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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卫圻沉思,眼眸微冷,自公主府没落后,京城世家公子纷纷对他敬而远之,不屑与他交好也甚少为难于他。

放眼整个大雍,除去几月前与他交恶的冯游,要想杀他的,只有前世害他枉死诏狱的幕后之人了。

只是,太早了。

相较于前世三年后被设计死在诏狱,这一世,竟早早提前了三年。

是因为什么,才让那人对他起了杀心,哪怕在太后与雍元帝眼皮底下,也要除掉他?

这其中,定是有了与前世不同的变故,才引得那人出手杀人。

“呼——”疾风掠耳,密林的葱郁荆棘不止为卫圻遮掩身后追杀,也为他的逃亡之路增添不少阻碍。

眼前荆榛满目,带有细小的尖刺枝桠,卫圻本就精力不济,眼前不清,在逃跑过程中,墨色猎装被刮破,不少尖刺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刺痛的红痕。

一阵一阵的疼,有些恼人。

他抿紧唇,有意放轻呼吸及脚步,虽然他对此地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借着丛丛荆棘与浓浓夜色作遮掩。

只是他的前路早被人摸清围堵,那些追杀的也不是吃素的。

随着“哧”一声轻响,自前方突然射来锐利的箭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重重树影,俯冲而下,直朝卫圻射来。

卫圻闻声抬头,身形猛然停顿,瞳孔骤缩,却是已经来不及躲闪,那箭头堪堪擦着脸颊而过,在他眼中倒映出森冷的箭刃,还有迎声断开的几缕青丝。

须臾之间,那箭与他错开,钉在树干上,引得那树剧烈摇晃。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卫圻缓慢眨眼,从惊愕中回神,还不等他缓口气,无数破空声自前方传来,狠厉且不留任何余地。

卫圻眼疾手快,扯住一旁的树枝,用力一带,整个人滚到一旁,贴身躲在粗壮的树干后。

只一瞬间,他便明白,这是想将他瓮中捉鳖了。

从此地回马场,只一个方向能绕出去,其余的,只会越跑越远,给山岭的熊狼野兽送口粮。

他们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从前方堵住卫圻的出路,将他逼杀在此地。

想到此卫圻咬牙,心底的愤恨不甘翻涌,是他大意,自以为那人就算要杀他,也不会是这个时候,再不济,也还要个一两年。

结果竟是才几个月,就要派人追杀灭口。

是卫圻忘了,前世随他出京城的随侍没死在城外,不仅安然无恙回到公主府,还得到卫圻的信任和重用,为那人监视卫圻。

而今生,随侍早死,令牌落卫圻手中,再无人监视公主府,几个月过去,那人早已起疑。

前方破空声不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卫圻缩着身子,微微垂下眼,看见脚边落下不少箭矢。

更近了。

树外的细碎声响更近了,正朝他藏身之处步步逼近。

卫圻头后仰,靠在树干上,他闭上眼,指骨凸起,握紧常风塞给他的弓箭,顿了顿,他睁开眼,黑耀琉璃般的眼深沉如潭,将一切杂乱情绪压下。

他缓慢捡起掉落在脚边的箭矢,然后拉弓上弦,等一个时机。

这里荆榛满目,要找到卫圻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不确定卫圻是否中箭身亡,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只小心逼近,求一个彻底。

卫圻背靠大树,呼吸放缓,侧头贴紧树干,余光擦着树干查看情况,手捏紧箭弦,哪怕硌的手疼,也不敢大意松手。

正在这时,高空忽然传来异样,空灵啸响在高空振响,振翅声猛烈,架风徐行,朝着密林飞掠。

树外的动静停下了,似是被吸引了去,卫圻也缓缓抬头,透过树枝繁叶看去,是一只黑色横纹的海东青鹰鸟。

乍一见那海东青,卫圻便怔愣了下。

那是北方特有的鹰类,原是北临中临关外的外族养来用在草原狩猎的,后来被人广泛狩猎养育,用在战场上传递信息,也有扰乱敌方战术阵型的用处。

早些年北临军吃了它们不少苦头。

后来任在野任北临军统帅将军,将外族赶到漠北之后,也学着外族那般养海东青,专用在战场上传递信息。

放眼大雍三大军,只有北临军养海东青。

此时高空出现海东青,那定然是任在野的手笔,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大动干戈,但却是给了卫圻一个逃出生天的机会。

他没有迟疑,抬手将箭对准在高空盘旋不停的海东青,呼吸间,手放开,长箭破空射去。

随着一声闷响及海东青的尖声鸣叫,几根羽翅应声掉落,它大力扇动翅膀,叫声一声比一声哀鸣,实在是凄厉。

将不少海东青引了过来。

给那些刺客来了个措手不及。

“在那!”有人厉声道。

“杀了他,不留活口!”

一瞬间,不少人朝卫圻疾步围上来,箭矢齐飞,钉在树干上,刺穿荆棘。

卫圻自知不是对手,却也不敢鲁莽地冲出去,唯恐死在乱剑之下,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小命,祈祷任在野能发现异常及时赶过来。

他想着,背对刺客半蹲下来,躲在荆棘丛里,再度拉弓上弦,要将第一个探头的人击杀。

随着愈来愈近的逼近,卫圻轻轻叹口气,面临死境,他本该是怨恨不甘的,只是此时此刻,连他都惊讶于自己此时的平静。

总归不是第一次死了,相较于前世的折磨钝肉,这次起码无痛而终了。

想着,他被自己荒谬的想法逗笑了,唇角微勾,讥诮地无声笑,只是一双琉璃眼无甚情绪,依旧幽深沉沉。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箭,指腹轻轻摩挲,轻叹口气,抬眸间就要抬箭放弦,不想自前方,一支利箭突然横空爆射而来。

如同白虹贯日,随着尖锐的破空啸响,荆棘后的刺客“唔”一声闷响应声倒地,随后,前方箭雨般疾射而来,纷纷没入身后,不少刺客,便倒了七八个。

卫圻怔了怔,缓缓抬眼,前方密林深处,星星点点的火光一闪而过,那上方的高空有海东青尖鸣盘旋,下方,除了箭雨,还有“哒哒哒”的马蹄声。

他眸光闪动,定定瞧着那方。

终于,战马在他前方不远处停下,正仰头长嘶,呼吸声粗重,健硕前肢不停蹬地,被马背上的人扯住缰绳指挥着慢慢上前。

卫圻仰头,目光有些涣散,与马上的人目光对了个正着。

任在野居高临下,头微微低着,黑色眼睫下,眼眸漆黑不见底。

他依旧是军中的穿扮,银白色的窄袖劲装,没有灰白的披风,一天墨发束好,握着缰绳的手在腿上轻轻敲,似是漫不经心。

真真是个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青年将军。

“卫小公子。”良久后,任在野终于出声,率先打破这安静到诡异的气氛,“手可以松开了。”

闻言,卫圻才恍惚回神,想起来自己在高度警惕下,手还搭在箭弦上,捏紧箭尾要放开射杀来人。

他松开手,同时也缓缓呼口气,无力后靠,两人又是一时无言。

“将军,人已经清理干净了,没有留活口。”

话落,卫圻便是皱眉。

任在野稍稍偏头,语气莫测:“都死了?”

北临军兵卒道:“除中箭身亡的,其余是饮毒自尽。”

任在野扬眉:“倒是忠心。”他挥挥手,吩咐兵卒清扫现场,将那些刺客拖走,然后翻身下马,缓步走近卫圻。

“这才过了多久,又搞得如此狼狈,也不知是倒霉还是命大。”任在野嗤笑一声,伸手过去,“还起得来吗?”

“不劳任将军忧心。”卫圻不客气攀扯他起身,低低喘息几声,瞥一眼横躺在地的尸体,神情复杂。

“将军为何会在此处?夜已深,今晚还是齐国公府的嫡小姐的及笄礼,将军也不去赴宴?”

任在野手虚虚扶稳卫圻,淡淡道:“三皇子与你在马场一同失踪,闹得人心惶惶,我不放心,进来找找。”

原来是刘子营拿着齐明的腰牌到齐国公府里细细过问了下,得知不仅三皇子没回来,连卫圻也没回,他当场懵了。

回过神来忙不迭遣人到公主府问,得知卫圻也没回府,回想到任在野说的卫大公子托他照顾卫圻一二的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消息传回马场,任在野面无表情,眼帘低垂,眼眸漆黑深沉,眉眼间似是有森森寒意,浑身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分毫,而齐明抹了把脸,脸色也不好看。

一个是三皇子,一个是公主府小公子,两个人齐明都担不起罪责。

卫圻捕捉到关键词:“三皇子也不见了?那——”

任在野轻揉眉心,打断他:“已经找到了,在你之前。”

他回头瞥一眼跟随在身后的刘子营等北临军兵卒,卫圻也跟着看去,后边,刘子营牵着匹黑马,马背上三皇子趴伏着,头埋在马黑色的鬃毛里,浑似一个鹌鹑。

不知是心虚还是伤了,卫圻细细打量一番,觉得两者都有。

“将军不是让人看着三皇子了吗?”言下之意三皇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

任在野听了,不客气嗤笑一声,声音之大,身后的刘子营低头,摸了摸鼻子,而三皇子头埋得更深了。

好在任在野不是刻薄的上司,早在找到三皇子的时候就将两人一顿批了,现在在卫圻面前,好歹给两人留了面子。

“小孩子心性,天生好玩,马性子烈,才跑得远了。”任在野道,“说起来,卫小公子为何会在这?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问这话的时候,他目光扫过被兵卒拖走的刺客尸体,意有所指。

卫圻精疲力尽,站不住,说了许久身子轻微摇晃,任在野看不过去,搀扶稳他,左看右看,此地离马场还有一段距离,要走出去还要一段时间。

他轻啧一声,眼睛轻眯,将战马牵来:“上马。”

卫圻愣了下,缓缓侧头看他。

任在野挑眉:“要我扶你上去?”

卫圻嘴角一抽,心说这不是废话吗?

这个吐槽刚浮现心头,任在野却已经翻身上马了,他居高临下,屈尊降贵伸手让卫圻搭一下。

卫圻面无表情,在想自己走回去了应该能给他甩个脸色。

半天不见卫圻动作,任在野拧眉,弯腰将人单手抱上马,一手穿过卫圻的腰去拉扯缰绳,一手拦腰护他不颠下马。

同时还低声吐槽:“娇死了,动也不肯动,脾气还大,让你上马不是要吃了你,给谁眼刀子呢?”

两人凑的近,任在野抱着他,比他高出半个头,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吹近卫圻耳际,有些痒,还有些不自在。

卫圻皱眉,动了动离他远了点,没和他做口舌之争,任在野见他不理会,也不恼,驱马缓缓走。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卫圻精神不济,任在野也没有开口再问什么,至于其他人,比如刘子营,比如三皇子,自知闯祸,更是不敢说话。

一路上所有人沉默无言,只有马蹄踏上泥地草丛的声音。

走了小段路,身前的卫圻突然道,“今日未时,冯游对我发难,将我逼进密林。”

顿了顿,他声量低下去:“妄想将我困杀在里面,嫁祸熊狼野兽,呵。”

任在野漆黑的眼眸微动:“那些刺客,不像是冯府的人。”

卫圻唇角微勾,讥诮道:“京城里想要我死的人不在少数,到底是谁的人,谁知道呢?”

任在野指尖在墨色猎装上轻轻摩挲,点点头:“那便是冯游了。”

卫圻一顿,诧异地偏过头去。

只见任在野垂眼看他一眼,道:“敌在暗我在明,本就于你不利,既然冯游撞上来,不若将一切推到他头上,先除掉他再说。”

他悠悠补充:“卫圻,今日一过,你该知道,冯游不会轻易将此事翻篇。”

这点卫圻当然清楚,他知道冯游是真的想杀了他,可他说得好听是公主府小公子,背靠太后与雍元帝,实际上孤立无援,面上骄纵肆意,实际小心谨慎,步履维艰。

“将军忘了,冯游背后是冯家与户部尚书陈家,单靠我一个可除不了冯游。”卫圻语气淡淡,却暗含试探。

任在野不知是没听出来,或是听出来了却不在意,余光瞥一眼身后的鸵鸟状的三皇子身上。

卫圻眼眸微微睁大,也顺着看向三皇子,一个想法在心底浮现。

要除去冯游也不是不行。

祸水东引这事,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全齐了,还有他冯游争辩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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