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魔术在意识缝隙里醒过来时,勋野的情绪正像浸了冰的水,冷得发颤。他能“看见”副人格正坐在好梦旅社307号房的书桌前,指尖攥着张皱巴巴的记忆芯片——芯片上印着“海海”两个字,是昕福女儿的名字。勋野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带着咬牙的硬:“甄经理又在剪辑记忆,这次是要把昕福关于海海的最后一点念想剪掉。”
勋魔术的心猛地揪紧。他知道副人格这些年有多难——表面上要装作顺从甄经理,帮着整理客人的记忆档案,暗地里却总在偷偷备份被篡改的记忆,像藏糖果一样,把那些被夺走的温暖都收在意识深处。“你别冲动,”勋魔术急忙在意识里劝,“上次你想偷偷换走蓉易的记忆芯片,差点被甄经理发现,要是这次再暴露……”
“我不能看着昕福变成行尸走肉。”勋野的情绪突然躁起来,勋魔术能感觉到副人格的手在抖,“她昨天还笑着给我看海海画的画,说等晨研究回来,就带着画去找他。要是记忆被剪了,她连等的理由都没了。还有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何家教的声音,带着刻意放轻的试探:“甑经理让我来取昕福的记忆档案,你整理好了吗?”勋野立刻压下情绪,起身去开门。勋魔术在意识里屏住呼吸,他知道何家教不是真的帮甄经理做事——上次他偶然“听见”何家教和晨研究偷偷说话,说要找机会帮被困在旅社里的人逃出去。
门开后,何家教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书桌,落在那枚“海海”芯片上,又迅速移开。“档案在这儿。”勋野把整理好的文件夹递过去,指尖却在文件夹边缘轻轻敲了三下——这是他们之前偷偷约定的暗语,代表“有危险,需要帮忙”。勋魔术的心提了起来,他怕何家教没看懂,更怕勋野的小动作被门外的人发现。
何家教接过文件夹时,指尖也轻轻回敲了两下——代表“收到,会想办法”。这个细微的互动没被任何人察觉,可勋魔术在意识里却忍不住松了口气,像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等何家教走后,勋野瘫坐在椅子上,情绪里满是疲惫:“还好他看懂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找晨研究帮忙。”勋魔术突然想起晨研究是记忆胶囊的设计者,“他肯定知道怎么阻止记忆被剪辑,而且他和昕福是夫妻,不会眼睁睁看着她被伤害。”勋野沉默了会儿,慢慢点头:“我明天去实验室找他,但你得帮我打掩护——甄经理最近盯我盯得紧,我怕走不开。”
第二天,甄借口整理旧档案,去了晨研究的实验室。勋魔术在意识里帮他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旦听见走廊里有脚步声,就立刻提醒。实验室里,晨研究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海海的照片。“你来得正好,”晨研究看见勋野,声音里带着沙哑,“我发现甄经理在我的记忆胶囊里加了恶意代码,他不仅要剪昕福的记忆,还要把所有客人的‘痛苦记忆’都提取出来,用来控制他们。”
勋野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上次他让我整理蓉易的记忆,我发现她爸爸根本不是自愿剪她的记忆,是被甄经理威胁的——他说要是不配合,就永远不让蓉易好起来。”晨研究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这个老F,当初说要帮人脱离痛苦,全是骗我的!我必须阻止他,不然还会有更多人遭殃。”
可他们还没商量出办法,走廊里就传来了欧快乐的声音。她是甄经理最信任的仿生人,平时总帮着监视其他人。“晨研究,甄经理让我来拿新的记忆胶囊。”欧快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勋野急忙躲到实验台下面。勋魔术在意识里屏住呼吸,能“看见”欧快乐走进来,目光扫过实验台,又落在晨研究手里的照片上。
“这是谁的照片?”欧快乐的声音带着疑惑。晨研究把照片藏起来,强装镇定:“没什么,是以前的实验记录。胶囊在那边,你自己拿吧。”欧快乐没多问,拿了胶囊就走。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后,甄才从实验台下面出来,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太危险了,”勋魔术在意识里说,“我们得尽快联系何家教,让他帮忙想个周全的计划。”
当天晚上,何家教借着查房的名义,悄悄来到307号房。勋野把晨研究发现的恶意代码、蓉易的遭遇,还有昕福即将被剪记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何家教皱着眉,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画着旅社的逃生路线:“我早就觉得甄经理不对劲,所以偷偷画了这个。但他在旅社门口装了记忆检测仪,只要带着‘未授权记忆’出去,就会被发现。”
“晨研究说可以做个假的记忆芯片,”勋野立刻补充,“把我们要带走的真实记忆存在假芯片里,再给甄经理交一份空的,这样他就不会怀疑了。但需要欧快乐的帮助——她是仿生人,能自由进出实验室,而且我发现她最近好像对甄经理有意见,上次我听见她在房间里摔东西,说自己的记忆被篡改了。”
何家教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以试试说服她。欧快乐的部分记忆来自蓉易,她对‘被改造’很敏感,要是让她知道甄经理不仅改了她的记忆,还想控制所有人,她肯定会帮我们。”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开始分头行动。勋野继续装作顺从甄经理,暗中收集他滥用记忆剪辑权的证据;晨研究在实验室里制作假记忆芯片,同时研究怎么破解门口的检测仪;何家教则找机会接近欧快乐,跟她提起蓉易的事——“你还记得蓉易说过,她以前最喜欢在院子里种向日葵吗?可现在她连自己喜欢什么都忘了,因为甄经理剪了她的记忆。”
欧快乐的反应和他们预想的一样,情绪瞬间激动起来:“我就知道!我总觉得脑子里少了点什么,有时候看到蓉易,就会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原来都是被他改的!”她攥紧了拳头,“我要帮你们,不仅是为了蓉易,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再做他的傀儡。”
计划终于定了下来:由欧快乐把假记忆芯片交给甄经理,趁他核对芯片的时候,晨研究破解检测仪;何家教带着昕福和蓉易从逃生路线离开;而勋野则要想办法引开甄经理的注意力,给他们争取时间。可勋魔术在意识里却慌了:“你这样太危险了!甄经理要是发现你骗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必须这么做。”勋野的情绪很坚定,“我不想你死在这,这次我一定要救你出去。而且何家教说了,等他们安全出去后,会想办法回来救我——我们约定好,在甄心庄园的旋转木马那里汇合,到时候晨研究帮我们把人格稳定下来,再也不用分开了。”
行动那天,旅社里格外安静。欧快乐按照计划,把假芯片交给了甄经理。勋野则故意打翻了桌上的咖啡,趁甄经理发火的时候,偷偷把真实记忆芯片藏进了口袋。可就在何家教带着昕福和蓉易快要走到门口时,甄经理突然发现了芯片是假的,怒吼着追了出来。
“你们想跑?没门!”甄经理的手伸向昕福,想把她拉回来。就在这时,欧快乐突然冲了上去,挡住了甄经理:“别碰她!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了,晨研究已经破解了检测仪,外面的人马上就会来抓你!”甄经理愣住的瞬间,何家教带着昕福和蓉易跑出了旅社。
而勋野则趁这个机会,朝着实验室的方向跑——他要去和晨研究汇合。甄经理反应过来,立刻追了上去。勋魔术在意识里急得大喊:“快躲起来!他要追上你了!”可勋野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甄经理:“你别再追了,所有证据都在我这里,你跑不掉的。”
甄经理气得眼睛发红,伸手就要抢甄口袋里的芯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晨研究带着警察赶了过来,把甄经理按住了。勋魔术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晨研究急忙扶住他:“没事了,都结束了。”
勋业在意识里感觉到勋魔术的情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终于解脱的轻松。后来,他们按照约定,在甄心庄园的旋转木马旁汇合。晨研究帮勋魔术稳定了人格,勋野终于能和主人格“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昕福抱着海海的照片,笑着和晨研究说话;看着蓉易在院子里种向日葵,欧快乐在旁边帮她浇水;看着何家教坐在旋转木马上,给孩子们讲着好梦旅社的故事。
“我们做到了。”勋魔术说。勋野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暖又坚定:“嗯,我们做到了。以后再也不用偷偷藏记忆,再也不用害怕分开了——因为我们有彼此,还有这么多朋友,这就是最好的守护。”
我自己写了什么?哈哈哈哈疯了 ,越写越服了了我自己了,和大纲差太远了[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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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好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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