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簌簌叩响窗棂时,觅媛拢了拢金绡狐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银线绣的灵猴纹样。徐怀瑾正往红泥小炉添着新炭,火星子迸溅间,她瞥见他墨色大氅肩头落了雪,抬手拂去时,一片六角冰晶正巧坠在自己眉间,凉意裹着他身上的松香漫开来,恍惚间竟分不清是雪融了,还是心化了。
廊下红纱灯在风雪里轻晃,觅媛身披金线织就的霞影罗裳,指尖绕着鬓边灵猴金簪垂下的流苏。徐怀瑾往暖炉添完最后一块炭,抬眸时恰见她眼睫颤落雪绒,忙伸手去拂,却惊得新雪从她眉间跌落,与他掌心温度相触的刹那,恍惚了满室摇曳的烛火。
雪粒子撞在雕花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是冬天在轻轻叩门。觅媛倚在金丝湘妃竹榻上,身上披着金线绣着流云纹的狐裘大氅,袖口处绣着的灵猴栩栩如生,就连猴毛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她伸手取过案上的茶盏,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杯壁上的缠枝莲纹,温热的茶气氤氲而上,在她精致的面庞上蒙上一层朦胧的雾气。
徐怀瑾单膝跪在红泥小炉旁,墨色锦袍绣着暗纹云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手中的银炭夹夹起一块新炭,小心翼翼地放进炉中。火苗瞬间窜起,映得他剑眉星目更加深邃。"当心烫着。"觅媛轻声提醒,声音如同春日里的黄鹂鸟,清脆悦耳。
徐怀瑾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不碍事,你只管好好赏雪。"他说话间,肩头又落了几片雪花,在墨色衣料上格外显眼。
觅媛放下茶盏,莲步轻移,走到他身边蹲下。她伸出戴着金丝护甲的手,轻轻拂去他肩头的积雪:"你看,都落了这么多雪。"她的动作轻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
就在这时,一片六角冰晶正巧落在她眉间。徐怀瑾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抬手,想要为她拂去眉间的雪花,却又怕唐突了佳人。
觅媛感受到眉间的凉意,眨了眨眼睛:"好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徐怀瑾终于鼓起勇气,用指尖轻轻擦去她眉间的雪花:"可别冻着了。"他的指尖残留着炉火的温度,与觅媛眉间的凉意形成鲜明对比。
觅媛脸颊微微泛红,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有你在,怎会冻着。"她的眼神中满是依赖,仿佛徐怀瑾就是她的全世界。
炉火噼啪作响,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白色。屋内,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情愫,比炉中的炭火还要温暖。
廊下红纱灯在风雪里轻晃,光晕被雪幕晕染成朦胧的橘色,倒像是冬夜里漂浮的晚霞。觅媛身披金线织就的霞影罗裳,绣着流云纹的大氅下露出一截藕荷色中衣,腰间金丝攒成的猴形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她指尖绕着鬓边灵猴金簪垂下的流苏,那簪子以赤金打造,猴眼处嵌着两颗圆润的琥珀,在烛光下流转着暖意。
徐怀瑾往暖炉添完最后一块炭,青铜炭夹磕在炉沿发出清响。他直起身时,瞥见觅媛睫毛上沾着的雪绒,像栖着两只欲飞的蝶。那雪粒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微光,衬得她眼尾的胭脂愈发娇艳。"当心凉着。"他伸手时动作带起一阵风,惊得新雪从她眉间跌落,正巧落在他掌心。
觅媛望着他掌心渐渐化去的雪水,忽然轻笑出声:"徐公子这双手,从前可是执惯了玉骨扇的,如今倒像个小厮般侍弄炭火。"她指尖点了点他染着炭灰的袖口,金丝护甲擦过衣料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徐怀瑾反扣住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缠着的金丝软鞭——那是她最爱的兵器,此刻却柔若无骨地蜷在两人之间。"若能博佳人一笑,做小厮又何妨?"他挑眉时,眉间那颗朱砂痣随着表情轻颤,倒比往日多了几分认真,"只是这雪落得恼人,偏要往姑娘眉间凑。"
话音未落,又一片雪花斜斜坠下。觅媛突然踮脚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那徐公子可要看好了。"她灵巧地旋身避开,金丝罗裳扬起时带起满室金光,发间金簪上的琥珀猴眼狡黠地闪了闪,"我这属猴的,最擅躲躲藏藏。"
徐怀瑾望着她灵动的背影,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窗外风雪呼啸,廊下红纱灯仍在摇晃,而屋内暖炉里的炭火噼啪爆开火星,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这冬夜太漫长,还是时光在此刻悄悄停驻。
忽听得远处传来嬉笑喧哗声,打断了这旖旎氛围。觅媛踮脚往窗外望去,只见雪地里一群人影闹作一团。醉梦熙一身素白劲装,正追着二宝跑,发间束发的银链随着动作叮当作响;醉梦甜的橙色裙摆沾着雪,和燕子严合力滚着个比人还高的雪球;小加加被刘阿肆背着,笑得直不起腰,素白衣襟扫过皑皑白雪。
"瞧,大家都在雪地里疯呢。"觅媛转身时,金丝罗裳扫过矮几,碰得茶盏轻晃。她眸中闪过跃跃欲试的光,像只蓄势待发的灵猴,"我们也去?"
徐怀瑾望着她发亮的眼睛,从前总爱摇着折扇穿梭花丛的手,此刻却自然地牵住她:"当心滑倒。"他话音未落,就见醉梦红突然从廊角窜出,红衣翻飞如火焰,手中团雪球精准砸向觅媛。
觅媛敏捷侧身,金丝软鞭不知何时已缠在腕间,挥鞭卷住雪球甩了回去。雪球擦着醉梦红耳畔飞过,惊得她身后的冯广坪急忙张开双臂护住。"好啊你个小泼猴!"醉梦红叉腰大笑,发间猫形银饰随着动作轻颤,"敢偷袭你五姐!"
徐怀瑾将觅媛往身后护了护,却见她探出脑袋朝醉梦红做了个鬼脸,金簪上的琥珀猴眼仿佛也在跟着眨动。雪幕中,众人的笑闹声与落雪簌簌声交织,廊下红纱灯的光晕里,他忽然觉得,比起从前醉生梦死的风月场,此刻沾着雪渍的衣摆、带着烟火气的喧闹,倒更像是落在心尖上的温柔。
正当众人在雪地嬉笑打闹时,醉梦香忽然踩着满地碎琼大步走来,鹅黄色锦袍下摆沾着雪沫,发间豹纹玉簪在雪光中泛着冷芒。她伸手揽住觅媛的肩膀,指尖在金丝罗裳上捻了捻:"小媛这身金缕衣倒是应景,像把冬日暖阳穿在了身上。"身后聂少凯亦步亦趋,手里捧着件貂裘披风,目光始终黏在她飞扬的眉梢。
觅媛俏皮地眨眨眼,从袖中掏出枚冻得通红的山楂:"大姐莫要打趣我,倒是你这豹行生风的架势,当心吓坏聂公子。"话音未落,醉梦甜突然从雪球后探出头,橙色裙裾沾满雪泥:"说起来,徐公子从前不是最厌这等喧闹?如今竟肯陪着小媛胡闹。"
徐怀瑾闻言低笑,伸手替觅媛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畔的金镶玉坠:"从前嫌聒噪,原是没遇见值得驻足的风景。"他这话惹得众人哄笑,醉梦紫摇着紫色狐尾披风凑过来,眼波流转:"这话若被那些哭着求见的莺莺燕燕听去,可要心碎满地了。"
雪势忽急,大片雪花如鹅毛般坠落。觅媛望着远处醉梦艾正被苏晚凝小心翼翼地扶着堆雪人,绿色裙摆上绣的兔儿在风雪里若隐若现;醉梦青倚着何童手中的油纸伞,青色广袖垂落如蛇纹蜿蜒。她忽然拽着徐怀瑾往廊下退了两步,避开飘进廊中的雪片:"再闹下去可要着凉了,不如..."她狡黠地晃了晃袖中藏着的酒壶,"温酒赏雪?"
徐怀瑾接过酒壶时,壶身还带着她的体温。他望着壶身錾刻的灵猴攀桃纹,忽然想起初见时她翻墙入府,金丝软鞭卷着屋檐积雪,像团跃动的金色火焰撞进他眼底。此刻廊下红纱灯将她的影子映在雪地上,与自己的影子交叠,倒比任何诗画都动人。
酒壶刚被架上红泥小炉,便听得院角传来清脆的铃铛声。醉梦兰踩着满地碎琼跑来,靛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在雪光里明明灭灭,发间的琉璃铃铛还沾着冰晶:“快来看!醉梦熙和大风在演武!”话音未落,众人已拥到廊前,只见雪地上两道身影如银龙缠斗,醉梦熙的白刃劈开雪雾,大风的玄铁剑荡起冰花,两人招式凌厉却又默契地留着分寸,惊得廊下醉梦泠攥紧了觅两哥哥的衣袖。
“这架势,倒像是要拆了宛城。”觅媛倚着徐怀瑾肩头轻笑,金丝罗裳蹭过他腰间的玉珏,发出细微声响。徐怀瑾顺手将暖好的酒盏递到她唇边,看着她朱唇轻抿,喉间不自觉滚动:“当心烫。”他的目光掠过她鬓边微微晃动的灵猴金簪,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灵动狡黠,翻墙入府偷酒,却被他撞个正着。
此时醉梦红不知从哪摸出串糖葫芦,鲜红的山楂裹着糖霜,在雪幕里格外惹眼:“都别光看着!来玩击鼓传花!输了的罚酒!”她甩了甩发间的猫耳发饰,狡黠地朝冯广坪眨眨眼。众人轰然应好,醉梦甜眼疾手快地扯下裙摆上的红绸蒙住眼,燕子严则笑着敲响瓷碗。
鼓声忽停时,酒盏正巧停在聂少凯手中。醉梦香挑眉睨他,鹅黄衣袖拂过他肩头:“聂公子打算认罚,还是表演个节目?”聂少凯耳根泛红,望向醉梦香的眼神却灼热:“既如此,便为姑娘们唱支曲。”他清了清嗓子,歌声混着酒香在风雪里飘散,惹得醉梦艾羞红着脸躲进苏晚凝怀中,绿色裙摆上的玉兔刺绣仿佛也跟着怯生生地蜷起身子。
觅媛仰头饮尽杯中酒,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她望着徐怀瑾被烛火映得柔和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胜过世间万千繁华。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光影里流转,恰似她此刻雀跃的心——原来最动人的风景,从不是风花雪月,而是与心上人并肩,看遍这人间烟火。
正当聂少凯的歌声在雪夜中回荡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虎妞小葵裹着橙色虎头披风,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发间的虎牙发饰随着跑动叮当作响:“都别玩了!二宝烤的糖霜栗子好了!”她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如白影般掠过,长剑入鞘的瞬间,顺手从布包里抓了一把,“早就馋这口了!”
众人簇拥着围向廊下新支起的烤炉,火光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染上暖意。二宝正小心翼翼翻动着铁网,焦香混着蜜糖气息在风雪里飘散。觅媛踮脚张望,金丝罗裳扫过徐怀瑾的衣摆,“你瞧,二宝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发间灵猴金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徐怀瑾接过小加加递来的栗子,剥壳时余光瞥见觅媛眼巴巴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他将温热的栗子喂到她唇边,看着她眯起眼睛咬下,腮帮子鼓成可爱的弧度,心尖也跟着发软。“慢些,当心烫。”他抬手替她擦去嘴角的糖霜,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紫色狐裘披风拖曳在雪地上:“瞧瞧徐公子这副样子,哪还有半分往日风流?”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抱着陶瓮凑过来,“都别光吃栗子,尝尝我新酿的桃花醉!”红色衣袖扬起时,发间的猫形银饰晃出细碎银光。
风雪渐歇,月光穿透云层洒下清辉。醉梦艾突然指着湖面惊呼,众人望去,只见醉梦泠正牵着觅两哥哥的手,赤足踏在结冰的湖面上。她粉红色的裙裾随风飘舞,宛如水中游弋的锦鲤。“当心着凉!”三姐醉梦艾急得跺脚,绿色裙摆上的兔毛装饰跟着抖动。
觅媛靠在徐怀瑾肩头,听着众人笑闹,看着月光为每个人镀上银边。她轻轻攥住他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那是为她学烹茶时被烫出的印记。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恍惚间,她竟希望这场雪永远不要停,让时光永远停驻在这烟火人间的温柔里。
正当众人沉浸在糖霜栗子与桃花醉的香甜中时,湖面突然传来“咔嚓”脆响。醉梦泠脚下的冰面裂开细纹,觅两哥哥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旋身跃向岸边,粉色裙裾掠过冰裂处,惊起一片细碎冰碴。醉梦艾吓得捂住嘴,绿色裙上绣的白兔图案仿佛也跟着竖起耳朵,“早说别去冰面!”她跺着脚嗔怪,苏晚凝忙递上热姜茶替她暖手。
“不如玩些室内的!”醉梦香甩了甩发间豹纹玉簪,鹅黄裙摆扫过积雪,“前儿在聂府得了副百子千孙图,正适合这雪夜。”她挑眉看向聂少凯,后者立刻红着脸去取画卷。醉梦紫晃了晃紫色狐尾披风,指尖绕着纳兰京腰间的玉佩:“光是赏画多无趣,不如以画为题作诗,输家罚酒三碗。”
觅媛蜷在徐怀瑾身侧,金丝罗裳裹着两人相握的手。案上烛火将百子千孙图上的孩童照得鲜活,画中红衣小儿举着金铃追白兔,倒与她发间灵猴金簪相映成趣。“徐公子从前可是诗会常客。”她仰头看他,琥珀般的眼眸映着烛火,“今日可要露一手?”
徐怀瑾指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纹——那是练金丝软鞭时留下的茧,“佳人在侧,诗兴倒不知跑哪去了。”他话音未落,醉梦红已拍案而起,红色裙摆扫翻酒盏,“少在这里腻歪!快作!”发间猫耳发饰随着动作微微颤动,冯广坪连忙替她擦拭衣襟。
当众人的目光聚焦在画卷上时,觅媛忽然抽出徐怀瑾腰间的玉骨折扇,蘸了砚台里的墨在宣纸上轻点。金簪流苏垂落案间,她眨眼笑道:“你们作诗,我画只金猴凑趣。”笔尖灵动如她身法,须臾间,一只抱着仙桃的灵猴跃然纸上,猴眼处点的朱砂,竟与徐怀瑾眉间痣如出一辙。
醉梦兰忽然拍掌笑道:“小媛这猴子画得活灵活现,倒让我想起城南杂耍班子的猴戏!”她靛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随着动作微微发亮,发间琉璃铃铛叮当作响。话音未落,醉梦甜已挽起橙色衣袖:“既如此,不如我们演一出雪中戏!”燕子严立刻起身将暖炉往中间挪了挪,生怕她受凉。
觅媛眼睛一亮,金丝罗裳扫过徐怀瑾膝头,“我来扮那耍猴人!”她手腕轻抖,藏在袖中的金丝软鞭“唰”地甩出,鞭梢卷起案上画着金猴的宣纸,在空中翻了个漂亮的旋儿。徐怀瑾望着她灵动的模样,鬼使神差地接过软鞭另一端,墨色大氅下摆扫过满地落雪:“那我便做姑娘的‘猴子’。”
这一句惹得众人哄笑。醉梦红笑弯了腰,红色裙摆上的猫爪刺绣几乎贴到地面:“徐公子这浪子回头,比戏文还精彩!”冯广坪连忙扶住她,却被她反手拉着要一起演夫妻档。醉梦紫摇着紫色狐尾披风,朝纳兰京抛了个媚眼:“我们也凑个热闹?”
雪夜的欢闹愈发热烈。醉梦艾与苏晚凝扮演书生遇仙,绿色裙摆上的兔儿在烛光中仿佛要蹦跳而出;醉梦青缠着何童演白蛇报恩,青色广袖如蛇般缠绕,惊得小加加躲进刘阿肆怀里。虎妞小葵突然扯着二宝的袖子冲到中间,橙色虎头披风扬起:“我们演打虎英雄!”
觅媛看着满室笑闹,金丝软鞭轻轻缠住徐怀瑾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鞭身传来,恍惚间,她觉得这场雪下得正好——将世间喧嚣都挡在窗外,只留下这一屋子温暖的烟火,和眼前人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正当众人笑闹着准备分角色时,忽听得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醉梦熙警惕地按上剑柄,白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发间银链随着动作轻响:“有人来了。”大风立刻挡在她身前,玄铁剑出鞘半寸,寒光映着雪色。
院门吱呀推开,风雪卷着细碎冰晶扑进院内。只见醉梦青的恋人何童抱着个油纸包裹匆匆跑来,青色斗篷上落满积雪,发间玉冠都歪了几分:“快瞧瞧,城西新开的点心铺子,刚出炉的雪花酥!”他话音未落,醉梦甜已迈着小碎步冲上前,橙色裙摆扫过积雪,“我最爱这甜滋滋的味道!”燕子严生怕她滑倒,急忙跟在身后伸手虚护。
觅媛松开缠着徐怀瑾的金丝软鞭,金线织就的霞影罗裳随着动作泛起涟漪。她踮脚凑到包裹前,鼻尖微动:“好香!倒比我们闹着演戏有趣多了。”发间灵猴金簪垂落的流苏扫过徐怀瑾手背,痒痒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醉梦红早已利落地撕开油纸,红色裙摆蹭着冯广坪的衣角:“来来,分着吃!”她发间猫形银饰晃出细碎银光,随手塞给冯广坪一块雪花酥,“你先尝尝,甜不甜?”冯广坪憨厚地笑着,喉结滚动咽下点心:“甜,比你酿的桃花醉还甜。”
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中,紫色狐尾披风慵懒地拖在地上,指尖捏起一小块雪花酥:“这酥皮层层叠叠,倒像极了那日你送我的云锦。”纳兰京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惹得她娇嗔一声,狐尾在他腿边轻轻扫过。
雪又下大了些,红纱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觅媛咬着香甜的雪花酥,看着醉梦艾正小心翼翼地喂苏晚凝点心,绿色裙摆上绣的白兔仿佛也在分享这份甜蜜;虎妞小葵和二宝抢着最后一块点心,橙色虎头披风扬起阵阵雪雾。她忽觉手中一暖,徐怀瑾不知何时将她冰凉的手裹进了自己袖中,墨色大氅的暖意混着点心的甜香,将整个人都裹得软软的。
正当众人分食雪花酥时,醉梦兰突然指着院角惊叫:“快看!”雪幕中,几只野鼠衔着松子窜过回廊,靛蓝色襦裙上的银线鼠纹仿佛与它们一同跃动。南宫润忙脱下蓝色锦袍罩住醉梦兰单薄的肩头,却见她早已蹲下身,掏出袖中碎米撒向雪地:“莫要惊了这些小家伙。”
觅媛被野鼠们的动静勾起兴致,金丝罗裳扫过青石板,如同一道流动的阳光。她轻巧地跃上矮墙,鬓边灵猴金簪随着动作晃动,“我来逗逗它们!”话音未落,手中金丝软鞭已化作弧线,卷着半块雪花酥悬在半空。野鼠们立起身子吱吱乱叫,引得醉梦甜笑得前仰后合,橙色衣袖拂落鬓边绒花。
徐怀瑾倚着廊柱望着她,墨色大氅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从前他总觉得雪夜寂寥,此刻却嫌时光太快——看她发间落雪,看她眉眼弯弯,连她袖口绣的灵猴都似在嬉笑。当她回头朝他眨眼时,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接住一片雪花,任凉意沁入掌心。
“徐公子发什么呆?”醉梦红突然甩着红色裙摆凑过来,发间猫耳发饰蹭过他肩头,“小媛都快把野鼠驯成家宠了!”冯广坪憨笑着递来酒壶,壶身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来,喝口热酒暖暖。”
风雪愈发缠绵,将廊下的欢声笑语裹成蜜糖。醉梦泠突然哼起江南小调,粉红色裙摆随着歌声轻摆,觅两哥哥则用枯枝在雪地上敲出节拍。醉梦熙和大风不知何时又比划起招式,白色劲装与玄铁剑搅碎月光,惊得野鼠们“嗖”地窜进角落。
觅媛从墙头跃下,金丝软鞭顺势缠住徐怀瑾的手腕。她仰头看他时,眉间还沾着雪粒:“冷么?”他望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颊,喉结微动:“有你在,便不冷。”这话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醉梦香甩着鹅黄裙摆调侃:“徐公子这情话,比雪花酥还甜三分!”
聂少凯突然指着远处惊呼,众人望去,只见天际绽开朵朵银花——不知谁家提前放起了烟花。璀璨光芒映在雪地上,将醉梦艾绿色裙摆上的兔儿、醉梦紫紫色狐尾披风都染成斑斓色彩。觅媛攥紧徐怀瑾的手,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光影中忽明忽暗,恍惚间,她觉得这场雪、这群人,还有身旁的温度,便是人间最圆满的光景。
烟花的余辉尚未散尽,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雪覆的冰面下竟游过几尾红鲤,粉色裙摆的少女当即蹲下身,鼻尖几乎要贴上冰面:“它们不怕冷么?”觅两哥哥见状,立刻解下外袍铺在雪地上,生怕她受寒。醉梦艾则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裾上的白兔刺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不如烤鱼!”虎妞小葵突然拔出腰间短刀,橙色虎头披风扬起一片雪雾。二宝慌忙按住她的手,急得脸颊通红:“使不得!这是小姐养的灵鱼!”小加加躲在刘阿肆身后,白色衣襟沾着点心碎屑,小声附和:“听说鱼在冰下过冬,自有妙法呢。”
觅媛蹲在冰面旁,金丝罗裳拖曳在雪地上。她指尖轻点冰面,发间灵猴金簪的流苏垂落如瀑:“莫要扰了它们。”话音未落,徐怀瑾已将裘皮大氅披在她肩头,墨色衣料裹住两人相贴的肩膀:“当心冻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金线织物传来,惊得冰下游鱼倏然散开。
醉梦香忽然挽起聂少凯的手臂,鹅黄裙摆扫过积雪:“既不能烤鱼,不如赌冰下有几条鱼?”她发间豹纹玉簪闪着冷光,挑眉看向众人:“输家明日替厨房劈柴!”醉梦紫晃了晃紫色狐尾披风,狡黠一笑:“我猜十二条,取个月月圆满。”
正当众人争执不下时,醉梦红突然掏出团红线,红色裙摆如火焰般展开:“抽签定数!”她灵巧地将线团抛向空中,发间猫形银饰叮当作响。冯广坪慌忙伸手去接,却见线团被风雪卷着,正巧落在觅媛发间。金丝罗裳的少女眨眨眼,从金簪上摘下红线:“看来该我先说?”
雪幕中,红纱灯的光晕与冰面的冷光交织。觅媛望着徐怀瑾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寒夜格外温暖。她指尖缠绕着红线,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我猜...和你眼里的星星一样多。”这话惹得众人哄笑,却让徐怀瑾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伸手拢了拢她被风吹乱的鬓发,低声道:“那便永远也数不清了。”
冰面下的红鲤突然齐齐摆尾,惊起细碎冰花。醉梦泠拍着手笑起来,粉红色裙摆扫过积雪,像朵落在地上的云霞。醉梦熙却突然皱眉,白色劲装下的脊背绷成弓弦,腰间长刀发出细微的嗡鸣:“有动静。”她话音未落,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马蹄踏雪的声响。
大风立刻挡在众人身前,玄铁剑出鞘半寸:“都退后!”聂少凯慌忙将醉梦香护在身后,鹅黄色锦袍下摆扫过青砖;南宫润则揽住醉梦兰的腰,靛蓝色衣袖上的银鼠纹在雪光里明明灭灭。觅媛反手抽出金丝软鞭,金线织就的霞影罗裳无风自动,发间灵猴金簪的琥珀眼映着烛火,像是随时要活过来。
院门被猛地推开,风雪卷着寒光扑面而来。为首的黑衣人面罩遮面,手中弯刀泛着冷芒:“觅府藏宝图,交出来!”话音未落,醉梦青已甩出青色软剑,剑身如灵蛇般缠住对方手腕:“好大的胆子!”何童抄起一旁的砚台,书生袍袖翻飞间,墨汁泼在黑衣人脸上。
混战一触即发。醉梦甜抄起烤栗子的铁网,橙色衣袖挥舞间,火星溅向敌人;醉梦红如猫儿般灵巧跃上屋檐,红色裙摆掠过灯笼,发间猫形银饰晃得人睁不开眼。觅媛金丝软鞭缠住两个黑衣人,旋身时瞥见徐怀瑾正被刀锋逼退,心头猛地一紧。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鞭梢如流星般卷向敌人手腕,金簪流苏扫过徐怀瑾惊愕的脸庞:“躲好!”
徐怀瑾望着她在雪幕中翻飞的身影,金丝罗裳映着火光,恍若浴火的凤凰。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断剑,墨色大氅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从前他只知风月,此刻却握紧剑柄——原来比起风花雪月,他更想护住眼前这抹灵动的金色。
打斗声惊得冰面下的红鲤纷纷逃窜,醉梦泠躲在觅两哥哥身后,粉裙沾满雪泥。醉梦熙的白刃与黑衣人的弯刀相撞,火星溅在她发间银链上,映得那双狼眸愈发锐利:“来得正好,姑奶奶手正痒!”大风挥舞玄铁剑护在她侧方,招式刚猛如虎,剑气卷起地上积雪。
醉梦香扯开鹅黄裙摆的系带,豹纹玉簪寒光一闪:“聂少凯,看好了!”她如猎豹般扑向敌人,黄影掠过之处,黑衣人接连倒地。聂少凯握着临时抄起的木凳腿,紧张得手心冒汗,却仍咬牙挡在她身后:“香儿小心!”
觅媛的金丝软鞭缠住黑衣人脖颈,余光瞥见徐怀瑾被三柄弯刀逼至廊柱。她心急如焚,猴性本能骤然觉醒,足尖点地腾空跃起,金袍如流云般舒展,眨眼间已落在徐怀瑾身前。软鞭如灵蛇出洞,缠住敌人手腕用力一扯,那人手中弯刀“当啷”坠地。
“不是让你躲好?”觅媛回头嗔怪,鬓边灵猴金簪随着剧烈动作轻晃,琥珀眼珠仿佛也在生气。徐怀瑾望着她鼻尖沁出的薄汗,突然想起初见时她翻墙的模样,此刻虽周身浴血,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他握紧断剑,声音低沉:“我不能总躲在你身后。”
醉梦红突然甩出一串鞭炮,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尝尝姑奶奶的新玩意儿!”鞭炮在雪地里炸开,硝烟混着硫磺味弥漫开来。黑衣人被呛得连连咳嗽,阵型顿时大乱。冯广坪趁机举起装满热水的陶瓮,滚烫的水泼在敌人身上,在寒夜里腾起阵阵白雾。
混战中,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怀中瑟瑟发抖,绿色裙上的白兔刺绣却随着她颤抖的手指,在雪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印。突然,几只野兔从雪洞中窜出,发疯般撞向黑衣人脚踝。“三姐的御兽术!”醉梦兰躲在南宫润身后惊叹,靛蓝色衣袖上的银鼠纹跟着雀跃。
雪越下越大,红纱灯在风雪中明明灭灭。觅媛背抵着徐怀瑾,感受着他急促的呼吸喷在颈后。金丝软鞭在她手中舞出金色光圈,将靠近的敌人一一击退。她忽然想起方才围炉赏雪的温馨,此刻虽险象环生,却莫名觉得,只要与他并肩,再大的风雪也能闯过去。
激战正酣时,醉梦紫突然摘下耳间的紫晶坠子,狐尾披风在风雪中猎猎扬起。只见她朱唇轻启,念出一段晦涩咒语,坠子顿时迸发出幽紫光芒。纳兰京立刻抽出腰间软剑,护在她身侧,剑锋映着紫光,将逼近的黑衣人逼退数步。“小心!”他回头叮嘱,眼底满是担忧。
醉梦青则趁着混乱,如灵蛇般绕到敌人后方。她青色广袖翻飞,软剑悄无声息地缠住一名黑衣人的脚踝。那人重心不稳,轰然倒地,却在倒下瞬间甩出袖中短刃,直直朝醉梦艾飞去。苏晚凝瞳孔骤缩,猛地将恋人护在怀中,绿色衣袖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染红了裙上绣着的白兔。
“阿凝!”醉梦艾惊呼,眼眶瞬间通红。她颤抖着伸出手,轻抚恋人受伤的手臂,兔儿般温顺的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周围的积雪纷纷凝聚,化作一只只雪白的兔子,朝黑衣人扑去。
觅媛这边,金丝软鞭越舞越快,金光照亮她紧绷的侧脸。她余光瞥见徐怀瑾手中的断剑已经卷刃,心中一紧。“接着!”她大喊一声,甩出腰间的金丝软鞭,鞭梢如灵蛇般缠住徐怀瑾的手腕,将他猛地拉到自己身后。“我说过,躲好!”她头也不回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徐怀瑾望着她单薄却坚定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握紧手中的断剑,再次冲进战团,这次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守护。他的墨色大氅在风雪中翻飞,眉间的朱砂痣因用力而显得格外鲜艳。
此时,醉梦甜突然扯下头上的发带,橙色丝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与燕子严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个甩出丝带缠住敌人脖颈,一个挥拳直击对方面门。黑衣人应声倒地,而醉梦甜的橙色裙摆早已沾满泥土与血迹,却依然在风雪中轻盈地舞动。
虎妞小葵和二宝则配合得天衣无缝。小葵挥舞着短刀,虎虎生风,二宝则在一旁找准时机,用木棍绊倒敌人。“打得好!”小葵兴奋地大喊,橙色虎头披风上溅满血点,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斗志。
觅媛一边战斗,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看着姐妹们和她们的恋人们并肩作战,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这平凡琐碎的日常,竟是如此珍贵。她握紧手中的软鞭,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火光中闪烁,仿佛也在为她加油鼓劲。而身后徐怀瑾的呼吸声,更是让她感到安心,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厮杀声中,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指向院墙。只见数十只野羊踏雪而来,羊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为首的头羊脖颈挂着褪色的铜铃——竟是小加加往日喂养的牧群。“它们来帮忙了!”小加加白色衣襟沾满血渍,却笑得眉眼弯弯。刘阿肆抄起木棍,与羊群默契配合,野羊用犄角顶翻黑衣人,少年则趁机夺下对方兵器。
醉梦兰突然扯下南宫润腰间的香囊,靛蓝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将香囊掷向空中,瞬间涌出密密麻麻的灰鼠,顺着黑衣人的裤腿往上攀爬。“这些小家伙最爱咬弓弦!”她躲在南宫润身后,琉璃铃铛随着颤抖的声音轻响。书生南宫润虽面色苍白,仍挥着折扇挡在她身前,扇骨敲在敌人手腕上发出闷响。
觅媛的金丝软鞭缠住黑衣人首领的咽喉,却见对方袖中滑出淬毒短刃。千钧一发之际,徐怀瑾猛地扑来,墨色大氅被刀锋划破,肩头顿时渗出鲜血。“呆子!”觅媛眼眶发烫,金簪上的琥珀猴眼仿佛也蒙上水雾。她反手甩出软鞭,将敌人狠狠甩向廊柱,石柱应声断裂,惊起满院雪雾。
醉梦熙的白刃与黑衣人弯刀相撞第七次时,大风突然从侧面挥剑斩断对方手臂。狼女抹去嘴角血迹,白色劲装溅满血花,却笑得张扬:“痛快!”她发间银链崩断,碎珠混着雪花落在大风肩头。少年默默解下披风裹住她,玄铁剑始终横在两人身前。
混战中,醉梦泠突然跃入结冰的湖面。粉色裙摆掠过冰面,她指尖轻点,湖水竟化作无数冰晶箭射向敌人。觅两哥哥手持长棍立于岸边,将漏网之鱼一一击退。醉梦艾则撕下绿色裙摆为苏晚凝包扎伤口,白兔刺绣被染红,她却固执地将恋人染血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不痛,我陪着你。”
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众人身上。觅媛跪在雪地里,颤抖着为徐怀瑾包扎伤口。金线罗裳沾满血污,却不及她眼中泪光灼人:“下次再敢这样...”话音未落,徐怀瑾已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痕,染血的指尖在她脸上留下红痕:“可我只想...护着你。”
远处,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红色裙摆沾满泥浆,却仍对着满地狼藉挑眉:“早说该备些醒酒汤,省得这些醉鬼闹事。”醉梦香踹开脚边的黑衣人,鹅黄锦袍染着硝烟,转头却对聂少凯嗔道:“木凳都拿不稳,回去罚你练剑!”
廊下红纱灯虽已熄灭,漫天星子却比往日更亮。众人相视而笑,疲惫的面容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觅媛望着身边人,忽然觉得,无论是围炉赏雪的温柔,还是并肩作战的热血,都是这平凡岁月里最珍贵的烟火。
残雪在月光下泛着冷芒,醉梦紫突然蹲下身子,指尖蘸起地上未干的血迹在青石板上画起符文。紫色狐尾披风无风自动,她口中念念有词,符文瞬间腾起幽蓝火焰。“不好!这些人身上有巫蛊气息!”她猛地抬头,眼中的狐火映着满地狼藉,“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纳兰京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将她护在身后,剑锋划破夜色发出清鸣。
觅媛刚替徐怀瑾系紧最后一道绷带,就听见醉梦青突然惊呼。循声望去,只见四姐青色广袖翻飞,软剑却被一道无形力量缠住。何童情急之下举起砚台砸向黑衣人,却见那人脖颈浮现诡异纹路,伤口处竟渗出黑色血液。“是邪术!”醉梦泠粉色裙摆掠过结冰的湖面,指尖凝聚的冰晶箭刚射出去就化为齑粉。
虎妞小葵突然扯着二宝躲到石柱后,橙色虎头披风剧烈起伏:“二宝,把那玩意儿拿出来!”少年手忙脚乱地掏出个陶罐,里面装着散发刺鼻气味的泥浆。“这是小加加调制的驱虫土!”小葵咧嘴一笑,将陶罐狠狠砸向地面。泥浆飞溅之处,黑衣人身上的巫蛊纹路竟开始扭曲溃烂,发出阵阵惨叫。
混战中,醉梦香的鹅黄锦袍已被血染红半边,她却越战越勇,豹纹玉簪寒光一闪,利爪划破敌人咽喉。聂少凯握着断成两截的木凳腿,笨拙却坚定地挡在她身后:“香儿,小心左侧!”话音未落,自己却被偷袭得踉跄后退。
觅媛心急如焚,金丝软鞭卷着碎雪横扫过去。她瞥见徐怀瑾不顾伤口又要冲上前,眼眶瞬间发烫:“徐怀瑾!你若敢死——”话未说完,却见他突然扯下腰间玉佩,掷向空中。玉碎的刹那,竟化作万千金箔,如灵蝶般缠住黑衣人。“这是家传的镇邪玉佩...”他咳着血,嘴角却挂着笑,“能撑一时是一时。”
醉梦艾突然拽着苏晚凝躲进假山缝隙,绿色裙摆沾满泥土。她颤抖着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小兔,快帮帮我...”刹那间,数十只白兔从雪洞中窜出,每只眼睛都泛着红光,扑向黑衣人脚踝。苏晚凝忍着伤口疼痛,掏出药包替她擦拭额间冷汗。
雪又开始下了,这次带着细密的冰粒。觅媛挥舞软鞭护在徐怀瑾身前,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在血光中忽明忽暗。她从未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明明擅长腾挪闪避,此刻却觉得时间每过一秒都无比漫长。远处醉梦红的红色裙摆已经变成暗红色,仍在与敌人周旋;醉梦熙的白刃上凝结着冰晶,狼眸中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突然,醉梦兰的琉璃铃铛发出刺耳的响声。她拽着南宫润后退几步,靛蓝色衣袖上的银鼠纹突然开始流动:“有东西来了...比这些人更可怕!”话音未落,地面开始震动,积雪簌簌掉落,仿佛有巨兽正从地底苏醒。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雪沫簌簌落入缝隙。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尖叫,只见冰层下翻涌着墨色漩涡,几尾红鲤翻着白肚浮上水面。八妹醉梦熙反手将大风推开,白刃出鞘直指冰面:“退后!这些东西冲着灵鱼来的!”她发间银链剧烈晃动,狼耳在雪光中若隐若现。
觅媛感觉金丝软鞭突然发烫,低头见鞭身缠绕的金丝竟渗出细密血珠。徐怀瑾不顾肩头伤口,猛地扯下外袍裹住她的手:“是血蛊!这些人用灵鱼引蛊虫!”他话音未落,冰面轰然炸裂,无数黑红色蛊虫如潮水般涌出,空气中瞬间弥漫腐肉气息。
“闭气!”六姐醉梦兰拽着南宫润后退,靛蓝色裙摆扫过雪地上蠕动的蛊虫。她迅速从袖中掏出个铜铃,铃身刻着密密麻麻的鼠形符文:“阿润,点火!”书生会意,将火折子掷向洒在地上的酒浆,幽蓝火焰顿时吞没大片蛊虫。
醉梦红突然甩出袖中银针,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这些虫子怕光!”她发间猫形银饰叮当作响,冯广坪则抡起粗木棍,将扑来的蛊虫砸成肉泥。“小心后面!”他大喊着将醉梦红揽入怀中,自己后背却被蛊虫咬出几道血痕。
虎妞小葵咬开陶罐,将最后一罐驱虫土泼向蛊虫群。橙色虎头披风沾满泥浆,她挥舞短刀大笑:“来啊!姑奶奶的刀还没喂饱!”二宝则在一旁紧张地递着石块,少年手掌被磨出血泡却浑然不觉。
觅媛感觉体内气血翻涌,猴性本源之力在蛊虫的刺激下躁动不安。她强撑着跃起,金丝软鞭卷着燃烧的灯笼砸向蛊虫堆。金簪上的琥珀猴眼突然泛起红光,竟化作实体扑向蛊虫首领。“媛儿!”徐怀瑾挥着断剑紧随其后,墨色大氅被蛊虫撕成布条,仍死死护在她身侧。
大姐醉梦香利爪一挥,将靠近的黑衣人开膛破肚:“聂少凯!去帮泠儿护住灵鱼!”她鹅黄锦袍浸透鲜血,豹纹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地主家公子攥着半截铁棍,跌跌撞撞跑向湖边,却见醉梦泠指尖凝聚的冰墙正被蛊虫啃出裂痕。
雪越下越急,将满院厮杀裹进白色帷幕。觅媛看着身边浴血奋战的众人,忽然想起围炉赏雪时的温馨场景。金丝罗裳早已染成暗红,她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肆意——原来最珍贵的从来不是岁月静好,而是与这群人并肩对抗黑暗的每一刻。
蛊虫群如黑色潮水漫过雪地,突然在距离众人丈许处凝滞。雪幕中缓缓走出个黑袍人,袖口绣着猩红的虫形图腾,他每踏一步,脚下的积雪便化作紫雾。醉梦紫瞳孔骤缩,狐尾因恐惧炸成蓬松的毛球:“是南疆巫祝!他身上的怨气能操控万蛊!”纳兰京立刻将她挡在身后,软剑剑尖却不受控地微微发颤。
觅媛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如沸,金丝软鞭上的灵猴纹饰竟渗出滚烫的金液。她强撑着站稳,瞥见徐怀瑾正悄悄将半块玉佩塞进她掌心——那是方才镇邪玉佩碎裂时他藏起的残片。“拿着。”他声音沙哑,染血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画了道符,“这次换我守着你。”
三妹醉梦艾突然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下钻出数十只白兔。这些兔子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却温顺地蹭着她的脚踝:“它们...它们说能找到巫祝的命蛊!”商人家的公子立刻掏出火折子,照亮兔子奔去的方向。醉梦红见状,甩出腰间的红色绸缎缠住几只白兔,发间猫耳发饰跟着晃动:“走!咱们跟着这些小家伙!”
混战中,醉梦熙的白刃劈开蛊虫浪潮,却被黑袍人袖中射出的骨针擦过脸颊。大风嘶吼着挥剑挡在她身前,玄铁剑磕飞骨针的瞬间,虎妞小葵趁机甩出套索缠住黑袍人脚踝。“二宝!撒灰!”她橙色虎头披风猎猎作响,少年手忙脚乱地扬起石灰,却被蛊虫掀起的气浪吹得迷了眼。
觅媛感觉掌心的玉佩残片突然发烫,顺着经脉游走的蛊毒竟开始消退。她抬头望去,只见金簪上的琥珀猴眼化作流光,直直钉入黑袍人眉心。巫祝发出非人的惨叫,操控的蛊虫群瞬间乱作一团。醉梦青趁机甩出青色软剑,剑身如灵蛇般缠住对方咽喉:“何童!快念咒!”书生颤抖着展开怀中的符咒,嘶哑的咒语声混着风雪回荡在庭院。
此时,醉梦兰突然惊呼:“看湖底!”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冰层下缓缓升起颗血色珠子,正是巫祝的命蛊。九妹醉梦泠咬破指尖,粉色裙摆泛起微光:“我来!”她跃入湖面,指尖凝结的冰刃直刺命蛊。觅两哥哥紧随其后,长棍搅动湖水掀起巨浪,将试图护主的蛊虫尽数拍碎。
雪不知何时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黑袍人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残存的蛊虫纷纷钻入地底。觅媛瘫坐在地,金丝罗裳沾满血污与泥浆,却仍握紧徐怀瑾的手。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却笑着替她拂去脸上的脏污:“你看,天亮了。”远处,醉梦甜正给燕子严包扎手臂,醉梦香踹了聂少凯一脚又偷偷替他揉肩,满院狼藉中,响起劫后余生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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