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有没有想我?”
玻璃那头的傅樹成正含着笑看他,夏栖心里疯长的思念,在此刻突然变得平静。
他走到玻璃前,手无助地按了上去。
“傅…樹成。”夏栖哽咽着声音,好似受着莫大的委屈。
“我在。”傅樹成的手放到了玻璃上。
夏栖慢慢顺着玻璃滑下,泪流不止。
“我好没用,我一点用也没有。”夏栖崩溃地说着。
傅樹成未发一言,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
“傅樹成,哥,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傅樹成:“小栖,你想去做什么?”
夏栖突然止住了哭泣,他茫然道:“我…我不知道。”
傅樹成:“那就找找吧,花些时间找找。”
傅樹成能留下的时间很短暂,他起身,摘下口罩,默声说了句“我爱你。”
夏栖站在这头,恢复平静地看着他离开。
生活日复一日地过着,夏栖看着人来,又看着人走。
就这样,日子从初夏渐渐到初秋,这个秋天终于迎来了好的消息,疫苗研制成功。
夏栖也终于褪下那身防护服。
解除隔离的那天,是傅樹成来接的。
“我想去看看小漫。”
“好。”
“我想先去找奚嘉熙……”
“好。”
车快速地拐了几个弯,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夏栖看着外头欣欣向荣的景象,心里却有些悲凉。
这种悲凉从何而来?
夏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奚漫的离去,而后又以为是看尽了生死离别,现在夏栖才明白,心里头的这股悲凉来自自己。
他彻底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彻底地明白了医学的含义。原本只为生存的他,似乎……终于找寻到了存在的意义。
到了小区楼下,夏栖抬起头朝着楼上望去,奚漫探出头朝着自己打招呼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傅樹成为他拢了拢外衣,然后将他抱在怀里,给予他力量。
夏栖埋在傅樹成的怀里,深呼吸了几口,道:“走吧。”
再次推开这扇门,仿如隔世。桌上明明还摆着千纸鹤,鞋架上还有她的那双小小拖鞋,只是那电视柜上多了张黑白照片。
奚嘉熙听到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几月不见,他瘦了许多,那双眼睛里也没了之前的张扬模样。
奚嘉熙看到夏栖,踉跄了几步,然后抱住了夏栖。他将头深深埋在夏栖脖颈处。
他哭了吗?只是那声音平静无比,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的人,“小漫走了,去找妈妈了。”
“我知道……”
“这小妮子……是不是很狠心?”
夏栖低头轻笑了一下,似乎回忆起什么,“狠心。”说完后,那装模作样的坚强便再也装不下,夏栖“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奚漫走了,我没有家了”奚嘉熙一遍遍地重复着“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
两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傅樹成没有安慰,只是进了厨房,用着冰箱里剩下的食材,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晚上,夏栖跟着傅樹成回去。夏栖还没缓过来,情绪还是十分的低落。
傅樹成干脆再次拐了弯,朝着远处开去。车渐渐驶离市区,开往人烟稀少的地方。
“我们去哪儿?”
“看星星。”
“星星?”夏栖好奇地探出头,可无际的黑夜里,只高悬着一弯月牙。
“哪里有星星?”夏栖问道。
傅樹成没再说话,默默地开着车。
半夜,夏栖被晃荡得快要睡着,车才缓缓停下。
“到了?”夏栖兴奋地清醒过来。
两人打开车门,一起走了下去。夏栖抬头望天,依旧空无一物。
“这里。”
夏栖转过了头,朝着傅樹成望去。只见傅樹成的身后,亮起点点微光。
“萤火虫!”
傅樹成站到夏栖的身旁,陪着他静静地看着。风吹过,夏栖打了一个寒战,傅樹成将外衣脱下,搭在他的身上。
傅樹成:“上车吧,一会儿该感冒了。”
夏栖刚要打开车门,便被傅樹成揽腰抱起,丢入后座。
“干什么!”
“干你!”傅樹成俯身吻住他的唇,然后细细地尝着。
夏栖被吻得动了情,半推半就地任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萤火虫围着晃动的车,偶尔也会有几只胆小的,被里面发出的低泣音,求饶音吓到,而疯狂逃窜。
……
接触风控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学。但这次的开学对于夏栖来说有些不一样,他申请了走读。
那么最崩溃的,当属于傅榆。他看着夏栖在寝室收拾了行李,然后背上包走出寝室。
傅榆攥着他的手腕。
“为什么…要走……”
夏栖有些心虚,他总有一种将傅榆抛弃的感觉。
“我…额…”他指了指床铺,“我铺子还在这儿呢,我还会住回来的。”
傅榆的眼里哀伤得盛不下,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算追人,结果一个封控将他打回原形,好不容易捱到封控结束,夏栖又收了行李要离开。
傅榆耷拉下耳朵,慢慢地松了手,“你一定要回来。”
“会的会的。”夏栖没忍住地抬起手,摸了摸傅榆的耳朵,“我肯定会回来的,你还在这里。”
傅榆的大脑里猛地放起烟花,这是……表白?
傅榆僵硬在原地,等在回神时,夏栖已经走远。
……
有了傅樹成的帮助,夏栖这才终于感觉到大学的快乐。上课,下课,图书馆,大把的时间任夏栖挥霍。
夏栖终于报了驾校,只是在什么事情上都看起来有天赋的他,居然会栽在学车上。
明明傅樹成开车看起来那么容易地说,为什么他坐上去,这车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思维,不听他指挥了……
练完车的夏栖耷拉着头,回了家。
“怎么了?”傅樹成站在门户迎接,夏栖走进来,傅樹成便将他抱在了怀里。
“教练骂我是猪头……”夏栖闷闷地说。
“没事,凡事都要慢慢来。”
“那你也被骂猪头了吗?”夏栖期待地看着他。那眼神太亮了,让傅樹成不受控制地点了点头。
“切,大骗子!一看你就不会是被骂猪头的样子。”
“哈哈哈,猪头也好,猪头我也喜欢。”
“你才是猪头!你是大猪头!”夏栖在他怀里扑腾着,毫不客气地捏起拳头朝着他的身上招呼。
“我是猪头,我是大猪头,你是小猪头。”
“我不要学车了。”
“那不学了。”傅樹成溺爱道。
“那不行。”夏栖道。
夏栖:“我不要上学了。”
傅樹成:“行,回来结婚。”
夏栖:“那不行。”
夏栖:“晚饭我要吃垃圾食品加超大杯的冰可乐。”
“那不行。”傅樹成学着夏栖的语气。
夏栖瞥了瞥嘴。
“小夏医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危害吗?”
夏栖正经起来,“这些东西固然不好,但能让人心情愉悦,是不可多得的良药。”
傅樹成笑着看他。
“你明白不明白。”夏栖推搡着他。
“有一个事情,不仅能使人心情愉悦,还能让你身体愉悦,最重要的是还附带有氧效果。”
傅樹成说得神乎其神,夏栖怀疑地看着他。
“你去听传销了?”
傅樹成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想知道是什么吗?”
夏栖莫名觉得这件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好奇心跟猫一样地抓着他的心。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
傅樹成抱着夏栖往卧室走去。
夏栖:“为什么要去卧室?在沙发上不行吗?”
傅樹成大尾巴狼,“行。”
他将夏栖放在沙发上,夏栖一脸期待地看着傅樹成。只见傅樹成两手交叉,然后在夏栖面前拉伸起来。
夏栖更期待了。
拉伸过后,傅樹成扭了扭胳膊,又扭了扭脖子,最后叉着腰站在夏栖的面前。
“到底是什么啊。”夏栖懵懵地问。
傅樹成抬起手,夏栖的眼睛也跟着他的手走。
然后……
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拉下。
“傅樹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夏栖尖叫着捂上自己的眼睛。
“你个大疯子!大疯子!”夏栖缓慢地反应了过来。傅樹成早已上了高速,自己还在学步车里乱晃。
“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有病!”夏栖乱骂一通。
傅樹成才不管这些,他挟持住夏栖,强硬地将人压在身下。
“你滚啊!滚啊。”夏栖扑腾着。
“乖一些,这能令你身体愉悦,心情愉悦的好东西,这是小夏医生说的。”
“那那…那…”夏栖结巴着,“小夏医生再告诉你!纵欲是不好的!”
“小夏医生说的话也不全对。”
“……傅樹成!!”
傅樹成大尾巴狼又一次的身体愉悦。夏栖的学步车被拆了个干净,纸尿裤也被高速车扯得飞走。
“我讨厌你……”傅樹成趴在沙发上,每一会儿他感觉自己身下这块沙发有些黏腻。便扭着屁股向往旁娜娜。
一双大手钳制住他正在挪动的屁股……
夏栖颤抖着回过头,傅樹成眼神早已又变得猩红。
夏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叫道:“哥……”他希望能唤回傅樹成的神智。
“嗯。”傅樹成声音沙哑,充满了隐忍的攻击性。
“我觉得…额…那个就是…我们吃晚饭吧。”夏栖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
“夏栖…你勾引我。”傅樹成又压了上去。
“我没有!我没有!你出去!傅樹成你出去!!”
[三花猫头][三花猫头]我来更新啦,昨天去了健身房,回来犯懒了。
昨天去健身房试了课,教练说先测试一下我各方面的能力。结果刚上来,大概三个俯卧撑,几个蹲起那样,直接给我干吐了。
教练傻了,我也傻了……
最后教练给我的评价是——脆鸡。
啊哈哈哈哈[裂开][裂开][裂开]我的肌肉跟着我,是一点苦头没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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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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