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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03 摘柿

暮色里,虎妞小葵踮脚欲够枝头红柿,橙衣翩跹似火蝶,二宝笑着揽过她盈盈细腰,指尖相触时,柿树悬着的红果映得两人颊生绯云,恍若胭脂揉碎了暮色。

斜阳漫过篱墙时,小葵踮脚去够枝桠间的红柿,橙衣翻飞如跃动的火苗,二宝见状探臂将她稳稳环住,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际。垂坠的柿果将霞光揉碎,映得两人脸颊似晕开的胭脂,连掠过枝头的晚风都裹着蜜色甜香。

斜阳将西子湖畔的垂柳染成金红时,小葵已围着那株老柿树转了三圈。她束着橙缎交领短打的身影穿梭在斑驳树影间,腰间绣着虎头纹的革带随着动作轻晃,发间两只银虎爪钗折射出细碎的光。

"二宝!这颗最红的偏长在最高处!"她仰头望着枝桠间那枚灯笼似的柿子,杏眼亮晶晶的,虎牙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话音未落,青衫少年已踏着满地碎金般的落叶走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撞出清响。二宝生得眉眼温润,此刻却故意板着脸:"早说过你这小老虎爬树总没个轻重。"

小葵转身时带起一阵橙衣翻飞,像只炸毛的幼虎:"我属虎又不是猫,爬树算什么——"话没说完,她忽然被托着腰肢送上半空。二宝温热的掌心透过衣料传来温度,惊得她慌忙攥住最近的树枝,鬓边碎发扫过少年含笑的眼尾。

"当心摔着。"二宝的气息拂过她发烫的耳垂,"上次翻墙摔进我家后院,膝盖上的疤还没消呢。"小葵的脸顿时比枝头的柿子还红,伸手去够时指尖擦过二宝的手背,惊得两人同时一颤。熟透的柿子突然坠下,不偏不倚落在小葵怀里,溅出几点甜腻的汁水。

"都怪你!"小葵红着脸转身,却撞进二宝盛满笑意的目光里。暮色为他的青衫镀上金边,身后的湖水正泛起碎金般的涟漪,老柿树的枝桠间,最后一缕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叠成缠绵的形状。

"快放我下来!"小葵扭着身子要挣脱,怀里的柿子却突然滚落,二宝眼疾手快地接住,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柿汁。他故意将沾着汁水的手指往小葵鼻尖抹,惹得她嗷呜一声挥爪,发间的银虎钗撞出清脆声响。

"别闹!"小葵脸颊发烫,耳尖却因恼羞泛起粉意,这模样倒真像只炸毛的小虎崽。二宝笑着将她轻轻放下,却没松开揽着她腰肢的手,另一只手捏起她垂落的发丝在指尖绕了绕:"你看,这柿子汁染在你衣领上,倒和你的衣裳一个颜色。"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嬉闹声。穿鹅黄衣裳的醉梦香正追着聂少凯跑,发间的豹纹丝带飞扬;醉梦甜倚在燕子严肩头,橙色裙摆与小葵的衣裳相映成趣;醉梦艾被苏晚凝逗得直笑,嫩绿的裙裾扫过满地落叶。

"你们在偷柿子!"醉梦紫眼尖,指着两人笑闹。小葵这才惊觉周围不知何时聚了好些人,二宝环着她的姿势在众人目光下愈发暧昧。她挣扎着要退开,却被二宝扣住手腕,温热的掌心传来他刻意压低的耳语:"他们都在看,你舍得让我丢脸?"

这话让小葵僵在原地,耳尖红得滴血。二宝趁机将带着余温的柿子塞进她手里,又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净她指尖的汁水。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口哨声,小葵攥着柿子往家跑,发间银虎钗在暮色里划出细碎银光,身后二宝不紧不慢地跟着,青衫染着柿香,嘴角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小葵攥着柿子跌跌撞撞往家跑,发间银虎钗晃得二宝眼晕。他故意放慢脚步,听着身后姐妹们的调笑混着晚风飘来。醉梦红倚在冯广坪肩头笑闹:"二宝再不追,小老虎可要蹿没影了!"话音未落,只听"哎哟"一声,小葵被凸起的树根绊住,整个人往前栽去。

千钧一发之际,二宝如离弦之箭冲上前,青衫翻飞间稳稳揽住她的腰。两人踉跄着跌坐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小葵手中的柿子咕噜噜滚远,惊起几只藏在草丛里的麻雀。"你......"小葵刚要逞强,却发现自己正枕在二宝胸前,少年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柿叶气息扑面而来。

"还跑吗?"二宝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草屑。小葵的脸烧得厉害,却梗着脖子哼道:"谁要你管!"话虽如此,却没推开环在腰间的手臂。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大风快看!二宝把小老虎驯得服服帖帖的!"

醉梦泠突然指着天边惊呼:"快看!火烧云!"众人纷纷抬头,只见暮色中的天空像是被泼翻的朱砂砚,橙红、绛紫、金粉交织成绮丽的锦缎,将湖面染成流动的晚霞。小葵望着漫天霞光,不知不觉放松了紧绷的身子,靠在二宝怀里喃喃道:"原来这柿子树,把晚霞都藏在果子里了......"

二宝低头望着她侧脸,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你比晚霞还好看"咽回肚里,只是轻轻替她理好凌乱的发丝。不远处,醉梦香正踮脚给聂少凯簪花,醉梦甜与燕子严并肩捡着落叶,其他人或嬉笑或低语,在渐浓的暮色里勾勒出一幅温柔的画卷。晚风掠过柿子树,摇落几片染着夕阳的叶子,轻轻覆在相依的两人身上。

醉梦泠话音刚落,醉梦熙突然抽出腰间软剑,剑穗扫落几片将坠的柿叶:“这般美景,不舞剑可惜了!”她白衣如霜,剑锋挽出的剑花竟与天边云霞争辉。大风倚着柿树笑看,腰间佩刀的铜环随着笑声轻晃。醉梦红见状拍手起哄,猫瞳眯成月牙,扯着冯广坪非要他学剑舞的样子。

“别理她们。”二宝的指尖抚过小葵被晚风拂乱的眉梢,忽然瞥见她衣领处晕开的柿汁,“衣裳脏了,明日我赔你件新的?”小葵刚要反驳,却见醉梦香抱着聂少凯的手臂晃了晃,鹅黄裙裾扫过满地红叶:“少凯也给我摘个柿子!”聂少凯无奈又宠溺地摇头,转身时靴底碾碎枯叶的声响混着醉梦甜的笑声。

远处传来卖糖画的吆喝,醉梦兰的蓝裙掠过青石小径,南宫润忙追上去护着。小葵望着姐妹们嬉笑打闹的身影,忽然想起幼时与二宝在柿树下玩闹,那时他总把最甜的柿子藏进她的荷包。“在想什么?”二宝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微凉的手背,小葵这才惊觉天色渐暗,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将他的影子与自己的叠成一团。

“没......没什么!”小葵猛地抽回手,却被二宝轻轻拉住手腕。他从袖中掏出块绣着虎头的帕子,正是小葵上月赌气扔给他的,此刻却被仔细熨烫平整:“你瞧,这虎尾巴还翘着呢。”小葵望着帕子上歪歪扭扭的绣线,耳尖发烫,身后突然传来醉梦紫的笑闹:“二宝又在哄小老虎啦!”晚风卷着柿香掠过耳畔,她慌乱间踩住自己的裙摆,又一次跌进二宝带着笑意的怀抱。

正当小葵在二宝怀中挣扎时,一阵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觅佳拽着李屹川小跑而来,亮黄色衣裳在暮色里格外醒目,"快来瞧!渡口来了杂耍班子,还带着会踩高跷的猴子!"她话音未落,醉梦媛已眼睛发亮地凑过来,金色裙摆扫过满地碎柿叶,"我最爱看杂耍!徐怀瑾,快给我买糖人!"徐怀瑾笑着摇头,却还是快步往卖糖画的摊子走去。

醉梦青突然轻咦一声,青色裙裾掠过石凳,从袖中取出一卷素绢:"何郎,这晚霞映着柿树,正适合赋诗。"书生何童推了推玉冠,望着天边渐渐黯淡的云霞沉吟。醉梦泠却拉着觅两哥哥的手,粉衣翩跹:"去看杂耍嘛!听说还有吞火表演!"

小葵趁机从二宝怀中挣出,橙衣上还沾着草屑,"我也要去看!"她刚跑两步,又回头冲二宝招手,虎牙在暮色里一闪。二宝望着她发间歪斜的银虎钗,嘴角笑意愈发温柔,弯腰拾起滚落在草丛里的柿子,快步跟上。

众人沿着湖畔小径而行,醉梦香与聂少凯并肩走在最前,鹅黄与藏青的衣角不时相擦。醉梦艾被苏晚凝逗得直躲,绿色裙摆扫过路边野菊。醉梦紫忽然停住脚步,紫色裙裾扬起,"等等!"她狡黠一笑,指尖点在纳兰京胸前,"你方才说要给我买桂花糖糕,可不许赖账。"

暮色彻底笼罩西子湖时,杂耍班子的锣鼓声已清晰可闻。小葵踮脚张望,忽然被二宝拉到身后,青衫挡住拥挤的人流。"当心。"他的声音混着夜风拂过耳畔,小葵望着他后颈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要好看。

锣鼓声愈发热烈,人群突然骚动起来。醉梦熙眼尖,白衣一闪便跃上高处的石墩,腰间软剑铿锵作响:“是飞刀表演!”大风连忙跟上,伸手护住她裙摆,生怕被拥挤的人流带倒。醉梦泠踮着脚张望,粉衣被晚风掀起,觅两哥哥立刻脱下外衫披在她肩头。

小葵被挤得踉跄,二宝顺势将她护在怀里,青衫裹住她发间晃动的银虎钗。“抓紧。”他的掌心贴着她背脊,温热透过衣料传来。小葵刚要逞强说“我又不是小猫”,却见前方醉梦红突然惊呼——一只浑身雪白的猴子踩着高跷窜到她面前,尾巴灵巧地卷走了冯广坪手中的糖画。

“站住!”醉梦红猫瞳圆睁,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拔腿追了上去。冯广坪慌忙追赶,边跑边喊:“当心别摔着!”人群哄笑中,醉梦媛拽着徐怀瑾也跟了过去,金色发饰在暮色里闪着光:“抓住它!让它赔我蝴蝶糖画!”

醉梦香被聂少凯护在身后,鹅黄衣裳随着笑声轻颤:“这些猴子倒是机灵。”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怀里,绿裙蹭着满地落叶,“会不会伤人呀?”话音未落,醉梦青已从袖中甩出软鞭,青色绸带缠住猴子后腿,“何郎快看,这身法倒有几分剑意!”

小葵看着闹剧,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却被二宝轻轻按住肩膀:“当心闪了腰。”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竟是刚买的桂花糖糕,“早猜到你要馋。”温热的糕点递到眼前,小葵鼻尖发酸——他总记得她最爱桂花的甜香。远处醉梦紫正踮脚喂纳兰京吃糖糕,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星辉;觅佳站在李屹川肩头,亮黄色身影随着欢呼摇晃。晚风裹着桂香、糖香,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将两人的影子揉碎在满地摇晃的灯笼光晕里。

糖糕的甜香还未散尽,湖畔忽然亮起星星点点的河灯。醉梦泠的粉衣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她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雀跃道:“是放灯祈福的时辰了!”人群顿时向渡口涌去,醉梦兰的蓝裙被晚风掀起,南宫润急忙伸手按住她散落的发簪:“当心着凉。”

小葵被二宝牵着往前走,橙衣掠过青石阶时,突然瞥见角落里蜷缩的狸花猫。那猫儿后腿染着暗红血迹,见人靠近便发出微弱呜咽。“等等!”小葵甩开他的手,蹲下身解开腰间绣着虎头的锦囊,里头还剩半块未吃完的桂花糖糕。

“小葵最见不得这些。”二宝无奈地笑,却已从袖中取出帕子。青衫半跪在泥地的模样引得醉梦熙吹了声口哨,白衣狼女扛着剑笑道:“二宝快成郎中了!”大风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惊到受伤的猫儿。

醉梦红晃着红裙凑过来,猫瞳盯着小葵手中的糖糕:“分我一口?”冯广坪眼疾手快拉住她:“别吓着它!”远处醉梦媛正缠着徐怀瑾买河灯,金色裙摆扫过卖花灯的摊子,惊起一片清脆的铜铃声。

“伤口不深。”二宝用帕子轻轻擦拭狸花猫的后腿,指尖沾了血迹也浑然不觉。小葵蹲在他身旁,耳尖泛红:“我、我回去取金疮药!”话音未落,却见醉梦青已甩出青色绸带,卷来个背着药箱的游医。书生何童扶了扶玉冠,温声道:“不如带它回府?”

暮色彻底笼罩渡口时,狸花猫蜷在小葵怀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她望着河面漂浮的河灯,橙衣与暖黄的烛光相映成辉。二宝忽然将一盏绘着小老虎的河灯塞进她手中,烛火映着他温柔的眉眼:“许个愿?”小葵低头看着河灯,心跳声混着远处醉梦泠的歌声,随着晚风飘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河灯载着众人的祈愿漂向湖心时,湖畔忽起悠扬笛声。醉梦泠率先转头,粉衣掠过青石栏杆:“是卖艺的瞎子先生!”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发老者席地而坐,膝头横支竹笛,月光为他褪色的灰袍镀上银边。

小葵怀中的狸花猫突然竖起耳朵,挣着要往地上跳。二宝眼疾手快托住它,指尖不经意蹭过小葵的手腕,惹得她耳尖发烫。“这猫儿倒通音律。”他低声笑道,青衫下摆扫过沾着草屑的橙裙。

醉梦红晃着红裙凑到老者跟前,猫瞳好奇打量:“老伯,可会吹《采莲曲》?”冯广坪生怕她莽撞,急忙掏出铜钱放在老者身侧的竹篓里。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轻笑,紫色裙摆垂落石阶,“让老人家吹《凤求凰》才应景。”

笛声忽而一转,清越曲调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醉梦艾躲在苏晚凝身后,绿色裙裾扫过飘落的柿叶,“像...像有人在说悄悄话。”醉梦香轻嗤,鹅黄衣袖挽住聂少凯的臂弯:“你这兔子耳朵,听风就是雨。”

小葵盯着老者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想起幼时二宝教她吹柳叶的模样。那时他总说她性子急,吹出的调子比野猫叫还难听。正想得入神,怀中狸花猫突然跃下,箭一般扑向笛声源头。

“当心!”二宝拽住险些被带倒的小葵,两人踉跄着撞在石栏上。橙衣与青衫纠缠的刹那,笛声骤然拔高,惊得满湖河灯轻轻摇晃。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出鞘半寸又被大风按住:“别吓着老人家!”

老者似无所觉,笛声愈发激昂。小葵抬头时,正撞见二宝眼底映着的月光,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烫的脸颊:“下次...换我给你吹曲子。”话音未落,狸花猫叼着枚银铃铛窜回来,铃铛系着的红绳上,还沾着几片未干的柿叶。

狸花猫将银铃铛“啪嗒”丢在小葵脚边,红绳上的柿叶碎末随着夜风轻颤。醉梦泠蹲下身,粉衣扫过沾满露水的草地,“这铃铛好生精致!”话音未落,醉梦媛已晃着金色裙摆凑过来,发间的珍珠步摇叮当作响:“莫不是哪家小姐遗落的?”徐怀瑾笑着替她拂开垂落的发丝,却被醉梦熙突然打断。

白衣狼女长剑入鞘,挑眉指向对岸:“看!有人在放孔明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漆黑天幕上冉冉升起三两点暖黄星火,映得醉梦香的鹅黄裙裾宛如浸在蜜色月光里。聂少凯解下外衫披在她肩头,“夜深露重。”

小葵弯腰拾起铃铛,冰凉的银质触感让她想起二宝掌心的温度。转头时,却见二宝正蹲在狸花猫旁,青衫下摆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过来。”他朝小葵招手,指尖捏着截褪色的红绳,“给你编个腕绳?”

醉梦红的猫瞳骤然发亮,红色裙摆一扫,整个人凑到近前:“我也要!”冯广坪连忙扶住险些栽倒的她,无奈道:“当心别抢小葵的。”醉梦兰的蓝裙掠过石板,从袖中掏出团彩线:“用我的,前些日子南宫公子新得的云锦边角料。”

晚风裹着桂花香掠过耳畔,小葵看着二宝低头编绳的侧脸。烛火在他睫毛投下细碎的影,专注的模样让她想起春日里他蹲在溪边替她系风筝线的样子。“好了。”二宝举起编好的腕绳,红绳间缠绕着银丝,末端坠着那枚铃铛,“伸手。”

冰凉的银铃擦过手腕时,小葵耳尖发烫。远处突然爆发出欢呼,三只孔明灯在高空汇成心形,照亮醉梦紫狡黠的笑眼:“快看!二宝给小老虎戴铃铛了!”哄笑声中,小葵转身要跑,却被腕间的铃铛声出卖了慌乱的心跳,而二宝温热的手掌已覆上来,牢牢扣住她要藏起来的手腕。

腕间铃铛轻响惊飞了枝头夜栖的麻雀,小葵挣扎的动静却被二宝含笑按住。他屈指弹了弹银铃,清脆声响混着夜风拂过小葵发烫的耳垂:“跑什么?这铃铛声,倒比你吹柳叶的调子好听。”话音未落,远处醉梦甜已“噗嗤”笑出声,橙色裙摆随着她躲进燕子严怀中的动作轻晃。

“二宝又打趣人!”小葵涨红着脸要踹他,靴尖却被二宝眼疾手快握住。青衫少年顺势一拉,将她稳稳圈在石栏与胸膛之间,身后湖面倒映着孔明灯的暖光,把两人的影子染成蜜糖色。醉梦红见状拍掌起哄,猫瞳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快瞧!小老虎要被驯服啦!”

突然,醉梦熙的惊呼刺破喧闹。白衣狼女长剑出鞘,寒芒直指对岸:“有黑影!”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三道蒙着面的灰影掠过树梢,腰间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风立刻将醉梦熙护在身后,手掌按住刀柄沉声道:“是流寇!”

小葵浑身紧绷,指尖下意识攥住二宝的衣袖。却见醉梦青蛇一般滑到众人前方,青色绸带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何郎莫怕,看我擒下他们。”书生何童虽脸色发白,仍握紧折扇挡在她身侧。醉梦香的豹瞳泛起幽光,鹅黄衣袖下利爪微露,与聂少凯并肩而立。

“带着女眷退后!”大风话音未落,醉梦媛已拽着徐怀瑾躲到石墩后,金色裙摆沾满尘土。小加加怯生生地拉住刘阿肆的手,白色衣摆被夜风吹得鼓起。而小葵望着二宝抽出腰间软剑的利落身影,橙衣下的心脏跳得比腕间铃铛更急——她突然想起,那年暴雨倾盆,也是这样的他,挥剑斩断缠住她的藤蔓,将她护在身下。

夜风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醉梦熙已如白影般疾掠而出,软剑与流寇弯刀相撞迸出火星。大风低吼一声,长刀劈开左侧偷袭的黑影,余光却瞥见醉梦泠被流寇的袖箭逼至湖边。觅两哥哥情急之下扑上前,粉红色衣摆被利刃划破,却堪堪护住了怀中之人。

小葵浑身血液沸腾,腰间革带上的虎头纹随着剧烈呼吸起伏。她正要抽出袖中短刃,却被二宝猛地拽到身后。青衫少年旋身挥剑,剑气削落流寇面罩,露出满脸络腮胡:“平阳宛的人也敢动?!”话音未落,醉梦红已如灵猫般跃上树梢,红色裙摆飞扬间,指尖利爪直取流寇咽喉。

冯广坪抄起路边木凳挡开暗器,木屑纷飞中瞥见醉梦艾瑟瑟发抖。他挥臂将她揽到身后,后背却结结实实挨了一刀。“阿艾别怕。”他闷哼着转身回击,鲜血染红了醉梦艾的绿色裙摆。书生何童见势不妙,折扇突然弹出暗藏的软剑,与醉梦青的绸带配合缠住流寇手腕。

混战中,一枚飞蝗石突然朝小葵面门袭来。千钧一发之际,二宝侧身用剑柄格挡,石子弹开的瞬间,他手腕已被划出一道血痕。“疼不疼?”小葵急得眼眶发红,伸手要查看伤口,却被二宝反手扣住手腕:“躲好!”他的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剑穗扫过小葵发烫的脸颊,带着令人心安的温度。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醉梦香的豹吼震慑夜空。聂少凯趁机甩出绳索缠住流寇脚踝,将其绊倒在地。醉梦紫狡黠一笑,紫色衣袖甩出迷烟,呛得剩余流寇连连咳嗽。醉梦媛不知何时捡了根树枝,敲得流寇抱头鼠窜,金色发饰歪斜却不减威风:“叫你们坏本姑娘的兴致!”

随着最后一声惨叫,流寇们狼狈逃窜。众人松了口气,醉梦泠的粉衣沾满尘土,却仍笑着安慰受惊的觅如。小葵盯着二宝渗血的手腕,眼眶发酸:“谁要你护着...”话未说完,腕间铃铛突然被轻轻一勾,二宝带血的指尖擦过她掌心:“我的小老虎,爪子还没磨利呢。”他笑着眨眼,却疼得微微皱眉,惹得小葵又急又气,伸手狠狠揪住他的衣袖。

夜露渐重,醉梦香抖了抖沾血的鹅黄衣袖,豹目扫过众人狼狈模样:“都伤着哪儿了?”聂少凯已掏出随身金疮药,先替她擦拭掌心的伤口,惹得醉梦香耳尖泛红。醉梦甜蹲在地上,橙色裙摆扫过冯广坪渗血的后背,轻声道:“别动,我给你包扎。”燕子严默默递过布条,指尖擦过她泛红的眼角。

小葵攥着二宝的手腕往暗处拽,橙衣掠过满地黄叶:“坐下!”她凶巴巴地扯开他的衣袖,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眼眶突然发烫。二宝伸手想替她擦泪,却被拍开:“疼的又不是你!”话虽如此,替他上药时的指尖却轻得像羽毛。

“嘶——”二宝故意倒抽冷气,吓得小葵浑身紧绷。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终于憋不住笑,用未受伤的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骗你的,这点伤算什么?”小葵气得咬住他的虎口,却舍不得用力,虎牙在皮肤上印出浅浅月牙。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白衣狼女正炫耀新添的刀疤:“大风,这可比胭脂好看!”大风无奈摇头,撕下衣襟替她包扎手臂,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皮肤。醉梦泠捧着觅两哥哥受伤的手吹气,粉衣沾着草屑:“呼呼,不疼了。”

醉梦红突然“喵呜”叫了一声,红色裙摆蹭过南宫润怀里的狸花猫:“小家伙,你也受惊了?”那猫儿却跳下地,叼着块带血的碎布跑到小葵脚边。醉梦兰凑近查看,蓝色裙裾扫过石板:“这布料...像是官府捕快的。”众人对视一眼,夜色中的西子湖畔,空气中弥漫起一丝诡异的气氛。

小葵腕间的银铃突然轻响,她下意识往二宝身边靠了靠。橙衣与青衫相贴的温度,比那即将熄灭的孔明灯更暖,却也在暗潮涌动中,显得愈发珍贵。

夜色如墨,醉梦兰捏着染血的碎布,蓝色衣袖微微发颤:“前日听闻官府在追查江洋大盗,莫不是这些人逃窜至此?”南宫润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书生折扇轻敲掌心:“此地不宜久留,先送伤者回府。”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将长剑入鞘,白衣沾满尘土却依旧英姿飒爽:“怕什么?若他们敢再来,我这剑可不长眼!”大风无奈地揽住她肩膀,掌心偷偷按了按她绷带下渗血的伤口。

小葵蹲下身轻抚狸花猫的脊背,橙衣下摆扫过碎布上的暗纹,忽然瞳孔骤缩:“这布料...和去年抢劫米铺的贼子衣料一模一样!”她想起当时躲在粮仓角落,被二宝捂着眼护在怀中的情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铃铛。二宝见她脸色发白,青衫悄然覆在她肩头:“有我在。”温热的呼吸扫过发顶,惊起她耳后细密的绒毛。

醉梦红突然“呀”地一声,猫瞳盯着湖面倒影:“快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粼粼波光中,半块刻着虎头纹的腰牌随波沉浮。小葵心跳如擂鼓,甩开二宝的手就要往湖里跳,却被他反手拽住腰带:“胡闹!”青衫少年解下外袍缠在腰间,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她发间银虎钗。

岸上乱作一团。醉梦甜急得直转,橙色裙摆绞在臂弯:“二宝不识水性!小葵你快去——”话未说完,醉梦泠已扯着觅两哥哥的衣袖:“我带他从下游截!”粉衣掠过芦苇丛,惊起一群白鹭。小葵攥着腰牌碎片浑身发抖,直到二宝湿漉漉的脑袋冒出水面,手里高举着完整的腰牌,青衫紧贴胸膛勾勒出结实的轮廓。

“看清了?”他甩了甩滴水的发梢,将腰牌拍进小葵掌心。月光下,“刑部”二字泛着冷光,背面却刻着朵小小的凌霄花——正是小葵绣在荷包上的图案。众人围拢过来,醉梦紫的紫色裙摆扫过二宝脚踝:“这腰牌...怎么会在流寇手里?”小葵望着腰牌上斑驳的血迹,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最后一次抚摸她头顶时,腰间晃动的正是同样的虎纹。

小葵的指尖在虎纹腰牌上反复摩挲,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盏永不熄灭的油灯。二宝察觉到她的颤抖,青衫下摆扫过她沾满露水的裙摆,低声道:“先回家,仔细瞧瞧。”话音未落,醉梦香已甩了甩沾血的鹅黄衣袖,豹目扫视众人:“都回我府上,我叫人备热水和伤药。”聂少凯默契地解下披风,裹住她微微发颤的肩头。

一行人沿着湖畔疾行,夜色中的西子湖泛着幽蓝波光。醉梦熙突然停住脚步,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等等!有人跟踪!”她的长剑出鞘半寸,月光在剑刃上凝成冷芒。大风立刻将她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芦苇荡:“出来!”

芦苇丛沙沙作响,钻出个灰衣小童,怀中紧紧抱着个油纸包。醉梦红猫瞳圆睁,红色裙摆翻飞间已掠到孩子身前:“小崽子,鬼鬼祟祟干什么?”那孩子被吓得直哭,露出怀里露出半截烤红薯:“我……我只是想吃东西……”

醉梦艾见状,绿色裙摆蹲下身,从袖中掏出块桂花糕:“别怕,姐姐给你换。”孩子怯生生地递过油纸包,里头除了红薯,还压着张字条。南宫润接过字条展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内鬼……”

醉梦紫突然轻笑出声,紫色裙裾扫过满地碎叶:“有趣,这倒像说书先生写的戏本子。”她的狐目却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小葵攥着腰牌的手愈发用力,橙衣下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二宝握住她冰凉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圈:“有我。”这熟悉的安抚动作,让她想起幼时被噩梦惊醒,也是这样的温度将她拉出黑暗。

队伍重新启程时,醉梦泠突然指着远处惊呼。只见湖心小筑亮起盏盏红灯,宛如漂浮在夜空中的血色灯笼。醉梦青的青色绸带下意识缠上手腕:“那是……白家废弃的别庄?”何童推了推玉冠,声音发紧:“半月前白家满门离奇失踪,据说最后见到他们的人,描述的正是这群流寇的打扮。”

小葵腕间的银铃突然无风自动,清脆声响惊飞了栖息在枝头的夜枭。她望着灯火摇曳的湖心,父亲书房暗格里那封未写完的信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信纸上,同样画着一朵凌霄花。

夜枭的啼叫撕破寂静,小葵腕间银铃的震颤还未平息,醉梦熙已率先提剑冲向湖畔的竹筏。白衣在月色下猎猎翻飞,她转头冲众人喊道:“怕什么!本姑娘倒要看看,这鬼宅子里藏着什么勾当!”大风无奈地叹了口气,紧随其后跃上竹筏,手中长刀映出粼粼波光。

“都小心些。”醉梦香的豹目在夜色中泛着幽光,她握紧聂少凯递来的短刃,鹅黄裙摆扫过岸边碎石。众人鱼贯而行,竹筏划破湖面的声响惊起层层涟漪,远处湖心小筑的红灯笼明明灭灭,恍若诡谲的眼睛。

小葵攥着二宝的手,橙衣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半隐的短刃。“别冲动。”二宝察觉到她的紧绷,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青衫下的体温透过相握的掌心传来。当竹筏靠岸时,醉梦红突然“喵呜”叫了一声,猫瞳死死盯着朱漆剥落的门扉——门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血。”醉梦青的声音冷若冰霜,青色绸带无声滑出袖间。书生何童颤抖着展开折扇,却仍挡在她身前。醉梦媛躲在徐怀瑾身后,金色裙摆沾满泥污,却还强装镇定:“说不定是红烛油呢?”话未说完,门内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惊得觅佳尖叫一声,亮黄色衣裳紧紧贴在李屹川怀中。

小葵深吸一口气,正要抬脚,却被二宝猛地拽回。只见他俯身捡起块石子,朝着庭院内掷去。石子弹落枯叶的瞬间,数十只蝙蝠从屋檐下轰然飞出,腥风扑面而来。醉梦泠吓得跌坐在地,粉衣沾满尘土,觅两哥哥立刻将她护在怀中。

“退后!”醉梦熙挥剑劈散蝙蝠群,剑光与血色灯笼的光影交织,在众人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大风挡在她身侧,警惕地望着四周:“这地方不对劲,先……”话音未落,二楼的窗棂突然“吱呀”打开,一袭白影从半空坠落,重重摔在众人面前。

月光照亮那人苍白的脸,竟是白天卖艺的瞎眼老者。他灰袍浸透鲜血,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卷泛黄的图纸,图纸一角,赫然画着与小葵腰牌相同的虎头纹。

死寂瞬间笼罩众人。醉梦兰的蓝色裙摆剧烈颤抖,她躲在南宫润身后,声音发颤:“他、他白天还好好的……”话音未落,醉梦紫已蹲下身子,紫色衣袖拂过老者僵硬的手指,狐目闪过寒光:“图纸上沾着新鲜墨迹,看来他临死前还在修改。”

小葵挣脱二宝的手,橙衣掠过满地落叶,蹲在老者身侧。她的指尖刚触到图纸边缘,腕间银铃突然疯狂作响。“小心!”二宝扑过来将她拽入怀中,一道寒光擦着两人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门框,竟是枚淬毒的暗器。

醉梦熙的白衣如鬼魅般疾掠而出,软剑直取暗处:“给我出来!”大风紧随其后,长刀劈开弥漫的雾气。醉梦甜突然指着二楼窗户惊呼,橙色裙摆被血渍染红——窗纱后,一个戴着虎头面具的黑影正缓缓转动手中折扇,月光在面具的獠牙上折射出森冷光芒。

“那面具……”小葵浑身血液凝固,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失踪前夜,她曾在书房外瞥见同样的虎头面具。二宝察觉到她的异样,青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软剑出鞘的声音混着他沉稳的心跳:“我在。”

醉梦香的豹爪撕裂空气,鹅黄衣袖染满鲜血:“少凯,守住后方!”聂少凯默契地抽出长剑,与她并肩而立。醉梦红灵巧地跃上屋檐,红色裙摆翻飞如火焰:“看本姑娘把这些老鼠揪出来!”冯广坪抄起庭院里的石凳,挡开如雨般袭来的暗器。

混战中,小葵突然发现老者手中图纸的一角,画着棵挂满红柿的老树,树下站着两个模糊的孩童身影。她正要细看,二宝突然闷哼一声,肩头绽开朵朵血花。“二宝!”小葵的嘶吼混着虎啸般的风声,她腰间暗藏的虎爪匕首瞬间弹出,橙衣化作一道火焰,朝着虎头面具的黑影扑去。

小葵的虎爪匕首直取黑影面门,却在即将触及面具时被一道铁索缠住手腕。虎头面具下传来沙哑的笑声,震得屋檐下的红灯笼簌簌摇晃。二宝不顾肩头鲜血,挥剑斩断铁索,青衫染血的模样让小葵眼眶发烫:“别管我!去抢图纸!”

醉梦熙的软剑与敌人弯刀相撞,迸出的火星照亮她染血的白衣。大风挥舞长刀劈开围攻的喽啰,余光瞥见醉梦泠被暗器逼至湖边。觅两哥哥毫不犹豫扑上前,粉红色衣摆绽开血色花朵。醉梦香豹目圆睁,利爪撕碎敌人的面罩,却愣住——对方脖颈处竟烙着与父亲书房暗格相同的火印。

“原来如此!”醉梦紫狡黠一笑,紫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甩出迷烟缠住敌人。纳兰京趁机甩出长鞭,将几个喽啰捆作一团。醉梦红灵巧地跃上横梁,猫瞳盯着角落里藏图纸的木箱,红色裙摆如火焰般掠过众人头顶。

小葵突然感觉腕间银铃一沉,低头看见狸花猫不知何时窜到脚边,嘴里叼着半截烧焦的布条。她瞳孔骤缩——这布料与父亲失踪前穿的长衫纹路一模一样。此时,虎头面具的黑影突然掷出烟雾弹,呛人的浓烟中,传来纸张撕裂的脆响。

“图纸!”小葵不顾一切冲进烟雾,却被二宝从身后揽住。他用青衫替她挡住浓烟,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别冲动!”混乱中,醉梦艾突然尖叫,绿色裙摆被人扯住。苏晚凝挥拳砸向敌人,商人家公子的玉佩在打斗中飞落,正巧压在图纸残片上。

待烟雾散尽,众人发现庭院中央的石桌上,多了幅未完成的画——画中,穿橙色衣服的少女与青衫少年并肩站在柿树下,远处是熊熊燃烧的官印,而落款处,赫然画着半朵凌霄花。

小葵盯着石桌上的画,喉头发紧。画中少女手中握着的银铃,竟与她腕间的一模一样。狸花猫跳上石桌,爪子拍在凌霄花的落款处,“喵呜”一声,将画纸掀起一角,露出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字迹...”醉梦兰的蓝裙蹭过石桌,她推了推南宫润,声音发颤,“像极了我家书房里那些古籍批注。”南宫润皱眉细看,折扇轻敲掌心:“若我没猜错,这是用西域密写术写成的。”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掏出火折子:“早猜到有猫腻!”

火苗舔舐画纸边缘的瞬间,众人屏住呼吸。原本空白的纸面浮现出地图轮廓,标着“平阳宛城郊二十里”的红点旁,赫然画着棵挂满红柿的老树。小葵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儿时与父亲常去的隐秘山谷。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思绪,整座宅院开始摇晃。醉梦艾吓得躲进苏晚凝怀里,绿色裙摆扫落桌上残片。醉梦青的青色绸带闪电般缠住梁柱:“快走!有人引了火药!”何童顾不上儒雅,扯着她就往院外跑。

二宝揽住小葵的腰,青衫在火光中翻飞:“抓紧!”他带着她跃上墙头,却见醉梦熙白衣染血,仍在与几个蒙面人缠斗。大风怒吼着挥刀劈来,刀锋将敌人面罩削落——露出的面容,竟与二宝有几分相似。

“二哥?!”二宝的惊呼被爆炸声吞没。小葵感觉腕间银铃突然发烫,低头看见铃铛缝隙渗出暗红液体。远处,那个虎头面具的黑影站在火光中,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的面容让她浑身血液凝固——那分明是本该早已死去的父亲。

火光冲天,小葵的橙衣被映得通红,耳畔是二宝急促的心跳声。“父亲?”她的声音发颤,挣脱二宝的怀抱就要往前冲,却被他死死扣住手腕。“别去!”二宝的青衫染着硝烟,眼神却比平日更坚定,“那面具下的人,未必是你记忆中的父亲。”

此时,醉梦香的豹吼混着聂少凯的剑鸣,鹅黄衣袖沾满血污:“大家先退!宅子要塌了!”醉梦甜拽着燕子严的手,橙色裙摆被火舌燎去一截。醉梦红灵巧地在梁柱间跳跃,红色衣袂翻飞如火焰,突然惊呼:“猫崽!我的猫崽还在屋里!”冯广坪二话不说,抄起长棍就往火场冲。

小葵的目光始终钉在那个“父亲”身上,却见对方缓缓抬手,露出掌心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虎头胎记。腕间银铃突然剧烈震动,铃声刺破火海,狸花猫“嗷呜”一声从她肩头窜出,直直扑向那人怀中的图纸。

“拦住它!”戴着虎头面具的人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瓦片。醉梦熙的软剑最先出鞘,白衣在浓烟中划出银弧:“想跑?没那么容易!”大风紧随其后,长刀劈开热浪,却在看清那人面容时,刀刃猛地一颤——那人额角的疤痕,竟与觅家祖谱中记载的失踪长辈一模一样。

混乱中,小葵感觉腰间一紧,被二宝带着腾空而起。青衫少年足尖点过摇摇欲坠的飞檐,在瓦片碎裂声中低喃:“还记得柿树下的暗号吗?若我数到三你还没回来...”话未说完,小葵已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橙衣与青衫在风中纠缠:“要走一起走!”

此时,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尖叫。只见无数载着烛火的小船从芦苇荡漂出,每艘船头都立着个木雕虎头,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醉梦紫的狐目在火光中眯起:“不好!是湘西赶尸术的引魂灯!”话音未落,湖边的芦苇丛里,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芦苇荡中升起的白雾裹着腐臭味漫来,走在最前的“尸体”脖颈不自然地扭转,腰间赫然挂着与小葵父亲同款的虎头腰牌。醉梦熙的软剑率先出鞘,白衣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来得正好!”大风却猛地将她拽到身后,长刀劈开雾气时带起铁锈味,“等等!这些‘尸体’的关节动过机关!”

小葵盯着那些僵硬的肢体,腕间银铃突然发出尖锐鸣响。狸花猫弓着背炸毛,爪子死死按住她肩头。二宝将她护在身后,青衫下的手掌悄然握住她颤抖的手,“别怕,有我。”他的声音混着远处醉梦香的豹吼,惊起一群夜鸟。

醉梦红踩着冯广坪的肩膀跃上半空,红色裙摆如血莲绽开,利爪直取“尸体”咽喉。却见那“尸体”胸口突然弹出倒钩铁链,险险擦过她耳际。“小心!”冯广坪抄起折断的木梁横扫,木屑纷飞间,醉梦兰蓝裙翻飞,从袖中撒出特制药粉:“这些傀儡怕雄黄!”

南宫润接住她倾倒的身子,折扇展开挡住扑面而来的毒雾:“往湖边退!”书生何童抖开藏在袖中的竹简,借着醉梦青甩出的青色绸带,将点燃的艾草抛向傀儡群。火焰舔舐着傀儡身上的符咒,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混战中,小葵突然发现那个酷似父亲的人正往密林中退去,怀里的图纸露出一角。“别让他跑了!”她挣脱二宝的手,橙衣如离弦之箭追去。二宝咒骂一声,软剑划破夜色紧随其后。两人在林间穿梭时,忽闻清脆的铜铃声——竟是白天那个灰衣小童,此刻正抱着个木箱挡在那人面前。

“叔叔快走!”小童稚气的声音带着哭腔,木箱缝隙渗出暗红液体。小葵的脚步猛地顿住——那液体的气味,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神秘药水一模一样。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消失在浓雾中。小童将木箱塞给她后,也跑入黑暗,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铜铃声。

待众人会合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醉梦泠的粉衣沾满泥土,却仍细心地替觅两哥哥包扎伤口;醉梦媛靠在徐怀瑾肩头打哈欠,金色发饰歪得不成样子;小加加牵着刘阿肆的手,偷偷往他兜里塞刚摘的野果。

小葵蹲在溪边清洗木箱,溪水映出她疲惫却坚定的脸。木箱打开的瞬间,里面除了半卷残缺的图纸,还有枚刻着“葵”字的玉佩——正是她五岁那年送给父亲的生辰礼物。二宝蹲在她身旁,青衫下摆扫过她沾满草屑的裙摆,“先回家吧。”他的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一起查。”

朝阳升起时,众人沿着熟悉的小路往回走。西子湖畔的老柿树在晨风中摇曳,枝头的红柿像极了昨夜未熄灭的灯火。醉梦香的鹅黄裙摆扫过满地露珠,聂少凯默默替她系紧散开的发带;醉梦甜与燕子严并肩走着,轻声讨论着回家要煮的醒酒汤;醉梦熙甩着新添的伤口,非要大风陪她去铁匠铺打把新剑。

小葵握着玉佩,腕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她抬头看向二宝,对方也正巧低头看她,四目相对时,两人忽然笑出声。或许前路依旧迷雾重重,但只要能并肩走在这洒满晨光的小路上,那些未知的秘密与危险,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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