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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西市菜市口行刑

言菱老实跟着祖母言语筹备钦天巡游事宜,终于在史寄思问斩日子这天腾出闲暇。她同祖母告假,坦言自己要去法场。

“一切皆有因果。”言语意味深长摸摸言菱的头,没再多言便放言菱离开。

史寄思被判问斩,问斩时辰是午时三刻。行刑的地方在都城西市的菜市口,那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此处问斩犯人,起的就是震慑作奸犯科之人,杀鸡儆猴的作用。

从前言菱只听说秋决,从不曾目睹。此时为了寻得赵丽娘的下落,也顾不得太多。

自从史寄思被抓以后,言菱用尽办法都无法从她嘴中撬出赵丽娘的下落。就连不曾涉案的月牙等人都已被大理寺放出去,言菱仍然没有获得更多的消息。

言菱赶到西市菜市口时,菜市口已经被民众和官兵围的水泄不通。最外层是爱凑热闹的民众,官兵将他们与行刑的位置隔开,监刑官员同行刑人还有犯人,处于围观的中心。

言菱想要穿过人群,走到行刑点十分困难。还好云山留下见过言菱的大理寺官差候在外围,他见言菱赶到人群外围,便举着大理寺的令牌领着她穿过人群,将她带到法场中。

行刑的位置在都城内繁华的西市菜市口,城门有官兵镇守,法场一圈有官兵护卫,监刑的官员在其中镇场,这样里三层外三层,倒也不怕人劫法场。

此时法场内用木板搭着半人高的木台,木台上铺着暗红色粗布。

“这是问斩的台子?怎么怪怪的。”言菱打量着木台,她竟不知问斩还要搭台。

董百事开口解释道:“史家毕竟辉煌过,有些受过荫蔽的百姓自发搭了木台,送些体面给史家。”

搭半人高的木台送体面?从前听说秋后问斩的犯人都是就地行刑,只有围在前面那么些人能张望到。

现在搭起半人高木台,只会让犯人斩首的过程被更多人瞧见,这是体面?

言菱怀疑是不是史家对头趁机做出此事,好让史家跌份。可这种事言菱不便多言,她还记着今日来的目的。

搭台子便搭台子,木台上还铺着暗红色的粗布,这是怕血溅当场太过血腥?

搭木台行刑这事透着古怪,言菱按下心中狐疑:“史寄思什么时候押来?”

“来了。”围观人群分出的一条通路,两名衙差押着骨瘦嶙峋的史寄思向监刑官员走来。

不过几个月时间,史寄思已从养尊处优的将军府大小姐变成消瘦妇人,言菱不免咋舌。衙差押解史寄思在云山和董百事面前站定。

“禀大人,犯人史寄思已押到。”

云山看看身侧的日冕,离行刑时辰还有两刻:“押上木台,刽子手准备。”

“喏。”

云山同董百事在监斩台后就坐,言菱拱手对云山道:“云大人,我还有些话想问史寄思。”

云山了然点头:“去吧,给你一刻钟。”

史寄思跪在木台之上,刽子手在一旁检查着刀刃。见言菱走上木台,刽子手在云山眼神示意下,跃下木台避开。

四周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言菱伸手将史寄思低着的头抬起,用慎重的语气道:“你都要死了,把秘密带入土里没有意义,说出赵丽娘的下落吧。”

“啧。”史寄思不耐烦的歪头,躲开言菱的手,看样子她仍然不打算说。

言菱见史寄思一直盯着木台之上暗红的粗布,故意将手伸向史寄思所看之处的位置,史寄思面上果然神色有异。

粗布只是普通布料,除了颜色暗红,并无其他异常。史寄思因何会变脸色?总不会是因为普通的粗布。

言菱心中不解,决定静观其变,道:“你确定不说?”

史寄思仰头望天,显然拒意明显。罢,行刑时间即将到来,这么耗下去无果,言菱从木台走下,候在董百事身旁。

云山已开始宣读行刑令,一名差役悄悄绕到言菱身后,道有人寻她。言菱顺着差役指着的方向,发现那个位置人群之中站着的,正是言菱看到熟悉身影的主人:傅行简。

傅行简白纱覆眼,隔着白纱他显然能够视物,他人并不能察觉他的异常,想来是担心白瞳白眸引起人群骚动。木台上,史寄思即将行刑,傅行简托差役来寻自己,莫不是为了史寄思。

傅行简此时一改冷漠的表情,正急切朝阻拦的衙役说着什么,言菱想起下落不明的赵丽娘,终于还是走了过去。

“何事?”

“请问你知道丽娘去哪了吗?我去聚贤客栈并未寻到她。”傅行简找的就是言菱,他不介意言菱态度冷淡,他只关心赵丽娘的下落。

竟是为了赵丽娘,言菱诧异之余讥讽道:“丽娘?你不是不认识她么,她去哪了关你什么事!”

言菱听到傅行简提赵丽娘,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史寄思是高门贵女的时候,他口称不认识前未婚妻赵丽娘,跪舔史寄思。

现在史寄思马上要成为刀下亡魂,他倒惦记起前未婚妻赵丽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傅行简多么深情,可惜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听出言菱话语中不愤,傅行简紧抿唇角不欲辩解,面部却转向史寄思身上,不过眨眼间又挪开。

见傅行简如此,言菱替赵丽娘不甘的心情蹭蹭蹭往外冒,若不是为了这负心人,赵丽娘偏居一隅守着自己的丽娘客栈,也不至于落得下落不明。

“状元郎,朝秦暮楚可非君子所为。”言菱不屑开口,莫说赵丽娘是失踪,就算她没失踪,这负心汉也不配知道赵丽娘的下落。

傅行简闻言毫不留念甩袖而去,言菱转身发现史寄思正盯着她,目光阴测测的。言菱无视史寄思,径直回到董百事身后站着。

“时辰到,行刑。”

云山将令签扔到地上,一名刽子手将史寄思按下俯身,另一名刽子手高举行刑刀,大喝一声猛砍向史寄思的脖颈。

言菱本就不想直视行刑,刽子手举刀时,她将视线移开,恰落在史寄思身体上。

众人只见刀光一闪,史寄思已人头落地,咕噜噜的人头滚下瞬间,不知是不是看花眼,言菱总觉得史寄思的腹部有些异样鼓动。

刽子手没有察觉异常,只提起史寄思的人头,将其收在布袋中。史寄思无头的躯干跪伏在木台上,上半身与木台上的粗布紧密贴合。

此时云山身边来了一名差役,禀报道:“大人,有些史家旧部念着旧情,想要帮史家大小姐收尸。”

“人头送去土地庙悬挂示众,身体随他们收敛吧。”云山公事公办回复完,同董百事一同起身,准备离开法场。

“云大人,且慢。”言菱叫住云山、董百事,在他们不解的眼神中,走向正准备替史寄思敛尸的五人。

五人为首的,正是留着史家特有发型的剽悍男子,在征得云山同意后,他领着另四人来到木台边。

五人似乎不愿接触史寄思的无头尸身,四人在为首男子的指示下,从四个角提起暗红粗布,准备用粗布包裹尸身。

可不巧的是,刘明天为了避免粗布滑脱,钉了几颗钉子,让四人无法轻易撤下布匹包裹尸身。

“云大人只说尸身可以收敛,并未说法场中的其他物品也可带走。”言菱制止四人举动,董百事有些讶异看着言菱。

毕竟木台都不是公家的东西,要用便用,言菱不至于为这些物品抠搜。

四人并不理会言菱,仍自顾强行将暗红粗布四角提起,提高的暗红粗布几乎挡住了全部史寄思的尸身。

“我说,停!”言菱抬手怒视四人,四人忽然感受到强烈威压自四面八方而来,威压之下自己双手脱力,手中暗红粗布滑落。

“动了动了……”有围观民众惊恐的喊出声。

“那无头尸动了……”

“胡说,没脑袋怎么可能动,我就没瞧见。”

“就是,你怕是眼花了吧。”

董百事也听见了围观之中的议论,他有些明白过来,木台和粗布,怕不是史家人特意做的手脚。可是头都砍掉了,能做什么手脚呢。

“围住他们。”云山听到议论,当机立断命令附近差役控制住五人,差役们各自钳住五人,言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抬手擦掉前额豆大的汗珠。

云山走到木台旁,从袖袋掏出一方帕子,递向言菱:“菱娘子,借你一用。”

“多谢,不用。”言菱客气道谢,毫不顾忌大家闺秀形象,卷起衣袖擦着脸颊和脖颈之间的汗。

董百事叫来围观民众里发现异常的人上前,正是早些时候在不远处卖菜的老贾。今日菜市口设了法场,人流颇大,哪怕是挪了地,他挑来的菜蔬也很快卖了出去。

收好菜钱,他也跟着人群凑上前来围观。被董百事点上前,他跺了跺脚,双手拢在袖子中听董百事问询。

“你刚才看见什么?”

“没,没看见什么。”老贾不敢直视董百事,眼睛飘忽不时吸着鼻子。

“你分明说动了动了,还叫嚷的很大声。”另一名被点上前的蓄须男子,嘴里嘟囔着。

老贾见男子多嘴,梗着脖子来个抵死不认:“胡说,谁能证明,不要诬陷好人,我只是个卖菜的。”

虽说他刚刚分明看到无头尸身的肚子鼓了起来,可现在那尸身一动不动,谁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

他就是个穷卖菜的,史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因为自己胡咧咧得罪了人,招惹了是非可怎么办。

“你说。”董百事看着蓄须男子,蓄须男子像是个直肠子,他嗓门奇大,道,“许是我眼花,我看那尸身肚子动了一下。”

“人虽死了,可还会颤动的不在少数。”被钳制的剽悍男子闻言出声道,“古书上还曾记载,有人被砍了头,还站起来跑了三里地呢,这肚子动了动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大惊小怪的。”“无知庶民。”

几名被钳制的男子应声附和,言菱朝云山拱手行礼道:“云大人,事出有因,若这几人诚心敛尸,那便自行抬走尸身吧,其他一应物品请大人另派人处理。”

云山看懂言菱的担忧,董百事更是想起失踪案的诡异,正是与腹部有关,言菱如此谨慎,也算事出有因。

“可。”

得到云山的允许,差役松开五人钳制,五人虽面带不愤但也不敢造次,只匆忙上前托住史寄思的无头尸身。

为首剽悍男子见言菱紧盯着他们,低下头不再动暗红粗布,只匆匆将尸身抬离法场。

五人离开了,法场的差役也开始疏散人群,言菱表情有些严肃,似有些不解正在深思。

董百事为缓解气氛,从前襟抽出折扇,佯作风度翩翩状调侃道:“小菱啊,你还是过于警醒了,不过一张破布,能有什么嘛。”

是啊,不过一张破布,他们只是因为用布裹尸方便吗?

“你们可以把行刑台收拾了。”云山对此不置可否,他倒认同言菱凡事仔细认真的态度,防范于未然,从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其中有猫腻呢。

“喏。”两名差役应声走到行刑台前,他们先将暗红粗布扯下丢在一旁,木台大喇喇露出。

木台是用最普通的木料简易搭建的,台阶之间还有巴掌宽的空隙。

二人除了腰间佩刀,并无其他工具,一人拔下佩刀插入一阶空隙中,往上一撬,木板应声开裂。此人握住裂开的木板,使劲一扯,木板便掉了下来。

“噫,还挺好拆。”差役说着,招呼同伴上前,“我们把这些木板撬断,这木台应该也差不多就散架了。”

“好咧。”另一差役应和着,拔下佩剑上前准备撬木板,“奇怪。”

他道奇怪,手下却不停,又一块木板裂开,他招呼同伴来看,“这下面怎么好像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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