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间，门铃响了，是伏特加，说是给琴酒送资料。
兰拿在手里，封壳标注着编号41，一脸疑惑将东西交给琴酒，看着他打开。
“你要41的档案做什么？”
琴酒随意翻了几页，将资料扔到一边，稀松平常的神情就像刚批阅完一张试卷。
“身份没问题，我让伏特加把她带到训练营，运气好的话过两年就能参加考核了。”
“考核……”兰大脑宕机：“什么考核？”
“组织还能有什么考核……”琴酒淡淡笑着：“自然是看有没有本事为黑色大炮的力量添砖加瓦了。”
兰呆呆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要41成为你的手下？”
“是个好苗子，该培养就要培养……”琴酒饶有兴致转向她：“你不说她想出去？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是……她曾试探性跟他提过这件事，但那是以不加入组织为前提。他声称组织有组织的规矩，这种小事该按规矩办，可她怎么也不能接受。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面对她的激动，琴酒倒显得十分冷静。
“为什么？”
“她待在这里是受害者，加入组织就会变成加害者了。”
虽然女孩表达过想往上爬的决心，但她完全不懂那意味着什么。
他笑：“原来你宁愿她永远是受害者，也不愿她掌控自己的人生。”
……
“如果掌控自己的人生是靠剥夺别人的人生，我宁愿维持现状。”
直至今天兰也未能得知琴酒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可如若时间能倒流，她也会不管不顾阻止。
偌大房间充斥难以言喻的硝烟气，以及海底火山默放后的寂静。
女孩站在厨房门前，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清洗剂，呆呆注视着他们。
就像兰小时候目睹爸爸妈妈吵架一样，下一秒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兰知道女孩有多向往外面的世界，也说过如若有机会一定带她出去，这种情形肯定是误会了，想也没想迈开步子追上去。
止步门前，目视黑漆漆的走廊，一阵久违的痛楚没来由钻入心间，猛地抽了一下，快速蔓延开来。
毒发了。
比预计早了一天。
她脸色煞白，瞳孔放大，冷汗细细密密从额间冒出来。
琴酒很快意识到怎么回事，拦腰把她抱回床上。
“解药呢？”
“没有了。”
兰兀自张嘴，神情错愕：“什么叫没有了？”
琴酒整个眉头锁在一起：“你以为我那时候在跟你开玩笑？”
——
今晚给你的那颗药是最后一颗了，特地赶来提前解除你的痛苦，为此我可费了不少功夫……
兰恍然，那时候他是想杀她的，又怎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四肢蔓延的针刺感深入骨髓，体感比以往来得都猛烈，刚开始就已受不了，只能无措地望着他：“那我该怎么办？”
“脱衣服。”
兰觉得自己一定痛迷糊了，才会听不懂他的话。直到迷迭香的味道发散开来，她还瘫在枕窝里没有动。
“要我帮你脱？”
兰轻轻“啊”了声，透过迷蒙的双眼看到琴酒面色从容脱下了大衣，正在扯领间的扣子，终忍不住叫出来：“等等等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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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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