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泽明的期待下，期末考试终于到了。这次他可以和付本一一个考场，虽然一个头一个尾，但也是郝泽明努力一个学期的结果。
站在窗边深吸口气，郝泽明：“空气真好。”
付本一疑惑转头看向窗外，雾蒙蒙还有些发黄，一看就是雾霾。
他一巴掌拍向郝泽明后背：“关窗，冷。”
郝泽明也不恼，从善如流关上窗户，凑到付本一身边，将为数不多的光线挡的严实。
“付同学，嘿嘿！”
苍蝇搓手.jpg
付本一头也不抬，伸手拨开人：“有事说事。”
今天考完试就可以离校，也就是说放假了，也就是说郝泽明能拿到付本一专属定制衣服。
想想还有点小羞涩，大庭广众之下，郝泽明还有点说不出口，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傻笑。
付本一眼看着郝泽明越来越红，放在动漫里直接冒烟的程度，不由得好笑。卷起笔记本拍醒这个傻子。
“走吧，进考场。”
郝泽明顺着看去，可不是嘛，监考老师带着试卷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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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校的学生早早收拾好行李，只等铃声响起。
郝泽明也不例外，不过他有另一重期待。
“付同学，现在算是放假了吧？”郝泽明问。
付本一：“嗯哼，明天给你。”为了防止某人偷看，付本一上次大休把衣服拿回了家里。
“本一弟弟这边。”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郝泽明将要说的话，校门口的常雪卉挥着手里的墨镜打招呼。
郝泽明瞬间死鱼眼：“姐，你怎么来了？”
常雪卉高高兴兴和付本一打招呼，对亲弟弟很敷衍：“妈让我接你回家。”
姨妈吸取上次经验，觉得郝泽明肯定会找各种借口留在汶水，干脆派出早早放假在家的常雪卉来接人，将一切扼杀在源头。
郝泽明震惊，郝泽明试图讨价还价，他问：“明天再回？”只要过了今天就好。
常雪卉回以美女微笑：“No.”
郝泽明从中读出了威胁，最可恶的是付本一还在旁边帮腔：“正好行李都收拾好了，上车吧，郝同学。”
四个万向轮带着黑色行李箱咕噜噜滚到车边才停下。
郝泽明一脸被背叛的样子看向付本一。
“没事，我给你寄快递，最多等三天。”付本一伸出三根手指。
郝泽明根本没被安慰到，他数着日子等到放假，结果现在还要再等三天，都怪常雪卉。
郝泽明瞪过去——好吧，他不敢。
最后，郝泽明蔫蔫地拖着行李箱上了车，他扒着车窗，对着付本一千叮万嘱：“一定明天寄出去啊！”
第二天，郝泽明盯着手机八点一到，准时拨通了付本一的电话。
七点太早，九点太晚，八点刚好。
一阵铃声响过，付本一微微嘶哑的声音响起。
“喂？”
刚睡醒的慵懒经过电流的加工，击中郝泽明的大脑，他一时忘了正在做什么，直到再一声响起。
“郝泽明？”
“嗯啊，是我。”
“干什么？”
“那个...快递。”
“......”啪，电话挂了。
接下来郝泽明度过了漫长的两个小时，对话框里只有郝泽明头像下边一排气泡，对面空空如也。
终于，在常雪卉再次叫弟弟吃饭的时候，郝泽明收到了付本一发来的消息：一张快递单的照片。
放假第一天，付本一经过赖床，被郝泽明叫醒，然后回笼觉的流程后，起床第一件事——把快递寄出去。
他真的很担心郝泽明这个傻子顺着电话线亲自来拿。
总而言之，郝泽明收到短信的第一时间，直奔快递站，回来就把自己关进房间。
客厅被郝泽明带起的风刮过的姨妈，问女儿：“明明咋了？”
常雪卉刷手机：“不知道。”
放寒假以后又把头发染成绿的常知新说：“还能咋的，谈恋爱了呗。”
然后换来姨妈爱的教育。
房间里的郝泽明对自己引起的家庭矛盾一无所知，他小心翼翼打开飞机盒，里面是一件白衬衫。
纽扣领，明门襟配白色贝母扣，单口袖口，直角下摆，熨烫整齐叠放在盒子里。
“快试试！”付本一隔着电话催促郝泽明。
郝泽明有些后悔第一时间打视频给付本一，不然他还能欣赏好几天，衣服放在盒子里的样子。
现在，他只能快速拍几张照，然后把自己脱光试衣服。
那头的付本一阻止无能，冬天还挺冷的，衬衫做的也是薄款，郝泽明也不怕感冒。
“转一圈看看。”
郝泽明听从指挥，将手机立在桌面上，自己转了一圈。
郝泽明人长得俊，个子高挑，爱运动，身上有一层薄肌，挺符合刻板印象中体育生的形象。白衬衫中和掉了一部分张扬，反而显得有些书卷气。
“领座有些矮了...”
听付本一这样说，郝泽明瞬间捂住领口：“不矮不矮，正好合身！”
郝泽明不知道什么是领座，生怕付本一要回去改。他只知道他不能再等三天。没见到衣服之前不能，现在更不能。
身上的书卷气一扫而空，现在像一只傻狗。
从定下款式，到打版，裁剪，缝制，付本一投入不少精力。这是他做的第一件衣服，有不少不完美的地方，以后他会继续努力。
写写作业，吃吃玩玩，和付本一打打电话，寒假就过去一半。
郝泽明没看春晚，也拒绝发小开黑打游戏的邀请，在夏不惊一脸坏笑的表情中果断挂了电话，打通付本一的视频。
一定要打视频，手机前置摄像头清楚地记录了郝泽明的装扮。
白衬衫配杏色毛衣马甲，马甲V领的设计露出衬衫领。摄像头照不到的下摆，郝泽明袖长手指卷着衬衫露出的衣角，下一瞬褶皱又被抚平。
郝泽明有些紧张，他希望付本一能发现他的小心思，又希望没有，正如他在衬衫外面穿了一件马甲。
“好看吗？我..我是说烟花。”
随着电视上倒计时结束，一直没停过的烟花更加盛大，各种颜色在夜空中绽放。
“好看。”
付本一的轻声回答淹没在劈啪作响的响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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