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打定主意要在离开前解决41的问题。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道理讲不通就撒泼,不……撒娇。
这天入睡前,她一改往日的扭捏,主动钻进琴酒怀里上下其手,温软地小声央求,百般折腾,突出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本以为男人会受用,哪知他眉峰一僵,整张脸呈现不自然的变化,掐她腰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我提醒你,上一个这么做的女人坟头草已经几米了。”
“……”
兰不相信他这般油盐不进,不死心地继续卖力:“你就答应我嘛……答应嘛……”
“就当成全我的私心,就这一次……”
磨了一会儿,琴酒埋下脸,嗓音微哑地握住她:“那你得支付报酬。”
只轻轻动了动手,纯白的纸就被他勾成了粉红色。
对于这种成天在底线边缘试探的行为,兰实在无奈:“你怎么总在想这些,就不能想想正经的事吗?”
“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有什么正经事,难不成你也要来组织打工?”
“……”
“你要是想,我倒不拒绝。”
那他真是想多了……
琴酒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兰拿不准,夜里辗转反侧一直惦记这事,第二天一早眼圈直接肿了。
早饭安静吃着,他忽然开口:“德国怎么样?”
兰“啊”了一声,眼里依稀带着困意。
“我在德国给她找了监护人、住所和学校,你要觉得没问题明天我就找人送她过去。”
话落两秒,她猛地睁开眼。
他答应了……
他居然答应了……
澎湃思绪在体内翻涌,激得她说不出话。
“这么快……”
“你要想慢也可以。”
“不……”兰微微吸气:“那你要答应我,一定让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接受正常的教育,不再和组织沾上关系……”
琴酒拿叉的手停在盘中,直至听她说完,微不可见点了点下颚,兰开心地一下扑过去:“太好了!”
几根指节状似随意地捋了捋她脑后的发丝:“这就满足了?”
兰将脸埋进他散发着晨间气息的脖颈里,轻轻挠着,低低“嗯”了声。
*
第二天41号就被送走了,甚至没来得及告别。
兰留意女孩之前说的怪事,又去刑讯室隔壁那间看了一次,正巧碰见伏特加从里出来,微微惊了下。
安全组的事已平息,行动组最近都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能和伏特加接触的不会是一般人。
瞬时,脑海闪过赤井秀一和朱蒂的提醒。
兰神思不属,低低凝望脚下被直线整齐划分的黑白瓷砖,眼前一黑,忽地倒了下去。
睁开眼,琴酒正在床侧看她。
眼皮很沉,身体也是,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
“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在二楼。”
兰呆了呆,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么会晕倒。琴酒解释是蛊毒的副作用,这个月没用解药,硬捱过去身体吃不消,虚弱晕倒也很正常。
说来最近异常困顿,晚上睡不够,白天睡不醒,她还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多次叮嘱琴酒要叫醒她。可他恍若未闻,好几次午睡醒来外面都黑没了,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
之前医生诊断营养不良也叫她多吃,她没放在心上,没胃口就不想吃,这种时候琴酒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最后用强硬的手段逼她吃下去。
了解原因,兰下定决心好好吃饭,再吃不下也要强迫自己。一桌山珍海味换着花样来,好几次吃到干呕才停止,可即便如此,身体的虚弱感也没有减轻。
也因如此,她对琴酒越发地依赖,越来越爱撒娇。
吃不下的时候……不想动的时候……困意难缠的时候……
了解越深,越觉得他是个什么事都爱亲力亲为的男人。
不想整日躺着,吃过饭兰提出想下楼逛逛,琴酒一言不发拿来鞋子,俯下身给她穿。从没经历过这般对待的她红着脖子把脚往回缩,没注意扭了一下。
琴酒注意到,问怎么了,她随口说没事,伸手想拿回鞋子,不料被反推回床上,拿住脚踝。
“——”
就这样扳了一下,酸痛感如电流窜上脚筋,很快消失无踪。
兰轻轻吁了口气,挣扎说可以了,意图起身又被不容拒绝地按了回去,棱骨分明的指节顺着脚踝爬上小腿,沿白皙半透明筋膜一上一下不轻不重按着。
正当她舒服得嘤咛时……
“你没长嘴?”
“……”
兰觉得自己并不会撒娇,应该说很早以前就失去了这项技能。
记得小时候特别爱跟妈妈撒娇,妈妈走后她就眼巴巴盼望着妈妈回来,可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粗线条的爸爸不懂女儿的需求,同龄人更不会懂,新一又是那种她稍微软一软夸一夸就得意忘形的人,实在不适合作为撒娇对象,渐渐地她就忘却了这种感觉。
可是现在,这具温暖得有些生硬的怀抱,仿佛填补了心海深处一段漫长的空白,让她有些满足,又有些想哭。
“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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