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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在言国强烈的功势下,齐国迅速分崩离析,在攻城的前夜,不少人躲避守卫连夜出逃,这种情势,任谁都能看出齐国大势已去。

齐国皇宫,齐曼凝宛如一具死尸平躺在床上,她面色煞白,嘴角处隐隐溢出些鲜血,这幅模样,彷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你还在这守着干嘛?言国即将攻进来,不收拾包袱赶紧走,守着一个死人?”

“死人……”守着的那人没反应过来,直到提醒她的人瞥了一眼屋内,那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对面人的嘴。

“你疯了,陛下可还活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被人听去了是要砍头的。”

那人不在意的撇了撇嘴:“无事,她们都这样说的,陛下是醒不过来的,就算醒来也时日无多了,这可是御医亲自诊断的,且就算陛下醒来,恐怕也不是咱的主子了,齐国可就要亡国了。”

那人哀愁道:“不知齐国明日又是如何的光景。”

“无论是何光景,也不是如今你我能操心的,我们这种小人物,还是赶紧去逃命为好。”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有人微弱喊道,“水,水,给孤拿水来。”

守着的人下意识就要进去,被人拉住,拉住她的人道:“刚才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别伺候了,赶紧走。”

“可是……”

“别可是了……这可不是咱的陛下,里面,躺着的可是齐国的罪人,登基三月不到,就导致了齐国的灭亡,可见老天是长眼了,这样一个弒母杀姐残暴的恶人,就不配为咱们的陛下,也活该落到如今的下场。”

那人说完,狠狠地呸了一声,她说话的声音不小,里头的人自然是听到了。齐曼凝眼瞳如充了血般,胸膛剧烈起伏,撑着上半身要起来,可见气的不轻。

“孤要杀了你们,孤要把你们都杀了。”

外面没了声响,早就跑走了,偌大的宫殿,如今只剩下齐曼凝一人,寒夜萧瑟,她突然浑身颤抖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鞋,她循着视线往上,见到来人,大喜过望:“卿卿,你来了。”

“你不在,她们都欺负我。”她的语气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可接下来的话语却满是恶毒,“你可知刚才守在门外的两人是谁,去把她们抓起来,敢对孤不敬,孤要把她们做成人彘,再挂在城门口,万人观千人唾……”

“我知道。”卿贵俞启唇,“是我把她们放走了。”

“什……么?”齐曼凝的面色有些迟疑,她怀疑自己大概是病入膏肓了,连卿卿的话都能听岔,卿卿如此深爱她,又怎会容得旁人欺辱她。

卿贵俞的耐心一向都很好,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把她们放走了。”

齐曼凝脑子略有些迟钝:“……为什么?”

“她们说的都是对的呀。”卿贵俞眼神望向别处,像是不屑于看她一眼,“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一个人人唾弃的罪人。”

“不……孤不相信……”齐曼凝双手骤然失力,没了双手的支撑,她猛的从床上摔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四处传来,她这具身体,原本就已经破败不堪,自然承受不住这猛烈的撞击。

但身体上的疼痛始终比不上心底的痛,从前的种种,让她不愿意相信眼前人是卿贵俞。

“你都是骗孤的……孤不相信……”

“陛下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卿贵俞往后退了两步,在齐曼凝的注视下,缓缓打开了殿中案桌上放置的香炉,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但殿中仍飘散着缕缕的香味,这香味极淡,不易被人察觉。

卿贵俞拂袖,将香炉碰倒在地,这香炉的材质十分特殊,猛的砸到地面,只有沉闷的撞击声,表面却丝毫没有任何损坏。香炉虽没坏,但里面的香灰却从镂空的表层中洒落了出来,铺满了卿贵俞脚下的那块地。

素净的手指捻起一点香灰,卿贵俞望着齐曼凝,嘴角含笑:“陛下可还熟悉?”

齐曼凝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睛凸的睁大,她嘴唇轻颤:“是你。”

“嗯,是我。”

齐曼凝闭上双眼,脑中浮现出两人相遇的种种,自她们互通心意后,卿卿便把这香送予她。那么多年,她从未换过,只因为她喜欢,可现如今,这份喜欢,变成了刺向她心脏的利刃。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按照以前的脾气,她应该发出怒吼,质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她为了他,不惜手上沾满至亲之人的鲜血,她想要凤后这个位置,她也亲手捧到他面前。

心里的种种想法,最终,只换成三个字,她苦涩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回的很随意,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说不定你死后便可以知道。”

得不出答案,齐曼凝的心里一片荒凉,自登基以来丢失的理智这时候像是找了回来,她收起刚才失魂落魄的表情,想用双手撑起上半身子,可不知是刚才摔的太狠还是趴的太久,她全身发麻,整个人也如坠冰窟。

试了十几还无果后,她果断放弃,调动全身的力气,向着外面一点点爬去。

卿贵俞静静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谁也没有他清楚,齐曼凝身上的毒到了何种地步,她撑不到走出这个房间。

云边遮住一点点缓缓升起的太阳,只余了一缕日光,这光透过薄薄的纸,洒在了地上,齐曼凝循着这缕日光爬去,她想出去,只要出去,那她就还有机会。

“咳咳……”口中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溢了出来,紧接着,她的眼睛,耳朵,鼻子都溢出了鲜血,她不甚在意的擦了擦,鲜血在地上拖拉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手碰上了门槛,而光落在了门外,外面传来阵阵的动静,刀剑相碰的声音,靴子落地的闷响,以及有人惊慌喊道:“言国……言国攻进来了。”

“齐国……败了。”那人连喊了三遍。

每一声都带着无尽的哀嚎。

齐曼凝身子顿住,在这一连串的哀嚎中,伸出颤抖的双手,她还是想尝试触碰到那抹光亮。

可惜这抹光亮,她终究是再也握不住了。

手放下的刹那,全身的毒素迅速蔓延,她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再也无法跳动,死在了那个绝望的刹那。

卿贵俞面上无悲无喜,对齐曼凝的死亡毫无触动,像是永远带着面具行事,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微小却强势的小火苗迅速燃起,一扬手,火折子落在殿中。

在这漫天大火中,他一步步走了出去,越过齐曼凝的尸首,越过那个午夜梦回时的噩梦,越过这两辈子的仇恨,云边遮住的日光全部落在了他身上,为了驱散了过往的阴霾。

卿贵俞头也不回,向着一个方向走去。心中的大仇已得报,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

“报元帅所有地方都已清理完毕,只是并未发现齐国皇帝的人影。”

“报——西宸宫发现一处尸首,经仵作勘验,是齐国皇帝的尸首。”

“这尸首被火烧个干净,只留下了骨架,令人匪夷的是,这骨架畸变严重,且满是黑色痕迹,像是……中毒已久。”

言昭离与身边的霍高若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凝重,她们对于这个下毒人的身份并不清楚,且对方能长时间的给齐曼凝下毒而没被察觉,定是个极其不简单的角色。对待这样的人,必须慎重再慎重。

言昭离瞬间想到了之前的那封信,眼中带了些思索,她问刚才的士兵:“齐曼凝死前见过谁?”对方既做出下毒的举动,必定是十分憎恨齐曼凝,那齐曼凝的弥死之际,对方又怎会错过。

“是两个宫女。”士兵在清理的时候,就已经过问过这里的侍卫宫女,对一些情况了解甚清,因此言昭离一问话,她便立刻有了答案。

那两名宫女被押了上来,两人脸上满是惊恐,她们是在逃跑路上被抓住的,被抓住的刹那,两人都觉性命不保,可对方的士兵并没有做什么,相反,把她们所有人都关到了一处敞亮的屋子里,再一一询问所干的职位等相关事宜。

刚正庆幸保住了一条命,谁知下一秒便被押了上来。根据她们的交谈,两人知道面前站着的人的身份。

言昭离笑道:“不用慌张,本元帅只是问你们几件事?问完就放你们走,好吗?”

许是言昭离温和的语气舒缓了两人紧张的情绪,两人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但仍不敢看言昭离。

“你们是最后见到齐曼凝的人吗?”

一人答道:“是……当时是奴守着陛下,后来……后来就走了。”

“你走时齐曼凝是否醒了?”

“醒了。”回答的人语气有些畏缩,“陛下口渴,要喝水,只是……奴忙于逃命……”剩下的话她没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的未尽之语。

两人之中只有一人在答话,另一人抿着唇,沉默不言。但从回答来看,似乎从两人身上找不出什么线索。

言昭离的眸子瞬间转向沉默不语的那人:“有什么想说的?”

那人摇头后又点头,最终还是开了口:“奴……奴临走前似是瞧见了卿贵俞,不过奴不确定,那时天色太暗了。”

言昭离挥了挥手,依照承诺,让手下的人将人放了。

这边人刚一放了,那边翠鸣就来报信:“元帅,卿贵俞指名要单独见您。”

“元帅!”霍高若不赞同,“太危险了。”依照这个情形,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卿贵俞就是下毒之人。

“无碍。”

言昭离摆了摆手,示意无事,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跟着翠鸣往一处幽静宫殿走去。

卿贵俞的寝宫是齐国先皇特意赐的,殿中的一切布置都是完全按照卿贵俞的喜好来的,卿贵俞喜静,不喜奢华。这宫殿的布置便处处低调,虽低调,但又不显简陋,反而有种别样的风采。

例如院中摆放着错落有致的盆栽,每个盆栽里都栽种了鲜嫩欲滴的鲜花,这一束束鲜花还未绽放,只有个花骨朵,不敢想象,完全绽放又是怎样的光景。

院中坐落着一棵高达巍峨的书,交叉横放的树枝,飘落的树叶为院中增添了几分颓败感。树前站着一个红色身影,言昭离虽没见过卿贵俞,但她莫名就能确定眼前此人就是卿贵俞,她让翠鸣等人退下,上前一步。

“你来了?”背对着她的人突然转身,见来人,眼中划过一丝困惑。

“你认识我?”言昭离皱眉,眼前人的长相是她从未见过,但举止谈足间却带着莫名的熟悉感,就跟之前的书信一样。

对方楞了了一下,笑道:“不认识。”

“不认识?”言昭离呢喃几句,她心上的疑惑更甚,“你到底是谁?”

那人摇头:“是谁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深吸一口气,“无论你是谁,我都是要感谢你的,你与我不同,我已经没有了未来,但你还有。”

他伸出手,或许是他眼中的寂寥太伤感,言昭离鬼使神差的握了上去。

“作为我的报答我会送予你最想要的礼物,而这个礼物,只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话音刚落,手心传来炙热的疼痛,这份疼痛,并不强烈,但也有着不可忽略的感觉,像是……有人强行在她的血肉里放了什么东西。

等言昭离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收回了手:“你该走了。”

“等等……你是……”

一个想法猛的出现在言昭离的脑海中,红衣,她印象里爱穿红衣的,只有一个人。对方的字迹逐渐与那封书信里的渐渐重合。

可惜她的问题不会有人回答。守在一旁的翠鸣本就关注着这边的一切,见卿贵俞倒地,立马让御医上前,御医诊断过后道:“元帅,卿贵俞已经没了生息。”

言昭离望着地上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叹息道:“妥善安葬。”

或许,她已经明白了此人的身份。另一个世界的言时,那个原书中描写的言时。她不知道对方是付出怎样的代价来到这个世界,又是怎样蛰伏,怀着一腔的恨意报仇,但索性一切都对得上他的付出,他……至少报了仇的。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言时,练着字的手蓦然停下,守在一边的祥云道:“殿下,您怎么流泪了?”

言时擦着眼泪:“不知怎的,就是有点心悸。”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这种感觉,这就像是……灵魂被人挖走了一块。

祥云不再问下去,他觉得殿下是又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那殿下先歇歇吧,您已经练了好久的字了。”

“不了,还是继续,不练字心静不下来。”

“殿下,有人送来了此物。”下人毕恭毕敬呈上来一件衣裳,那衣裳极漂亮,红色绸缎上游离着着暗红色金线,这搭配极好看,就连衣裳上的图案都是如此栩栩如生。

祥云在旁使眼色,让人端下去,他可是知道殿下从那之后就见不得红色衣裳,虽然对外讲是因为言昭离调侃他穿这件红衣裳像大公鸡,但实际上殿下只是因为这些红衣裳想起了差点被和亲那段时日,皇贵俞亲自派人送来的红衣,那代表的是被亲人当成利益的筹码,命运不能自己抉择的日子。

殿下不会想回到过去的。

下人接收过眼神,要将这衣裳拿下去,被言时叫住:“等等,这衣裳本殿下很喜欢,就留下吧。”

“是。”

言时问起:“可知这衣裳是何人送来的?”

“不知,奴只知道这衣裳是有人一大早放在门口的。”

询问无果,言时便不再多问,自经历那些时日,他也看开了好多。祥云在一旁快要落泪,几番欲言又止。

言时明白他想说什么,他笑着回应:“总要过去的。”

“是,殿下,往前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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