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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出其不意的后招

京都郊外驻兵营地附近,零星散居着几户农家,其中一户院墙高大的农家院子颇为引人注意。

青砖摞成的院墙足有八尺高,整个院落占地足有半个兵营那么大。就算兵营里彪形大汉经过,踮起脚都看不到院内情形。

沿途经过的农人,只能依稀听见院内不时传来“起转”的令喝声。

扛着锄头的老刘好奇的打量着不远处院落,他是外来户,青砖在他看来可是稀罕物,他家的院子可用不起这么金贵的物件。

他家新盖的三间瓦房,都是用山上采的石头裹着泥垒起来的。院子用竹子做成篱笆围起来,拦住自家养的鸡鸭也算够用。

这家院墙这么高,也不知里头藏了甚宝贝。

“哎,老郭啊,你也准备去给地里松松土啊。”老刘瞥见熟人拉着牛出现,热情打着招呼。

“是咧,这不快开春,我觉摸着要去松松土。”老郭赶着牛,撵上老刘的步子,“你瞅什么呢?”

“我才迁来不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派的院子,怕不是村里的地主?”老刘好奇的打听,老刘话音刚落,老郭也听到青砖大院内的呼喝声。

这种情形他似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道:“那是都城里什么将军养老的院子。当过将军的人嘛,就爱住这种大院子,高高的墙。刚起房子那会儿,用了小半年才弄出点样子呢。这将军养老也跟我们泥腿子不一样,他每天早晨就爱听这嗓子喊,一日不落下呐。”

“哦哦。”老刘点点头,心思已不在大院青砖墙上,他伸手摸摸牛的背脊,“老郭,用牛犁地是不是快,在莱州我还没用牛犁过地哩。”

“莱州不是土地肥着么,怎地没留些银钱买头牛,这牛可顶事哩,赶得上我家三个壮劳力。”

“唉,莱州……良田差田稅粮一样,难过啊,唉,不说了。”老刘有些心酸,他佯借擦汗遮住自己的窘迫。

老郭想起老刘刚搬到村子不久,才建起自家土房子。老刘是带着八旬老母同牙牙学语的幼子搬来的,老的老小的小只怕是处处需要用钱。

他拉着牛,同老刘一道往地里走去,大方道:“不想说就不说了,走,今个儿我们先去你那块地,我教你怎么用牛犁地。”

“这怎么好意思呢,郭哥。”

“哎,没什么,早点忙完地里的活儿,你也好回家照顾家人。”

两人推拒间,渐渐走远。

青砖院落内,九名精壮男子站在空旷的院落中,三排三列的阵型随着“起转”的令喝变化。

此时京都郊外天空虽晴,青砖墙沿上却累累积雪。每吸入一口空气,针扎般的寒意就大喇喇的刺入人心肺中。跟随令喝行动的九名男子却赤着上身,只着长裤,不知冷热地大开大合做着动作。

他们随着“起”的命令,不知疲倦地跃起落下,跃起的身姿矫捷如豹,落下的步伐轻盈如猫。“转”的命令一出,他们又左右上下摆动四肢,凡是能活动的关节,俱都想方设法转动起来。

男子们乍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只两侧腰腹隐隐露出一排细碎红须。

“吱嘎”一声门响,史一从院内一间卧房缓缓走出。见他出来,原本令喝着男子的管家,停下嘴里的呼喝,恭敬地行礼。

不管严寒酷暑,鸡鸣而练是史一定下的规矩,有一个人就一个人练,有两个人就两个人一起练。管家虽不明白为什么老爷这么在意这群“哑巴”,但他却清楚史一最在意自己的权威。

管家殷勤道:“将军您醒了?小的是不是吵到您了?”

“这批男体如何?”史一不在意的挥挥手,管家立刻识趣跟在他身后恭维,“少主送来的这批男体极好,毫无瑕疵。”

“啪啪”史一双手拍了拍巴掌,院内赤着上身的男子霎时转向他,白瞳白眸行动划一,面上皆无更多的表情。

“嗯,确实不错,你先下去吧。”史一饶有兴致的背着手,围着一个又一个“男体”上下左右细细打量,满意溢于眼底。

“是。”管家干脆的转身往厨房走去,他虽不明白男体对史一的意义,但史一疑心重,让他下去他就得乖乖离开。

这农家院子里只放了亲兵和管家,亲兵们都是糙老爷们。他们做饭做菜难以下咽,所以留在院内各处守卫,只得他这个管家出手准备餐食。

厨房的门利落关上,史一停下脚步凝视厨房门片刻,忽地转身背对厨房。

“呜呃呜呃呜呃。”

低沉诡异的呜鸣从史一的喉咙传出,渐渐扩散开来。院中原本干站着的男子们,竟跟随着呜鸣应喝摇摆,他们平坦的腹部鼓胀起伏,竟与怀胎十月待产的孕妇一般隆起。

“啵”地一声轻响,一名男子的腹部两侧裂开,露出了细密鲜红的毛刺。

“啵”,又一名男子的腹部裂开。

直到第九名男子的腹部裂开,史一的呜鸣才停下。他的嘴角自然开裂,伸出两条粗壮如蛇信子般舌头。

史一突然撩起衣摆席地而坐,他支起右腿,犹豫片刻抬起左手指向一人道:“来!”

被叫到的男子,缓缓走到史一跟前,因他站着史一坐着,恰好男子的腹部就在史一眼前。史一饶有兴致的盯着男子腹部随意摇摆的鲜红毛刺,看着看着突然倾身上前大咬一口。

眼前男子犹如史一盘中餐,腹部登时空了一块,漏出后背薄如蝉翼的皮子。男子瑟缩着身子,身体轻轻颤抖,显然痛极。

史一砸吧着嘴巴意犹未尽,戏谑看着男子:“这都忍不了,如何求得所愿?”

男子一怔,强自镇定稳住身体,道:“请主子享用。”

“哈。”史一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厨房,随即收回目光。他的嘴越张越大,无数藤蔓般粗壮的血色信子涌向男子腹部,摧枯拉朽般将男子腹部的血刺吞噬殆尽。

男子在强势的吞噬下,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眼皮上下翻动,眸子似白似黑挣扎良久,终还是归于虚无。

史一面色冷淡地擦了擦嘴,命令道:“起。”

“是。”原本瘫倒在地的男子,脚步虚浮的勉强站了起来,他的腹部只剩一层薄薄的人皮,上面附着薄薄一层红色的血刺。

“见不得光的东西,从今往后你就是史家的家兵了。”

男子似懂非懂眨了眨白瞳白眸,乖乖的站到史一身后。

史一懒洋洋道:“下一个。”

……

“爹,救我啊。”凄厉的女声从院外传来,院门被人拍的啪啪做响。

刚刚吞噬完第九名男子腹部的血刺,史一正心满意足闭目养神中,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吵的他气血上涌。他横了一眼身后新收的家兵,立刻有两人出列主动去开院门。

院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大力推开,史寄思风风火火的闯进院子。史寄思刚闯进院子,就瞧见史一扶膝坐在地上,下半张脸上鲜血淋漓却没有伤口,衣襟上也沾了些血渍。

反应过来的史寄思,立刻转身将院门关紧,上了栓。

“爹,你成了?”史寄思满脸雀跃,她疾步上前查看史一身后的男子。当她看清男子仍白眸白瞳后,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她失望道:“原来爹只是进补了啊。”

真别说,吞噬九名男体腹部的血刺后,史一的脸竟光滑不少,看起来竟如同而立之年的模样。

“呔,别提了。”史一面上有些挂不住,“这些人也就只配当补品。”

史寄思笑着拍马屁道:“能给爹当补品,是他们的福气。”

“我缺补品吗?这具身子快到寿终正寝的时候,若还没有合适的男体,老夫该如何自处?”

“爹,你放心,儿会早日帮你找到如意男体的。”

“呵,刚才是谁还没进院,就叫救命?”史一在史寄思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说吧,你有何事?”

“这……”史寄思瞟了眼厨房门,久久不言。

“若信不过,随我去书房说罢。”史一摆摆手,九名赤着上身的男子退下。

史一甩开史寄思搀扶的手,道:“老夫还没到走不了路的时候,走吧,有事书房聊。”

“是。”史寄思乖巧的应和。

史一走进书房,斜卧在主位小榻上,道:“什么事?”

史寄思踌躇不决,似是不知如何开口。好在今日史一似乎耐心不错,只闭目等着史寄思开口。

“莽哥被抓了。”

史寄思终于开口道:“在我的外院。”

“莽哥?”史一想起这人,是自己派给史寄思的管家,也是盯着史寄思的眼线,“在你的外院被抓了?何人如此大胆?”

史寄思可是史家人,史一不过刚刚荣养,便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是大理寺。”

史寄思坦陈道:“我练女体的时候,有些首尾不清,可能让人捉了把柄。”

“糊涂!”

史一闻言坐起身来,大骂道:“我教了多少遍,这种事情一定要做的干净,怎能留下首尾?”

“还惹了大理寺?你要我如何?我已经卸甲归田!”若说史一最不喜的便是大理寺,一帮硬骨头的文官掌百官徒刑,与他们这些武夫几乎无交集,甚是难打交道。

“父亲父亲,父亲救我狗命。”史寄思眼泪汪汪,“那大理寺监刑主事,曾是父亲手下得力干将,看在父亲的颜面上……”

“看在我的颜面上,让他砍你的头爽利些,别连着皮肉?”史一嘲讽道。

“父亲!”

史寄思哀哀道:“儿只求父亲帮忙搭上现,剩下的儿自会打理。”

史寄思人前冷酷无情,也是头一回在史一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下,她原本寡淡扁平的五官,竟鲜明了几分。饶是如此,比起一般女子的面容,仍逊色不少。

史一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片刻,见史寄思虽低着头神情萎靡,脸上却不见丝毫悔意。

看着她扁平的五官,史一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老子早就说过,女子躯体里待久了,难免做事黏糊,就不该……”

“父亲!”

史寄思不满打断史一的话,叫道:“父亲没做过女子,又怎知是我在女子躯体里待久才会如此?就事论事是我没处理好,跟在哪具躯壳没有关系。”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史一微眯双眼,回忆过去道:“我们初初为人时,几经磨难。为了苟活于世,不得不寄生于男体,替先帝东征西讨。那时的你是何等干脆利落,做事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史一上下打量着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是如何变成女子的,父亲不清楚吗?”

史寄思讥讽道:“父亲英明神武,灵谷一战,却刚愎自用带先锋队夜袭。夜袭途中,反遭前朝狗皇帝派兵偷袭,您带的心腹悍将损失大半。若不是儿及时带兵支援,又替父亲挡箭,恐怕此时这具躯壳里的就不是儿了吧。”

“哼。”史一不爽的冷哼一声。

“那一战,儿身体受到重创,遍寻不到合适的男体,濒死之际借由这具女体才勉强活了下来。父亲您忘了吗?”

“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作甚!”

史一面色沉了下来,呵斥道:“这么多年,你大可以找新的男体……”

“父亲都知道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父亲可找到合适的男体?”史寄思粗暴打断史一的话,“这么多年,众人皆道史家四个儿子骁勇善战,乃军中悍将。可谁还记得我?谁还记得史家一共有五个儿子!我虽行四,但我自认为史家的贡献在所有儿子中排第一。若没有我,您能不能活下来,先帝能不能登基都不一定!”

“无知竖子!你已经是史家少主,还要怎样!”史一毫不留情一巴掌扇向史寄思,将她的头扇歪,右脸都扇得淤肿青紫。

“见不得光的少主,不过是唬人的名头罢了。你且说帮不帮吧。”史寄思不躲不闪,昂首怒视史一。她毫不在意脸上的淤伤,故意朝地上吐出血痰。

光洁的地砖上,血渍分外明显。史一盯着那抹血痕,兀地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道:“哈哈哈,想不到我史一,最有气性最有本事的孩儿,竟只你一人!”

史寄思闻笑怔住,紧抿唇角不发一言。

“老大憨直,老二愚钝,老三是个榆木疙瘩。老五?不说也罢。唯你尽得我真传。”

史一大笑拍拍史寄思的肩膀,笑着笑着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还有其他计划吧?”

史寄思盯着史一,忽地也笑了:“不错。”

只这两字史寄思便不再多言,僵持数息后,史一败下阵来:“也罢,你总是有主意的,看在姓傅的那具男体养的不错的份上,我派人将他掳来,放到监牢里给你……”

“父亲,儿自有主张!”史寄思打断史一的话,“您只需说服监刑主事助我一臂之力即可。”

史一上下再次打量这个外在女儿身,内瓤却是他四儿子的史寄思,他也琢磨不透她的真实想法。见史寄思目光坚定,史一便知她主意已定,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他将腰间镶嵌七色彩宝的短匕取下,递给史寄思:“你将此把匕首送给大理寺监刑主事,他自会听你安排。莫要过分,他只是个主事。”

史寄思得偿所愿,面色和缓下来接过匕首:“儿既承诺要助史家在文官中杀出条路,自不会食言。找监刑主事不过是帮儿一件小事,儿自有分寸。”

史一扶额躺在小榻上,下了逐客令:“随你,若没什么事,你便回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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