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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王太医白首谒朱门 尤二姐脱身虎狼穴

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得鹿梦鱼二人捧着纱帽拜匣进来。

春生打起帘子,陪着笑,“二爷久候了,大人更衣就来。”

又枯坐一盏茶光景,方见宋朗踱步而入,一身家常素白绫袍,衬得他愈发清俊。

贾琏忙不迭起身打帘,觑着他脸色道,“大人今日在宫里耽搁得久了。”

宋朗随意嗯了声,撩袍落座,“圣上留下吃茶。”

贾琏笑道,“圣上很看重大人。”

说罢,便打起精神,将平安州一应事务细细禀来。

宋朗间或问上一两句,贾琏无不答得条理清晰,滴水不漏。末了,又从袖中郑重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奉上,“李节度千叮万嘱,务必要弟面呈大人。”

宋朗拆了火漆,慢条斯理的看了,半晌笑道,“这李简,满嘴胡说八道。”

说罢将信纸凑近烛台,火舌倏然舔舐,顷刻化作一缕青烟,几片灰烬。贾琏眼尖,只在那火光乍起时,影影绰绰瞥见“再缔盛世”四个字,心头猛地一跳。

贾琏不敢多问,忙又呈上一本册子,“兵部那份文卷是李简亲自过目的。这份,才是实底。”

宋朗微微颔首,“兵部那卷,我下午已看了。”

他翻开册页,目光沉凝,一行行字扫过,时而蹙眉沉思,时而低声问询几句。

贾琏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只觉这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花的细微声响。

足足熬了半个时辰,宋朗方合上册子,闭目片刻,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似随口问道,“张华告了你,你知道么。”

贾琏一愣,脸上是真切的茫然,“张华是何人?弟并不识的。”

宋朗似笑非笑,“抢了人家老婆,还说不认识人家。”

贾琏更是如坠云雾,“哥哥明鉴!弟实在糊涂。”

宋朗道,“你新娶的奶奶,本有婚约在身。前两日他递了状子到都察院,索要原妻,你家人王信道张华拖欠债务,诬赖主人。都察院判了,张华所欠贾宅之银,令其限内按数交还,其所定之亲,仍令其有力时娶回。”

贾琏骇然失色,“竟有此事?!弟委实不知!那张华如今何在?”

“拿了银子,跑了。”宋朗淡淡道。

贾琏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长吁一口气,“跑了便好。”

宋朗以手支颐,目光深深沉沉地锁住贾琏,带着警告的意味,“你平日里追风买月,我懒得理会。但若存了宠妾灭妻的行径,闹出首尾来,你可要仔细掂量清楚。”

贾琏立刻反应过来,心下骇然,许诺尤二姐扶正之事何等机密,这位爷如何知道!

那他在平安州与李柳儿那些勾当……

冷汗霎时浸透里衣,他忙道,“弟绝不敢?弟也是朝廷命官,深知纲常法度,岂敢行此悖逆之事!”

正自惶急,外间春生回禀,“老爷,王太医王恪来拜,是让等着,还是回说老爷不在?”

宋朗冲贾琏扬了扬下巴,“你去后面等着,我还有话与你讲。”

贾琏忙转后面不提。

宋朗端起茶盏,喝了会茶,并无见客之意。

他猜到了王恪想来投奔自己。

王恪,字守之,年逾五旬,生得端方儒雅,颇有气度。

小厮引他入内,叙礼落座,春生奉上香茗。

王恪恭敬献上几个锦盒,道是龙涎香、上等鹿茸、天山雪莲等物。

宋朗略一颔首,道了谢。

见礼数未拒,王恪紧绷的神色才松缓了几分。

早闻这位大人性子孤冷,他本忐忑,欲先递帖子,却被贾琏点破:若递帖子,必被挡回,不如径直登门,觑准大人心情尚可之时,直言来意,切忌虚词奉承。

“先生用过饭了?”宋朗随口问道。

“用过了,不敢叨扰大人。大人若未用,学生可在此候着。”王恪忙欠身。

宋朗道,“我用过了。”

他放下茶盏,目光落在王恪脸上,“先生此来,有何见教?”

王恪深吸一口气,拱手道,“惭愧!学生虚度五十余载,在这太医院判的位置上,竟蹉跎了十数年。近日风闻大人欲为国平寇,学生不才,愿效毛遂之荐,谋一军前效力之职。若论才具,学生不敢妄自尊大,然于金疮刀剑之伤诊治,尚有些微薄心得。如今国公府贾家,亦是学生常走动的门第。”

宋朗闻言,唇边浅笑,“先生大名,我亦久仰。只是军前刀兵凶险,非同儿戏。先生一片拳拳报国之心,我已知晓。只是,”他顿了顿,“阚院使乃内阁举荐,深得贵妃娘娘信重。我不欲与内阁再生枝节。”

王恪心下一凛,忙道,“大人明鉴!后廷倾轧,实难立足。阚院使确已递了告老折子,来年便要还乡,学生不敢妄言。学生此请,一为报国,二来……也是想避开这纷争漩涡。若蒙大人垂青,许一前程,学生铭感五内,定当肝脑涂地!”

宋朗指尖轻叩桌面,半晌道,“我听闻陈院判近来风头正劲,圣上前日还与我说起,夸他脉息精到,为人也活络机敏。”

王恪闻言苦笑,“陈院判年轻有为,又有忠顺王府倚为靠山,学生岂敢与他争锋?若论脉息精微,学生自问不输于人。至于活络机敏……学生愚钝,确是远不及他。王家世代行医,学生十九岁以医才入太医院,每三年大考,皆忝列第一。此乃实情,不敢欺瞒大人。”

宋朗挑了挑眉,“多年第一却做不得院使,”他笑了下,“可见是朝中无人提携了。你这院判之职,又是谁抬举的?”

王恪声音低了些,“是原吏部刘大受刘大人。”

宋朗颔首,“刘大人,是个清正的。”

王恪有些丧气,“谁说不是呢。遭贬被革,着实令人扼腕。”

宋朗忽地轻笑一声,“坊间倒有个笑话,说这太医院,专治‘不听话’的皇帝,哪个不听话,哪个便活不长久。譬如暴毙的先帝爷,一场小小风寒,竟至宾天。先生医术通神,若放你在军前……”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我实在难以安枕啊。”

王恪魂飞魄散,忙分辩道,“学生惶恐!天子乃君父,学生岂敢有此悖逆之心!先帝宾天之时,学生并非主治,其中详情,实不知晓,万望大人明察!”他额头冷汗涔涔,不时揩下。

宋朗淡淡道,“戏言罢了,先生不必惊惶。”他饮了口茶,“先生之意,我明白了。好生准备着。若前线开拔,我自有计较。”

王恪如闻仙音,喜之不尽,又略叙几句,方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去。

送走贾琏,已是夜色深沉。

宋朗回到内室,见池月正坐在妆台前,对着不甚明亮的铜镜,卸下鬓边最后一支步摇。

他踱步过去,双手撑在椅背两侧,将她圈在身前,目光落在模糊的镜面上,“这镜子暗了。明儿叫人来磨一磨。”

池月从镜中看到他还算清晰的眉眼,随口道,“来了这边才晓得,磨镜子竟要用水银,才能磨得那样耀眼透亮。”

宋朗唇角微弯,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你学的是文科,化学堪堪压线,物理勉强及格,不懂这个,正常。”

池月不服气地扭过身,瞪他,“你怎知道我化学压线,物理及格?我数理化好得很!”

宋朗轻笑出声,“嘴硬。别打脸了。”

“你我在不同的初中,不同的高中,”池月狡辩,“你凭什么诽谤我?”

宋朗俯下身,凑近她耳边,“你哪次考试成绩我不知道?”

池月认真道,“你挺变态的。像个偷窥狂。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

宋朗道,“池月。”

他很少连名带姓叫她,池月愣了下,“怎么。”

宋朗叹息,“你个没心的。”

池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妆台上的螺钿花纹,低声道,“我确实不知道你暗恋我那么多年。如果知道了,我会更爱你吧啊哈哈哈。”

她自嘲一笑,“我命里犯你。”

少年时因他而起的悸动,如同沉在心底的沙砾,依旧硌着心尖。只是,她已不敢再轻易捧出那颗心,交付于他。

宋朗沉默片刻,伸手,指腹轻轻拂过她卸了钗环后柔顺垂下的发丝,声音放得极缓,“如今,你我在这异世相依为命。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有一段缘分。”

池月抬起眼,望进他深潭般的眸子里,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却让她觉得无比遥远。

她缓缓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清醒,“都是假的,宋朗。”

宋朗道,“你不必双标。你若真当这里是假的,便不会费尽心思筹谋。”

池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带着点撒娇耍赖的意味,“我哪里费尽心思了?不过是指望着大人您带我飞呢。”

宋朗意味深长道,“都察院私下递来密函,请我发兵捉拿张华,自然是你的手笔了。”

池月一脸无辜,眨了眨眼,“我一介后宅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认识都察院的大人呢?”

宋朗轻笑,带着洞悉的了然,“去年,你与都察院左都御史蔡端府上那位最得宠的柳姨娘,一见如故,打得火热,这步闲棋,自然为这一着了。”

池月抿紧了唇,眼中戒备之色渐浓,像只竖起尖刺的小兽,紧紧盯着他。

宋朗道,“我没有看过红楼梦,只知道个大概。所以,你这次动作,又为了什么?”

见她戒备的看着他,宋朗宽容的笑了笑,带着一种近乎纵容的安抚,“你可以说说,我能帮你。”

池月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声音闷闷的,“你不会帮我。你只会按你自己的心意决断。”

宋朗的眸色沉了沉,语气却依旧平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香菱那件事,牵涉太大,关乎你的生死存亡,我绝不能由着你任性妄为。至于旁的……”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上,声音放柔了几分,“我并不在意。”

池月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终于低声道,“系统承诺过,只要我肯努力去‘扭转’,你我便不会死,结局也会不同。香菱的事……现在想来,是我当时太执着。她那时……已然对薛蟠动了心,我再强行干涉,也未必有用。”她的语气带着一丝释然,也有一丝无奈。

宋朗的神色明显缓和下来,“你能想通,最好。那么现在,”他微微倾身,专注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池月犹豫着,指尖在掌心掐出浅浅的印子,终于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我要救尤二姐。”

宋朗闻言,眉峰微挑,“她?一心攀附,只等着王熙凤一命呜呼好当夫人。这样的人,你救她干什么。”

池月苦恼道,“我与她没交集,自然不在乎她是死是活。可她的死,贾琏会算在凤姐头上。日后凤姐被休弃,自然有这件事的原因。凤姐待我终究有几分真心实意,我不能看着她往绝路上走。”

宋朗闻言,若有所思。

他直起身,踱了两步,背对着她,手指轻轻敲击着紫檀木的桌沿。片刻后,他转过身,语气平淡却带着掌控一切的自如,“也没有什么难的。我让贾琏放了人,张华领走就是了。”

池月嚷道,“张华他吃喝嫖赌,尤二姐也没什么大错,跟着他迟早会被卖。再者张华已拿了退亲钱,再领了人,太便宜了他!”

宋朗失笑,“你这会又算计的这么明白。那依你说,尤二姐放出来后该如何安置。”

池月苦恼极了,“宁国府肯定不能去,贾珍盯着呢,也离贾琏太近。她也无家可归。放哪里凤姐都不安心。她是朵菟丝花,这世道,放外面只会被生吞活剥了。”

她试探地抬眼,觑着宋朗的脸色,声音放软了些,“要不……就暂时……安置在咱们家?”

那一声软软的“咱们家”,像一片轻盈的羽毛,让宋朗心情大好。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下,“好。明日就让贾琏放人,我派人去接到咱们家。”

他答应的这么干脆,池月警心大觉,“你有想法?”

她当然知道他没想法,也知道他是因为她这句咱们家才心情愉悦的答应,可她心底那点小别扭又冒了出来,忍不住就想刺他一下。

宋朗趋身向前,眸色骤然转深,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双手撑在妆台边缘,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他俯身望着她,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怕我有想法?”

她强自镇定,猛地站起身,试图拉开距离,仰着脸,带着点虚张声势的挑衅,“她怀着贾琏的孩子呢!你有想法也晚了!”

第二日,池月一早就来到了荣国府,本来想让贾琏领了人出去,后来一想,还是她亲自去接吧。

见了凤姐,她笑吟吟地先挽了手,“姐姐莫恼,先坐下,容小妹分辩一二。”

1.有句脂批越看越好笑:史公用意,非念死书子之所知。

史公即红楼梦作者,这个脂砚斋之一将作者比作司马迁、左丘明等史学家,所以说是史公。

那会不会作者姓史,所以脂批称其史公呢?

有这个概率,但极小。

戚蓼生将作者比做司马迁、左丘明(异矣。其殆稗官野史中之盲左、腐迁乎?然吾谓作者有两意,读者当具一心。说的很露骨了)

原文一开头写到稗官野史,脂批也提到史公。

石头记是史书,但不是传统意义的二十四史,而是野史(野史也是史书),所以作者、脂砚斋多次提及稗官野史等字眼,就不难理解了。

贴个概念:稗官小说家是诸子百家之一,他们根据民风民俗进行创作,把民间的街谈巷语转化成文学作品。这些小说家的私人记录就是稗官野史。

原文:

十里街仁清巷【街谈巷说】

风俗【里巷风俗】

甄士隐【真事隐】

贾时飞(实非假话)

土俗人风【民俗民情】

南直召祸之实病【历史真事,大事】

有正有闰【史学中的华夷之辨,正统和非正统】

等等。

2.二刷《长安的荔枝》,打工牛马狠狠共情,小说句句在点我╰_╯坐等《食南之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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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王太医白首谒朱门 尤二姐脱身虎狼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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