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楚然一人,尽管还有些倒春寒,楚然却还是坐在地上。将自己抱住,仿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已经两天了,她不吃也不喝。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原本来景城之前她也是一个人,那时她不觉得多孤独,只觉得逃离了那个家便好。后来回到景城,她遇见了江月楼。感受到弟弟楚珉给她的家人的关心。而这一切都被展君白毁了。
还有玉老板,若不是为了救自己他也不会再落入魔掌。
自己那日将一切与赵墨清说了,正如所料,她不信。还说“不管怎样,江月楼手上有我哥哥的血。我要他偿命。”
“阿珉,我该怎么办?”楚然从未像这般无助。
昏昏沉沉地睡去,睡梦中,仿佛可以逃避一切。她没有遇见江月楼,没有遇到任何人。没有经历一切。当饥饿将她唤醒时,她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桌上的食物和水是两天前的。虽然没馊,但吃口肯定不行。楚然管不了这么多了,抓起吃剩下的半个饼就啃,隔了几天的茶水咕噜咕噜就灌。连吃了三个饼总算觉得肚子不饿了。心情也平静下来了。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楚然命令自己。她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事,连蛛丝马迹也不放过。
一张纸上写着几人的名字,楚然聚精会神地写着。最后指向还是赵墨清。对,赵墨清就是突破口。她一直生活在展天青身旁,堂堂千金小姐被逼为妾。心中定然愤恨,而展家叔侄就算再会装,总会露出狐狸尾巴。赵墨清未必没有发现。再一联想那日,虽然傅诚帮她拦住了展君白,可是赵墨清却始终没有出卖她,这说明什么?说明,她的话有作用。试想一下,现在江月楼早已被抓,如果赵墨清没有怀疑,那么在自己说出那些话后赵墨清本就可以让展君白把自己抓了,而她却放任自己跑了。说明她也怀疑了。
换好衣服,楚然再次走出家门。
在一处馄饨摊那儿她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医生?”
正在吃馄饨的女子抬头,看见是她又低下头继续吃着。楚然走近,陈医生双手被夹板固定着,十根指头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有些像肿大的香肠。这样吃饭不方便,她笨拙着用勺子舀馄饨吃。
“陈医生”楚然走上前,陈医生却突然发火“走开,害我害的还不够?”沙哑的声音。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看清陈医生的脸后,楚然更是惊吓,往日俏生生的脸上布满了鞭痕,青紫。不见往日绮丽。
“陈医生”楚然还想说,却被迎头倒了一碗馄饨汤。陈医生起身付完钱一瘸一拐地走了。见此情景楚然连忙跟上去。
陈医生有伤走不快,楚然很快便追上来。
“你想怎么样?”
“你这是”
“呵,双手骨折,十根指头骨膜受损。右脚脱臼,差点踢成胃出血,身上还有不少伤。楚小姐想看看吗?”
楚然不说话了,毕竟,是他们把陈医生拉进来的。
“对了,正好你在。这是你给的两块金条,还你。”陈医生说着强忍着手指的剧痛打开包将两块金条扔在地上。“这个世道,两块金条买一条命,没想到我也能这么值钱。”说完,陈医生气愤地走了。
楚然怔怔地看着脚下的两块金条,是呀,这个世道,一条命两块金条是值钱。可是,什么时候,人命是可以来用钱来衡量的了?
这两天,展公馆里难得平静,傅诚从回来并没有多大情绪。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展君白若想做什么就做。连那么恶心的事他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受的?
自从那次军火处的事,展君白谈论什么都会先注意傅诚在不在外面。傅诚再探听不到任何消息了。告诫着自己不能心急,仔细回想着展君白最近的脸色。虽然展君白从不在最近面前提公务,但展天青来过一次,还带着赵墨清。虽然谈话听不清,但是,有次听说展天青还是喜欢去念春阁。念春阁江月楼已经封了,这说明,从江月楼被抓后念春阁再次开了,这就说明□□又开始在景城出现。或许还在明面上。在获得自由的那两天,傅诚去证实过这一点。
将一切都想好后傅诚长舒了口气。消息暂时传不出去,但只要抓住这些消息总会有用。
陈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对,就算重伤她也不允许休息,打着夹板上门继续诊治。忍着手痛继续给傅诚打针,开药。以往很快就能做好的事如今花了整整1个多小时。
两人没说一句话,一个是害怕,一个是不想再牵扯到无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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