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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富贵诱饵

“那我来当诱饵,会会这客栈里的牛鬼蛇神。”言菱说来就来,当下立即与董百事商量细节,拍板后便开始布置一切。

“眼下刚有人自缢,只怕有心人不会露头。”董百事有些担心,这里通常出事后都会消停一阵,没什么规律。

“那就要看,我们下的诱饵够不够大了。”言菱打开房门,朝门外候着的魏临招手,引他进屋。

魏临按照计划,假装要在柴房讯问言菱,刻意让客栈的人保持一定距离。言菱来到柴房后,发现柴房内与魏临手下汇报的情况大差不差。

悬梁之人七日前入住同乐客栈,身高约八尺,乃是进都城赶考落榜的考生。差役已将他从绳上放下,平放在柴房地面,这人昔日端正的五官有些狰狞,双眼大睁嘴巴张开透出悬梁之时他的痛苦。

在他的身上,以及留在房间内的行囊里,并未找到遗言之类的书信。奇怪的是,男子悬梁的绳结之下,柴垛复原后,确实高高堆起,若是以男子的身高来说,悬梁之前垫脚并不需要如此之高。还有一点,无论是男子身上还是行囊里,都没有了任何财物。

晌午时分,魏临带着手下众人要运走柴房里的尸体,对外宣称男子是赶考落榜想不开自缢身亡。

衙役搬走尸体的时候,还发生小插曲:尸体脚上的靴子有一只怎么也找不到,另一只在搬运尸体时碰巧掉在言菱身边。

言菱将那只靴子捡起递还差役,衙差一行才匆匆离开。

衙差匆匆结案,众人不疑有他,只当是官差敷衍。衙差一行人离开后,同乐客栈又恢复了热闹。客栈外下着大雪,住着的行商暂时也歇了离开客栈的想法,或客房或大堂待着闲聊。

冬娘坐在柜台后,噼啪拨着算盘。光听响亮的算盘音,也知她心情不好。天字五号房内狼藉遍地,窗框坏了、雕花大床床柱断了、花盆架折了腿、地上墙上床上到处都是泥脚印和着血迹。

冬娘的心在滴血,这一桩桩一件件,恢复成原样起码得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这间上房一个月才能挣几两银子?店里这么多伙计的嚼用,一个月也不过一两出头。

别再让她看见那两个客人,不然她豁出去了,非得扒了他们的皮!再想到魏临临走前,在院外对她说的话,冬娘若有所思看着言菱走向柜台。既然店里悬梁这人的事了了,那她没做完的事也该提上议程了。

言菱来到柜台前,装作没看见冬娘阴沉的脸色,自顾自将锭银子放到冬娘面前柜台上。

十两官银挺着大胖肚,明晃晃的勾人眼馋,银锭底下还有官府的印戳。冬娘犹疑的看着言菱:“客官,您这是?”

言菱故作羞怯一笑,扭捏的攥着衣角:“掌柜的,我说了你别笑我。”

冬娘目不转睛盯着柜台上的银锭,闻言抬头看向言菱:“哎呀,您有事直说,能做的都给您办咯。”

别看这言小娘子刚来时冷冰冰,这会儿有事求人,表情就生动多了。冬娘看着言菱故作忸怩的样子,心里有些酸更多的是苦,越看越觉得岁月残忍催人老。

同样的表情,她这个半老徐娘做起来只有做作,人家小姑娘反而看起来满是娇憨,真是一副好皮囊:“我冬娘办事,一向是有钱好商量,您只管说。”

言菱又将银锭往冬娘面前推了推,惴惴开口:“我家中管教甚严,不瞒你说我是偷偷从家中跑出来的。只因我听闻南门镇林子里有种野香猪,烤起来特别好吃,我是为这个而来的。”

“可惜如今雪越下越大,我不便再深入林间。所以我想麻烦掌柜的,安排人帮我去找找附近猎户,买只野香猪回来打打牙祭。”

野香猪这玩意,冬娘知道,确实是这附近的特产。此猪身形比家猪小巧,形似家猪幼崽,皮紧肉筋道。因它常食南门镇山林间的一味野香料,烹饪后自带异香。

若是平时,冬娘倒不一定能赚到这银子。毕竟野香猪很是紧俏,猎户抓到通常都会送到镇上的大酒楼。

就算去镇上的大酒楼,也不是谁都能吃到。只有那些酒楼的大主顾,偶尔才能遇上一两回,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罕物。

不过巧了,这几日天气不好,大雪下个不停。猎户出行不便,说不定真有人家中屯着这野物。

冬娘眼睛滴溜一转,故作为难:“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你也知雪越下越大。我派人去寻,也是要下大力气的,这银子嘛……”

“银子好说,”言菱抬手抖抖衣袖,故作豪气道:“只要掌柜的你帮我找来,这十两银子当做定金,再多付你些银子都没问题。”

冬娘盯着言菱刻意抬起的袖袋鼓鼓囊囊,面上了然:“好说好说,我安排伙计去问问。”

她将桌上的银锭抓起来,高兴的从柜台下拿起戥子称了称,刚刚好十两。冬娘这下心里踏实多了,也不去想天字五号房的糟心事,扯着嗓子呼唤:“阿大,阿大,你来一下。”

正在前院内扫着雪的阿大放下扫帚,小跑进了大堂,停在柜台前:“掌柜的,你找我有事?”

“呐,这是包碎银子。”冬娘从前襟掏出个荷包,递给阿大:“你拿着去南门沟瞅瞅,看看谁家屯了野香猪,买一只回来。要是南门沟没问着,你找个船夫,往南门岛上去转转,一定要买到,听见没?”

阿大接过荷包憨憨点头,抬腿正准备走,又被冬娘拉住:“你要去了南门岛,再收点那个,知道吗?”

“那个?”阿大挠挠头,有些懵懵的。

冬娘冲言菱抱歉的笑笑,将阿大拉扯到一边,提醒道:“就是嬷嬷常用的那个,知道吗?放汤里用的。”

“哦哦哦。”阿大点头应和着掌柜交代的话,也不知是真听懂还是糊弄。他三两步就跑到前院马厩,牵出高大的骡子,急吼吼地朝院外走去。

冬娘与言菱目送阿大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冬娘先开了口:“这里离南门沟不远,骑着骡子一个时辰就能到。阿大要是能买到,晚饭就能吃上了。”

言菱点头,买野香猪本来就是她故意漏财做的动作,只不过恰好能派上用场的借口。十两银子掏出来,大堂内不少人看到了,但愿派上用场。

好在天从人愿,大雪纷飞,客栈里暂时无人打算离开,言菱也吩咐魏临带人暗中在客栈外围守着以防异动。野香猪虽是稀罕物,对她来说却并不稀奇,她在言家已吃过几次,确实口感不错。

“掌柜的,你跟阿大说的那个熬汤用的,是什么呀?”言菱没话找话,随口问道:“今晚要熬什么汤吗?”

“哎呀,叫什么掌柜的,我看你投缘,以后你就叫我冬娘,我唤你菱妹子,如何?”冬娘面色一僵,很快便恢复如常。

“冬娘。”言菱没注意到冬娘的神色变化,只顺着她意思改了口。

听着言菱清亮的少女音,冬娘盘算着计划要加快推进,当下开口道:“这野香猪烤起来最是好吃,皮焦里嫩酥脆可口,剔出来的骨头炖汤最是滋补。”

冬娘怎么看言菱怎么高兴,这不仅是大财主更是她与薄嬷嬷的希望,得哄好。

言菱为了诱饵计划能顺利进行,又道:“掌…冬娘,等野香猪到了,你也通知下客栈里的其他客人,大家一起分着吃吧。”

“大冷的天,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咱们都分口热乎的。”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是言菱出的钱,知道言菱很有钱才行。

“菱妹子你真是大好人,人美心又善。”冬娘笑眯眯的抓起言菱一只手,像是欣赏玉器般慢慢摩挲着。

言菱被冬娘说的脸红,一时顾不上抽回自己的手。咳,她哪有那么好,她只是想早些完成同乐客栈的悬赏。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却兀地手掌一痛。

“哎呀哎呀,对不住了菱妹子,是我手指甲太长,不小心划到你。”冬娘满脸歉意的掏出绣帕帮言菱捂住伤口:“快来,进我屋子抹点药。哎呀,这细皮嫩肉的,可别留下疤。”

冬娘拉着言菱的手,欲往柜台屏风后行去。

“不了,不了。”言菱抽回手,将绣帕还给冬娘。

闻言冬娘攥着帕子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怕言菱生气又像是不甘好意被拒绝:“莫不是妹子嫌我粗鄙……”

“一点小伤,等会你安排人把野香猪烤的香喷喷,让我吃好就行啦,不用抹药。”言菱低头看了看手掌,不过一道血痕,看样子只是伤了皮,言菱也没那么娇气。

听言菱这么说,冬娘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抬起绣帕捂住自己的嘴,眯着眼睛笑道:“菱妹子放心,烤香猪小事一桩,一准让你吃好。”

绣帕后,冬娘紧抿着唇角,拇指的指甲狠狠掐入食指的肉里,食指指腹惨白。

阿大再次回到客栈时,已近戌时。

莹白的月亮高挂,色泽油润如肥厚的野香猪五花肉。

前院的雪都被扫尽,清理干净的野香猪已经支在烤架上,刘小六正殷勤旋转着烤架。

同乐客栈前院里弥漫着香喷喷的烤肉味,客人们或站或坐聚在廊下,气氛甚是和睦。

虽然大家都已吃过晚饭,此刻不过是听闻有稀罕物,凑在一块享享口福。

御家的八人没有露面,想是不稀罕野物。也对,御家可是有一个太妃一个贵妃在宫中,他们什么稀罕物没见过。

董百事跟一群跑商挤作一团,嘀嘀咕咕分享着各自的见闻。

——辛——

厨房灶边炉子上,小火煨着一锅肉汤,汤面满满当当飘着不知名的花瓣。

薄嬷嬷拿着汤勺,尽量避开花瓣盛着肉汤。她端着刚舀了八分满的汤碗,欲走出厨房。还没掀开帘子,薄嬷嬷的衣角便被身后一只手扯住。

她回头见是冬娘,有些不耐烦道:“汤要趁热喝才不会有腥气,你拉我作甚。”

冬娘盯着薄嬷嬷手里端着的汤碗,见汤面仅漂浮着几片花瓣,问道:“上次你可失手了,这么点花瓣能行?”

“你懂什么!”薄嬷嬷端着汤碗回到炉边,又将碗里的汤倒回锅里。她拾起汤勺反复搅动汤水,道:“若不是你贪人钱财,留下首尾要我收拾,我又怎会失手?上次只是意外,许是那小娘子睡伙计房不习惯,忘了吹熄烛火。”

见冬娘仍惴惴不安盯着汤锅,薄嬷嬷不耐烦的用勺子舀起汤面大片大片花瓣,示意冬娘看:“这次汤里的量,可是上回的十倍不止。都是阿大带回来的新鲜货,劲大着呢。”

“香味倒是不错。”冬娘抬手朝鼻前扇了扇,道:“不过那小娘子警醒的很,你多注意些。说好了,钱归我,人归你。”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有必要分那么清楚?”薄嬷嬷不以为然,她重新舀出一碗汤,嘱咐冬娘:“你且在炉前守着,可别让旁的不相关的人进来坏了我们的大事。”

冬娘点点头,道:“放心,若这事你成了,于你于我都是大好事,我会看着办的。”

薄嬷嬷满意的端起汤碗,才迈出一步又回身再次确认:“那丫头血味确实不一样?”

“不一样,”冬娘抬手看看自己的指甲,笑道:“确实不是普通人,怕是同你一样是异人,你不怕么?”

怕?异上加异,说不定她能得偿所愿呢。薄嬷嬷面上带上讥笑:“我巴不得她是异人。”

薄嬷嬷不再逗留,她端着汤碗掀起厨房通往前院的门帘,直冲言菱而去。

言菱第一次见人烤猪,正坐在廊下聚精会神看着烤猪架旋转。此时野香猪已炙烤的金灿灿,不时有猪油从焦皮渗出,滴落进柴火中,引得火舌跳起燎烤猪身更甚,烤肉的香味渐渐四散开来。

“来来来,小娘子,掌柜的吩咐我给你端碗热汤尝尝。”薄嬷嬷热情的端着汤碗冲言菱打招呼。

“老婆子,我们可都在这等着呢,热汤怎么没我们的份。”骆老头嘻嘻哈哈的起哄,开着薄嬷嬷的玩笑。

薄嬷嬷横了骆老头一眼,一改往日和善,目光之中隐藏一丝凶狠,骆老头见状讪笑着走开。别看他平时总乱开玩笑,薄嬷嬷若真动了气,他也是不敢惹的。

言菱闻言,客气的接过汤:“谢谢嬷嬷,劳嬷嬷也给大家伙来一碗汤暖暖身子。”

“都有都有。”薄嬷嬷口里应和着,却不回厨房,只目光灼灼盯着言菱,她候在一边催促:“小娘子快喝,是好东西哩。”

奇异的香气从汤碗里飘出,清亮的汤水底沉着几块肉骨。汤面上浮着两瓣煮开的秀美花瓣,形状旖旎宛若双生。

“这是什么花,我竟从未见过。”言菱惊奇的盯着汤碗里的花瓣,肉汤的气味与昨晚的面汤气味有些相似,不过香味更为浓郁。

薄嬷嬷谄媚的笑着,黑洞洞的嘴咧的大大的:“没什么,就是乡下土产,熬汤时放些能提鲜。没多少哩,先给贵客喝。”

言菱端着碗沿着碗沿,轻抿一口汤水。热汤带着香气顺着咽喉浸入胃里,胃里暖意丝丝缕缕四散开来。碗沿氤氲的水汽之上,忽然浮现一座朴素的院子,又是幻象:

院子说是朴素,盖因这院子是用半人高的竹篱笆围成,院内是一排土房子。篱笆一侧插着高高的竹竿,竹竿上迎风飘舞的旗帜上,绣着同乐客栈四个字。

篱笆内,欢快的公鸡母鸡在泥土里啄来啄去;篱笆外,几只肥短的绿头鸭,嘎嘎抢食着泥土里的蚯蚓。身材高挑的少女端着粗制陶碗走出土房,她轻声呼唤着鸡群:“叽叽,叽叽。”

公鸡母鸡伴着小鸡扑腾着翅膀,飞奔而来。少女一边从碗里抓起小米撒着,一边伸长脖子朝篱笆外看着,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归来。

“姐姐,你不要等了。那负心郎跟人在后山破庙私会呢。”与高挑少女身形相仿,面容却逊色不少的少女不知从哪冒出来,她伸手欲抢过高挑少女手里陶碗:“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去后山看看,他们还在那呢。”

“霞儿,你别瞎说。庆郎去赶考了,不可能跟别人私会。”高挑少女嘴上不信妹妹的话,行动却很诚实,她任由陶碗被霞儿抢走,踟蹰看着通往后山的小路。

“你这呆瓜,别人赶考的儿郎早就归家。”霞儿猛推一把高挑少女,道:“你再不去,情郎就被人抢走啦!”

“可是,”高挑少女攥住衣角,犹豫不定:“我还要守着家呢。”

“随你,反正又不是我的郎。”霞儿轻嗤一声,随手将陶碗里的小米朝地上倒尽,头也不回的朝屋里走去。

“嘭”的一声,土屋的木门被重重关上,高挑少女被关门声唬了一跳。看看紧闭的木门,又瞅瞅后山小路,高挑少女终还是跺跺脚,急慌慌朝后山上跑去。

高挑少女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后山的山路上,霞儿嘴角带诡异的笑推开木门,直勾勾盯着山路。

山中破旧古庙,一对年青男女肩并肩靠在一起。他们面朝着破庙神像背对着庙门,紧紧相依似是正在朝神明许愿相伴终老。

远远看去,年轻男女的背影你侬我侬,正是热恋期间的情人儿才有亲密。只有仔细观察,才会发现他们姿势有些奇怪。好好的蒲团不用,双双以奇异角度折坐在庙内冰凉的地面上。

“庆郎。”高挑少女远远看到男女依偎的背影,认出男子正是自己的情郎,那一身正是她连夜赶出的衣裳。高挑少女高声呼唤情郎,压根没有注意到庙内男女间诡异的沉默。

男子无视高挑少女的呼喊,动也不动继续与女子相偎。高挑少女抽噎着奔进庙门,使出毕生气力扑向男子,不管不顾地撕扯着他的衣衫:“你不是说赶考后来迎亲,怎么在此处,这女子是谁!”

男子被高挑少女撕扯推搡也不反抗,连着身旁女子如同多米诺骨牌般侧向一边,双双歪倒在地。

高挑少女这才发现,歪躺在地的年轻男子面部狰狞,青紫舌头伸的长长的,曾经俊秀的脸上一片死灰。被他歪压在侧的年轻女子,胸前血肉模糊。年轻女子满面惊恐瞪大双眼,早已气息全无。

高挑少女吓退几步,连踢到地上沾血的匕首都没有发现。

“姐姐,你跑得太快,让妹妹追的累死了。”霞儿的声音忽从高挑少女身后传来。

高挑少女呆呆的立在原地,不发一言。霞儿很快就走到高挑少女身后,还未等到高挑少女开口,霞儿已经惊呼出声:“啊,怎么死人了?啊啊啊,姐姐你怎么杀人啊!”

高挑少女听到霞儿惊叫,神情恍惚猛然抬头,赫然是薄嬷嬷年轻的模样。

幻象画面飞快闪过,言菱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

“小娘子,小娘子!”

幻象渐渐散开,言菱怔怔看着眼前挥动的手,是薄嬷嬷伸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小娘子发什么呆?是汤不合口味?”

“哦,不会,挺,挺好喝的。”言菱呆呆看着薄嬷嬷满是皱纹的脸,回过神来一口气喝完汤。

她眼前再也没有浮现更多幻象,只能压下心中困惑开口道:“嬷嬷,我有些乏了,不知肉何时烤好?”

野香猪的肉香越来越浓郁,白墙灰瓦的院墙提醒着言菱此时的同乐客栈与幻象中截然不同。想到最后看到的画面,言菱突然没了胃口。

薄嬷嬷对此一无所知,她热情的跑到烤猪架旁。吩咐刘小六割下小块烤猪肉,殷勤端来递予言菱:“小娘子,天寒地冻的,你快吃了肉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我一准公平的将肉分给大家伙吃。”

言菱道过谢,接过烤肉便吃了起来。新鲜的烤香猪肉只撒了些盐巴,虽没有言府做的精致,却也原汁原味。

薄嬷嬷在旁乐呵呵看着言菱,言菱试探着问:“嬷嬷,你在同乐客栈很久了吧?”

“是啊,很久了。”薄嬷嬷收起笑,面上有些怅然:“一眨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有什么事么?”薄嬷嬷面上挂上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菱,眼神竟与幻象中名叫霞儿的少女十分相似。

言菱还欲开口,脑海里却浮现破庙男女的死状,她吞下想问的话摇摇头,老老实实啃着手中的烤猪肉。

薄嬷嬷见她没再言语,借口要回厨房便离开。

言菱吃完手中野香猪肉,心事重重回了自己住的伙计房。

董百事抓着块烤香猪肉大快朵颐,嘴里吃着肉,眼睛也不忘在院内每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客栈院内空地上的雪,已集中被伙计扫到一处堆叠。清凌凌的月光笼罩下,光秃秃的地面上人影纵横交错。

董百事视线扫过烤肉架旁,眼神突然一滞,喉咙哽住呛咳起来。

那处的影子怎么怪怪的?

董百事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儿,又揉揉眼低头再次看看院中的影子。奇怪的影子消失,董百事想起自己曾看过的异人手记,心下有些紧绷。

传言有一种异人,能借影子附身于人,做尽自己想做之事,不忌伦理道德。被其附身的人,会渐渐丧失理智沦为异人傀儡。

“看什么呢你。”骆老头抱着一只猪蹄啃的津津有味,靠近董百事。

“咳咳咳,”董百事努力平复喉间痒意,许是他眼花看错:“没什么,刚才掌柜也来吃肉了么?”

“没有吧。”骆老头摇摇头,他嗦了嗦拇指上的盐粒道:“掌柜的最不耐烦与我们这些大老粗相处,别看她总是笑嘻嘻的。这方圆百里能入她眼的,不过魏捕头一人。”

“原来掌柜的同魏捕头是一对,难怪白日里她帮魏捕头记录文书。”董百事后知后觉。

“什么一对,”骆老头噗嗤笑出声:“我悄悄告诉你,他们是姘头!”

“啊?”董百事有些吃惊,道:“掌柜家大业大,如何能愿意……”

“都是绣花枕头内里空空。”骆老头随手将猪骨扔到廊下,两手随意在衣摆蹭蹭。往来客商但凡出手阔绰,面目端正些的,女掌柜都很热情,这会估计亲自伺候那八名相貌堂堂的锦衣客人呢。

“哎,吃饱喝足了,我也去睡觉咯。”骆老头不再多言,大摇大摆往客栈主楼走去。

董百事默默吞下碗中最后一口烤香猪肉,回想着骆老头的话,他学着骆老头的样子嗦着手指上的盐粒。

但愿他们下的鱼饵,能钓出悬赏背后的罪魁祸首。

野香猪,我编的^-^

如有同猪,肯定不是女主吃的那一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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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富贵诱饵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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