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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旧案

沈沉碧无法从国师的面具上寻求到答案,只能将他的好心模糊地归因为长辈的溺爱。

毕竟他是母妃托孤的人选。

文合帝不知道她的小算盘,追问道:“那肉身……”

本就是国师胡诌,哪来肉身容器。何况尹真用的起死回生术是穆月成给的,穆月成有没有骗他都存疑。

沈沉碧眼风掠向尹真,他便含糊道:“没、没找到。”

“是没有找到,还是尹班主不敢说?”

堂外走近一素衣女郎,衙役手持杀威棒,将她拦阻在外。

萧时薇背脊挺直,高声道:“我乃长宁伯府的大小姐,在西找茶楼死里逃生,听闻今日审讯要犯,特来作证。”

沈沉碧微愕。

她怎么会来?

自那日一别,萧时薇不仅一头扎进商行,还奔忙于寻找赵家兄妹,青鸾卫传回的线报中说,她累得够呛,不应当有精力管这头的事才对。

沈沉碧也没打算将她牵扯进来,故而今日审讯,有意将茶楼案一笔带过。

文合帝问程沂:“可是那日与宝德一道饮茶,陷在楼中的女子?”

程沂将卷宗往前翻,递与文合帝:“是,案发后,伯府差人接回她的尸身,府中挂白多日,却始终不曾下葬。”

文合帝挑眉,挥手示意她进来。

沈沉碧垂下眼,一时无法把握局势,索性喝茶,静观其变。

萧时薇目不斜视,跪地行礼后,道:“程大人的卷宗上,应当有写明西照茶楼有两处起火点,其中一处,在我与郡主相聚的茶室,故而一度怀疑郡主身为唯一的幸存者,乃纵火元凶。”

“郡主实在冤枉,因为纵火之人,是我!”

文合帝露出惊疑的神情。

沈沉碧将茶杯搁置在檀木高几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似乎警示。

萧时薇没有看她,自顾道:“在台上花旦摔火之后,我身上无故起火,郡主无奈,只能丢下我率先离开。我死后,神魂游荡于世,浑浑噩噩,直到郡主遣人救我,令我的灵魂重归躯体,我才知道,我是尹班主为他去世多年的师姐,选定的肉身容器。”

沈沉碧的手指几不可见地抖了起来。

这一个两个,都疯了吗?老实孩子萧时薇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不眨眼的!

她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事实,但连起来是一回事吗?是吗!

文合帝向沈沉碧求证:“宝德,果真如此么?”

沈沉碧不答,朝上首投去似是而非的悲伤一瞥,转而向着萧时薇轻叹:“你也是无辜的受害之人,何必……”

何必上堂作证,平白惹一身是非。

大梁敬崇鬼神,也忌讳鬼神,死过一遭的人,被认定为不再属于阳世,与之接触会倒大霉。

萧时薇不来陈情,她便是在火场中受了重伤,死里逃生的幸运子,往后借此离开北都,大展宏图,也无不可。

萧时薇正色看她:“我不能因为无辜,便装作无知,令你一人承担下所有。今日来此,我也想问问尹班主,为什么是我?”

此言一出,不仅尹真愣住,沈沉碧也愣了。

没有谁比她们更清楚萧时薇是被谁选中、因为什么选中。她反客为主,质问了什么?

如今的尹真,背的黑锅都能拿出去论斤卖了。

与萧时薇眼神交汇的刹那,沈沉碧福至心灵,果断道:“尹真,我且问你,是否是为了给你的师姐拼一个衣食无忧的新生?”

尹真默然,片刻后,认命般道:“师姐值得最好的。”

所有的证据都因萧时薇的出现而更加快速地形成闭环。

动机存在并且合理,凶器与人证物证皆吻合,尹真守信,坐实了全部罪名。

沈沉碧抚摸着栀子花形的戒指,闭了闭眼,耳边听得程沂似笑非笑地询问宋樾可还有疑议,然后,依律判了尹真腰斩之刑。

惊堂木落下,如响雷炸在心头。

在文合帝拊掌前,沈沉碧摒弃杂念,利落地站起身,往冰冷的砖石上一跪。

“陛下容禀,宝德斗胆,为一人,替尹真求一具全尸。”

满堂惊诧。

文合帝慌忙起身,示意底下人快将她扶起,砖石冰冷,宝德衣饰单薄,怎能为一罪人下跪。

沈沉碧避开红珠的手,执意道:“两案并查,凶犯伏诛,但一切并没有结束。今年开春时节的桩桩悲剧,都起源于一个多年前无辜惨死的少女,是什么让尹真申冤无门,遗祸至今?今日我在此,便为这一切做一个公正的了断,以祭冤魂。”

字字有力,听得文合帝讷然落座。程沂垂眸,遮蔽眼底因“公正”二字掀起的复杂微光。尹真从杀威棒下微抬起恭伏的背脊,面皮抽动着,慢慢咬紧唇,重新将头叩在地上。

一片沉重的寂然中,只有宋樾的呼吸渐渐急促,他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郡主在拿尚书府当磨刀石呐!

顾不得许多,宋樾疾声道:“郡主切莫胡说,北都盛世太平,哪有什么冤案?尹真师姐身死一事,仅他一面之辞,臣看过他的口供后,便亲自翻找近些年来的案件卷宗,不曾见到相关记载,若当年便有冤情,为何不报官?”

“报官?”沈沉碧扶着红珠起身,冷笑,“谁能为尹栀报官?她误认贼人为慈母,尹小蝶与李畚联手将她卖入钱家,唯一能为她做主喊冤的尹老班主当日便一命呜呼!何况……”

她的语气平缓下来,嘲讽意味十足:“北都的官府,值得福全班信赖吗?”

“郡主莫要血口喷人,”宋樾强撑场面,“天子脚下,谁敢渎职?郡主在南郡多年,已对北都的事务生疏了罢。”

沈沉碧似笑非笑:“北都南郡,不都是大梁的疆域吗?同为陛下做事,同领一套律法,谈什么生疏不生疏,难道宋寺丞有我等不知的主子?”

这罪名可不轻,冷汗转瞬淌了宋樾一身。

“冤冤相报,钱、李两家有今日下场皆是咎由自取,我倒想问,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皇城根下,做这丧尽天良之事!”

她挑明了!

宋樾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岳丈的乌纱帽同他的脑袋一块飞走了。

他垂死挣扎:“今日升堂只为审查茶楼案与灭门案,既已判了元凶腰斩,就该结案了,至于郡主所说的这桩旧案,当整理完人证物证后,择日升堂。”

“宋寺丞想择哪一日呢?”沈沉碧温和道,“是等尹真这个人证死了,还是等钱李两家背后之人擦干净屁股?”

“我看今日就很好。”她淡声。

*

滇南密林,古木蓊郁,女子将两个半大孩子搂入怀中,藏身在粗壮的树干后。

前方有打斗声,术法的光亮在林间飞舞,她瑟缩着肩膀,闭上眼,根本不敢窥探,只顾护住两个孩子,嘴里无意识地安抚他们。

“舅母,”稍大些的女孩从她怀中抬起头,清秀的眉眼十分镇定,“这样躲着,我们走不了。”

女子慌忙捂住她的嘴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为时已晚,那个与风一样无处不在的东西发现了她们的位置,丢下与他缠斗的粉衣姑娘,朝她们扑来。

踯躅厉喝:“温向安!”

一切都要从半日前说起,她抵达滇南后,敲出当地的城隍爷问询,才知道周鸣荔死后,李畚虽然卷走周家家财,但那些带不走的田地商铺,乃至祖屋,都成了旁支觊觎的肥肉。

周鸣荔的一双儿女尚且年幼,周家族公公正地做出决断,谁家收养他们,除了每年能领一份养孩子的银两,待到孩子成年自立,还能得到不薄的部份家资。

肥肉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摸不着祖产,还要先奶两个孩子,谁知道十年后会如何?大女儿好歹知了事,但小儿子尚且咿呀学语,正是最难照料的年纪,冷了热了,一个不留神便会养夭折,如此一合算,忽然觉得那些被族公收走的资产,也不诱人了。

周家个个推说家里孩子多,照看不过来,摆着手就走,只有很远的一房被族公叫住,愣说夫妻俩成婚多年膝下无子,领回去好生养大,也算老来有伴。

舅舅寡言,舅母精明,对他们二人算不上好,却也不坏,能吃饱穿暖,也能上学堂。

当他们一家人听闻踯躅的来意,男人一味地摆手拒绝:“山高路远的,两个小娃子,去什么去?他们同那个姓李的没半吊钱关系,姑娘,且让我们安生过日子罢。”

李畚卷走家财这事,令周家蒙羞,族公们打死也不愿意往外透露堂堂周家叫一个地痞无赖给阴了,严禁族人再提此事。当初报案,报的也是家中进贼,因周家上下支支吾吾,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才叫李畚捡了天大的便宜。

他娘子捅他胳膊肘:“鸣荔心里憋口气,到死都不散,给姓李的使绊子,怎么就不能去了?我同他们去!”

舅母刀子嘴豆腐心,该顶事时一点都不含糊,当即收拾行囊,随踯躅走。

不想竟迎面撞上来滇南灭口的温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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