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汲渊潭时,虎妞小葵绾着橙绸裙裾蹲在水边,怀中琉璃瓶尚未盛满清冽潭水,却被身后忽然环来的手臂扰了心绪。二宝的青衫掠过她发间银簪,倒影里两人相拥而笑,惊碎一潭碎金似的夕阳,引得游鱼纷纷聚在涟漪深处,偷听这对璧人喁喁情话。
汲渊潭边,身着橙衣的虎妞小葵正俯身取水,鬓边步摇轻晃。身后二宝悄然靠近,双臂环住她纤细腰身,两人倒影在澄澈潭面相拥而笑,惊起潭底游鱼,漾开圈圈温柔涟漪,似将这缱绻情意都揉进了粼粼波光里。
暮色如蜜色绸缎,缓缓漫过汲渊潭的黛青崖壁。虎妞小葵将墨玉发簪别住如云乌发,橙绸裙裾上金线绣的虎纹随动作若隐若现,腰间坠着的青铜铃铛发出细碎声响。她半跪在布满青苔的潭边岩石上,琉璃瓶倾斜入水时,潭面倒映出她眼尾丹砂痣,恍若落了颗胭脂。
"又偷跑出来舀水?"带着笑意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二宝踏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走近,青衫下摆沾着草屑,腰间佩着的竹笛还缠着半朵枯萎的山茶花。他伸手覆上小葵持瓶的手,指腹擦过她掌心薄茧——那是常年习武留下的印记。
小葵脸颊泛起红晕,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母亲说汲渊潭的水沏茶最是清甜,我...我可不是贪玩。"话虽如此,她却不自觉往二宝怀里靠了靠,发间茉莉香混着潭水的清冽,让二宝喉结轻滚。
二宝下巴抵在她发顶,望着潭中交叠的倒影轻笑:"明明是馋醉梦甜姐姐新制的桂花糕,偏要说得这般风雅。"话音未落,小葵已转身揪住他衣襟,琥珀色眼眸里闪着狡黠:"好啊觅二宝,竟敢拆穿我?看我不..."
话没说完,潭水突然泛起涟漪,几条银鳞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沾湿两人衣摆。小葵被惊得轻呼,二宝顺势将她护在怀中,笑声惊飞了岸边栖息的白鹭。残阳为他们的身影镀上金边,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潭面,恍若一幅永不褪色的画卷。
正当小葵佯怒要拧二宝腰间软肉时,潭对岸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紫骑着雪白骏马踏碎满地霞光而来,紫色裙裾在风中翻卷如浪,发间狐形银饰映着余晖闪烁。她单手勒住缰绳,扬声道:"好啊小葵,叫你去帮忙试新酿的桃花酒,原来躲在这里和情郎说悄悄话!"
二宝松开手臂时,小葵耳尖还泛着红,转身朝醉梦紫喊:"七姐又打趣我!昨儿你还说纳兰公子送来的西域香料..."话未说完,醉梦紫已策马奔来,马尾扫落几瓣飘落潭中的木芙蓉。她翻身下马时,裙摆扫过二宝脚边,惊得潭边蟋蟀扑棱棱钻进石缝。
"少拿我说事儿。"醉梦紫狡黠地眨眨眼,伸手去够小葵怀里的琉璃瓶,"汲渊潭的水配我新制的桃花酿,定能醉倒半座平阳宛。"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唤,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挥舞着沾满草屑的衣袖跑来,身后跟着扛着锄头的李屹川,两人发间都沾着蒲公英绒毛。
"快回去!"觅佳气喘吁吁,发间蚁形玉坠跟着晃动,"醉梦甜姐姐做的桂花糕被燕子严偷吃了三块,现在正追着他满院子跑呢!"她话音刚落,二宝已握住小葵的手,橙绸与青衫掠过沾满夕阳的鹅卵石滩。汲渊潭的水面渐渐恢复平静,唯余几片飘零的花瓣,见证着这群年轻人热闹又鲜活的日常。
众人沿着青石板路往回赶时,忽听得前方传来清脆的竹板声。转角处,醉梦兰倚着紫藤花架,蓝色襦裙上绣着的鼠形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手中竹板敲出欢快节奏,正与身着月白长衫的南宫润一唱一和。"平阳宛里趣事多,桂花糕香引风波——"醉梦兰眼波流转,瞥见小葵等人,故意拖长尾音,"原是佳人双双把家还!"
二宝耳尖泛红,小葵却笑着接话:"六姐又在编新曲儿?前日你唱的《西湖采莲谣》,可是让九妹对着水面发了半日呆。"话音未落,粉衣飘飘的醉梦泠从假山后转出,发间珍珠流苏轻轻摇晃,脸颊泛起红晕:"三姐说...说潭水映人最是清晰,我想看看..."她话音渐弱,远处传来马蹄声,身着青色长衫的何童策马而来,怀中还抱着一卷未写完的诗稿。
"四姐!"醉梦熙的喊声从墙头传来。穿白色劲装的狼女倒挂在青瓦上,腰间长刀随着动作轻晃,"快来看!我新创了套刀法!"她翻身跃下时,带落几片枯叶,正巧落在路过的醉梦红肩头。猫女揉着发间翘起的绒球,瞪了眼莽撞的妹妹:"当心惊了冯郎新进的鸡崽!"远处,身着粗布短打的冯广坪正扛着竹筐,筐里叽叽喳喳的小鸡探出黄色绒毛脑袋。
暮色愈深,万家灯火次第亮起。小葵忽然拽住二宝衣角,指着天边火烧云:"快看!像不像二姐蒸的芙蓉糕?"二宝顺着她指尖望去,见橙红晚霞漫过黛瓦白墙,恍惚间竟真闻到了桂花甜香。身后传来众人笑闹声,夹杂着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糕点的嗔怪,还有聂少凯为醉梦香摘下肩头落花的温柔低语。汲渊潭的水在琉璃瓶中轻轻晃动,倒映着这平凡却温暖的人间烟火。
行至巷子口,忽有金黄纸鸢掠过众人头顶,卡在老槐树虬结的枝桠间扑棱。穿金色襦裙的觅媛晃着腰间铜铃跳脚,发间猴形金钗叮当作响:"徐怀瑾!都怪你放线太快!"被唤作徐怀瑾的公子摇着折扇轻笑,墨色衣摆扫过满地槐花:"美人莫急,待我..."话未说完,一袭白衣如箭般掠过众人眼前,醉梦熙踩着院墙借力跃起,长刀鞘精准挑住纸鸢线,落地时惊得墙角觅食的家鸡扑棱着翅膀钻进醉梦甜的裙底。
"八妹好功夫!"二宝话音未落,小葵已指着远处惊呼。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提着裙摆飞奔而来,发间兔耳状绢花歪向一边,身后跟着抱满账本的苏晚凝。"快来帮忙!"醉梦艾气喘吁吁,"库房新进的绸缎被露水打湿,三姐急得直掉眼泪!"她话音刚落,身着青色纱衣的醉梦青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袖中银蛇形钗泛着冷光:"何郎已去请织补匠,只是..."她目光扫过众人,"还需些帮手。"
暮色彻底浸染天际时,众人挤在绣坊后院。醉梦紫倚着门框,指尖绕着紫色丝带教小加加编结;穿素兰色衣服的觅如正与洛君将受潮的绸缎展开晾晒,两人耳鬓厮磨间碰落了案头的茉莉花。小葵踮脚整理高处的绸布,忽然被二宝从身后托住腰肢,橙绸与青衫在夜风里缠作温柔的结。远处传来醉梦兰新谱的小调,混着醉梦泠哼着的江南曲,与院角冯广坪给鸡崽拌食的吆喝声,在平阳宛的夜色里酿出蜜般的甜。
正当众人在绣坊后院忙得热火朝天时,院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率先冲了出去,长刀已出鞘半截,却见醉梦甜举着沾满面粉的木勺呆立在门口,身旁倒着个翻了的蒸笼,热腾腾的雾气里飘着零星桂花。"燕子严!"二姐涨红着脸跺脚,鸡形发簪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你说帮我看火,怎么把蒸笼都掀翻了!"
被唤作燕子严的男子局促地搓着手,青布长衫上沾着可疑的油渍:"我、我见灶里柴火快熄,想添些松枝,谁知..."话未说完,穿黄色襦裙的醉梦香晃着腰间豹纹香囊走来,身后跟着摇着折扇的聂少凯。"正巧,"大姐眼波流转,"少凯从福州运来的茉莉香片,正缺个由头开茶席。"
月光爬上黛瓦时,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醉梦兰和南宫润配合着弹唱新曲,鼠形银镯随着琴弦轻响;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葱白指尖轻点他未写完的诗稿;觅瑶捧着罗景珩剥好的糖炒栗子,粉红裙角扫过满地月光。小葵倚在二宝肩头,看他用竹笛轻轻拨弄自己垂落的发丝,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在烛火下泛着柔光。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醉梦泠哼的江南小调,在夏夜的晚风里酿出蜜般的甜。
忽有夜枭长鸣掠过树梢,惊得葡萄架下众人纷纷抬头。醉梦熙霍然起身,腰间长刀龙吟出鞘,白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东南方三里,有马蹄声!”她狼耳状的发饰微微颤动,琥珀色瞳孔在月光下泛起幽光。穿金色衣服的觅媛晃着猴形耳坠凑上前,折扇轻点下巴:“莫不是纳兰公子给七姐送宵夜来了?”
醉梦紫还未反驳,街角已转出两骑快马。前头枣红马上的少年正是觅两,怀中搂着裹着狐裘的醉梦泠,少女粉衣上的鳞片刺绣在月色下泛着微光。后头黑马载着满脸无奈的大风,马鞍上还挂着个鼓鼓囊囊的食盒。“广坪家的鸡半夜打鸣,”觅两跳下马,发间鱼骨发簪碰出清响,“惊醒了泠儿,我们顺路捎了些点心。”
醉梦红闻言竖起猫耳,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碎银般的月光:“正巧尝尝我新腌的梅子酒!”她话音未落,冯广坪已提着陶坛从厨房转出,粗布衣裳沾着草屑。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突然拽住南宫润衣袖,鼠形戒指在烛火下一闪:“快!把新写的曲子奏来助助兴!”
小葵被二宝拉到石桌边坐下,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蹭过他青衫下摆。“当心酒洒了。”二宝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琉璃盏,指尖相触时,小葵瞥见远处醉梦香正倚着聂少凯,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而醉梦艾则揪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角沾着晾晒绸缎时的草叶,两人正为账本上的数字轻声拌嘴。夜风裹着茉莉香片的清苦与梅子酒的酸甜拂过脸颊,小葵忽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喧闹,原是比任何珍宝都珍贵的光景。
陶坛启封时,酸甜酒香混着夜风漫过庭院。醉梦紫倚着石栏晃了晃手中夜光杯,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影,狐形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说起来,纳兰京前日送来的西域骰子,倒适合行酒令。"她话音未落,觅媛已跳着凑过来,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在烛火下熠熠生辉,"我来摇!定要让徐怀瑾连饮三大盏!"
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忽然轻笑出声,袖中银蛇形钗泛着冷光:"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她指尖轻点案上诗稿,转头看向何童,"上次你作的《月下饮》,倒可谱成曲。"书生耳尖泛红,低头整理被夜风吹乱的书卷,墨香混着梅子酒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
此时,醉梦甜突然拍掌:"不如玩'飞花令'!"她鸡形发簪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桂花,"就以'月'字为题!"醉梦艾闻言,兔耳状绢花跟着晃了晃,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袖:"我...我怕是要罚酒了。"商人家的公子温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有我呢。"
小葵被二宝轻轻推了把,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蹭过他的青衫。她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月落乌啼霜满天!"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接口:"月照花林皆似霰!"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着急地拽住李屹川的袖子,蚁形项链随着动作轻响:"快帮我想想!"
夜色渐深,众人的笑闹声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夜鸟。小葵靠在二宝肩头,看着醉梦熙与大风在庭院中比剑,白色劲装与藏青衣衫在月光下翻飞;醉梦泠倚着觅两,粉衣上的鳞片刺绣泛着微光,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醉梦兰的琵琶曲,将这平凡的夜晚酿成了一首温柔的诗。
正当醉梦甜念出"月上柳梢头"时,院角突然传来"咔嚓"脆响。穿红色襦裙的醉梦红弓着背僵在葡萄架下,猫耳炸成两团毛球,裙摆还勾着半截断裂的枝桠:"我、我就想摘串葡萄下酒!"冯广坪慌忙丢下酒盏,粗布短打的衣襟沾着草屑,伸手要扶又怕触怒炸毛的恋人,急得额角直冒汗珠。
"让开让开!"穿金色衣服的觅媛踩着木凳蹦到架下,猴形金镯叮当作响,折扇灵巧拨开藤蔓,"看本姑娘..."话未说完,整串熟透的葡萄"哗啦"砸在她发顶,紫汁顺着金丝绣的猴纹缓缓淌下。徐怀瑾笑得直不起腰,墨色长衫扫过满地狼藉,却在觅媛瞪来时立刻掏出帕子:"美人莫气,这紫渍倒衬得你更明艳了。"
小葵笑得蜷进二宝怀里,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随着颤抖轻晃。二宝宠溺地替她捋顺笑乱的发丝,竹笛从袖中滑落,正巧滚到醉梦泠脚边。粉衣少女弯腰去捡,鳞片刺绣的裙摆扫过青石,惊得躲在暗处的醉梦兰窜了出来。穿蓝色衣服的鼠女捂着胸口,发间银饰撞出细碎声响:"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话没说完,醉梦熙突然大喝一声,白色劲装裹挟着刀风掠过众人头顶——她竟追着偷吃葡萄的野猫跃上了院墙。
夜风卷着酒香与惊呼声掠过黛瓦,聂少凯摇着折扇为笑软了腿的醉梦香顺气,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醉梦艾揪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裙沾着葡萄叶,却不忘往他嘴里塞颗剥好的果仁;而小葵仰头望着打闹的众人,忽然觉得,这满地狼藉的喧闹,比任何精心编排的诗酒雅集都要鲜活动人。
正当众人笑闹间,忽有细密的雨丝斜斜掠过屋檐。醉梦紫指尖轻颤,紫色裙摆扫过湿润的青石板,狐形耳坠凝着水珠:“这雨来得蹊跷。”话音未落,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已立起身子,银蛇形钗在雨幕中泛着冷光:“东南方的云气泛着青灰色,怕是场急雨。”
“快收东西!”醉梦甜急得直跺脚,鸡形发簪随着动作摇晃,橙色裙摆沾了雨水。燕子严立刻扯下外衫罩住未喝完的梅子酒,却被雨水浇了个透顶。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抱着账本乱窜,兔耳状绢花耷拉在肩头,苏晚凝脱了长衫将她和账本一同裹住,商人家公子的绸缎衣襟很快洇出深色水痕。
小葵被二宝拽着往回廊跑,橙绸裙沾满泥水,金线绣的虎纹晕成模糊的金团。“当心着凉。”二宝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青衫上还带着竹笛的清冽气息。小葵抬头,见醉梦红炸着毛躲在冯广坪的蓑衣下,红色裙摆湿漉漉地贴着腿;而醉梦熙正站在雨里大笑,白色劲装被雨水浸透,长刀在雨中划出银亮的弧光。
雨幕中,醉梦兰突然拉起南宫润的手,蓝色襦裙踏碎水洼:“这般好的雨景,正适合唱支新曲!”她竹板敲响的刹那,觅媛顶着湿漉漉的猴形发饰跳上石桌,金色裙摆滴滴答答往下淌水:“我来伴舞!”徐怀瑾慌忙脱下长衫为她遮雨,自己却被淋成落汤鸡。
小葵倚着二宝,看雨水顺着黛瓦汇成珠帘。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醉梦泠哼的江南小调,在雨雾里晕染成朦胧的诗。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让满院狼藉的喧闹,又多了几分湿润的温柔。
雨势渐歇时,空气中浮动着泥土与茉莉混合的香气。醉梦红抖了抖湿透的尾巴,猫瞳在暮色里泛着琥珀色的光,突然指着墙角湿漉漉的鸡窝:“广坪!你养的芦花鸡把我的桂花酿打翻了!”冯广坪挠着后脑勺,粗布褂子还在往下滴水,憨笑着掏出油纸包:“别急,我藏了块桂花糕。”
廊下,醉梦兰正用帕子擦拭淋湿的竹板,鼠形耳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南宫润展开半湿的书卷,突然朗声道:“‘雨后不知天早晚,误听蛙鼓作催更’,好诗!”醉梦泠倚着觅两,粉衣上的鳞片沾着水珠,轻声道:“倒像在龙宫听潮。”
小葵缩在二宝的青衫里,橙绸裙滴着水。她忽然瞥见醉梦熙正蹲在院角,白色劲装沾满泥浆,却小心翼翼地捧着只湿透的麻雀。大风默默递过干净的布巾,兄长模样的人难得露出温柔神色:“八妹,给它搭个暖窝?”
远处传来聂少凯爽朗的笑声,他正撑开油纸伞罩住醉梦香。黄色裙摆上的豹纹刺绣吸饱了雨水,愈发鲜亮。“去我府上烘干衣裳?”地主家公子晃了晃手中的请柬,“新得的云纹锦,正适合裁几件披风。”
觅媛突然蹦到石桌上,湿漉漉的金色襦裙甩出一片水花:“不如来场篝火会!”她掏出火折子点燃廊下柴堆,火光映得猴形发饰金芒流转。徐怀瑾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嘴上却笑道:“大小姐就不怕燎了头发?”
火焰噼啪作响时,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她看着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被雨淋湿的桂花糕,看着醉梦艾怯生生地给苏晚凝递去干爽的帕子,火光将每个人的影子映在湿漉漉的院墙上,交织成一幅跳动的画。汲渊潭的水仍在琉璃瓶中轻轻晃动,此刻却倒映着跳动的篝火与漫天星辰。
篝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得忽明忽暗,醉梦紫忽然狡黠一笑,从袖中掏出西域骰子:“光烤火多无趣,不如赌个彩头?”她紫色裙摆扫过跳动的火苗,狐形耳坠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红。觅媛立刻凑上前,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动作闪闪发亮:“我要赌徐怀瑾给我摘三十颗星!”花花公子折扇轻敲她发顶,却已含笑掏出钱袋。
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忽然拉住何童的衣袖,银蛇形钗在火光下流转冷光:“你若输了,便将《雨霖铃》谱成新曲。”书生耳尖泛红,低头应下时,墨香混着烤肉的香气飘散开来。冯广坪正往木架上翻转野鸡,转头看向炸着毛烤爪子的醉梦红:“猫儿,给你留了最肥的鸡腿。”
小葵被二宝拉到火堆旁,橙绸裙上的水汽渐渐化作袅袅白雾。“当心烫。”二宝将烤得金黄的栗子剥开,温热的果仁塞进她掌心。她抬眼望去,见醉梦甜正追着燕子严满院跑,橙色裙摆扫过飘落的火星;醉梦艾缩在苏晚凝的披风里,绿色裙角沾着烤焦的碎屑,却仍专注地看着恋人翻动诗集。
忽然,醉梦熙猛地起身,白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狼耳状的发饰微微颤动,指着夜空大喊:“流星!”众人纷纷抬头,只见一道银亮划破墨色天幕。小葵下意识抓紧二宝的手,却见醉梦泠已双手合十,粉衣上的鳞片在星光下闪烁:“愿...愿下次相见时,大家都还这般快活。”
觅如轻轻拽住洛君的衣袖,素兰色裙摆扫过湿润的草地:“你说,星星会听见我们的愿望吗?”少年温柔地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却被突然蹦出的觅佳撞个趔趄。穿亮黄色衣服的蚁族少女举着烤红薯,兴奋地摇晃着蚁形项链:“快看!我的红薯开花啦!”
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庞都染上暖意,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兰新弹的曲子混着众人的笑闹声。汲渊潭送来的水在陶瓮中轻轻摇晃,倒映着这平凡却滚烫的人间烟火,恍若将所有的温柔与欢愉都酿成了坛中永不消散的月光。
正当众人对着流星许愿时,醉梦兰怀中的琵琶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断弦之音。蓝色襦裙上的鼠形刺绣微微颤动,她指尖轻抚过崩断的琴弦,忽然笑道:“倒应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景。”南宫润已从袖中取出备用琴弦,修长手指穿梭如蝶,书香气息混着篝火暖意萦绕在两人之间。
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身在火光中划出银亮弧光:“光许愿有什么用!”她狼耳发饰随着动作轻颤,转头朝大风挑眉,“敢不敢比夜战?”话音未落,刀尖已挑起一片飘落的梧桐叶。觅媛立刻拍手起哄,金色裙摆扫过满地火星:“赌徐怀瑾给胜者捶背三日!”花花公子折扇差点脱手,慌忙追着她讨价还价。
小葵被二宝拉到稍远处的石凳上,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手还冷吗?”二宝将她冰凉的指尖拢进掌心,青衫下摆垂落遮住两人相握的手。小葵望着不远处,见醉梦甜正踮脚给燕子严擦拭沾着炭灰的脸颊,橙色裙摆扫过他的青布鞋;醉梦红则蜷在冯广坪铺开的蓑衣上,红色尾巴绕着他的手腕,猫瞳半睁半闭盯着烤架上的鱼。
突然,一阵夜风卷过,篝火“噼啪”炸开几朵火星。穿粉红色衣服的醉梦泠惊得往觅两怀里缩了缩,鳞片刺绣的裙摆蹭过他的裤脚。“莫怕。”觅两轻声哄着,顺手将她滑落的发簪别好,鱼骨发饰与她耳坠相碰,发出细碎的声响。而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正拽着李屹川往篝火里添柴,蚁形项链随着动作摇晃:“火再旺些,烤的山药才香甜!”
小葵倚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青与何童低声探讨新曲,看聂少凯撑开油纸伞替醉梦香挡住飘落的灰烬,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伞影下若隐若现。汲渊潭送来的水在陶瓮中轻轻晃动,倒映着满院跳跃的火光与人影,恍惚间,她觉得这烟火人间的喧闹,比任何仙境都要令人贪恋。
正当醉梦熙与大风的刀光在夜色中交错时,醉梦紫忽然指着远处惊呼:“快看!萤火虫!”只见墨色夜幕下,成群的流萤从竹林间翩跹而出,绿光点点宛如坠落人间的星辰。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立刻放下修补到一半的琵琶,鼠形银镯叮当作响:“这倒比骰子更有趣!”南宫润笑着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两人追逐流萤的身影在月光下交织成画。
小葵的目光被吸引,橙绸裙扫过沾着夜露的草叶,发间步摇随着动作轻颤。二宝默契地跟在她身后,青衫下摆掠过石径,竹笛在腰间晃出细碎声响。“你瞧!”小葵突然驻足,琥珀色眼眸映着萤火,“像不像汲渊潭里的星星游到了岸上?”话音未落,几只流萤停在她发间,金线绣的虎纹与幽绿荧光相映成趣。
篝火旁,醉梦甜忽然拍掌:“我们来捉萤火虫做灯吧!”她鸡形发簪随着动作晃动,橙色裙摆扫过满地梧桐叶。燕子严立刻起身去寻薄纱,衣摆还沾着先前烤红薯的炭灰。醉梦红蹲在地上,猫瞳随着流萤转动,红色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地面:“广坪,快用竹篮罩住那只最大的!”冯广坪憨笑着照做,粗布短打的袖口被露水浸湿。
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倚着何童,银蛇形钗在萤火中泛着冷光:“这般景致,倒是让人心静。”书生低头翻开诗集,却在烛火般的萤光里写下歪扭的字迹。觅媛不知从何处掏出锦盒,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在微光中闪烁:“装在这里,明早送给徐怀瑾当眼罩!”花花公子佯装叹气,折扇却轻轻替她挡住迎面飞来的流萤。
夜渐深,众人将捉到的萤火虫装进纱袋,暖黄幽绿的光透过薄纱,照亮每个人带着笑意的脸庞。小葵捧着散发微光的纱袋,靠在二宝肩头,看着醉梦泠将流萤撒向夜空,粉衣上的鳞片与萤火一同闪烁;觅佳踮脚将纱灯挂在树梢,亮黄色裙摆扫过李屹川的手背。汲渊潭送来的水仍在陶瓮中轻晃,倒映着这如梦似幻的夜色,仿佛将所有的温柔都酿成了永不消散的萤火。
纱袋里的萤火虫渐次安静下来,忽有清脆的童谣声从院外飘来。小加加赤着脚踩过湿润的石板路,白色裙摆沾满草屑,羊角发饰随着蹦跳轻轻摇晃:“刘阿肆在后山发现了野莓!”话音未落,穿粉红色衣服的觅瑶已提着裙摆冲过去,发间猪形玉坠晃出圆润弧线:“快些!莫要被鸟儿吃光了!”
醉梦熙将长刀入鞘,白色劲装还沾着夜露,狼耳发饰却兴奋地颤动:“走!采些野果下酒!”她拽着大风便往山道跑,衣袂卷落几瓣迟开的木芙蓉。醉梦紫轻笑一声,紫色裙摆扫过满地萤火:“纳兰京前日送来的冰酪,配野莓倒是一绝。”说罢从袖中摸出小巧的琉璃盏,狐形耳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小葵被二宝牵着手,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蹭过他的裤脚。山间夜露浓重,沾湿了她鬓边的碎发,却掩不住眼中跃动的雀跃:“上次在汲渊潭边,也见着几株野莓藤。”二宝替她拂去肩头落叶,竹笛撞在青衫上发出清响:“当心露水寒了脚。”说着弯腰将她打湿的裙角轻轻挽起,指腹擦过她脚踝时,小葵耳尖泛起红晕。
山道上,醉梦甜追着燕子严讨要野莓篮,橙色裙摆扫过带刺的藤蔓:“你慢点!别摔了!”醉梦艾怯生生地拽住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角勾着苍耳,却仍仰头辨认枝头熟透的莓果。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突然驻足,银蛇形钗泛着冷光:“东边林子里有异动。”众人屏息间,却见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举着野莓欢呼着从树后跳出,蚁形项链上还挂着蛛网。
待众人满载而归,院中的篝火已化作暗红的炭火。醉梦兰与南宫润将野莓洗净,蓝色襦裙沾着水珠,鼠形银镯轻碰瓷碗发出叮咚声响。小葵倚在二宝怀中,看着醉梦红蜷在冯广坪膝头舔食莓酱,红色尾巴惬意地拍打地面;觅媛将野莓串成项链挂在徐怀瑾颈间,金色裙摆扫过他墨色长衫。汲渊潭的水在陶瓮中微微晃动,倒映着这充满烟火气的热闹,仿佛连月光都变得酸甜可口。
夜风裹着野莓甜香掠过屋檐,醉梦紫忽然取出西域带来的胡琴,紫色裙摆扫过石案,狐形耳坠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异的红:“今夜这般热闹,该奏支塞外曲助兴。”琴弦拨动间,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立刻应和,竹板敲出欢快节奏,鼠形银镯与胡琴共鸣出清脆声响。南宫润则摊开宣纸,墨笔在月光下勾勒众人嬉笑的剪影。
“我来伴舞!”觅媛踩着鼓点跃上石桌,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随着旋转熠熠生辉,发间金钗甩出细碎光弧。徐怀瑾摇着折扇追在台下,嘴上假意劝诫,却不忘伸手接住她飞落的珠花。醉梦甜被这阵仗逗得直笑,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莓汁,鸡形发簪随着笑声轻颤:“当心摔着!快下来尝尝我新调的莓子酒!”
小葵靠在二宝怀中,听着胡琴与竹板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青衫上的褶皱。“冷不冷?”二宝察觉到她微微发颤,立刻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橙绸与青衫相叠,金线绣的虎纹枕在他染着墨香的袖口。小葵仰头望向夜空,见醉梦泠倚着觅两,粉衣上的鳞片与星光交织,两人正对着流萤轻声许愿;醉梦红则蹲在冯广坪脚边,红色尾巴卷着酒坛,猫瞳半眯着盯着篝火。
忽然,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拔刀出鞘,狼耳发饰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光听曲子不过瘾!大风,与我演一出刀光剑影!”她话音未落,刀锋已卷起满地落叶,白色衣摆扫过醉梦青的发梢。书生何童慌忙护住案上未干的诗稿,青色纱衣却被剑气掀起一角。聂少凯笑着撑开油纸伞,替躲在身后的醉梦香挡住飞溅的火星,黄色裙摆上的豹纹暗绣在伞影下若隐若现。
乐声、笑声、刀剑相击声混着莓酒香在庭院里流淌。小葵望着热闹的众人,忽觉手中一暖——二宝不知何时剥了颗烤栗子塞进她掌心。栗壳裂开的热气升腾,模糊了汲渊潭水倒映的万家灯火,却让这平凡的夜,愈发显得浓稠如蜜。
正当醉梦熙的长刀与大风的剑刃相撞迸出火星时,忽有一阵悠扬的笛声穿透喧闹。二宝将竹笛抵在唇边,青衫随着夜风鼓动,曲调清越如汲渊潭水潺潺漫过石阶。小葵的橙绸裙裾被笛声托起,金线绣的虎纹仿佛在月色下舒展筋骨,她倚着二宝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缠绕他垂落的发带。
“这调子配我的新舞正合适!”觅媛旋即抛下徐怀瑾,金色襦裙上的猴形刺绣在火光中跳跃。她足尖轻点石桌,发间金钗抖落细碎流光,忽然伸手拽住路过的醉梦泠。粉衣少女惊呼着被卷入旋转,鳞片刺绣的裙摆如绽放的珊瑚,与觅媛的金裙交织成流动的虹。
醉梦红“喵”地轻叫一声,红色尾巴扫过冯广坪的手背,窜上葡萄架。她猫瞳在暗影里发亮,灵巧地摘下落果砸向人群。“当心!”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慌忙缩到苏晚凝身后,兔耳状绢花险些被野莓砸中。商人家的公子眼疾手快,展开折扇挡下飞落的果实,却沾了满袖莓汁。
“不如玩‘击鼓传花’!”醉梦甜突然拍掌,鸡形发簪随着动作轻晃。她拎起裙摆跑到醉梦兰身边,将半串野莓塞进竹板缝隙:“兰妹妹敲板,花落谁手谁作诗!”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眉眼弯弯,鼠形银镯撞出清脆节奏,竹板声起时,野莓串在众人手中飞转。
当野莓落在醉梦青怀中,书生何童已抢先一步展开诗稿。“昨夜雨打芭蕉时,恰见...”他话未说完,醉梦青指尖轻挑,银蛇形钗挑落他鬓边枯叶,青色纱衣掠过诗稿,带起墨香混着野莓甜气。小葵看着这一幕,忽觉怀中琉璃瓶微微发烫——那是白日在汲渊潭取的水,此刻倒映着满院笑闹,竟比月光更温柔。
竹板声骤停时,野莓串正巧落在小加加怀中。少女受惊似的轻跳,羊角发饰晃动间,沾着露水的白色裙摆扫过石凳。她攥着野莓看向刘阿肆,见少年早已蹲在身旁,粗布短打的衣襟沾着草屑,正将削好的木片递给她:“用这个写?”小加加咬着下唇点头,木片在掌心划出沙沙声响,写满歪歪扭扭的字句。
“该念啦!”醉梦紫晃着琉璃盏凑近,紫色裙摆上的狐形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小加加涨红着脸站起身,声音却清亮:“‘月亮是天上的羊,星星是它的毛,我们的笑声,把夜空都染甜了’。”话落,满院先是寂静,继而爆发出喝彩。醉梦艾红着眼眶鼓掌,绿色裙角的苍耳随着动作轻颤;觅媛直接跳上石桌,金色襦裙翻飞:“妙极!比徐怀瑾酸溜溜的诗有趣百倍!”
笑声中,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在月光下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她狼耳发饰微微颤动:“总作诗多无趣!敢不敢比蒙眼投壶?”话音未落,大风已解下腰带蒙住双眼,藏青衣衫下的肌肉随着动作绷紧。两人投箭时,箭矢破空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却有支箭不偏不倚落入醉梦红爪中——猫女蹲在酒坛上,红色尾巴卷着箭矢,正慢条斯理地舔爪子。
“不公平!红儿耍赖!”冯广坪急得直挠头,粗布袖子蹭过脸颊的炭灰。醉梦红“嗤”地轻笑,猫瞳眯成细线:“有本事来抓我?”说着灵巧地跃上院墙,红色裙摆掠过瓦片,惊起满院细碎的惊叹。聂少凯适时展开折扇,挡住醉梦香险些被勾住的黄色裙带,豹纹刺绣在扇骨间若隐若现。
小葵倚在二宝怀中,听着此起彼伏的笑闹,忽然感觉怀中琉璃瓶微微发烫。她低头望去,瓶中汲渊潭水随着喧闹轻晃,倒映着醉梦泠将流萤洒向夜空的粉衣、觅佳踮脚为李屹川擦汗的亮黄裙摆,还有自己橙绸裙上金线绣的虎纹,在月光下与众人的影子交织成流动的画。夜风裹着野莓甜香拂过发间,她忽然想,若时光能永远停在此刻,倒也不负这满院温柔。
正当醉梦红在院墙上逗弄众人时,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穿蓝色襦裙的醉梦兰忽然停下拨弦的手,鼠形银镯随着动作发出轻响:“子时了,可别扰了街坊清梦。”南宫润闻言立刻收拾笔墨,宣纸卷上还晕着未干的墨迹,画着醉梦泠追流萤的模样。醉梦甜拍了下额头,鸡形发簪跟着晃动:“糟了!灶上煨的莓子羹怕是要糊!”说着拽着燕子严往厨房跑,橙色裙摆扫过满地莓汁。
小葵被二宝拉到石桌边坐下,橙绸裙上的金线虎纹蹭过冰凉的青石。二宝将温热的陶碗推到她面前,碗里浮着几颗野莓:“尝尝,加了汲渊潭的水,比往常更清甜。”小葵低头时,发间步摇垂落的珍珠轻触水面,荡开细小涟漪。她抬眼望去,见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青色纱衣下隐约露出半截银蛇形钗,书生正用炭笔在她掌心写新诗;觅媛则缠着徐怀瑾给她编莓子花环,金色裙摆铺在草地上,像团燃烧的火焰。
夜风渐凉,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突然打了个喷嚏。刘阿肆立刻脱下粗布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穿着单衣搓了搓手臂:“明早我去山上砍些柴,给你烧热水泡脚。”觅佳晃着蚁形项链凑过来,亮黄色裙摆沾着草屑:“我也去!顺便采些艾草!”一旁的醉梦熙闻言大笑,白色劲装扫过石凳:“算我一个!正好试试新打的弯刀!”
醉梦紫转动着琉璃盏,紫色裙摆上的狐形刺绣在月光下流转:“不如明日去汲渊潭野炊?纳兰京送来的鹿肉,配潭边的芦苇笋再好不过。”她话音未落,醉梦红已从院墙上跃下,红色尾巴卷着半串野莓:“我要吃鱼!广坪,你扎的鱼篓该派上用场了!”冯广坪挠着头憨笑,粗布褂子还沾着葡萄架的碎屑。
小葵望着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的模样,忽然觉得掌心一暖。二宝将她冰凉的手裹进青衫里,竹笛在腰间轻轻摇晃:“明日给你捉只潭边的萤火虫,养在琉璃瓶里。”她靠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泠哼起江南小调,看着醉梦艾怯生生地往苏晚凝手里塞驱寒的姜茶,远处的汲渊潭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倒映着这群人喧嚷又温暖的身影,恍若一幅永远不会褪色的画卷。
次日清晨,薄雾如纱笼罩着汲渊潭。小葵穿着橙绸裙立在潭边,发间步摇随着晨风轻晃,金线绣的虎纹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二宝蹲在一旁,青衫下摆沾着草叶,正小心翼翼地将昨夜捉到的萤火虫放进琉璃瓶,瓶中的潭水泛起细碎涟漪:“瞧,它比星星还听话。”
远处传来热闹的脚步声。醉梦甜提着食盒,橙色裙摆扫过沾满露珠的野草,鸡形发簪上还沾着些许面粉:“快来尝尝新烤的莓子饼!燕子严这次没烤焦!”被点名的男子红着脸挠头,身后竹篮里装满了刚摘的野果。醉梦红蹲在冯广坪肩头,红色尾巴卷着鱼篓,猫瞳盯着潭面:“广坪,再愣着鱼都跑光了!”农场主连忙将渔网甩进潭中,粗布短打的衣角被风吹得鼓起。
穿绿色襦裙的醉梦艾抱着陶罐,兔耳状绢花随着步伐轻颤:“这是苏晚凝酿的桃花酒,说是要用汲渊潭的水才够香。”商人家的儿子跟在身后,手中账本换成了油纸包着的桂花糕。醉梦紫倚着潭边古树,紫色裙摆铺在青苔上,狐形耳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纳兰京送来的西域香料,正好熏烤肉食。”她指尖轻挥,香料的气息混着晨雾飘散开来。
醉梦熙突然拔刀出鞘,白色劲装猎猎作响,狼耳发饰微微颤动:“大风!比试比试,看谁先打到山鸡!”话音未落,两人已朝着山林疾奔而去。觅媛晃着金色裙摆追在后面,猴形发饰叮当作响:“等等我!徐怀瑾你快点!”花花公子摇着折扇,嘴上抱怨却不忘护着她别被藤蔓绊倒。
小加加蹲在潭边玩水,羊角发饰垂着水珠,白色裙摆沾满泥浆。刘阿肆拿着木勺搅动篝火上的汤锅,粗布外套披在她肩上:“小心着凉,野菌汤快煮好了。”觅佳踮脚将采来的艾草挂在树枝上,亮黄色裙摆扫过蚁形项链:“晚上熏蚊子,可不能扰了大家看星星!”
潭水倒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笑声惊起一滩白鹭。小葵看着醉梦泠将花瓣撒进潭中,粉衣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看着醉梦兰与南宫润合奏新曲,竹板声和着琵琶响;看着醉梦青倚在何童身旁,银蛇形钗随着吟诵的诗句轻晃。她握紧二宝的手,琉璃瓶中的萤火虫突然明灭,与潭底游鱼搅碎的光斑相映成趣。
日头渐西时,众人围坐在铺满野菊的草地上。烤肉的香气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醉梦甜的莓子饼被哄抢一空,醉梦红抱着鱼骨头眯起眼睛打盹,尾巴无意识地卷住冯广坪的手腕。暮色渐浓,汲渊潭的水面泛起金红涟漪,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葵靠在二宝肩头,听着醉梦熙讲述白天打猎的奇遇,看着觅如与洛君在暮色中追逐流萤,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即便没有惊世骇俗的传奇,却比任何故事都要圆满。因为在这平凡的烟火里,每一份欢笑与陪伴,都是岁月馈赠的珍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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