发,红衣紧贴肌肤,倒像只炸毛的猫儿:“早知道备些油纸伞!”六姐醉梦兰正用帕子擦拭书卷,蓝色裙裾滴滴答答淌着水:“莫急,这春雨最是滋养万物……”

觅瑶突然轻呼一声,我低头见她指尖捏着半枚菱角——竟是方才慌乱中遗落的。她抬头望向我,眼波流转:“罗郎,即便风雨骤至,有你在旁,连这湿透的菱角都格外香甜。”舱外雨声渐密,伴着众人的笑闹与抱怨,我忽然觉得,这被雨水打乱的游湖之约,倒比晴空万里时更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

雨幕愈发绵密,画舫内蒸腾的热气与酒香缠绕。醉梦媛忽然跳上案几,金色裙摆扫落几颗菱角,像只灵巧的金丝猴般晃着手中酒壶:“光躲雨多无趣!怀瑾哥哥快说个酒令,输家罚唱曲儿!”徐怀瑾折扇轻摇,桃花眼含笑望向她:“那就以‘春’字为题,接不上的人,便替小加加喂羊如何?”

小加加闻言蹦到舱中央,羊角辫随着动作摇晃,白色裙裾沾着半干的水渍:“阿肆前日新收了只奶羊,正愁没人哄!”虎妞小葵立刻将二宝护在身后,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我可不会作诗,但要掰手腕,在座的谁也别想赢我!”二宝攥着她的衣角,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崇拜。

觅瑶悄悄往我掌心塞了块桂花糕,浅粉衣袖蹭过我手背时带着暖意。她倚在我肩头,声音轻如耳语:“罗郎可要小心,六姐的‘春’字诗能把人绕进云里。”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琉璃镜,蓝色裙裾扫过绣着鼠纹的荷包:“春潮带雨晚来急——该谁接?”

醉梦甜突然拍案而起,惊得怀中芦花鸡“咯咯”乱叫:“春眠不觉晓!我这可是幼时启蒙诗!”她得意地朝众人挑眉,橙色衣领歪歪斜斜,发间鸡毛装饰跟着乱颤。醉梦红却像猫般弓着背凑过来,红衣几乎要扫到何童手中的笛子:“四妹素来清冷,不如你来?”

醉梦青指尖绕着水青色丝带,斜睨五妹一眼:“春心莫共花争发。”话毕突然呛咳两声,何童立刻将温好的酒盏递到她唇边,书生的月白衣襟还在滴水,眼神却比春日暖阳更温柔。觅如与洛君并肩坐在角落,素兰色裙摆与少年的靛蓝衣衫交叠,两人低头窃语,不时被众人的笑闹惊得耳尖发红。

“罗三哥!该你了!”醉梦熙的吼声穿透雨帘,她的白衣被剑气割破几道口子,此刻正拧着衣角的雨水,“莫不是被龙女勾了魂?”众人哄笑中,觅瑶的指尖轻轻掐了掐我的掌心。我望着她发间被雨水打湿的芍药,忽然觉得,这被雨困住的时光,竟比任何精心谋划的雅集都更鲜活。

我望着舱外如烟如雾的雨幕,舌尖还留着桂花糕的甜腻,张口正要接诗,忽闻舱外传来“噗通”一声闷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泠半个身子探在船舷外,水粉色襦裙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发间鱼骨状的银饰歪歪斜斜:“我瞧见条红尾锦鲤!”她身旁的觅两哥哥急得直跺脚,素白长衫早被雨水浸透,伸手去拉妹妹时差点跟着栽进湖里。

“泠丫头又犯浑!”醉梦红“噌”地窜到船边,红衣如火焰般在雨幕中跳动,猫瞳警惕地盯着湖面,“这雨后湖水湍急,仔细被漩涡卷了去!”话音未落,醉梦熙已一个箭步跃上船头,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腰间软剑出鞘半寸:“怕什么!大风,咱们跳水捉鱼去,正好加道菜!”大风挠着后脑勺,憨厚地笑着解下外袍,露出结实的臂膀。

觅瑶攥着我的手突然收紧,浅粉衣袖蹭过我手背,指尖还有菱角的凉意:“罗郎,快拦住他们……”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摇着折扇轻笑出声,紫色广袖拂过舱内烛火:“七妹有法子。”说着从袖中掏出枚铜铃轻轻摇晃,霎时间湖面泛起涟漪,几条锦鲤竟排着队游到船边,鱼尾搅动的水花在雨帘中溅起细碎银光。

醉梦香双手抱臂立在舱中央,明黄纱衣下露出半截豹纹腰带,眼神锐利如鹰:“都别胡闹了!”她转头望向聂少凯,后者立刻会意,从箱笼里取出几卷干爽的布料:“先换了湿衣,莫要着了凉。”二姐醉梦甜捧着芦花鸡凑过来,橙色裙摆沾着泥浆,却笑得眉眼弯弯:“我带了生姜,煮碗热汤驱寒最好!”

觅媛突然倒挂在舱梁上,金色裙摆如瀑布垂下,晃得人眼花缭乱:“换衣服多无趣!不如我们玩‘蒙眼猜人’,输家要学小加加的奶羊叫!”小加加立刻鼓起腮帮子抗议,羊角辫随着动作乱晃:“我的小羊才不是这么叫的!”虎妞小葵却拍着大腿叫好,橙色虎头帽上的绒毛都跟着抖动,二宝躲在她身后,偷偷揪着她的衣角憋笑。

觅瑶被这闹剧逗得直笑,身子轻轻倚在我怀里,发间茉莉香混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望着舱内闹作一团的众人,忽然觉得,这被风雨打乱的游湖日,倒比任何刻意安排的盛宴都要热闹鲜活。雨声渐密,却盖不住满舱的欢声笑语,恰似一曲永不落幕的人间烟火谣。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舱外忽然传来一阵“咩咩”的羊叫声。小加加瞬间瞪大了眼睛,扒着船舷张望:“不好!怕是我出门前没关好羊圈!阿肆,咱们得赶紧回去看看!”她急得眼眶泛红,羊角辫随着动作乱晃,白色裙摆蹭上了船舱的泥点。刘阿肆二话不说,脱下蓑衣披在她身上,粗粝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

虎妞小葵见状,一把将二宝扛在肩头,橙色虎头帽上的绒球跟着抖动:“我和二宝也去帮忙!我这拳头,准能把乱跑的羊崽子都教训得服服帖帖!”二宝攥着她的头发咯咯直笑,口水滴在她后颈也浑然不觉。醉梦熙立刻跳起来,白色劲装还滴着水:“算我一个!大风,咱们驾船抄近路!”大风挠挠头,憨厚地应了声,转身去解缆绳。

醉梦香双手抱臂,明黄纱衣下的豹纹腰带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都别慌!少凯,你带几个人从陆路过去;其余人留在船上,等雨小些再出发。”她发间的金步摇叮当作响,眼神锐利如鹰,不怒自威。聂少凯点头称是,转身招呼众人准备马匹。

觅瑶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浅粉襦裙沾着几缕雨丝:“罗郎,我们也去帮忙吧?”她仰头望着我,眼眸里映着烛火,像浸在蜜糖里的星星。我低头在她额间轻吻,握住她微凉的手:“好,有你在,赶羊也成了趣事。”

舱内顿时忙作一团。二姐醉梦甜急着将没喝完的桃花酿封好,橙色裙摆扫过案几,差点打翻酒壶;三姐醉梦艾蹲在角落,仔细将湿透的菱角重新装回竹篮,绿色裙摆上沾着的草屑也顾不上清理;四姐醉梦青倚在何童身上,水青色丝带松松挽着发间,由着书生替她拧干滴水的衣袖。

觅媛突然倒挂在舱梁上,金色裙摆如瀑布垂下,晃得人头晕:“怀瑾哥哥,我们也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能撞见迷路的小羊,顺手牵只回去烤了吃!”徐怀瑾无奈地笑着,折扇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就你鬼点子多。”

雨还在下,细密的水珠敲打着船篷,却压不住满舱的喧闹。我揽着觅瑶站在船头,看众人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被羊叫声打乱的聚会,倒比任何精心安排的宴席都更让人安心。毕竟有这群人在,再琐碎的日常,也能酿成最甜的酒。

雨势稍歇,众人分作水陆两队往牧场赶去。我与觅瑶同乘一骑,她浅粉襦裙垂落在枣红马腹两侧,像一朵被雨水浸润过的桃花。马蹄踏碎水洼,溅起的水珠沾湿了她的裙裾,她却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去接空中飘落的柳絮:“罗郎,你听,前面是不是传来羊叫?”

果然,转过柳林便见小加加的牧场一片狼藉。七八只奶羊顶着湿漉漉的卷毛,正悠哉游哉地啃食醉梦甜种在篱笆旁的鸡冠花苗。醉梦甜尖叫着扑过去,橙色裙摆沾满泥浆:“我的宝贝花儿!你们这群贪吃鬼!”她怀中的芦花鸡也跟着“咯咯”抗议,惊得羊群“咩咩”乱窜。

虎妞小葵将二宝放在草垛上,撸起橙色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膀:“看我的!”她如小老虎般扑向逃跑的头羊,却不想踩到泥浆打滑,“扑通”一声摔进草堆,惊起几只藏匿的麻雀。二宝坐在草垛上拍手大笑,口水顺着嘴角滴在粗布衣裳上。

醉梦熙抽出软剑挽了个剑花,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大风,咱们左右包抄!”话音未落,一只调皮的小羊突然用犄角顶向她的剑鞘,惊得她踉跄后退。大风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憨厚的脸上泛起红晕:“当心!”

觅瑶轻轻扯了扯缰绳,枣红马缓步靠近羊群。她从袖中掏出几粒炒豆,蹲下身轻声呼唤:“小羊乖乖,快过来。”粉色衣袖扫过草地,惊起几缕带着泥土气息的草香。奇迹般地,几只胆小的羊儿竟慢慢凑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掌心。

“瑶姐姐有办法!”小加加眼睛一亮,立刻学着她的样子蹲下,羊角辫垂在肩头:“小可爱们,回家就有苜蓿吃哦!”刘阿肆则扛着木栅栏跟在后面,古铜色的脸庞淌着汗水:“小加加,这边栅栏修好了!”

醉梦红如猫般轻巧地跃上草垛,红衣在暮色中格外醒目:“都别傻站着!六妹,用你的鼠哨!”醉梦兰推了推琉璃镜,从腰间掏出个小巧的骨哨放在唇边。尖锐的哨声响起,四散的羊群竟真的开始往羊圈方向聚拢。

我站在觅瑶身后替她撑着油纸伞,看她认真哄羊的模样,发间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远处,醉梦香指挥着聂少凯修补破损的栅栏,明黄纱衣沾满草屑;醉梦紫倚在树旁轻笑,紫色广袖随意挽起,指尖不知何时变出几片嫩绿的叶子逗弄羊群。

暮色渐浓时,终于将所有羊儿赶回圈中。小加加抹了把脸上的泥,羊角辫上还沾着草叶:“多亏了大家!今晚请你们喝羊奶!”众人哄笑起来,身上的湿衣未干,脸上却都挂着满足的笑容。觅瑶转身望向我,眼中映着天边的晚霞:“罗郎,你说,是不是最平凡的日子,才藏着最珍贵的光景?”

晚风掠过牧场,带着青草与泥土的气息,混着羊群的叫声与众人的笑闹,在这春日傍晚织成一张温柔的网。我揽住她的肩,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所谓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般模样。

暮色如薄纱漫过牧场,小加加踮脚点亮草棚下的灯笼,暖黄光晕里飘起袅袅炊烟。刘阿肆往灶膛添了把干柴,火苗“噼啪”跃起,映得小加加羊角辫上的绒球都镀了层金边:“羊奶要煮沸才香甜,再撒些桂花蜜,保准比西湖的菱角还好吃!”

醉梦甜突然从篱笆外钻进来,橙色裙摆粘着花瓣,怀里还抱着那只芦花鸡:“光喝羊奶哪够?我刚摘了新鲜荠菜,正好包些春卷!”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经像猫似的凑到灶台边,红衣下摆扫过陶罐,“我去捉两只田鼠——呸,说错了,是去挖些芋头来!”

觅瑶被逗得直笑,浅粉襦裙沾着草屑,却不减半分娇俏。她蹲在溪边淘米,月光落在发间珍珠钗上,碎成点点银光:“罗郎,你去帮少凯哥劈柴好不好?我瞧着他的虎口都磨红了。”顺着她指尖望去,果然见聂少凯握着斧头的手微微发颤,身旁的醉梦香正皱着眉替他揉手腕,明黄纱衣下露出半截豹纹护腕。

我刚接过斧头,就听见草垛后传来嬉闹声。虎妞小葵正将二宝顶在肩头,橙色虎头帽歪到一边:“骑老虎咯!驾!”二宝咯咯笑着揪她头发,口水滴在她后颈。醉梦熙和大风则在空地上比划拳脚,白色劲装与藏青短打不时相撞,惊起几只夜栖的麻雀。

“别光顾着闹!”醉梦紫倚在槐树下,紫色广袖随风轻扬,指尖捻着枚发光的狐火,“南宫公子,该你露一手了。”六姐醉梦兰的恋人南宫润闻言,从袖中取出支玉箫,清越乐声顿时在草地上流淌开来。醉梦泠听得入神,水粉色襦裙浸在溪水里也浑然不觉,觅两哥哥正无奈地替她拧着裙摆。

觅媛突然从树梢倒挂下来,金色裙摆如瀑倾泻,吓得树下择菜的觅如轻呼一声。“怀瑾哥哥,”她晃着手中的野莓,“快尝尝这果子甜不甜?”徐怀瑾笑着接住,折扇轻点她鼻尖:“当心酸掉牙。”

灶台上的铜锅开始咕嘟作响,浓郁的奶香混着荠菜清香弥漫开来。觅瑶盛了碗羊奶递给我,指尖还沾着糯米粒:“罗郎,小心烫。”她睫毛低垂,映着暖光的脸颊比春日桃花更艳。远处,醉梦艾正与苏晚凝在篱笆上挂花灯,绿色裙摆扫过新插的柳枝;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水青色丝带系着的香囊轻轻摇晃。

夜风裹着虫鸣拂过发梢,我望着被灯笼照亮的一张张笑脸,忽然觉得,这沾满泥土与烟火气的夜晚,胜过世间所有华美的宴席。手中的羊奶尚温,而身旁觅瑶的温度,比这夜色更暖。

正当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分食春卷时,醉梦熙突然霍然起身,白色劲装在火光中猎猎作响。她的狼耳微微颤动,手已按上腰间软剑:“不对劲,有陌生气息!”此言一出,醉梦香瞬间绷紧脊背,豹目在夜色中泛起幽光,聂少凯已悄然将她护在身后。

草甸深处传来窸窣响动,惊得羊群发出不安的咩叫。小加加扑到刘阿肆怀里,羊角辫随着颤抖:“莫不是山里的狼?”虎妞小葵却咧嘴一笑,把二宝塞进觅媛怀中,橙色衣袖下青筋暴起:“来得正好!姑奶奶手痒!”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如离弦之箭窜入暗处,红衣掠过篱笆惊起几片落叶。

我揽着觅瑶退到灯笼下,感觉到她浅粉襦裙下的身子微微发颤。“别怕。”我轻声安慰,却见她突然睁大眼——三五个蒙着黑巾的汉子从树后转出,手中钢刀泛着冷光。“此路是我开!”为首的汉子扯着破锣嗓子,刀锋却不自在地晃了晃,“留下财物饶你们……”

话未说完,醉梦泠突然从溪水中破水而出,水粉色襦裙紧贴肌肤,发间鱼骨银饰折射出寒光。她甩出的水鞭精准缠住汉子手腕,钢刀“当啷”落地。醉梦熙趁机凌空跃起,软剑直逼对方咽喉,大风则抡起树桩砸向其余喽啰,藏青短打溅起朵朵泥花。

“慢着!”醉梦紫突然摇响铜铃,狐火在众人头顶盘旋成圈。借着幽蓝光芒,我看清喽啰们补丁摞补丁的衣衫,为首汉子脚踝还缠着渗血的布条。六姐醉梦兰推了推琉璃镜,从袖中掏出几个麦饼:“你们若真是饿极了,这些吃食拿去。”

汉子们面面相觑,黑巾下传来哽咽:“对不住……家中老小吃不上饭,才……”觅瑶轻轻挣开我的手,将刚烤好的芋头塞进对方掌心,浅粉衣袖扫过他粗糙的手背:“前面镇子上的粥棚,寅时会施粥。”火光映着她泛红的眼眶,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醉梦甜突然端着陶罐挤过来,橙色裙摆沾满草屑:“光吃饼噎得慌!这桂花羊奶也带上!”她身后,醉梦艾正怯生生地递出一捆草药,绿色裙角沾着夜露。汉子们捧着食物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泥地里,惊起几只夜栖的蛐蛐。

夜风卷着烤芋头的香气掠过发梢,我望着篝火旁或嬉笑或忙碌的众人,忽然觉得,这意外插曲倒比任何编排的故事都更动人。觅瑶转身靠在我肩头,发间茉莉香混着烟火气:“罗郎,原来善意才是最锋利的剑。”远处,醉梦媛正追着二宝喂羊奶,金色裙摆扬起的弧度里,盛满人间最暖的光。

风波平息后,月光愈发清亮。醉梦紫指尖轻捻,狐火化作盏盏流萤,绕着草棚飞舞。小加加拍手欢呼,羊角辫上的绒球跟着跳动:“比我生辰放的烟花还好看!”刘阿肆笑着将她抱起,让她伸手触碰那些明灭的微光,少年晒得黝黑的脸庞也染上温柔的光晕。

“既然热闹都凑齐了,不如来个篝火舞?”醉梦媛倒挂在槐树上,金色裙摆垂落如瀑,晃得人眼花。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踏着鼓点跃起,红衣翻飞间,竟从袖中甩出九条彩绸,在夜空中织出绚丽的锦缎。醉梦甜急得直跺脚,怀里芦花鸡“咯咯”叫着,橙色裙摆沾着泥点也顾不上,“等等我!我这就去取笛子伴奏!”

觅瑶被众人推到篝火旁,浅粉襦裙沾上跳动的火星,像缀了细碎的星辰。她朝我伸手,眼眸亮晶晶的:“罗郎,可愿与我共舞?”我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感受到她手心因紧张沁出的薄汗。随着醉梦兰的玉箫声、醉梦泠的水击声交织成曲,我们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曳,与众人的身影重叠成温暖的画。

虎妞小葵将二宝扛在肩头,随着节奏摇晃,橙色虎头帽上的绒毛一耸一耸。二宝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口水滴在她后颈也浑然不觉:“再高点!再高点!”醉梦熙与大风对舞,白色劲装与藏青短打交错,时而拳脚相击,时而相视而笑,惊起几只夜宿的麻雀。

“快看!”三姐醉梦艾突然指着天空轻呼。只见漫天流萤聚成银河,与月光交融。醉梦紫站在高处,紫色广袖随风舒展,仿佛要将整个星空揽入怀中。四姐醉梦青倚在何童身侧,水青色丝带松松挽着发间,书生正用帕子替她擦去额角的薄汗,眼中盛满温柔。

觅佳突然扯着李屹川的衣角,亮黄色裙摆随着动作起伏:“我们也试试!”大力士挠挠头,笨拙地学起舞步,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衣角,惹得众人哄笑。觅如与洛君则躲在树影下,素兰色裙摆与靛蓝衣衫轻轻相触,两人低头私语,不时被笑声惊得耳尖发红。

篝火噼啪作响,烤芋头的香气混着桂花奶香在夜空中弥漫。觅瑶靠在我怀里,发丝扫过我的下巴,带着淡淡的茉莉香:“罗郎,若时光能停在此刻该多好。”我低头吻住她发顶,望着众人笑闹的模样,忽然觉得,这平凡又炽热的人间烟火,便是岁月赠予我们最珍贵的礼物。

篝火渐弱时,醉梦兰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岁时记》,蓝色裙裾扫过满地星芒般的流萤:“今夜月色正好,正适合说些应景的典故。”她推了推琉璃镜,烛火在镜片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书中记载,上古时期每逢春夜,兽人族会以歌舞祭祀月神,祈求风调雨顺。”

醉梦甜眼睛一亮,橙色衣袖上的鸡冠花刺绣随着动作起伏:“原来我们歪打正着,倒暗合了古礼!”她怀中的芦花鸡突然扑棱着翅膀,惊散几缕烟雾,“不如我们也祭月神?我这就去摆供品!”说着风风火火跑去搬来刚蒸好的米糕,还不忘往上面插朵野花。

虎妞小葵将二宝放在草席上,橙色虎头帽下的眼睛瞪得溜圆:“祭月神要拜得够狠!”她“咚”地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要磕进泥土,二宝有样学样,肉乎乎的小手撑在地上,口水吧嗒吧嗒掉在供桌上。小加加笑得直不起腰,羊角辫垂在沾满草屑的白色裙摆旁,刘阿肆赶紧扶住笑得打晃的她。

觅瑶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浅粉襦裙在夜风中泛起涟漪:“罗郎,你看月神像不像在笑?”她仰起脸时,月光落在珍珠钗上,碎成点点银光。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银盘似的圆月悬在柳梢,云絮如轻纱掠过,倒真像是弯起了眉眼。

醉梦紫指尖流转着狐火,紫色广袖一挥,流萤突然聚成月神模样的光影:“既然是祭祀,总得有些彩头。”她狡黠地眨眨眼,“谁能说出与月有关的诗句,便由我送上狐族秘酿。”话音未落,醉梦红已经跃上草垛,红衣在月光下宛如跳动的火焰:“我先来!‘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觅媛倒挂在树枝上,金色裙摆如瀑布垂下,晃得人头晕:“怀瑾哥哥,快帮帮我!”徐怀瑾折扇轻摇,桃花眼含笑:“‘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酒该归我了?”醉梦泠突然从溪水里探出头,水粉色襦裙湿漉漉的,发间鱼骨银饰闪着冷光:“‘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觅佳拽着李屹川的胳膊,亮黄色裙摆沾着夜露:“我们也能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大力士挠挠头,憨厚地笑着,古铜色的脸庞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醉梦艾躲在苏晚凝身后,绿色裙角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声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觅瑶靠在我肩头,茉莉香混着夜风拂过鼻尖:“罗郎,你心中的明月,是什么模样?”她发间的流苏轻轻摇晃,扫过我的手背。我望着众人或争或笑的模样,忽然将她搂得更紧:“大概就是此刻,有你,有烟火,还有漫天星光。”远处,醉梦香倚在聂少凯肩头,明黄纱衣与青衫交叠,在月光下绘出温柔的剪影。

正当众人争抢着狐族秘酿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循声望去,只见一叶缀满灯笼的小舟缓缓驶来,船头立着的女子身披明黄薄纱,腰间的豹纹铃铛随着船身摇晃叮当作响——竟是大姐醉梦香不知何时换了身夜行装束。她身后的聂少凯握着船篙,青衫被夜风吹得鼓起,稳稳地将小舟靠向岸边。

“都别争了!”醉梦香跃上草滩,发间的金步摇晃出细碎的光,“方才见月色正好,我和少凯去城里买了些现成的灯谜,祭月哪能少了这个?”她扬手抛出一把写着谜面的红绸,在空中划过艳丽的弧线,“猜对的人,除了紫丫头的酒,还能得我亲手绣的香囊!”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来了兴致。醉梦甜将芦花鸡往地上一放,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流萤:“我先来!我最爱猜谜了!”说着一把抓住最近的红绸,眯着眼念道:“‘身穿白袍子,头戴红帽子,走路像公子,说话高嗓子’——这不是我家芦花鸡嘛!”她得意地抱起咯咯叫的鸡,发间的鸡毛装饰跟着乱颤。

醉梦红如猫般灵巧地跃上树杈,红衣在月光下翻飞:“这有何难?我也来一个!”她晃着手中的红绸,狡黠笑道,“‘脚着软底靴,口边出胡须。夜里当巡捕,日里把眼眯’——自然是本姑娘的原形!”众人哄笑间,她故意甩了甩并不存在的猫尾,惹得冯广坪在树下笑得直不起腰。

觅瑶轻轻拽着我的手,浅粉襦裙蹭过我的裤脚:“罗郎,我们也试试?”她仰起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我随手取下一支红绸,展开见上面写着:“相思又一年”,打一字。正思索间,觅媛突然从树梢倒挂下来,金色裙摆几乎扫到我的脸:“我知道!是‘鳃’字!‘相思’扣‘心’,‘又一年’是‘再’,合起来可不就是‘鳃’?”

醉梦紫无奈地摇摇头,指尖溢出几滴琥珀色的酒液:“算你蒙对了。”她转头望向一直在旁微笑的醉梦兰,“六姐平素最爱字谜,不如出个难的?”醉梦兰推了推琉璃镜,蓝色裙裾扫过草叶:“那便听好了——‘月伴三星如弯镰,蝶飞蜂舞日西沉’。”

众人顿时陷入沉思。觅如与洛君并肩低语,素兰色裙摆与靛蓝衣衫相触;醉梦泠蹲在溪边,水粉色襦裙浸在水中,指尖无意识地画着圈;虎妞小葵则抓着二宝的手,在地上胡乱写着笔画,橙色虎头帽歪到了一边。

觅瑶突然轻轻“呀”了一声,抬头看我时眼中盛满笑意:“罗郎,我猜出来了!是‘心’字和‘昏’字!”她见我疑惑,便指着天上的月亮与星星解释:“月伴三星,可不就是‘心’的象形?蝶飞蜂舞,‘日’字西沉,合起来便是‘昏’!”

醉梦兰赞许地点头,南宫润已从袖中取出个绣着鼠纹的香囊。觅瑶接过香囊时,指尖还带着溪水的凉意。我望着她眉眼间藏不住的欢喜,忽然觉得,这月光下的谜题与欢笑,恰似我们平凡岁月里最珍贵的星子,一颗一颗,缀满了往后的岁岁年年。

夜渐深,篝火只剩暗红的余烬,却烧得众人心里暖融融的。醉梦紫轻轻打了个响指,漫天流萤便聚成一盏盏灯笼,悬在草棚四周。小加加打着哈欠,羊角辫歪歪扭扭,刘阿肆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草屋,白色裙摆垂落的弧度里还沾着白天游湖时的荷香。

虎妞小葵扛着已经睡熟的二宝往临时床铺走去,橙色虎头帽随着步伐一晃一晃。“轻点轻点,别吵醒小祖宗。”她回头朝醉梦熙瞪了一眼,后者正和大风坐在篱笆上,白色劲装与藏青短打在月光下交错,低声说着不知什么江湖趣事,偶尔传来压抑的笑声。

觅媛瘫在草地上,金色裙摆铺成一片云锦:“怀瑾哥哥,我走不动了,背我回城嘛。”徐怀瑾无奈地笑着,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到底还是弯腰将人背起,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醉梦甜抱着芦花鸡,橙色裙摆沾着白天摔倒时的泥土,还在兴致勃勃地和醉梦艾讨论明日要种的花种。三姐醉梦艾耳根泛红,绿色裙角不安地绞在一起,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身旁认真倾听的苏晚凝。

四姐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水青色丝带松松挽着发间,书生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梳理沾了草屑的长发。六姐醉梦兰和南宫润则围在篝火旁,就着残卷讨论古籍,蓝色裙裾与月白色长衫在火光中交织成静谧的画卷。

觅瑶靠在我怀里,浅粉襦裙上的荷香混着夜露的气息。“罗郎,”她仰头看我,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今日真好。”我低头吻去她发间的流萤,揽着她的手又紧了些。远处,醉梦香和聂少凯正收拾着散落的灯谜红绸,明黄纱衣与青衫相伴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

晨光初现时,牧场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小加加的羊圈里,羊儿们嚼着新鲜的苜蓿;醉梦甜的花圃中,新插的花苗沾着露水。觅瑶系着粉色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炊烟袅袅升起,混着羊奶的香气。我站在院子里劈柴,时不时回头看她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听着远处传来众人的谈笑声。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时是醉梦熙风风火火地跑来,拉着觅瑶讲新学的剑招;有时是小加加抱着新生的小羊羔,非要让每个人都摸摸;逢年过节,众人便聚在洛府,醉梦红的猫爪子总偷摸着去抢食,觅媛变着法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春去秋来,牧场的草黄了又绿,西子湖的荷谢了再开。我们依然会在闲暇时游湖、野餐,在月光下猜谜、起舞。觅瑶的粉裙依旧会沾着荷香、草屑,而我总能在她回头时,看见她眼中盛满的温柔与笑意。这平凡琐碎的日常,原来就是岁月最慷慨的馈赠,是我与她,与这群至交好友,最珍贵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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