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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2 十年[番外]

徐青涟报告结束后,一群人簇拥着他问问题,还有学生送了一捧鲜花给她。

林念恩等人先行离开,走出教学楼楼外,在花坛边长椅上等着徐青涟忙完出来。

彼此工作都忙,在一个城市也很难凑在一起,这种日子,愉悦轻松的氛围在一块儿聊些闲天儿,太像大学的时候。

池彦站在长椅后方站着接了一个工作电话,看到林念恩肩上落了一片叶子,他顺手拈起来。

椅子上坐着的三人聊得太起劲儿,没看到捧着花过来的男人,池彦微微扬了扬下巴跟来人示意招呼了一下。

林念恩感觉到李杭笑着向自己身后打招呼,才看到身着一身利落西装的梁若识过来了。

梁若识问他们怎么先出来了,何煊打趣反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送花。

几人对视一笑,都心知是同样的原因,现在社交媒体太发达,徐青涟在网络上的爆火程度超出他们的想象,很多大学的旧照片早已经被扒出来。除了赞叹学术成果,剩下的必然有大片的关注停留在这个年轻女孩子私生活上。

有一中校友证明她家庭条件确实很不好,有庆平校友说她大学追过别人但很快就分手了,有MIT校友说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有网友翻出她ins穿着红袍的毕业照,问难道你们都看不到我女神一直戴在无名指的戒指吗?有网友回复:up这条,朋友在机场遇到过她老公接机,hot nerd典型,配得不行。

而她真正的好朋友们和爱人不会让她学术、职业的高光时刻被这些‘噪音’分散,只会在背后支持她,自然能躲则躲。

等徐青涟出来,几人正争论不休,当时到底是吃的哪一家烤肉,后街他们喜爱的烤肉店足足有四家。

林念恩怎么会记错她和池彦第一回在哪吃饭,斩钉截铁地反驳李杭,她坐着池彦站着,林念恩就顺手拍了拍池彦的腰让他帮忙佐证。

池彦笑着对林念恩说:“好像是你记错了。”

徐青涟原本捧着的花被梁若识交换,馥郁的白玫瑰快要盖住她的脸,“我们去看看呗,到底是哪一家?”

几人漫步在庆平校园,林念恩跟池彦并肩走在最后,小声道:“明明就是那一家啊,你穿什么衣服我都记得,我们第一次吃饭你都要忘了对不对。”

池彦失笑,“你确定我们第一次吃饭是那家烤肉店?”他问她要不要打赌。

池彦重复着题眼:“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吃饭...”,林念恩没等他说完就重重点头,她当然有这个自信。

但一秒过后林念恩就很明显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林念恩上钩了’的神情,这种神情...有时会出现,会出现在只有两个人时候,出现时林念恩总是无力招架,只能上这个人的套。

林念恩上一份工作逐渐形成了风险规避的PTSD,她谨慎地看了一眼池彦,问他赌什么。

池彦笑起来,声音略微低了一些,“你赢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赢了的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林念恩拧了一下他胳膊,没用劲儿,“你本来就是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又反应过来句子里的重音,口吻里的调笑,觉得他不怀好意。

谁知道这人碰瓷儿捂着胳膊装痛,正好被李杭看见,又开始什么‘妻管严了不得’之类的被瞎起哄。

林念恩觉着这些人真是太幼稚,遂跑去徐青涟边上,其余人就不敢打趣这俩人,因为他们对梁若识不算是特熟悉,这几年见面的次数寥寥。

她听着徐青涟逗梁若识,据她所知这是种常态。

徐青涟用一种十分欠的语气对她老公说:“对,我当时跟我那个初恋男友爱吃。”

梁若识就当完全听不见上句,丝毫不停留,下句就说了别的。

林念恩没忍住笑了。

梁若识比徐青涟那一届,还要大四届,他学法的,貌似是徐青涟少年班入学时,他正去芝大交换,后来又去Duke念完了了LL.M,年纪么,自然是差得更多。只不过这人书生气挺重,锻炼保养得挺好,如今大几年过去,和林念恩第一回见到他似乎没什么两样。

林念恩一帮人第一次见梁若识是徐青涟和第一个男朋友‘小太阳’刚在一块儿时,那晚她没带男朋友,和他们几个在一块吃饭,徐青涟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明显坐不是坐、吃不是吃的。

再接到连环call,徐青涟隔着餐厅玻璃望向窗外,一辆出租车驶离后,对面路肩上一个推着行李箱,单肩背着书包的年轻男人往窗内看。

在座全是聪明人,一下就懂这是有事,那时候成为朋友将近三年,都太熟了,几个人的脑袋都连摆都不摆的转向窗外看。

完全没有什么拉拉扯扯的文艺片场面,徐青涟出去后在那人面前却不似在任何旁人面前,挺沉默,那男人对着她说了两句话,又看向他们这边儿,一帮人被当场逮住不约而同转头,该低头的低头,该夹菜的夹菜,该喝饮料的喝饮料。

再悄悄摸摸转过去看,发现两人已经往远处走了。

很久之后,在一干人等的强烈要求下,徐青涟才说,那时候梁若识往窗户里看,是找哪个是‘小太阳’,她边回忆边骂,“有病吧,他刚十几个小时飞机回国,落地就问我这个,真当自己偶像剧男主了?我小时候十几岁第一回说喜欢他,他白眼没给我白死,说我毛没长齐让我死了那条心,说他是我哥!一百年不联系我谈个恋爱回来找我干嘛?梁若识!有病!”

一干人听着徐青涟借着酒意大骂,拼凑了一些这两个人的故事,原来这位才是真初恋。

林念恩后来在波士顿与徐青涟聊天说地当然知道的更为完整,也清晰了徐青涟心中积蓄的自卑、不安、自尊、拧巴、爱意,幸好对方是个同类的深藏爱意也值得托付的人,也幸好这两个人走来走去还是走在了一起。

几人走去后街时傻了眼,记忆里的招牌换了,但仍然是家烤肉店,故地重游,依旧是旧人,到底还是有丝丝觉得时光蹉跎了。

尽管林念恩确实觉得他们群人和学生时代变化不大,不管是脸皮的层面,还是交谈内容的层面,但认识时间太长,势必会有大幅篇幅回忆过去。人么,谈多了过去,自然觉得岁月不留情,时间根本抓不住。

“这样想想,你俩简直是我们时间的数轴。”

“像参照物一样。”

“还遵循了运动与静止的相对规律。”

“还产出了副坐标轴,新的时间standard。”

“......”

林念恩听到对面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她和池彦,有些好笑,便听到李杭又喊起来,“你们看池彦是不是耳朵红了。”

“他喝酒喝的。”

“我喝酒喝的。”

夫妻俩人异口同声,众人笑起来。

餐后告别老友们,因为池彦喝了一杯生啤的关系,由林念恩开车回家,霓虹车流如水掠过,她瞥了一眼以一个舒适姿态倚靠在副驾驶上的男人,来回滑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一点点酒精就呆滞。

这两年,虽然他不太需要应酬喝酒,但如果有这种场合,他有一整套酒精消灭健康护体**,护肝片打底,解酒片的准确摄入时间,如此下来,也算是酒量涨了那么...一丢丢?

记得有一年感恩节她仍在纽约工作时,他心血来潮往公寓买了一整套调酒工具,那段时间折腾了不少花里胡哨的饮品,两人还要挑战一下到底谁更弱,每周末躺在沙发上边喝边看F1,精神紧绷上头,再双双晕乎乎地入眠,或者做点别的再入眠。

林念恩当然觉得幸福,彼时,此刻。

她轻轻笑了。

她不知道池彦如何察觉的,好像有传感器一样敏锐捕捉,他问她笑什么。

林念恩已经过了一个有问必答的年纪,她笑着不讲话。

池彦等不到答案,开口了:“打赌你输了。”

林念恩不想和‘醉鬼’争辩,“哪有?他们不都说了我是对的吗,就是这家,你喝醉了吧池彦。”

池彦看着因为红灯,前车的刹车灯在林念恩脸上亮起,照映出她令他心动的侧脸,说:“我们打赌,说的是我们俩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对吗?”

“......”

“我们第一回吃饭,不是在你母校北华三食堂吗,老婆?”

林念恩回想起当时的说辞,觉得这人是无理取闹,“不是,你这是偷换概念,我们当时在讨论餐厅诶...”

池彦拆开一字一句地讲:“你就说,我们赌的是什么,我们第一次吃饭又在哪?”

林念恩懒得理他,骂他无理取闹。

池彦笑的不行,手摸过去她的手,趁着红灯读秒,凑上去亲了一下她嘴角,懒洋洋地说:“老婆,你兑现赌注吧。”

林念恩看着他这一副近乎‘浪荡’的姿态,这人年纪一大就开始不要脸了,又说这有的没的,她骂他一句臭流氓。

池彦听见她这么说可一脸清白,“你在想什么呢老婆?我只是想让你去这周六的网球课。”

林念恩还真有点儿不相信,“你约好了?”

他今年开春跟同事开始迷上了网球,一直要发展她给自己当陪打,林念恩借口工作忙碌,其实周末要么拍东西,要么和明屿嘉玩去了,一直许着他没兑现。

“是的,老婆。”

林念恩觉着耳朵痒痒,去就去呗,“别喊我老婆。”

池彦灼热的视线看着她,“你不是我老婆吗?”

“……池彦,让我好好开车。”

这男的美色也和许多年前一样,准确来说,如今多了成熟与沉淀,是更胜从前,更有味道了。过了三十,他对自己要求更严苛,锻炼健身,吃得讲究,说自己不能被林念恩公司那些小实习生比下去。

坐上直通门户的电梯,林念恩记下网球的事,对池彦说:“那你周五晚上陪我去逛街,我要买点儿更好看的装备。”

池彦没吭声,一手用指纹开着入户门,一手环着林念恩带着些力气把人拥进了玄关。

林念恩在一秒钟内忽然双脚离地被人抱着,她看着自己的包被用扔的丢进玄关柜,池彦温热的呼吸靠近她的耳朵,答应她,“没问题,老婆。”

林念恩搂紧了他的脖子,感受着他胸前紧实的肌肉,以及这些年总是依赖的宽厚肩膀,她笑着说:“幸好今天小孩儿没在,去洗澡...”

被人抱着上楼,听他说:“一块儿。”

池彦这晚很疯,林念恩聪明得很,知道他就是把明面之下的赌注兑现,她...没有理由不配合,听着一向有自制力的他发出一些无法控制的声响,她也会觉得满足,而且这几年,彼此成熟,确实是花样越来越多,又太懂对方的点…

网上关于婚后生活杂七杂八帖子很多,林念恩有时甚至觉得,难道自己和他是异类?爱侣情人厮磨太久,对方就是万分契合的、一个眼神就了的拼图另一半,生理、心理均是,二者还会争先恐后为彼此加注,不会有别人,不会再有其他任何一个人。

林念恩累到泡澡的力气也没有,冲完澡裹着浴衣边躺在了床边,头发用毛巾裹着一时懒得去吹。

眯着眼睛看到池彦同样裹着浴衣,只不过略微敞着胸膛过来,林念恩抬起腿来蹭了他一下。

池彦笑出来,“还有力气呢?”

俯下身半蹲着把她头巾摘下来给她擦拭着,她入秋新染了偏红棕色的头发,在射灯下红得尤为明显,显的她皮肤更加白得发亮,还有一些刚刚留下的痕迹。虽然他不知道人鱼姬长什么样,但应该没林念恩美。这好像是她第二回染红色,上回有几年了,比这红色更亮,成片铺在床上,美得摄人心魄。

池彦没太有年龄焦虑,原因之一就是随着年纪变大,意味着他和她的回忆更多。

他喜欢往前翻找几年,哦这是他们第一次吃饭的餐厅,哦这是上次她染红发,哦那晚是他们第一回用那个姿势,她特别喜欢…诸如此类的,真正意义上的爱有迹可循。

她念誓词时说,“我失去了我自己拥有的秘密,获得了难以预料的幸福。”

貌似有什么高人说婚姻保鲜需要秘密,他觉得纯属放屁,相互坦诚和信任比什么拿捏人心重要的多。

他才不要和林念恩有秘密,除了纪念日suprise,于是他问:“你在车上笑什么啊?”

林念恩闭着眼睛,被他擦着头发,他这个角度看得到她发际边缘毛绒绒的碎发,纤长的眼睫毛,精巧的锁骨,女人的弧度,听得到她开口,软软地说:“我告诉过你了,你想想,刚刚我最爽的时候,三个字的。”

池彦擦头发的动作停滞了一秒。

林念恩终于爬起来要吹头发,去浴室前,说自己发现了一件大事,但是大道至简,大道至粗俗。

”什么啊?”

她勾勾手指,“你给我吹头发我就告诉你。”

吹风机风噪里,他等着她说听什么至简至粗俗大道,莫名的期待。

“我发现爱就是。”

林念恩清清嗓,在飞舞的发丝里看着他泛红的耳根。

池彦给她调了微弱的冷风吹头皮,听到她十年之后依然孩子气地说:

“我发现真爱就是,爽的时候爱你,不爽的时候也爱你,我特别爱你。”

池彦呼出一口气,“I love you too,但你不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

“你好烦啊!池彦。”

“我爱你。”

公司和顶奢珠宝有合作,同样也是当年池彦求婚买给她的promising ring的品牌,高贵的属性让没过百年的牌子平白长了一副百年老字号的样子,真是命好,这次的推广也是最有名的系列之一,叫做‘the one’,真爱。

团队头脑风暴时,黑色马克笔在白板上圈着‘真爱’两个字。

顶奢珠宝不需要拍TVC,自然也不用什么婉转剧情来彰显真爱,也不需要明星演员,保守又不能太保守,起初敲定的企划是‘the one, the moment'。

可真爱只在作出承诺的那一秒吗?林念恩开车回家时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这句话,戒指的概念似乎总是如此。

她在离家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如果努力探着脑袋,她应该可以看到最高点她家的窗。

今年开春,一家人终于搬进在北城绞尽脑汁一起装修的美丽新家,万家灯火里点亮独属于他们的一盏,拥抱着一起对抗这个虚无世界。

过纪念日时被他们刚学计数的天才小朋友提醒,惊觉这件事两个人其实已经做了十年,干杯时彼此都知道还有更多个十年。

所以当然不止那一秒。

the one,unlimi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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