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言问寻多次保证下,灶房就剩下她一人。原本的世界,言问寻本就会做饭,但这次,她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时,系统问她。
【你准备做什么?】
言问寻开始收拾桌面,把今日采购的菜摆在一起,琢磨道:“我的目的,是要给苻啸一个小麻烦。”
系统一副明白的语气。
【哦,这倒简单,无非是各种调料一股脑放进去,达到一种让人吃了便可破口大骂的程度。】
言问寻只是摇摇头,漫不经心道:“你这算什么,若只是这样,苻啸未必生气。”
【那你要怎么做?】
言问寻目光寻着窗外,此时时辰尚早,苻啸未必能回来。再过一会,苻啸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就将面粉引爆,把整个灶房都翻个过。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决定做几个菜意思意思,毕竟荆府人员密集,断不可造成伤亡,她必需要控制一定威力。
于是言问寻很熟练地点起柴火,起锅烧油,葱姜蒜下锅,先是出锅一份鱼香茄子。之后她又开始切肉,没过多久,又是一份葱爆羊肉。
香味扑鼻,言问寻多久没闻到过这种滋味了。为了到时不暴殄天物,她决定替苻啸先尝几口,入口的那一刻,言问寻就跟回家似的,别提多怀念了。
快到时候了,言问寻布置好引线,躲到一旁。但还是觉得不妥,于是吩咐箐枫把府上所有人都叫到后院,至于做什么,后院树多,就让他们去装饰树木吧。
“到了吗?”言问寻问系统。
【快了快了,我数到一,你就点燃。】
言问寻神经紧绷,随时观察着门口的情况,自从末日副本过去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这种道德沦丧的事,心中自然有些紧张。
【三。】
系统的声音在脑中响起,言问寻点燃火柴,随时备用着。
【二。】
她将引线紧紧拽在手上,手心开始出现细汗,与此同时,她将柴火放到引线正下方,随时待命。
【一!】
不存在一秒的时差,苻啸大摇大摆推开大门,言问寻即刻引燃,火焰如饥似渴地吞噬着引线,跑得飞快,顿时,耳边传来一阵巨响,从灶房的窗户能看见火光四溅。
只是面粉含量不足,没有引发多么震天动地的效果,只是声音大,光打雷不下雨罢了。
言问寻快速从后门进去,染了一身黑烟又从前门出来。结果就看到苻啸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赶,言问寻用力压着笑,装模作样道:“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爆炸了呢。”
苻啸快步上前,拽着自己便离开这里,许多人听见声响灭火去了,这两人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言问寻偷偷瞄了眼,发现苻啸脸色并不是很好,
来吧,来责怪我吧,她心中暗想。
就看苻啸将言问寻按到石凳上,自己则蹲了下来,在自己身上来回看,语气有些慌张:“你在做什么?”
言问寻接着装傻:“做饭。”
只看苻啸抿着嘴巴,紧紧握住言问寻的双手,问她:“有没有哪疼,哪里受伤了没……我看看,有没有哪流血。”然后又一脸担忧地看着言问寻那张懵懂的脸:“你还能感受到疼吧,有没有伤到内脏……”
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把言问寻整个人看了个遍,确认没有受伤后苻啸才长舒口气。言问寻却傻在那里,心想不对吧,沈墨不是说他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吗,她可是把厨房炸了!苻啸这反应,就这样吗?
“以后这种事就交给下人,你若想试,一定要找个人陪你。”苻啸还在看文书时就听说,王妃在家炊饭,他当时还想着言问寻做什么饭,结果身边侍从告诉他,王妃似乎是为了王爷。
于是苻啸满心欢喜地整完公文,连忙从捉妖队赶来,就看着灶房在自己眼前爆炸,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恐惧,又想着言问寻也许出来了。可是从正门却跑来一人,他终于忍不住,慌忙跑向她。
言问寻心虚道:“我知道了。”
后来箐枫来说,灶房没什么损害,就是墙黑了点。还有就是,那两盘菜竟然完好无损,于是言问寻就看到苻啸,配着之后又蒸的米饭,吭哧吭哧全吃了。
晚上,言问寻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犯嘀咕,这怎么没用呢,这下好了,以后言问寻都不用去灶房了。
【宿主,我发现你真的很水逆。】
系统吐槽得有道理,自从言问寻接下红娘任务之后,她就没成功过,几乎就是干什么都不成,哪有比她还失败的吗?
莫非,言问寻想到前几日与苻啸的相处,心里忽地打了个冷颤,苻啸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为了赶走脑中这个可怕的想法,她又翻开那本古书,既然一招不行,那就试第二招。
第二章:
夫君喜爱贤淑女子,蔑视风尘女子,那便转换性格,为人轻佻,败坏名声一时,可重获自由则是一世。
此为二法,言问寻又是逐字学习。可问题来了,言问寻不知道苻啸喜好,也不清楚他厌恶怎么样的女子,这样又该如何扮演。
她觉得不妥,于是又往下看。第三章:
男人喜欢文静之人,但并非木讷,而是贤德舒雅,讲理之人。若一日,老者乘马无意撞上车轿,导致轿内摇晃,碰撞尊贵身躯。贤德舒雅之人,便会海纳百川,饶过老者。可相反,我们就要做不讲理之人,化身为泼妇,当街大骂,得理不饶人,既如此,男人便会厌恶你。
此乃三法,言问寻看到这里,十分认同,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尝试一番吧。
第二天,言问寻起了个大早。
苻啸抬眼看她,有些惊讶,打趣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起那么早,看来不宜出门。”
言问寻则是笑笑,凑到苻啸跟前,欢喜道:“我起这么早,是想与王爷外出游玩。”
苻啸顿时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问:“你……和我吗。”
“对。”言问寻同他坐着,“听闻过了东边的集市,有片江河,据说一年四季,百花不谢,景色甚美。饭后百步走,再搭配着美景,岂不乐哉。”
苻啸愣着神,良久,嘴角微微扬起,对言问寻道:“既如此,本王便陪你走走。”
街上行人遍布,都是早起赶集的。年过得差不多了,百姓也开始忙碌起来。两边陆陆续续支起摊贩,路便更窄了些。
苻啸问她:“这地方,你去过吗?”
言问寻扭过脸,笑道:“这倒没事,不是等着跟王爷一起吗。”
“……”苻啸别过去脸,支支吾吾说着:“哦……嗯,好。”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轰杂的吵闹声。一位老者骑着头毛驴,飞一般从尽头冲来。人们连忙避让,有骂骂咧咧的,有心惊胆战的。人好避,车却不易。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忽地一下,强烈的震动导致轿子来回摇晃,马似乎受到了惊吓,两腿朝天,就要往前冲去。
好在苻啸反应迅速,稳住了马匹。言问寻侧趴在窗前,只感受脊背一阵疼痛,心想着这人竟如此敬业,让他撞,没让他不要命地往前撞啊!
刚好,言问寻趁势下来,只看老人四仰八叉躺倒地上,嘴里是言问寻提前给的血浆,她自己看了都愣了一下,果然重金请的就是专业。
苻啸从马上下来,还不及开口,就听言问寻咋咋呼呼骂着:“你这老头会不会骑驴?”
这一声,把附近的人都引来过了。没人知道荆王和王妃长什么样子,都以为是哪家富家子弟外出巡游出了意外,纷纷赶过来看热闹。
言问寻余光一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给他们包得严严实实,想走也走不掉。她接着道:“你知道我这身衣裳多贵吗,因为你这个死老头,破了那么大的口子。还让我怎么出去玩,你装什么,还不快起来给我赔钱!”
老头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灰尘遍布,浑身上下都是补丁。只听他道:“这位小姐,真是对不住,我老头子年纪大了,连毛驴都不听我的话,这才顶撞……”
“谁听你废话,还不快赔钱!”言问寻不饶道。
一个富家女,一个老头子,大家自然都同情这个老人,于是小声议论着。
“这个女子咋那么凶嘞,得理不饶人呐。”
“就是啊,这老头子浑身上下没一件好东西,还赔钱,把他命抵给她还差不多。”
“也不是故意的,看看,运气不好。”
此等风声越来越大,言问寻听得心里高兴得很,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蛮不讲理地指着这个老头:“你,若赔不起也行。这样吧,你跪地上给我磕三十个响头,然后再把衣服脱了从这走回去,我便原谅你如何。”
闻此,周围声音更大了,无一不是在指责言问寻。
“哪有这么羞辱人的,我看她分明是找事的。”
“人家并非有意,何必抓着不放,姑娘,你身上这衣裳难道价值千金吗?”
言问寻扭头看他:“价值千金不至于,但这老头的命,定没我这衣裳值钱。何况,我只是教训教训他,你管那么多作甚?”
说着,言问寻就要上脚,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言问寻都不用看,心中暗喜。她本以为苻啸是来制止自己,没想到他开口便是:“本王乃荆王,尔等谁敢无礼!”
他抬手轻轻环住了言问寻的身体,像是在宣誓主权。闻此,众人脸上都浮现出惊恐的神情,纷纷向后退却,荆王谁不知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罗。
他看看老头,不屑道:“这人冲撞了王妃,难不成还不让受罚吗。我看,她说的那些都太轻了……来人,把这无礼之徒带下去,打了一百板子以儆效尤!”
言问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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