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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冲突纠葛

直到上课,宋相思都没看到自己的两个同桌回来。

这俩人逃课了?

怎么可能!

陆迟很有可能,但是时默……

跟陆迟在一起时间久了,也学坏了……

宋相思去踢韩旭的凳子,“唉,唉,他俩人呢?”

韩旭大惊失色,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卧槽!你不知道啊?”

……自己知道什么?

“迟哥时默还有周逸豪他仨跟陈恪干起来了,就在食堂。”韩旭有声有色地描绘着,“那阵仗,不知道的以为二战呢,火拼,都挂彩了。”

粉笔头“啪”地砸在课桌上,物理老师的呵斥让两人同时坐直。

传纸条!

韩旭:我跟伟刚要下楼,就听到动静,去看热闹了,大半个食堂的人都围过去了

宋相思:那你咋不去帮忙

韩旭:?呜泱的人,得蹦起来看,打成一片我哪知道谁是谁。我也是后来听说是L和S,要早知道他俩,我俩早上了

宋相思:因为啥打

韩旭:我哪知道。不过陈和陆周一直不对付

宋相思:真是。现在人在哪呢?赖?

韩旭:八成是赖。楼上老师听到动静下来,白、易、李都在,我看他们八成得废

宋相思:赖不在?

韩旭:当时不在,是白上去把人分开的

宋相思:下课去打探打探

见刘淑梅从讲台下来,叶小满用手肘撞了一下同桌提醒,又赶忙发出咳嗽声给宋相思预警。

还是晚了一步,刘淑梅已经走到宋相思面前,一抬头,撞上她镜片后沉静的目光——那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怒火,倒像是春潭里倒映的月亮,清冷。

“拿来。”她摊开的掌心覆着淡淡的粉笔痕迹。

宋相思慢慢摸出那团皱巴巴的纸。

纸角沾着圆珠笔划过的墨迹,不知写着什么秘密。

撕纸声清脆,碎纸片被扔进垃圾桶。

“认真听课。”她的声音依旧平稳,粉笔重新在黑板上沙沙游走。

宋相思摸着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吓死了,幸好她没看内容。

风扇在头顶嗡嗡作响。

赖主任的茶杯重重磕在桌面上,蒸腾的热气被争吵声搅得七零八落。

六个鼻青脸肿的学生挤在办公桌前,身后站着紧绷着脸的班主任们,空气里浮动着碘伏和血腥味。

“安静!”赖主任的戒尺拍在记录本上,震得钢笔跳起来,“陈恪,你再说一遍。”那个染着银灰挑染的男生梗着脖子,肿成核桃的左眼眯成缝:“就是他!”他突然指向时默,“他故意撞我,还不道歉。”

“放屁!”陆迟猛地往前扑,被身后的班主任拽住胳膊。他眉骨的伤口又渗出鲜血,“明明是你先揪时默衣领!”他脖颈青筋暴起。

“够了!”赖主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转向缩在角落的时默。少年脖颈的抓痕还渗着组织液,校服纽扣掉了两颗:“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时默盯着地板上交错的影子,紧张的喉结动了动:“我确实碰到他了。”他声音发颤,“我还没来得及道歉,他就呵斥我,然后拽我衣领。”

“胡扯!”陈恪突然踹翻脚边的塑料凳,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老子会为这点破事动手?分明是你们三个抱团找茬!”

争吵声再次炸开,赖主任的呵斥被淹没在声浪里。

三位班主任面面相觑,易成哲捏着眉心叹气,将陈恪踢到的塑料凳扶起,找了个角落坐下。

都说了自己不当班主任,赖老师非要自己当,又烦又累,事还多,班主任费也没几个钱。

易成哲盯着头上的风扇。

没吃饱,好饿,还不下班,想吃烤鸭,教案还没写完,明天周末想休息不想写教案。

赖主任的戒尺狠狠砸在桌沿。

陈恪那头银灰挑染在阳光下泛着贼光,被主任揪住一扯,少年疼得龇牙咧嘴。“明天给我染回黑的!什么玩意染个灰毛,跟老太太似的。”戒尺敲在对方脑门上,又转向挤成一团的几个学生,“都给我闭嘴!”

办公室里只听见吊扇的嗡鸣。

被叫来作证的同学缩在门边,三男三女。

其中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攥紧校服衣角:“我看到的确是那个瘦同学先撞的灰头发同学,但灰头发同学突然就拽他衣领...”这个女生不认识他们,只能靠指来认人,然后她又指向陆迟,“然后这个同学让灰头发松手,他把瘦同学拽到身后,但是灰同学又拽瘦同学衣服,他就打了灰头发一拳,然后就乱糟糟的打起来了。”

虽然这一个同学,那一个同学,但各位老师和当事人都明白她说的是谁。

另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补充:“可当时那个灰同学饭都没吃完,见瘦同学起身,他就横插过去,怎么看都像故意找茬。正常来说,两人不会撞上,除非他故意凑过去!”

“你胡说!”陈恪想扑过去,被班主任按住。他肿着的眼皮抖了抖,血痂从嘴角裂开:“老子吃多少关你屁事?是他自己走路不长眼!”

陆迟眉骨的伤口又渗出血珠:“你是不是故意找茬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赖主任突然把证词摔在桌上,纸页翻飞。

有人写“陈恪故意的。”,有人写“陈恪揪人衣领的动作很用力”,还有人写:“陆迟先动手,陈恪才反击。”

写什么的都有。

有人写时默道歉了,有人写他没道歉。

还有的写,太混乱了看不清,记不住,离的远。

白殿军突然指着其中一张纸条:“这里写着'陈恪先骂脏话',是不是真的?”

陈恪突然梗着脖子,“我没骂人,我就让他给个说法。”指甲掐进掌心,“他先撞的我,把我鞋弄脏了还不道歉,我让他给个说法有错吗?”

时默盯着自己鞋尖,喉结滚动着没出声。

窗外的蝉鸣突然尖锐起来,混着走廊里传来的嬉闹声,让这间塞满汗味和碘伏味的办公室更显憋闷。

赖主任突然揉着太阳穴坐回椅子,戒尺在桌面敲出规律的声响:“不管怎么说,陈恪先扯的衣领,陆迟先动的手。”

赖主任让几名作证的同学回去,又开始给几名犯了错的同学讲大道理。

良久。

“每人罚跑二十圈,操场卫生你们六个包了,校训抄二十遍周一给我,检讨两千字。”

本来想让他们在升旗时站国旗台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检讨,再一想,那么庄严的仪式念检讨,真丢学校的脸。

“下周一中午去广播站念自己的检讨,反思自己的错误,给其他同学起一个警醒作用。”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投在贴着"文明守纪"标语的墙上,扭曲成荒诞的形状。

跑完二十圈后,各自回了教室,还不忘瞪对方一眼。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间的喧闹。

易成哲从医药箱里翻出棉签和碘伏,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低着头,别碰着伤口。”声音像是裹了层棉花,蘸着药水的棉签刚碰到他手背的抓痕,少年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碘伏的气味在空气里散开。周逸豪盯着老师给自己上药的手,忽然觉得眼眶发烫,“老师,我又闯祸了。”他声音发闷,喉咙像是卡了片砂纸,“连累您被叫过来...”

“疼不疼?”易成哲突然打断他的话,指尖轻轻捏着他的手腕,把碘伏棉签换了个方向绷带一圈圈缠上他渗血的掌心,叹气的声音像是带着羽毛,“你这孩子,总想着护别人,怎么就不知道先顾好自己?”

周逸豪盯着老师鬓角新添的白发,班里同学都议论说班主任最待见的学生就是自己,没事还给开个小灶,有什么好事情都先想着自己。

那时候自己还觉得他们在胡说,分明易老师对哪个同学都是一样的。

现在看来,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被偏爱的学生。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这次带着鼻音,“以后不会了。”

老师拍了拍他缠着绷带的手背,把剩下的棉签塞进他口袋:“知道错就好。回去吧,别忘了今天还没背知识点,背不完留堂。”

周逸豪:……哦

转身时,他听见老师小声嘀咕:“每次都这样说,以后不会了,下次还敢~”想吃烤鸭,还不下班!

办公室门合上的瞬间,李国强指尖叩了叩桌面,目光落在时默颈间狰狞的抓痕上——那几道血印子像被猫科动物狠狠挠过,连校服领口都浸着干涸的血痂。“时默,”声音放得很轻,“你进校才半个月,认识那个染头发的陈恪吗?”

时默攥着撕裂的校服袖口,指节泛白。摇头时发丝扫过脸颊的擦伤,疼得抿了抿唇:“不认识……”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陆迟突然打断:“李哥,陈恪就是冲我来的!”少年往前一步,眉骨的伤口又渗出淡红血水,“初中的时候我俩就不对付,这次准是看我跟时默走一起,故意找茬!”

李国强从抽屉里翻出棉签和红药水,先拽过时默的手腕——那里被领带勒出的红痕。

“手腕怎么还红了一圈?”

时默脸刷一下红了,不是打架弄的,是……昨晚……游戏……

棉签擦过伤口时,时默猛地抖了下,老师放轻动作,“行了,你俩回去吧,好好上课。”

时默这个孩子看着就很乖,恐怕面对自己班同学都不敢大声说话,怎么可能主动招惹别人。

离开办公室的瞬间,时默低垂的睫毛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班主任递来的创可贴还贴在脖颈抓痕上,凉意却不及校服下皮肤的滚烫。

他垂眸盯着陆迟指尖残留的红药水痕迹——几个小时前,同样的手指正隔着校服按压他心口,在敏感处写下只有两人懂的暗语。

校服里苍白的腰肢,那里蜿蜒着新鲜的指痕,是午休时陆迟用笔尖在他皮肤上刻下的字迹。

走廊里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血腥气的校服下,手腕内侧的红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那是昨夜被领带捆住挣扎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在血管跳动间泛起细密的痒。

陆迟跟在身后半步,鞋底踏地的节奏和他的心跳逐渐重合,少年喉间溢出极轻的笑:“小狗打起架来很猛啊!”

走廊尽头的阳光刺得他眼眶发酸,后颈被抓破皮的地方又开始发烫。

被陈恪揪住衣领时,陆迟冲过来挥拳的模样——不是愤怒,而是眼底翻涌的、近乎癫狂的占有欲。

“主人,回去罚我吧。”他轻声回答,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意。

上课铃突然炸响。

校服下的字迹随着步伐轻轻摩擦皮肤,像无数细小的舌头在舔舐。

原来比起伤口的疼痛,更让他上瘾的,是陆迟俯身调教时温热的呼吸,是那句贴着耳畔落下的“我的小狗真乖。”

“报告。”陆迟甩着渗血的指节跨进教室。

“进来吧。”

宋相思立刻焦急地询问情况。

陆迟低声地给她叙述了一遍。

妈的!宋相思后悔今天中午想吃泡面,跟叶小满去了小卖部,早知道吃食堂了。

“没事,别担心,皮外伤。”

“没事就行。”宋相思也是真的关心他俩,生怕被记处分或者请家长,罚跑打扫卫生写检讨都是小事。

下课铃响起的刹那,时默正低头用课本遮掩手腕的红痕。

少女经过带起的风掠过课桌,那个扎蝴蝶结的女生突然出现在面前,是周一不小心相撞的女生。

她指尖捏着酒精棉球的样子在发抖,浅粉色的耳垂几乎要烧起来:“你、你的伤...”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医用酒精的味道却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放下东西的女生逃似的离开了,原本绯红的脸涨成猪肝色。

时默僵在原地,余光瞥见身侧传来的寒意。

陆迟转着钢笔的动作骤然停顿,笔尖深深扎进草稿纸,在“时默”两个字上戳出密密麻麻的破洞。

女生放下棉签转身的瞬间,时默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陆迟此刻正盯着他脖颈的创可贴,像盯上猎物的狼。

“她是不是喜欢你啊?”韩旭的调笑像根刺扎进耳膜。

时默猛地抬头,正对上陆迟似笑非笑的眼神。

混着周围同学的八卦声,将他彻底钉死在逐渐失控的漩涡中心。

对方舔了舔嘴角的血痂,慢条斯理地扯开校服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未消的齿痕——那是昨夜他失控咬上去的印记。

空气仿佛凝滞了半秒。

时默攥紧校服下摆,想到了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抬头望向陆迟时睫毛微微颤动,嗓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软糯:“哥哥,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我去谢谢她的好意。”尾音拖得绵长,像只撒娇的猫伸出肉垫轻挠。

陆迟原本紧绷的下颌瞬间松弛,嘴角不受控地勾起,“人家叫谢思月,这么久了不知道同学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混着轻笑。

惊得韩旭差点没拿稳水杯,“你踏马校园欺凌啊?你今天让人家叫哥哥!明天就得让人家叫爸爸!”

“太过分了!时默这么乖的人,被你逼着喊哥哥?”宋相思的马尾辫气得发颤。

陆迟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他扫过涨红脸的小狗和为小狗抱不平的同学们,突然笑出声:“他要是愿意叫也不是不可以。”

“别闹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意,“我和他弟弟是朋友,陆迟又比我大,所以就随了他弟弟叫。”

玻璃映出他泛红的耳尖,阳光穿透校服,将锁骨处未消的齿痕染成暧昧的绯色,那是属于主人的标记。

陆迟低头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滚烫,掌心悄然覆上他后颈,小狗,回家等着。眼底翻涌的占有欲几乎要漫出来,回家再好好奖励你。

“南方人有自己的叫法,你管人家呢。”陆迟的手搭在时默肩头,“还校园欺凌?想哪去了。”

也是,没准他们南方人有自己的叫法,自己又没去过南边,万一这是人家的相处方式呢。

不理解,得尊重。

在朋友们关心又热烈的目光里,他藏起嘴角的笑意——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声“哥哥”背后,藏着怎样令人沉沦的爱与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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