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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1 青涟[番外]

徐青涟在国外呆的那些年里被华人问到中文名后,有些人会说她名字好听,有些人会展开聊聊,问她是谁起的名字,好有韵味。

她说是妈妈后,多半跟随的评价是‘她好会起名字’。

徐青涟笑笑,说是啊,而她真正的朋友会知道‘是啊’以外的故事。

爷爷原来给她的名字是招娣,村子里已经有四五个招娣了,一向少言寡语的妈妈却无比坚决名字这事情,她在月子里承诺一些事、交换一些事,一些什么答应吃不吃鸡蛋、喝不喝米粥的小事,为她成功换去了招娣这个名字。

妈妈长在乡村,不太识字,她有限的汉字里认识的觉得最美、最难的是涟漪,回想到儿时小河里投掷的石子荡漾泛起的青绿色涟漪,褚红芳女士觉得那时好像是她还没有徐青涟时最快乐的时候。

希望女儿快乐,便有了青涟。

如今徐青涟和褚红芳有时候凑一个床上躺着,聊聊过往,也会为彼此骄傲的、带有一些得意洋洋般的姿态去回想,难道从名字起那就是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青涟从小成绩优异非常,越级的知识点也一点就通,爷爷家也为她骄傲过,称是他们家的功劳。而妈妈偷偷对她说,她的外公是个很聪明的账房先生,所以是她家的功劳。

徐青涟连连点头对妈妈说,“确实可以看得出哦,所以这是你的功劳。你没有上过学,这不妨碍你很聪明、智商很高,为什么农活你干得最快?工具你用的最趁手?你不认识的字电视上放两遍你就认得了?所以我是遗传你,你的聪明,我生物学的很好,你知道的吧。”

听完她的话,那是徐青涟记忆里妈妈第二次流泪,妈妈一向乐观坚强。

上一次是她七岁时爸爸意外离世,而记忆里下一次是她得到了庆平的少年班名额。

她第一时间奔去一中电话亭,路上的风纷纷朝她身体打过来,明明是夏季,为什么那么凉爽?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美妙滋味,她15岁第一回尝到。

她打电话给妈妈,让她坐稳了别晕倒,她破格被庆平录取了,九月就可以去上大学。

包含义务教育在内的学校,她一直是被标榜、拉大红绸缎的’家境贫困的好好学生’,一中的贫困生项目,与年级成绩大榜并列公示,她都是最顶上的那个名字,后来年纪很大了,她竟然还会做梦梦到这一幕,小小的她站在台子上,察觉到的目光各式各样,而内心在想什么?她小时候不想承认。

她初中班主任梁飞飞对她特别好,夸她是天才,让她生活中有困难就告诉自己,奥数比赛的费用说已经走完报销但其实是她自己偷偷垫上的,特别委婉着说贫困生项目是应教育部必须要求公示的,以及家长会后她跟同学的摩擦,她还让那同学给她当众道了歉。

一些事,徐青涟在意,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在意。

因为有些评价是人为的,她看不上,但是有些东西是事实,长在她身上,她确实为之受累,无法剥离。

早早能进到顶尖学府,她在通知妈妈之后,自己也偷偷哭了,她很少哭,但那是幸福的眼泪,她觉得自己好像飞到了广阔的天空。

梁飞飞对她寄予厚望,说广阔天空里的人大都走自己的路,嘈杂的声音会少很多。

班主任的儿子在饭桌上听到他妈的话,对小青涟说,“不是哦,嘈杂的声音哪里都不会少。”

梁飞飞用筷子敲了一下儿子的筷子,“青涟去庆平,你偏偏又出去交换,真是用不上你!不过青涟是个小太阳,到哪都行。”

梁老师又夹了一块自己做的排骨放到徐青涟碗里,接着听到儿子接着‘嘈杂声音’的后半句话,满意笑笑,说这才对的。

梁若识看了眼身旁的小女孩儿,又说:“她吃不下,你让她自己夹。”

徐青涟揣着梁若识那后半句话进了庆平。

她是特别的天才少女,可这里天才很多,所以她变成天才之中特别的贫穷少女。

有些恶意没来由,对方浑身上下看你一眼,就形成了基本形,忽略、排挤、针对随之而来。

除了奖学金,她还可以申请贫困生补贴,去院里走手续的时候,她看到办公室桌角叠放着几团红绸子。

莫名的,她跑去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

可能是这几天军训强度太大,或者是她餐后跑来跑去肠胃不适,或者是天气热吧。

吐完之后,她用流水冲洗了好一会儿,关上龙头又对着镜子看了许久,一时不想出去,有点想出去一个电话。

她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

一开始话语进不去她耳朵,后来其中一人声音带着殷切加大,讨论的话题有关于班群里昨天发的建模比赛,她特别感兴趣,已经报了名,只是不知道找谁组队。

“池彦,那你参加么,你不是去培训会作报告?”

一个男声回答道:“参加。”

“那你搞好队伍没啊?无语死了,这次比赛不限系,不知道今年谁脑子不好改的报名条件,我看交上来的表里什么专业的都有,明天我估计你讲什么他们都听不懂哈哈哈。”

徐青涟撇了撇嘴,暗骂了一声好土,没再听到后面的回答,以为人走了,抽了张纸巾的功夫,另外一人说话了。

“我提议的。”

徐青涟不禁抿着嘴巴,鼻腔微弱哼了一声儿笑意,莫名的情绪也回稳,听着聒噪男生自圆其说的尬笑离开。

等人走后,徐青涟探出来脑袋,只看到一眼,靠,虽然只是个侧脸,但怎么长这么牛,还这么正常?

再进去办公室,没到门口时,她远远便看着有人摆弄那些红绸子,原来那是军训汇演要用的东西,停顿片刻,她被人喊了名字,转过头,呆了一瞬,才应道:“院长。”

老天,徐州居然知道她名字?

徐州应该也得快奔五了,面容完全不显,人温和得也不大像百科里那么多行的大拿。他聪明的仿佛她脑袋里转几个圈都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名字,你们这学期微积分还是我教。”

这个徐青涟当然听说了,她听到时都怀疑听错了,真是杀鸡用牛刀。

她嘴上当然不这么说,只是笑着说:“我知道的,我特别期待。”

“你们项目特殊,每一个孩子特殊,但我对你们充满信心,相信你可以在庆平学到知识,也能生活的愉快,多交朋友。”

徐青涟对徐州的第一印象在此时就脱离了年级大会,她觉得他好像...一个什么东西,说不上来。

直到圣诞节那天,正好有徐州的课,他讲的细致、又会适当的发散,每周还有一个固定时间的答疑,顶级大师课啊大师课。

那时候她才得出答案,原来是像圣诞老爷爷!像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人。

同样是老师,梁飞飞女士听到这个评价有点儿酸,不是客观事实的酸,是在徐青涟心中排序的酸,徐青涟鬼机灵一人,一秒就察觉到,特别肯定地说,“但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老师哦。”

梁飞飞切了一声儿,“你啊,真是跟梁若识一正一反,他小时候还好,越长大话越少,半句话憋不出,谁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呢,话篓子一个!”

徐青涟低头笑笑,说:“那还是我比较好。”

梁若识不怎么清楚建模比赛的事,毕竟不是他专业,电话里听着声音也很疲惫,徐青涟有点儿后悔打这个电话了,很想要问问他芝加哥是不是像网络上说的很乱,可抿着下唇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开不了口。

双方沉默良久,那边传来一句,干涩的,压抑的,“青涟,我想北城了。”

徐青涟心跳不止,一瞬间有想不管不顾哭一场的冲动,但她忍了,没回应,挂断了电话。

此后长达两年,两人没再通过电话,或者说,徐青涟再也不想打给怂包了。

就这样进了庆平没几天,徐青涟摩拳擦掌准备去参加培训讲座,军训汇演结束后拍合照耽搁了一些时间,只能先去按规定时间领书,再去比赛宣讲会。

莫名其妙的,班里男生通知书的位置变了几个地方,又要她非去领不可,她没人帮忙,一来二去,等气喘吁吁准备跑去宣讲会,阶梯教室里人已经纷纷走出了。

跑来时,她有所预感,可脚步依旧无法停下。她看到教室里成三成两的人,意外看到昨天洗手间门口的熟悉面孔,莫名觉得这个人可能不走寻常路?她什么也没想,就跑过去大言不惭,“你们是参加建模的吗?组队能加我一个吗?”

他们三个人本来就高,站在阶梯教室的上几阶,更是像三垛巨人一样看着冒冒失失的她。

她大学最好的朋友们在那个黄昏就这么莫名其妙集结完毕。

她很久以后才猛然想起来这个听到池彦在洗手间外三言两语噎死别人的先导故事,差点忘记,遂告诉了林念恩和池彦。

林念恩大笑,说就是有缘才会相逢的。池彦则是完全忘记这件事,甚至不记得那一位男同学的脸。

那时候她和林念恩都在波士顿上学,巧的是她们虽然不一级但却是同一年去的,两所学校都在Cambridge,林念恩在Harvard读研、她交换一年依旧住在MIT学生公寓。

很多赶完DDl的夜晚,或是结束恐怖mid-term的不想动的春假,她骑车去林念恩的公寓做饭、打游戏、聊天,池彦有半年把工作搬来波士顿,她自觉当了这俩人一段时间的‘女儿’。

实在是聊了太多天,林念恩好像有股魔力,让人忍不住就想和她讲来讲去。

徐青涟觉得自己不太算感性的人,她在意但好像也不是特别在意的那些事,从小到大囿于贫穷,逃避的、挣脱的那些事,她终于可以分辨的格外清晰透明,那些话她从没说出口过,甚至对她妈妈芳芳女士也没有,可她有天对林念恩说出口了,没有眼泪,心里也没有皱一下,很平静。

林念恩告诉她说,这是是咒语,念出来,便消解了。

林念恩还喜欢给她拍照,浪费掉很贵的相纸徐青涟心有不安。林念恩跟她严肃say no,说她在艺术创作,说她是best model ever,比池彦好多了。

好吧。

林念恩在波士顿毕业之后去纽约找了一份牛逼工作,开始了和池彦异地的第2.5年,而她也拿到了MIT的博士全奖口头offer,但她还没最终决定。

林念恩搬走时徐青涟没哭,忍着,某些个深夜看到她留给自己的某些个小物件,香薰灯、花瓶、冰箱贴下面他们‘一家三口‘的宝丽来合影。

翻开合影,忍不住了,后面是不知道林念恩什么时候落下的字:

“儿时小河里投掷的石子荡漾泛起来的青绿色涟漪,芳芳女士希望你快乐,但大概也愿望你能有掷去石子的勇气,丢失了手中的小石头,才泛起来青涟,你才是你。

勇敢的徐青涟,还可以再勇敢,我知道你知道你那么渴望在湖面上留下波澜。

爱你的人都知道。”

那晚凌晨,是芳芳女士那边的下午,她视频打过去,妈妈正在工作室,皱着眉头问她怎么还不睡。

妈妈在她念一中时,让她上学方便,就从老家出来租了一中附近的房子,她在家政公司等着排活儿,收入两个人用挺可观。

依稀也是命运改变的那一年,芳芳女士某天路过一个手工工作室的门,院门内有一块小块儿菜圃,茄子都蔫了。她没忍住敲了敲门,衣着艳丽的老板娘开门让她里面看镯子。芳芳犹豫了一会儿,摆摆手说明来意,说茄子蔫大概率是因为前两天雨水多,沤了,土不透气,闷根。

心血来潮种茄子的老板娘眼睛都亮了,让她进屋喝茶唠唠。

褚红芳和她的好朋友文子在那个黄昏就这么莫名其妙因为茄子集结完毕。

老板娘跟着芳芳学习种了好多作物,把整个院都变成了菜圃;芳芳跟着老板娘学习了蜜蜡雕刻、玉石雕刻,眼高于顶的老板娘说她青出于蓝胜于蓝,手艺不要太好,芳芳开始跟着文子赚钱,超多排单。

徐青涟跟文子阿姨打了招呼,看着芳芳戴着老花镜仍旧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她手那么巧,青涟从小就知道。

关掉了摄像头,又流眼泪了。

知女莫若母,褚红芳从不知道徐青涟研究的那些高深课题是什么,但她知道徐青涟生命中每个阶段的人生课题是什么。

她去院子里,摘了老花镜,看着角落挂满果实的石榴树,未到秋季尚未成熟,只是微微发红。

“青涟,我过得很好,我们的小家每个月贷款还完,我还余足足四千块,这还不算一些月份大额的定制客单,你什么钱也不要,每月还要一直给我钱,所以我的钱很足够。我在这里和文子其实也算不得工作了,在这儿种种菜、雕刻漂亮的东西,我很满足,感恩...也不会觉得孤单。”

“你是个天才,当然不能浪费老天给你的天赋,你那么想,就去做,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

徐青涟哭出声音,“那你就不能来旅游的嘛!再说我又不是期间不放假不回去的!”

摄像头被女儿重新打开,褚红芳笑了,连忙应是是是。

老板娘也从店里出来了,“青涟啊,我明天就去约旅行社办那个什么旅游签证,下个月就去和你妈去看你的!你可得当好导游啊,我可没去过哈佛!”

褚红芳笑着拍好友,“青涟不在哈佛!再说签证哪里会有这么快的,你真是满嘴跑火车。”

老板娘心里也是一直过意不去,上一回青涟来视频,是她多嘴玩笑了几句,什么其他人家小孩子好多都是出国不回来的…青涟本身就是太懂事的小孩子,她不该这么说话。

“行,文姨,说好了啊,哈佛我也带你逛。”

挂了电话,褚红芳心中亦有拉扯,牵挂所致,但她又无比知道徐青涟的野心,舒了一口气,文子在一旁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说青涟一定会是个大人物。

褚红芳笑了笑,回房时看见门边放置的牛奶、燕窝和颈椎按摩仪器,是昨天若识送来的,不让她告诉青涟。

这下芳芳女士是实打实叹了口气。

青涟在那个很美的秋天终于决定了接受offer,她的导师刚刚拿了菲尔兹奖,有钱的要命,分给课题组的研究基金毫无后顾之忧。

她扔掉了身上携带的小石头,开始长达几年的废寝忘食,在极限快乐和极致痛苦中摇摆,证明、推翻、演算、再推翻...循环往复。

徐青涟揣着进庆平那后半句话,同样被她揣着进了MIT。很多个要放弃的夜里,刷航班看回国机票的夜里,被导师叹气、质疑的瞬间,是和同事争吵不休的组会,或者是丢给她一万个问题的本科生,再或者是small talk永远聊不到一起的各种棒球明星的文化排外感…

徐青涟总会想起梁若识在饭桌上说的后半句“只是噪音而已”。

他看着自己,眼眸一直那么干净明亮,认真地告诉她;“不是哦,嘈杂的声音哪里都不会少,但只是噪音而已。”

噪音而已。

读博的每天简单成两件事:睡觉和数学。

后来为了身体原因,变成了三样:睡觉、运动和数学。

梁若识如果来找她,会多做一件事。

终于到了最后那一年,她变成Doctor XU的第三年,她的成果比她本人还先回到了国内。

回到国内的安排一项接着一项,短暂在北城呆了几天与亲友聚完餐后,她又去香港出一趟短差会面了一位港大的教授。

夜晚酒店下榻,check in时经理帮她升级了行政套房,肚子有点饿但又不太想吃正经饭,翻开托特包里看看有没有巧克力之类的东西,什么吃的也找不到…于是点了个果盘。

包里倒是杂物很多,这包是几年前背的,在飞机上整理杂物时居然还发现了林念恩和池彦的结婚请柬,当时被她顺手放进来,一直没拿出来。

徐青涟又翻开看,只是看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挨在一起,她就能感到幸福。

躺在床上,支起手臂举着看来看去,回想起这么多年一些人的身边变来变去,但有人总在一处。你甚至不会怀疑、不会有假设,你就是坚定地知道有些人就代表着时间。想到这儿,她的嘴上带了些笑意。

门铃此刻响了,room service送来了一个豪华小推车,上三层下三层的甜点水果。虽说这些时间也算是习惯这些个’超标’安排,但这实在…吃不下啊。

本想要礼貌回绝,可推着车的女孩儿一直对着自己笑,是那种友好的、像是认识她的笑意。

果不其然,女孩儿对她打招呼,“你不认得我了,徐青涟。”

徐青涟看着门口亲切笑着的有些微胖的女孩儿,好像是有些面熟,但...

“tips,我和你一起打过工哦,庆平后街。”

一些记忆涌上来,徐青涟不可置信,她笑出来,“你是周清!”

周清笑着点头,“你现在太火了,我可是常在网络上看到你名字!即使我跟数学毫不沾边哈哈。”

徐青涟长途飞机加上会面,本觉得有些疲惫,但现在十分精神,她与周清并不相熟,只是在陌生城市遇到一个多年未见的人,这是多么小的概率?而且周清在她记忆里不是眼前这般开朗,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很好。

徐青涟并不知道自己善意的眼神在周清眼中一如往年,周清也觉得万分欣喜,她年少时认识徐青涟时,她恣意活泼,就像个沙漠里仙人掌,总那么生机盎然的。这么多年过去,她收起一些俏皮,多了一层沉稳,依旧那么善良,好像在她眼中的任何都是好的,都是值得好的。

徐青涟邀请她进房里聊了一会儿天,分享推车上的吃食。

周清说她上次回去北城是春天,这些年北城变化很大,跟香港比,她还是爱家乡。徐青涟同样,波士顿冬天太冷了,好吃的就那样,她不知道有多想念北城的早点。

周清问:“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徐青涟笑说:“不走了。”

周清感叹:“真好。”

坐了大约五分钟,周清便起身离开,让徐青涟早休息,让她有需要随时打招呼。

酒店房间门关后,又被打开,徐青涟探出脑袋,笑着说:“周清,忘记讲,很高兴遇到你。”

周清郑重地点头,“我也是。”

香港、深圳两日出差结束后,徐青涟飞回北京,顶级高校均邀请徐青涟博士作成果演讲科普,而首场自然是母校庆平。

当年她和朋友们通宵达旦参与完比赛在这里被人提问、被人挑战、被人抚慰的阶梯教室,也是当年穿着军训服奔跑去的阶梯教室,此刻人满为患,过道上都挤满了学生。

徐青涟讲了一万遍的东西,在看到乌泱泱群众时,居然生出一丝紧张,她无意识捏了捏掌心。

抬起头与后排坐着的那几人对视后,笑了。

她的朋友们都在这间教室里。

林念恩坐在台下,努力跟着徐青涟的讲解节奏,到了中间部分实在是听不懂了,她戳戳身旁人的胳膊肘,那人偏头看她一眼,意思是‘怎么了?’。

林念恩悄悄在池彦耳边说:“有一年也是这样。”

两个人都笑了。

有一年,他们都在这间教室里。

许多年后,依旧是这样。

陆续发一些番外,献给有缘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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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1 青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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