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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驯服法则

嘈杂声中,周逸豪唾沫横飞地比划着:“你们是没看见!时默抄起餐盘砸陈恪脑袋时,那叫一个狠!他攥着餐盘狠狠下劈,砸死那个王八羔子。”

时默听见这话时猛地握拳,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指甲了。

自己的指甲本来就不长,只长出一丝白线,但是陆迟发现自己一紧张就会握拳,有时指令会陷进手心,虽说不会出血,但经常按出几个很深的月牙。

还是被剪掉了。

陆迟斜倚在藤椅上,喉结滚动着咽下笑。他扯过时默的手腕,拇指碾过对方掌心的旧茧——那是常年握笔刷题留下的。

“哦~”尾音拖得暧昧,他俯身时,肌肉擦过他的胳膊,“我的乖小狗,这么会咬人?”

也不知道谁家门口放着收音机,调戏的暧昧音全被收音机里的戏腔吞入囊中,只有那只小狗听的一清二楚。

时默的心跳漏了半拍,他会不会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毕竟自己一直都是乖乖的样子。

记忆突然闪回时建挥着酒瓶砸来的夜晚,自己抄起烟灰缸砸向他的瞬间,碎裂的玻璃混着酒气,换来更失控的殴打。

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陆迟攥得更紧。

“打得好。”陆迟突然轻笑出声,指腹按在时默手腕的脉搏上,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动,“下次有人再欺负你,就狠狠打。”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或者,直接来找我,我替你打死他。”

如果自己没猜错,他说的不光是陈恪吧。

夏日的风吹动校服,下摆微微掀起,藏在校服下的是被父亲打出的旧伤,是主人留下的牙印和红痕,是主人握着圆珠笔留给自己的痕迹。

此刻正隔着布料,与主人的体温悄然共振。

离开时,陆迟告诉几个兄弟,上午要陪时默去医院,晚上要跟宋相思他们几个出去吃烧烤。

张慕泽问时默生什么病了?怎么还要去医院?是不是被陈恪打留下什么内伤了,用不用自己也陪着去。

陆迟说没什么事,自己陪着去就行。

张慕泽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时默两句,要是真生病了也别怕,有什么问题说出来。

时默点点头,让他放心,随便编个理由,说自己就是觉得最近肚子不舒服,去看看,没准就是着凉了。

听他这样说,大家也放心了,天热总吃冰的,难免会不舒服,不吃冰的吧,这天热的真能要人命。

张慕泽突然想起陆迟说了什么,“你要跟宋相思去吃烧烤?都谁?就你们三个?”

陆迟还能不知道他想的什么,“放心吧,你没有竞争对象,就韩旭叶小满和赵东伟我们几个。”

“哦哦哦。”这才真的放下心来,然后又不死心地问能不能带上自己。

陆迟又不在意,“只要你脸够大,随便你。”

换来的是众人的嘲笑。

周逸豪:“唉!像我这种爱情顺遂的人,是不能懂你的苦的。”

“你给我滚!”

陆也清清嗓子,“那个,我又谈恋爱了。”

众人都习以为常包括亲哥。

只有吕子轩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你他妈想死啊?回来路上怎么跟我保证的要好好学习,你一天不谈恋爱能死啊?”

“我告诉你,明天给我分了。再让我知道你谈恋爱我就替你哥收拾你。”

“你管我呢!”陆也一脸不服气,“我哥都不管我。”

“你再给我说一遍!”

很少见吕子轩生气,这一声吼真给他吓到了,“我说明天分不了,明天不上课。”

“周一,分不了腿给你打断。”

他妈的周一你又不在家,谈不谈你知道个屁,我就周五分,气死你。

就在今天下午,放学后,陆也蹬着自行车往一中的方向骑,正好碰到来找自己的吕子轩。

就这样,陆也载着吕子轩回家,一路上叨叨个没完,说自己要好好学习了,不玩了,各种励志的话说了一大堆。

吕子轩也相信他“改邪归正”了,说等他考上一中,就用自己的奖学金给他买个礼物,让他自己选。

这可把陆也乐坏了,寻思着要点什么当礼物。

几人嬉笑着,没人把陆也的恋爱当回事。

浴室暖黄的灯光在水雾里晕成模糊的光斑,时默的指尖沿着锁骨处的牙印轻轻描摹,凹陷的齿痕边缘还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某种被驯服的印记。

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脊背蜿蜒而下,在侧颈狰狞的抓痕上折射出细碎的光。

那些用圆珠笔写下的“私有物”、“乖狗狗”、“属于我”、“小狗”、“听话就奖励”、“专属玩物”……正随着水流晕开,艳红的颜料混着热水滑过瓷砖缝隙,如同被冲散的囚笼钥匙。

花洒喷出的热水突然变得滚烫,时默猛地颤抖了一下。

他将脸埋进蒸腾的水汽里,任由水流冲刷着后背密密麻麻的字迹——主人握着笔在他皮肤上写字时,笔尖划过皮肤的刺痛感似乎还残留着。

后腰处的“专属玩物”,大腿内侧的“听话就奖励”字迹的轮廓渐渐淡去,他却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水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惊起几串破碎的涟漪。

直到最后一笔字迹消失,才伸手关掉花洒。

镜面上的水雾缓缓消散,露出他身上未愈的红痕,像无数细小的绳索,将他捆在某个逃不出的牢笼里。

他扯过浴巾裹住身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处的牙印,那里的皮肤还在发烫,如同主人留在他生命里的烙印,永远无法被热水真正洗净。

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水珠,镜面倒映着锁骨处暗红的牙印,提醒着他今天发生的一切。

那些字迹是主人对自己撒谎的惩罚,用圆珠笔一笔一划写在皮肤上的。

“主人,我想把字洗掉,可以吗?”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风掠过发梢,带起皮肤上细密的战栗,从周逸豪家离开,那收音机里的戏腔依旧未结束。

陆也走在前面,将脚下的石子踢飞。

他的手拂过后腰的字迹,“乖狗狗学会请示了。”

当听到那带着忐忑的请示时,胸腔里翻涌的怒意突然化作蜜糖,顺着血管漫向四肢百骸。

自己要比他先想到洗澡的事,打算第二天检查痕迹,没有了,那就免不了一顿罚,不知道应该是戒尺还是皮带。

“真是被调教得完美的小狗。” 陆迟对着空气轻笑,他躺在床上,想到明天他必须要光明正大戴着项圈出来在众人面前就兴奋地睡不着。

窗外的路灯折射出细碎的光,仿佛看见屏幕那头,他正乖巧地舔着嘴唇,等待下一次命令。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把检讨写了,明天一天没有时间。而二十遍校规和两千字检讨再加上家庭作业,会占用大部分时间,那自己的游戏时间又变少了。

可写了两行,画风突变:

我生来就热衷于驯服一切事物,仿佛这是镌刻在我灵魂深处的本能。

儿时,弟弟便是我最早的“试验品”。

因为我讨厌他。

因为有他,我几乎感受不到父母对我的爱,就算工作在忙,下了班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抱抱他们的宝贝儿子,他们似乎看不到我。

我没有躲在角落里,而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他们面前,可他们还是会忽略我。

他们去上班了,家里只剩奶奶和弟弟我们三人,奶奶专注地照顾弟弟,我就一个人边玩边看着奶奶逗弟弟。

在这个家,我像个透明人,可有可无。

弟弟哭了他们会认为是我欺负他,弟弟受伤了他们怪我没有护好他。

他们总说,我是哥哥,要保护弟弟,爱护弟弟,承担起当哥哥的责任。

可我只比他大三岁,哦,不,准确来说是两岁零七个月吧吧。相当于从没记事起,我就是一个人。

他既然喜欢莫名其妙的哭,那就哭吧,我会趁人不注意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既然喜欢哭,那就哭个够。

当然,这些他全然不知,我也没告诉过他。

等他长大点,反正爸妈不在家,奶奶只负责看管好他不受伤,洗衣做饭,那教育他的事就落在我头上。

我会指挥他做一些事,他不听话,我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只是十分平淡地将他的玩具藏起来,任他怎么哭喊也没用。

就算奶奶来劝来哄,我也不会心软。

哭累了他自然会过来求我,我就抱着这个弟弟,其实那时候我也没多大,我对他说:“哥哥最爱的就是你,你要听哥哥话,只要你听话,哥哥什么都给你,哥哥才是最爱你的人。”

因为他是从小我看着长大的,就算父母再怎么疼爱他,在他心里,我都是最重要最值得依赖的人。

我不讨厌他了,他是我弟弟,这个家我最爱的人就是他。我是哥哥,我要保护他,爱护他,承担起当哥哥的责任。

他总是咋咋呼呼,像个小爆竹,走到哪都能听见他咋呼的声音。可每当我下达指令,他虽然嘴里骂骂咧咧,手上却从不耽误,总能把我交代的事办好。

记得有一次,我想要初晨的一束山桃花,随口跟他提了一嘴,他立马跳脚,“你怎么不去!大清早的!想一出是一出,精神病吧你!”可抱怨归抱怨,没一会儿,他就顶着满头大汗,把带着晨露的山桃花扔到我面前,“诺!累死我了!”看着他气鼓鼓却又乖乖听话的模样,我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这或许就是驯服带来的快乐。

青春期,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周逸豪他们看了许多类型的片子,带着朦胧的喘息声将我拽入禁忌的世界。

哦!

原来我喜欢掌控,主导、支配,享受自己制定的规则、引导观察对方反应,对“掌控感”有心理偏好。是因为我是个S啊!我还以为我是个精神病呢。

后来,我遇见了他——那个像小鹿一样纯净又懵懂的男孩。

初次见面,他清澈的眼神中满是对我的警惕,仿佛我是会伤害他的猛兽。

可这反而激起了我更强烈的征服欲。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接近他,在他身边布下一张无形的网。

起初,我无时无刻不出现在他面前,我并不着急,就像耐心的猎人等待猎物走进陷阱。

慢慢地,他开始习惯我的存在,我看的出他眼神中的依赖愈发明显。

没想到这么简单,我只是简单的示好,像普通朋友一样陪在他身边,他就对我信任又依赖。

后来我后悔了,我不该想要驯服他,我害怕,我害怕知道真相的他会害怕我,我怕我会伤害到他。

我就压抑着内心想要征服他的**,只当朋友,自己站的远远的,看着他,关心他,爱护他,这就够了。

可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根本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能。

动物本来就不需要压制本能。

要怪就怪他太乖了,我开始引诱他说出自己内心的秘密,毕竟小狗在主人面前是不能有秘密的。

我开始对他动手动脚,逼他喊我“爸爸”,没想到把人弄哭了,但也因祸得福,知道了他的过往。

让他每天都夸夸自己,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他认可自己,承认自己,我的小狗不需要自卑。

他的自卑,会显得我很没有眼光没有品位。

不听话是吧,那就当着自己面对着镜子喊。撒谎是小狗那就学狗叫,不听话的狗就是要惩罚,这样才能学乖。

他对我更依赖了,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挑战生理需求,周逸豪和苏然的事不过就是个芝麻大小的事,没人会当回事,没想到用来拿捏他这么管用。

不亏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用起来就是得心应手。

罚他憋尿也是因为醋他跟别人话多了,跟别人有了肢体接触,我的小狗,除了我谁都不能碰。我不是不让他交朋友,相反是鼓励的,但他得明白,他交朋友的权力是我给的。

毕竟,小狗怎么能当着主人面冲别人摇尾巴。想摇可以,必须经过主人同意。

看小狗忍到极致痛苦的表情可真爽啊!我假装背过身,他不知道,他早被我看个遍,这次对他的掌控太让我心情愉悦了。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告诉他,只有我才能保护他,我说的是实话,是对他思维的束缚,也是对他的言语蛊惑。

我没忍住,吻了他,毕竟一只红着眼全身颤栗的小狗站在自己面前,谁能忍住不亲下去。

可是我后悔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吓到他怎么办,他不喜欢男人怎么办,他以后不理自己怎么办,我头一次这么害怕。

晚上,我在一直盯着他家的门,我只想离他近一点,哪怕近一米也可以。

后来他委屈地问我“我们这算什么?”他红着眼眶,像只委屈的小狗般讨好又心虚,声音带着哭腔表达着对我不确定的爱意。

我成功了。

从那以后,他彻底成了离不开我的存在,我对他的任何“调教”,他都一边哭着说不要,一边乖乖配合,甚至在我停下时,还会主动求我惩罚他,眼神中满是渴望与依赖。

就连我们一起养的那只猫也没能逃过我的“掌控”。七七初来乍到的时候,浑身都透着高冷劲儿,对我爱答不理,唯独喜欢缠着弟弟,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我看着有趣,便开始琢磨如何让这只小生物也臣服于我。

我每天亲自给它喂食,用柔软的毛刷给它梳理毛发,在它睡觉时轻轻抚摸它的脑袋。渐渐地,猫看我的眼神不再冷漠,开始会主动凑过来,在我腿边绕来绕去,发出轻柔的“喵喵”声。

到最后,它几乎整天都围着我转,只要我一伸手,它就会乖巧地跳到我怀里,任我抚摸。

看着身边这些被我“驯服”的人或物,我心中的成就感难以言喻。我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享受看到他们在我面前展现出最柔软、最顺从的一面。

在这个世界里,我就是主宰,而他们,都是我精心雕琢的“作品”,心甘情愿地被我驯服,沉溺在我编织的温柔又强势的情网之中,无法自拔。

陆迟将笔放下,将这张写着自己秘密的纸藏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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