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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05 砌灶

暮春细雨沾湿黛瓦,虎妞小葵绾着茜色裙裾蹲在檐下,将碎柴轻搁进新砌的灶台。二宝挽起袖口抹了把汗,笑着往灶膛里添了块干松枝,跃动的火苗映亮两人相握的手,烹煮出满室烟火温柔,恰似岁月将深情细细煨进柴米油盐。

青石小院里,属虎的小葵身着橙衣,正踮脚将陶瓦递给蹲在泥灶旁的二宝。两人合力垒砌的灶台渐成模样,烟火升起时,暖香漫过交叠的影子,恰似岁月把温柔细细烹进一粥一饭里。

暮春的雨丝裹着新茶嫩芽的清香,顺着平阳宛城翘角飞檐蜿蜒而下。西子湖畔的青石小院里,虎妞小葵踩着湿漉漉的苔痕,茜色裙裾上金线绣的虎纹随着步伐轻晃。她额前碎发被水汽沾湿,琥珀色的眼眸映着檐下新垒的土灶,鼻尖还沾着几点灶灰,倒衬得圆润的苹果肌愈发红扑扑。

"二宝!"她踮着脚将最后半块陶瓦递给蹲在灶台前的少年,发间橙玉簪子跟着颤动,"左边第三层要再斜些,阿娘说这样通风最好。"

蹲在泥地里的二宝抬起头,靛蓝粗布短打的肩头洇着汗渍,睫毛上还凝着雨珠。他伸手接过陶瓦时,腕间虎齿串成的护腕与小葵腕上的橙绳轻轻相碰——那是两人及笄那年在伏虎庙求的姻缘物。"知道啦小老虎,"他故意学她鼓着腮帮子的模样,"再砌不好,你尾巴可要气竖起来了。"

话音未落,小葵抓起把干稻草就往他颈间塞。二宝笑着躲开,后腰却撞在堆着柴火的木架上,整捆松枝轰然倒塌。两人同时扑过去抢救,沾着泥浆的手在半空相握,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小葵先绷不住笑出声,二宝望着她眼底跃动的水光,忽然有些发怔。

"看!"小葵突然指向灶台缝隙,几缕青烟正袅袅升起,"火着起来了!"她跪坐在灶台前,将碎柴小心递进灶膛,火苗"噼啪"窜起的瞬间,映得她耳尖都泛着暖融融的橙光。二宝伸手替她拨开发丝,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脸颊:"当心烫着。"

雨声渐密,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小葵望着锅中渐渐翻涌的米汤,忽然轻声道:"等秋天收了新米,我们就能用这个灶煮桂花酒酿圆子了。"她声音里裹着糯糯的期待,像极了西子湖初绽的晚莲。二宝往灶膛又添了块柴,火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粉墙上,宛如一幅会呼吸的画:"到时候再酿两坛桃花醉,把大姐她们都叫来尝尝。"

水汽氤氲间,小葵偷偷瞥向身边人。二宝专注拨弄柴火的侧影,让她想起去年惊蛰,他也是这样守在药炉前,整夜未眠照顾发烧的自己。灶台里跃动的火苗忽然窜高,照亮她泛红的耳尖,她慌忙低头搅动米汤,却不知自己唇角的笑意,比灶间的火光更暖。

正当小葵与二宝沉浸在新灶初成的喜悦中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小葵掀开沾着水珠的竹帘,只见醉梦熙骑着枣红马疾驰而来,白色劲装被风鼓起,腰间长刀的穗子随着马的颠簸甩得飞扬。“小葵!二宝!”她远远就挥起手,英气的眉眼带着几分焦急,“快来看热闹!”

话音未落,院外又响起叽叽喳喳的笑语声。醉梦甜挽着燕子严的胳膊,橘色襦裙上绣着的鸡冠花随着步伐轻轻颤动,手里还提着一篮新鲜的艾草;醉梦红蹦蹦跳跳地跟在冯广坪身后,红色裙摆扫过青石板,惊起几只避雨的麻雀。

“听说宛城来了个杂耍班子,会喷火吞剑!”醉梦熙翻身下马,靴子在泥地里踩出个浅浅的印子,“我们约了去看,你们也一起?”她说话时,腰间玉佩上雕刻的狼头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小葵望着锅里即将熬好的米粥,有些犹豫。二宝擦了擦手,从墙角拿起油纸伞撑开,罩在小葵头顶:“去吧,晚些回来再吃也不迟。”他的目光落在小葵发间歪斜的橙玉簪,伸手替她扶正,指尖不经意间掠过她发烫的耳垂。

醉梦香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明黄色的衣裳衬得她明艳动人,身旁的聂少凯正细心地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磨蹭了,”她挑眉笑道,眼角的泪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再不走,精彩的都要被别人看完了。”

小葵被众人簇拥着出了院门,临走前回头望了眼新砌的灶台。灶火仍在噼啪作响,温暖的气息透过雨幕,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未来无数个这样的日子,与二宝守着这方灶台,把平淡的岁月熬成甜。

众人踩着积水往宛城中心走去,石板路上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裙裾。醉梦紫忽然指着街边摊位轻笑,她紫色纱衣上绣着的九尾狐随着动作若隐若现:“看,那糖画摊的老伯竟能画出会动的狐狸!”纳兰京立刻掏出钱袋,为她买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糖狐狸,引得醉梦泠在旁羡慕地拽着觅两的衣袖。

小葵被人群挤得踉跄,二宝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油纸伞下。她仰头望着二宝下颌线条,耳尖发烫,余光瞥见醉梦甜正被燕子严细心地擦去鞋上的泥点,醉梦艾则倚在苏晚凝怀里,指尖轻轻揪着他青衫的衣角。

杂耍班子的场子外围满了人,锣鼓声中,吞剑艺人寒光闪闪的长剑让醉梦熙双目发亮,她不自觉地按住腰间刀柄,低声向大风比划招式。醉梦红却吓得躲在冯广坪身后,红色裙摆扫过他沾满草屑的裤脚。

忽然一阵疾风卷起尘土,小葵的橙玉簪被吹落在地。她蹲身去捡,却见二宝已先一步拾起,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手背。“当心着凉。”二宝说着脱下外衫披在她肩头,粗布衣裳还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小葵望着他被风吹乱的发丝,心跳如擂鼓,耳畔杂耍班子的喝彩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人群中,醉梦香忽然指着戏台方向挑眉:“瞧,那不是徐怀瑾?又在给哪家姑娘献殷勤呢。”觅媛闻言哼了一声,金色裙裾扫过青石板,却偷偷将目光投向戏台上那个风流倜傥的身影。小葵看着姐妹们或嗔或笑的模样,又转头看向身旁认真为她整理衣领的二宝,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热闹的日子,竟比任何江湖奇景都要珍贵。

正当众人被杂耍班子的喷火表演引得惊呼时,天边忽然滚过闷雷。醉梦兰望着阴沉下来的天色,蓝色裙裾不安地绞在指尖:“这雨怕是要下大了。”南宫润见状,立刻脱下月白长衫罩住她单薄的肩头,衣摆扫过她发间精巧的银鼠簪。

雨幕骤落的刹那,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锋挑着路边摊位的油纸,几下就搭出个简易雨棚。“快躲进来!”她大声招呼众人,白色劲装被雨水浸透,却更衬得眉眼锋利如刃。大风默默解下披风裹住她湿透的后背,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小葵被二宝拉着躲进街边茶馆,橙衣紧贴在身上,冻得直打哆嗦。二宝将她冰凉的手捂在掌心,转身朝跑堂喊道:“来两碗姜汤!”热气升腾间,小葵望见醉梦甜正被燕子严用帕子仔细擦着头发,水珠顺着醉梦甜发梢滴在绣着鸡冠花的衣襟上;醉梦青倚着何童肩头,青色裙摆垂落在木椅上,像一尾安静的蛇。

“早知道就该守着新灶台。”小葵望着窗外雨帘,声音带着几分懊恼。二宝却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展开竟是两个温热的桂花糕:“临走前偷偷揣的,就知道你惦记着。”他说话时,耳尖因奔跑后的热气泛着红,眼神却专注地盯着小葵吃糕点的模样。

茶馆角落,醉梦红突然指着对面绸缎庄惊呼:“快看!那匹红绸子!”冯广坪顺着她手指望去,立刻明白了心意,冒雨冲进店铺。而远处,醉梦紫撑着纳兰京递来的紫漆伞,九尾狐刺绣在雨雾中若隐若现;觅媛盯着雨中徐怀瑾为陌生女子撑伞的身影,金色护甲无意识地划过窗台,发出细微声响。

雨越下越急,打在青瓦上噼啪作响。小葵咬着桂花糕,忽然觉得,即便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打乱了行程,只要身边是二宝,只要姐妹们都在,这平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早已胜过万千旖旎风光。

雨势稍歇时,茶馆屋檐垂下的水帘折射出细碎虹光。醉梦香忽然扯住聂少凯的袖口,明黄色裙摆扫过木门槛:“去湖心亭!雨后的西子湖最是好看。”她发间琥珀豹形簪子随着动作轻晃,目光灼灼似要将众人都卷入这场说走就走的邀约。

小葵被二宝牵着手踩过积水,橙衣在薄雾里宛如跃动的火焰。途经绸缎庄时,冯广坪抱着红绸追出来,醉梦红踮脚去够他怀里的布料,猫尾从红色裙裾间探出,欢快地卷住他的手腕。而醉梦熙早已按捺不住,长刀出鞘挽了个利落剑花,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水痕:“比赛谁先到亭子!”大风默默将她滑落的发带系好,自己却落在队伍最后,目光始终追随着白衣翻飞的身影。

湖心亭的朱漆栏杆凝着水珠,醉梦泠趴在石桌上看游鱼,粉红色裙摆垂入湖面,惊起层层涟漪。觅两伸手替她绾起沾湿的发丝,耳尖红得堪比亭外初绽的荷花。醉梦兰倚着南宫润翻着书卷,蓝色衣袖不经意扫落桌上棋子,引得觅如与洛君这对棋友俯身去捡,素兰色与藏青色衣摆交叠出温柔的弧度。

“当心着凉。”二宝解下腰间酒葫芦递给小葵,温热的米酒混着桂花香气漫开。小葵仰头饮下时,瞥见醉梦青缠着何童背诵新写的诗,青色面纱被风掀起一角;觅媛斜倚着亭柱,金色护甲轻轻叩击石凳,目光却总往徐怀瑾整理衣襟的方向飘。小加加与刘阿肆蹲在亭边,白衣少年正笨拙地教穿粗布衫的恋人辨认野菜,露珠顺着他们交叠的指尖滴入泥土。

忽然一阵风掠过湖面,卷起小葵的发梢。二宝伸手替她别到耳后,触到她发烫的耳垂时,两人同时红了脸。远处传来醉梦甜的笑声,她正追着燕子严讨要偷藏的点心,橙色裙摆掠过满地水光,惊起数只白鹭。小葵望着姐妹们打闹的身影,又低头看手中酒葫芦上歪歪扭扭刻着的“葵”字,忽然觉得,这被雨水浸润的春日,连同新砌的灶台、温热的米酒,都成了岁月赠予的绵长温柔。

夕阳在湖面镀上碎金时,众人意犹未尽地往回走。醉梦紫忽然停在湖畔的老柳树下,紫色纱衣被晚风掀起,绣着九尾狐的衣袂拂过垂落的柳条:“快看,对岸荷花开了。”纳兰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立刻吩咐小厮去雇画舫,金镶玉的扇坠在暮色里晃出细碎的光。

小葵的肚子适时发出咕噜声,惹得醉梦甜捂嘴轻笑,橘色衣袖上的鸡冠花随着抖动:“还是小葵惦记着新灶台呢!”燕子严从袖中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梅花糕,温柔地递到她面前。小葵脸颊发烫,瞥见二宝垂眸偷笑,耳尖却也跟着泛红。

回小院的路上,醉梦艾突然指着草丛惊呼。她绿色罗裙沾满草屑,像只受惊的兔子躲在苏晚凝身后——原来草叶间蜷着只受伤的小雀。觅佳立刻蹲下,亮黄色短打沾满泥土,用蚁族特有的治愈能力为鸟儿包扎伤口。李屹川默默守在她身旁,高大的身影将暮色里的两人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

推开院门时,暮色已浓。小葵小跑着掀开灶台的陶盖,惊喜地发现米粥竟还温着,袅袅热气裹着米香扑面而来。醉梦红凑过来,红色裙摆扫过灶台,猫瞳在火光中亮晶晶的:“快让我尝尝!”冯广坪宠溺地笑着,从怀中掏出刚买的糖渍梅子撒进锅里。

众人围坐在新灶台前,瓷碗碰撞声混着笑语。醉梦青倚着何童,青色纱衣沾着茶水,正轻声念着新写的诗;觅媛咬着桂花糕,金色护甲无意识地敲打着碗沿,余光却总瞟向徐怀瑾与众人打趣的模样。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在月光下舞了套新学的刀法,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大风则在一旁默默为她数着招式。

小葵捧着温热的粥碗,看火光映亮二宝的侧脸。他低头替她挑出粥里的枣核,动作轻缓得仿佛在雕琢稀世珍宝。晚风穿堂而过,带着湖畔荷花的清香,混着灶台的烟火气,将这一刻的温柔与热闹,都酿成了岁月里最寻常也最珍贵的甜。

夜色渐深,院角的蟋蟀开始低鸣。醉梦香忽然起身,明黄色裙摆扫过青石板,发间琥珀豹形簪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光喝粥多无趣,少凯,去把你藏的女儿红取来。”聂少凯无奈一笑,转身从马车暗格里抱出酒坛,封泥裂开的瞬间,醇厚酒香混着晚风飘向众人。

醉梦熙眼睛发亮,白色劲装下的狼尾不自觉摆动,抢过酒坛就往碗里倒:“早该痛饮一场!”她仰头灌下烈酒,喉结滚动间,几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大风默默掏出帕子递过去,却被她笑着推开。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紫色纱衣半掩着绯红面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九尾狐刺绣:“这酒...倒比京都的桂花酿更烈些。”

小葵被二宝拦着只喝了小半盏,橙衣衬得她脸颊愈发娇艳。她望着醉梦甜与燕子严轻声私语,橘色衣袖不时相触;醉梦艾靠在苏晚凝怀里,绿色罗裙上沾着的草屑都泛着柔光。灶台的余火明明灭灭,映得众人身影在粉墙上摇曳生姿。

“快看!”醉梦红突然指着夜空,红色裙摆蹭过冯广坪的衣角,猫瞳瞪得溜圆。只见数点星火自天际划过,在墨色天幕上拖出长长的光痕。觅媛攥着金色裙摆跳起来,护甲撞在碗沿叮当作响:“是流星雨!快许愿!”

小葵慌忙闭眼,心底却泛起涟漪。她听见身旁二宝的呼吸声,感受到他悄悄靠近的温度。火光与星光交织间,她偷偷睁开眼,看见醉梦青靠在何童肩头许愿,青色面纱随风轻扬;觅佳踮脚扯着李屹川的衣袖,亮黄色衣裳在夜色里格外醒目。而醉梦兰正被南宫润护着躲开飞溅的火星,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

“许了什么愿?”二宝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小葵脸颊发烫,橙玉簪子随着摇头轻轻晃动:“不告诉你。”其实她不过盼着,往后每个春去秋来,都能与眼前人守着这方灶台,把平凡日子熬成蜜。夜风卷起灶台上残留的米香,混着酒香与笑语,将这夜的温柔,酿成了永不褪色的时光。

流星雨划过天际的余韵未散,醉梦兰突然指着墙角的竹筐轻呼:“呀!南宫公子前日采的艾草还在!”她蓝色裙裾扫过满地月光,纤手灵巧地翻出几束半干的艾草,发间银鼠簪子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南宫润立刻起身帮忙,月白色长衫下摆掠过石板,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墨香。

“正好能做艾草团子!”醉梦甜眼睛一亮,橘色襦裙上的鸡冠花刺绣随着她雀跃的动作轻颤。燕子严已经默默将石臼搬到灶台边,温柔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小葵见状也来了精神,橙衣袖子高高挽起:“我来揉面!二宝,快生火!”

灶台重新燃起的火苗舔舐着锅底,映得小葵鼻尖的汗珠晶莹发亮。她鼓着腮帮子用力揉面团,发间橙玉簪子歪向一边。二宝蹲在灶膛前添柴,目光却总忍不住往她身上飘,耳尖渐渐染上薄红。“小心烫着。”他伸手替她将滑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另一边,醉梦红正踮着脚往面团里撒糖霜,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的手背。“多放点!多放点!”她亮晶晶的猫瞳满是期待,冯广坪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往石臼里又倒了半勺糖。醉梦青倚着何童研磨艾草,青色纱衣上沾了细碎的草屑,轻声念着新得的诗句:“‘采艾南塘畔,揉香入玉团’...倒是应景。”

夜色愈发深沉,院中的谈笑声混着艾草与糯米的香气飘向夜空。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在月光下削出几根竹签,白色劲装猎猎作响:“做成串儿烤着吃!肯定更香!”大风默默接过竹签帮她打磨毛刺,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那句“当心划手”。

小葵将第一串艾草团子递给二宝时,团子还冒着腾腾热气。她紧张地盯着他的表情,琥珀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好吃吗?”二宝咬下一口,嘴角沾了点糯米碎屑,却笑得比糖霜还甜:“比我吃过的任何点心都好。”

灶火将众人的影子投在粉墙上,交叠成一幅流动的画。小葵望着醉梦香与聂少凯低声交谈,明黄色衣袂不时相触;觅媛假装不在意地偷瞄徐怀瑾,金色护甲无意识地敲打着石桌。晚风卷着艾草香拂过她的橙衣,她忽然觉得,这样吵吵闹闹、烟火缭绕的夜晚,便是岁月最慷慨的馈赠。

艾草团子的甜香在夜风中流淌时,醉梦泠忽然指着院角的老杏树轻唤:“快看!月亮爬到树梢了。”她粉红色的襦裙浸在月光里,像一尾半透明的鱼,发间珍珠串成的鱼形步摇随着仰头的动作簌簌轻响。觅两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却故作镇定地说:“这月色最宜抚琴。”

话音未落,南宫润已从马车上取来瑶琴。他蓝色长衫上的云纹暗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修长指尖拂过琴弦,清越琴音与蟋蟀的低鸣交织。醉梦兰托着腮靠在他肩头,银鼠簪子垂落的流苏扫过琴身,轻声和着曲调哼歌。醉梦紫倚着纳兰京,紫色披帛随风扬起,九尾狐刺绣在月色中仿佛要乘风而去。

小葵被琴声勾了兴致,橙衣下摆扫过灶台边的陶罐,翻出几片晒干的荷叶:“用荷叶包着团子烤,肯定更香!”她眼睛亮晶晶的,发间橙玉簪随着动作晃出暖光。二宝立刻起身帮忙,靛蓝短打的衣角蹭过小葵的裙裾,两人在火光中默契地铺荷叶、裹团子,偶尔指尖相触,又慌忙躲开。

醉梦红突然“喵”地叫了一声,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的腿弯,猫瞳盯着烤得金黄的团子:“我要第一个尝!”冯广坪笑着将还冒着热气的团子递给她,自己却被烫得直甩手,惹得众人哄笑。醉梦甜和燕子严并肩坐着,橘色衣袖与白色长衫相叠,正分食同一个团子,眉眼间满是温柔。

夜色渐深,琴音转为舒缓。醉梦青靠在何童肩头,青色面纱半掩着困倦的眉眼,轻声说:“若每日都有这般光景……”何童为她拢了拢薄衫,低声应和,书卷气的脸上浮起红晕。觅媛望着徐怀瑾与众人说笑的模样,金色护甲无意识地在石桌上划出细痕,却在对方投来目光时别过脸去。

小葵咬了口荷叶包裹的团子,清香混着甜味在舌尖散开。她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宝,见他正专注地盯着自己,耳尖泛红,手里的团子却忘了吃。火光与月光交织,将他的影子与自己的叠在一起,仿佛岁月也在此刻悄然停驻。远处传来醉梦熙爽朗的笑声,她正拉着大风比试刀法,白色劲装与藏青色衣袂在月光下翻飞,惊起栖息在杏树上的几只夜鸟。

夜风突然变得湿润,醉梦香敏锐地抬头,明黄色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要落雨了。”她话音刚落,几滴豆大的雨点便砸在青石板上,惊得醉梦红的猫尾“嗖”地竖起,红色裙摆沾满泥点。聂少凯眼疾手快撑开油纸伞,伞面倾斜着将她护在怀中,自己肩头却很快洇湿一片。

“快进屋躲雨!”小葵扯着二宝的衣袖往屋檐下跑,橙衣在雨幕中划出明艳的弧线。众人慌乱间涌进堂屋,醉梦泠的粉红色裙摆滴滴答答淌着水,觅两默默用帕子替她吸干发梢;醉梦兰抱着琴瑟往后退,蓝色裙裾扫过门槛,南宫润侧身挡住门框避免她撞到头。

雨势骤然变大,噼里啪啦砸在黛瓦上。醉梦熙扒着窗棂往外看,白色劲装还带着潮气,狼耳兴奋地动了动:“这雨下得痛快!”大风从行囊里翻出干爽的外衫,犹豫片刻后轻轻披在她肩头。徐怀瑾摇着折扇笑道:“不如趁这雨景,行个酒令?”觅媛别过头去,金色护甲却悄悄攥紧了衣角。

小葵蹲在窗边,望着雨中渐渐模糊的新灶台。雨水顺着陶瓦缝隙蜿蜒而下,将白日里的烟火气冲刷得干干净净。她有些失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橙绳。二宝挨着她坐下,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竟是方才藏起来的最后一个艾草团子:“诺,给小馋猫留的。”

屋内突然爆发出笑声。醉梦甜输了酒令,被燕子严轻轻推到堂中,橘色襦裙转起圆圆的弧度,清唱了支江南小调;醉梦紫托着腮靠在纳兰京肩头,紫色纱衣映着烛光,九尾狐刺绣仿佛在随歌声摆动;觅佳和李屹川蹲在角落,亮黄色衣裳与粗布短打相贴,正用蚁族密语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惹得觅佳笑弯了眼。

雨幕中,小葵咬了口软糯的团子,甜味混着艾草清香在舌尖化开。二宝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温暖又安心。她转头看向身旁人,见他正盯着自己嘴角的糯米粒,耳尖泛红却不敢伸手擦拭。院外的雨还在下,屋内的欢声笑语却将夜色烘得滚烫,新砌的灶台在雨中静静伫立,仿佛在等待下一次烟火升起的时刻。

雨势渐歇时,醉梦青忽然轻叩桌面,青色纱衣随着动作滑落些许,露出腕间青玉镯:“雨停了,倒是适合听故事。”她望向何童,眼波流转间,书生立刻会意,从袖中掏出卷泛黄的志怪笔记。众人围坐过来,醉梦艾抱着膝盖缩在苏晚凝怀里,绿色裙摆铺成一片柔软的叶,而醉梦兰已经灵巧地往铜炉里添了安神的香丸,蓝色裙裾上的银线鼠纹在烛火下微微发亮。

小葵往二宝身边挪了挪,橙衣蹭过他的粗布裤脚。她最喜欢听这些奇闻轶事,琥珀色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发间橙玉簪随着转头的动作轻轻摇晃。二宝见状,悄悄将披风往她身上又拢了拢,自己肩头还带着雨水的凉意,却笑着听何童念道:“古时有兽,形似虎而色赤,善炊……”

“那不就是小葵?”醉梦红突然拍手笑起来,红色裙摆扫过冯广坪的小腿,猫瞳亮晶晶的。小葵立刻涨红了脸,抓起软垫要扔过去,却被二宝眼疾手快拦住,软垫歪歪扭扭地砸在醉梦熙脚边。狼女毫不介意地大笑,白色劲装下的尾巴欢快地拍打地面,大风默默把软垫摆正,耳尖却跟着红了。

故事讲到精彩处,窗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啼叫。醉梦泠吓得往觅两怀里钻,粉红色的衣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觅媛故作镇定地把玩着金色护甲,余光却不自觉瞟向徐怀瑾。而醉梦香斜倚在聂少凯肩头,明黄色衣袂垂落,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腰间的豹纹匕首,忽然挑眉道:“这故事里的灶台,可比小葵砌的差远了。”

小葵顿时来了精神,从二宝怀里直起身子:“明日我要用新灶台炖虎骨汤!”她比划着动作,橙衣上金线绣的虎纹仿佛要跃出布料。二宝望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想说“虎骨汤太补”,又怕扫了她的兴,只伸手替她理了理翘起的发梢。

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拉长时而缩短。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打盹,橘色襦裙的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觅佳和李屹川凑在一起,亮黄色衣裳与古铜色肌肤相映,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明日要开垦的田地。雨夜里的故事还在继续,混着此起彼伏的轻笑,与新灶台余温未尽的烟火气,一同融进了江南的春夜。

夜色愈发深沉,铜炉里的香丸燃至尾声,袅袅青烟在烛火间缠绕。醉梦兰突然指着窗外轻呼,蓝色裙裾掠过木椅边缘:“快看!萤火虫!”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雨霁后的院角亮起星星点点的绿光,几只萤火虫正绕着新砌的灶台飞舞,幽蓝的磷火映在潮湿的陶瓦上,恍若未熄的灶火余烬。

小葵立刻跳起身,橙衣下摆扫过满地月光,发间橙玉簪随着动作叮当作响:“我去捉些来!”二宝慌忙跟上,顺手从墙角摸出个纱网灯笼。两人追着萤火跑过青石板,小葵的虎尾不自觉从裙摆探出,兴奋地左右摇晃,惊得草丛里的蟋蟀纷纷噤声。

堂屋内,醉梦红趴在窗棂上看得入神,红色裙摆垂落如瀑,猫瞳映着闪烁的磷火:“小葵跑起来倒真像只小老虎!”冯广坪笑着搂住她的腰,从袖中掏出块麦芽糖塞进她嘴里,甜香顿时在屋内散开。醉梦甜被这香气勾得馋虫大动,橘色襦裙上的鸡冠花刺绣随着动作轻颤:“燕子严,明日我们也去采些麦芽做糖?”

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锋挑起檐角滴落的水珠,白色劲装在夜风里猎猎作响:“不如趁着月色练剑!”她手腕翻转,寒光划出半轮银弧,大风立刻取来木剑陪练,藏青色衣摆扫过满地积水,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宛如碎玉。

小葵好不容易将萤火虫装进灯笼,却见二宝正蹲在灶台边,指尖轻轻擦拭着陶瓦上的雨痕。橙黄色的萤火透过纱网,照亮他专注的侧脸,喉结随着吞咽动作微微滚动:“等天亮了,在灶台上刻朵向日葵,好不好?”他声音低得像怕惊飞灯笼里的流萤,小葵却听得心头一颤,耳尖迅速漫上红晕,连虎尾都僵在半空。

此时,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里,紫色纱衣上的九尾狐刺绣在萤火中若隐若现,轻声念起前朝诗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她话音未落,觅媛突然嗤笑出声,金色护甲敲打着窗台:“酸文假醋的,哪有直接捉来得痛快!”说着便要抢小葵的灯笼,却被徐怀瑾轻巧拦住,两人推搡间,惹得满院笑声混着萤火,飘向被雨水洗得澄澈的夜空。

正当众人笑闹间,院外忽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醉梦兰耳朵微动,蓝色裙裾扫过门槛,率先跑到门边张望。只见一辆装饰着青竹的马车停在巷口,车夫掀开帘子,露出觅如苍白的脸,素兰色衣衫上沾着泥浆,洛君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车。

“出什么事了?”醉梦香快步上前,明黄色衣袂带起一阵风,发间的琥珀豹形簪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觅如咬着嘴唇,眼眶通红:“方才回家路上,遇见几个泼皮无赖……”她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抽出长刀,白色劲装下的狼尾笔直竖起:“敢欺负我们姐妹?看我不把他们的狗头拧下来!”大风连忙拽住她的手腕,却被挣脱开来。

小葵将灯笼塞给二宝,橙衣在夜风里猎猎作响:“先让觅如进来歇着!”她转身时,发间的橙玉簪子险些滑落,二宝伸手替她稳住,触到她冰凉的指尖。屋内,醉梦泠已经铺好软垫,粉红色裙摆跪出褶皱,轻声哄着瑟瑟发抖的觅如;醉梦青则倒了杯热茶,青色纱衣掠过桌案,腕间的青玉镯叮当作响。

冯广坪突然一拍大腿,红色衣摆扫过门框:“我想起来了!方才在市集听说,最近城里来了伙流寇!”醉梦红的猫瞳瞪得溜圆,跳上桌子:“那我们得想个法子!”她说话时,尾巴不受控制地甩动,打翻了桌上的茶杯。苏晚凝立刻掏出帕子擦拭,绿色罗裙下摆垂落,遮住了水渍。

二宝握紧小葵的手,低声道:“别怕,有我在。”他的掌心带着暖意,让小葵狂跳的心稍稍安定。转头望去,只见醉梦紫正与纳兰京耳语,紫色纱衣上的九尾狐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觅媛把玩着金色护甲,眼神却透着少见的严肃:“徐怀瑾,你路子广,可打听到什么消息?”花花公子收起折扇,难得认真地点头。

雨声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起来,敲打着新砌的灶台。小葵望着檐下的众人,忽然觉得,这场意外让夜晚不再只属于萤火与欢笑。但只要姐妹们聚在一起,即便风雨再大,也能在这方小院里,用新灶台的暖意,熬煮出驱散寒意的温柔。

雨丝斜斜划过窗棂,在油纸伞面敲出细碎声响。醉梦香解开腰间豹纹匕首的暗扣,明黄色衣袂扫过桌面,震得杯盏轻晃:“既然知道是流寇,明日我便去府衙递状子。”聂少凯按住她手背,温声道:“官府向来拖延,不如先摸清他们落脚之处。”他说话时,腰间玉佩上的云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醉梦熙已经将长刀鞘系紧,白色劲装束得利落,狼耳在发间微微颤动:“我和大风今夜就去探查!”大风默默将夜行衣递到她手中,喉结动了动:“你伤还未好……”话未说完就被打断,“少啰嗦!”狼女挑眉,却悄悄把护腕又紧了紧。

小葵望着灶台里将熄的余火,忽然想起什么:“我们可以在院外设些陷阱!”她橙衣上金线绣的虎纹随着动作起伏,发间橙玉簪子一晃,“二宝会做捕兽夹,觅佳能指挥蚁群布障!”二宝立刻点头,靛蓝短打的袖口挽到手肘:“再砍些荆棘混在草丛里,定能绊住他们。”

醉梦红蹭到冯广坪身边,红色裙摆扫过他沾满草屑的裤腿:“我和阿广去砍树!”猫瞳狡黠地转了转,“顺便采些野果,明早给小葵熬粥用。”醉梦甜闻言眼睛一亮,橘色襦裙上的鸡冠花刺绣跟着抖动:“我也去!正好摘些桑叶喂蚕宝宝。”燕子严无奈又宠溺地替她系好披风,白色长衫下摆扫过门槛。

雨幕渐浓时,众人已各自忙碌开来。醉梦青倚着何童誊写流寇特征,青色纱衣垂落如瀑,笔尖沙沙作响;醉梦兰蹲在角落,蓝色裙裾沾满泥土,正和南宫润用竹竿搭建简易瞭望台。小葵握着凿子,在灶台侧面刻下歪歪扭扭的向日葵,火星溅在橙衣上,烫出细小的焦痕。

“小心!”二宝突然握住她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我来刻花心。”他俯身时,发丝扫过小葵发烫的脸颊,凿子在陶瓦上轻轻勾勒,一朵栩栩如生的向日葵渐渐成型。远处传来醉梦熙的笑骂声,夹杂着大风的闷哼,想必是又在比试拳脚。

雨滴顺着黛瓦汇成水帘,将小院笼罩在朦胧水雾中。小葵望着手中的凿子,又看看认真雕刻的二宝,忽然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危机,竟也让新灶台染上了别样的温度。或许往后的日子里,会有无数个这样的雨夜,但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大的风雨,都能熬成岁月里温暖的烟火。

夜至三更,雨不知何时停了。醉梦熙和大风浑身湿漉漉地翻墙而入,白色劲装沾满泥浆,狼耳却依然警觉地竖起。“在城西破庙!”醉梦熙甩了甩长刀上的雨水,“约莫十来个人,带着长刀和麻袋。”大风默默递上干净的帕子,目光扫过她肩头渗血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

小葵攥着刚刻好的灶台把手,橙衣上还沾着陶灰。她望着众人疲惫却坚定的神情,琥珀色眼眸闪过一丝光亮:“明日一早,我用新灶台熬姜汤,给大家驱寒!”二宝立刻应和,弯腰检查灶膛时,后腰的虎齿护腕与陶砖碰撞出清脆声响。醉梦甜闻言拍手,橘色襦裙上的珍珠流苏晃出细碎银光:“我再蒸些桂花糕,垫垫肚子!”

醉梦香将染血的匕首插入刀鞘,明黄色裙摆扫过青石板:“少凯,你去联络城中的镖师;熙儿,带人守住破庙出口。”她发间的琥珀簪子泛着冷光,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豹。聂少凯颔首,腰间玉佩撞出闷响;醉梦熙咧嘴一笑,露出尖锐犬齿,长刀在空中划出半轮银弧。

觅佳突然扯了扯李屹川的衣袖,亮黄色短打沾满草叶:“蚁群侦查到,流寇准备天一亮就转移。”她指尖轻点地面,数十只蚂蚁列队爬上她的手腕,“它们熟悉暗道,可以带路。”李屹川握紧手中的狼牙棒,古铜色肌肤在月光下泛起油光:“我打头阵!”

堂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身影投在斑驳的粉墙上。醉梦青倚着何童整理地图,青色纱衣滑落露出半截皓腕;醉梦兰缩在南宫润怀里打着哈欠,蓝色裙裾上的银鼠刺绣随着呼吸起伏。小葵望着二宝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想起白日里他专注刻花的模样,心口忽然发烫。

“小葵,来帮我添柴。”二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葵小跑过去,却见灶膛里躺着个用荷叶包着的东西。“烤红薯,”二宝耳尖泛红,“你说过想吃。”火苗舔舐着陶壁,香气混着柴火味弥漫开来,恍惚间,似乎连即将到来的危险都变得不再那么可怖。

院外,夜莺突然发出急促啼鸣。醉梦紫猛地抬头,紫色纱衣上的九尾狐仿佛活了过来:“有动静!”众人瞬间屏息,只听得远处传来杂乱脚步声,夹杂着铁链拖拽的声响。小葵下意识握住二宝的手,却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茧——那是常年握凿子和砍柴留下的印记。

新灶台的火光映亮每个人的脸庞,或坚毅,或警惕,或温柔。小葵望着这温暖的光晕,忽然明白,原来岁月的温柔不仅藏在一粥一饭里,更藏在危难时刻,大家彼此依靠的坚定目光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醉梦熙率先跃上墙头,白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狼眼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大风紧跟其后,手中钢刀出鞘,刀刃映着微弱的月光。醉梦香无声地打了个手势,众人如训练有素的猎手般隐匿身形,小葵和二宝则迅速将灶台边的热水、石块备好,橙衣与靛蓝短打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当流寇踹开院门的瞬间,醉梦红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猫叫,惊得领头的汉子脚下一滑,踩中了觅佳提前布置的蚁群陷阱。密密麻麻的蚂蚁顺着裤腿往上爬,汉子惨叫着挥舞手臂,却撞翻了冯广坪设下的荆棘架。与此同时,醉梦青甩出腰间软鞭缠住另一人的脚踝,青色纱衣翻飞间,何童已将写好的求救信鸽放飞。

小葵攥着滚烫的姜汤陶罐,心跳如擂鼓。二宝察觉到她的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别怕,有我在。”话音未落,一名流寇举刀朝他们冲来,小葵闭着眼将姜汤泼出,滚烫的液体让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二宝趁机抄起砌灶的陶瓦,精准砸中对方后脑勺。

混战中,醉梦甜挥舞着捣药杵,橘色襦裙沾满泥点,却仍不忘给受伤的姐妹包扎;聂少凯护着醉梦香,手中长剑划出凛冽寒光,明黄色衣袂被血染红一片。觅媛的金色护甲在月光下泛着冷芒,她灵活地穿梭在敌人之间,一脚踹向试图偷袭的流寇,徐怀瑾则在旁用折扇点穴配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战斗终于结束。醉梦熙拄着滴血的长刀,狼尾无力地耷拉着,却仍笑着朝众人挑眉:“不过如此!”大风默默为她包扎伤口,指腹颤抖着抚过她结痂的伤疤。小葵望着满地狼藉,新砌的灶台却奇迹般完好无损,橙玉簪子在晨光中闪着温润的光。

“快来看!”醉梦泠突然指着东方惊呼。粉红色裙摆掠过满地碎陶,她踮脚指向朝霞——只见数十只白鸽驮着信笺,正朝着官府方向飞去。醉梦兰蹲在灶台边,蓝色裙裾扫过陶砖上未干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烤红薯:“还热乎呢。”

众人围坐在灶台前,分享着劫后余生的喜悦。醉梦红舔着爪子上的蜜糖,红色裙摆蹭过冯广坪的膝盖;苏晚凝温柔地替醉梦艾擦去脸上的灰尘,绿色罗裙在晨风里轻轻摇晃。小葵咬了口烤红薯,甜香混着焦味在舌尖散开,转头看向身旁的二宝,见他正用袖口替自己擦去嘴角的碎屑,耳尖红得透亮。

晨光完全洒落时,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生机。觅佳指挥蚁群清理战场,亮黄色短打在草丛间跳跃;南宫润抱着琴,为疲惫的醉梦兰弹奏安神曲,蓝色长衫上的云纹随着动作舒展。小葵望着新灶台袅袅升起的炊烟,忽然觉得,这场意外不过是平凡岁月里的小小涟漪,而往后,他们还会守着这方天地,将温暖与爱意,细细熬煮进无数个日出日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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