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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退婚

三皇子的举动虽然莫名其妙,但也算提醒了李星容,该尽快把这些年的积蓄礼品清点好还给李盈竹了。

于是李星容刚换好衣裳,就请来管家见证着清点库房。管家如侯爷一般仍爱护着她,和侍女一同在旁劝阻,李星容并未动摇,干脆自己拿着账簿清点起来。

靖安侯半生戎马御赐不断,李星容又生性淡泊不喜铺张,库房中的绫罗布匹珠宝金银几日都清点不完,另外京城中还有几个铺子,也得合计往年盈亏一并交付给李盈竹。

正忙碌着,府中忽而来了客,点名要见李星容。

卓云禀明李星容:“是齐二公子。”

李星容视线都没离开账簿,“怎么没直接来院中?”

过去齐朝莲隔三岔五便要见她,实在抽不开身也会遣亲信前来邀约,侯府众人都司空见惯,一见是他拦都不拦了。

卓云摇头:“卑职不知。”

或许是为了婚约的事。李星容放下账簿,“走吧。”

走到前厅时,李盈竹已经在会客处坐着了。齐朝莲面前摆了一盏茶,他没有动,只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见李星容出现,僵硬已久的李盈竹总算展出笑颜,好像不久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姐姐来了,快坐。”

齐朝莲闻言抬起眼,看向来人。

李盈竹殷切招呼她坐自己身边,李星容没有推辞。落座后谁都没有先说话,李星容来回看了看二人,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他们不像是交谈过的样子。

或许是李盈竹还不习惯接人待物吧。

“齐二公子可是为婚约的事而来?”李星容率先道,“想必家中兄长已经和齐公子提过了。”

齐朝莲上下打量着她,往日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时竟称得上冷漠。他收起扇子,淡淡一笑,“不曾。我自己要来的。”

李星容沉吟片刻,道:“昨日事发仓促,还未来得及向齐府——”

齐朝莲罕见地打断她:“我来退婚。”

李星容愣了愣:“什么?”

不止她,侯府所有在场的仆从听到这句话,也都掩不住讶异,面面相觑。

齐朝莲嘴角含笑,眼中却无笑意:“说得不够清楚么?我来退婚。”

“往日我一厢情愿,你从未放在眼里,如今不必嫁给我了,你心中应该,很是欣喜吧?”

……又是这样。所有人都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李星容:“齐公子此行,是齐相的意思么?”

“我如今好歹也是个翰林院修撰,说的话在你眼中依然没有分量吗?”齐朝莲并未直接回答她,“念在两家的交情,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今日来是先告知你一声,之后的事自有我府中管事来协理。”

李星容:“婚约是齐李两家的事,并非只关乎你我,你若是听闻了我的身世才要退亲,那也应当是换回真正——”

突如其来的一块糕点堵住了李星容的嘴。

李盈竹拍拍手上的糕点残末,看着李星容笑道:“姐姐替我尝尝好不好吃,不好吃的话,我也不要吃了。”

“……”李星容缓缓咀嚼下塞满一嘴的干巴巴的糕点,又抿了口茶才咽下去。齐朝莲静静地旁观着,也未作催促。

缓了缓,李星容才道:“好不好吃,还是得自己尝过了才知道。”

李盈竹笑着摇摇头:“不要,毕竟姐姐知道的,我很相信你。”

“聊完了?”齐朝莲冷不防道。

李星容看向他。

“被人强行塞进嘴的,不会好吃吧?”齐朝莲盯着她的嘴角,自嘲般笑了笑。

李星容沉默片刻,直言道:“你有怨气?”

齐朝莲瞬间冷下了脸。

“不敢有。”他说。

李星容端详他的神色,意识到他比来的时候更不悦了,但依然没有顺着他的来。

“你要向我退婚,我没有异议,可齐府要向侯府退婚,还是应当和家中父兄商议过后再——”

“我意已决,没有别的要说的话,就先告辞了。”这是齐朝莲第二次打断李星容。语罢,他直接起身向外走去,跨出厅门前,侧目留下一句“过去送的那些东西,不必退回了。”就离开了侯府。

李盈竹看着齐朝莲的背影,敛起了笑,久久不语。

如果一切不曾出错,她该有一个完美的前半生。出生在一品军侯府,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有一个出身相府风姿昳丽的未婚夫,他会在加冠那年进士及第得来个探花郎,打马游街时当着全京城人的面高喊“我可以娶你了!”

她听过齐朝莲给李星容写的诗,一句“月下芙蕖色,俯仰见星容”从京城一直传到外乡,无数人都听说了京城有位美貌非常的千金贵女,何等风光。

李盈竹并非多么迷恋齐朝莲,只是她在最爱做梦的年纪,也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就是才子诗词中赞颂的佳人。如今她真的成为千金小姐又如何,对方宁愿退婚也不正眼看自己,人们追捧的“月下芙蓉月上星容”也怎么都不会变成“月下竹影月上烛萤”。

四下无人之时,李盈竹第一次没有与李星容争执,就那么沉默着回了自己院中。

-

直到入夜,李乘凌和靖安侯也没有回府。李星容两日不曾休息好,再也熬不住,早早睡下了。

被人退婚,理该气愤或难受的,李星容却不知为何,心中并无波澜。甚至正如齐朝莲所猜测的,心里当真松了口气。

李星容能感受到,自从做了那个怪梦,不仅其他人陡然转变,就连她自己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曾经愿意为侯府而接受的婚约,她竟也生出拒绝的心了,一时甚至想不起来过去的自己为何要接受。

齐朝莲此举虽不顾及侯府脸面,却倒是正合她意。

想着这些,李星容睡了过去。

【乱了乱了,全乱套了!】

是上次那个自称为天命的声音。

【都怪你偷窥剧本,男主们也跟着觉醒失控!】

再次见到她,李星容终于问出心中疑惑:“这两日便是你所说的惩罚?觉醒是何意?剧本……可是我看见的那些,被人争夺的情境?”

【你还好意思说!被你一搅和,全都要重写!你明不明白,过去你那些人见人爱的风光,都是我赐予你的!你倒好,变养女、扔腰链、被退婚,统统就这么答应了,你都不会撒个娇服个软吗?】

李星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算了,这次我可以给你机会弥补。只要你接下来听我指示,就能继续人见人爱。】

李星容仍然听不明白,但梦境被强制切断,她也就此清醒。

意识方回转,李星容便觉察到屋内有人。

是不属于侍女的气息。

夜色尚深,万籁俱寂。她悄然摸到枕下的匕首,才睁开眼,微微侧身望去。

屏风外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盏烛火,一道人影投映在屏风上,随着烛光的跳动而闪烁。

李星容握着匕首,无声绕至屏风后,却见她那在宫中忙碌了一日的兄长,此时正在烛下,为她缝补衣带。

听见她的声音,李乘凌手中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她,“怎么醒了?”他微微睁大了眼,露出李星容所熟悉的那种无辜神情,“哥哥吵醒你了?”

“……”李星容将匕首推回鞘中,“没有。”

李乘凌捕捉到她收进怀中的匕首,皱了皱眉,“最近心中不安定吗?”说完又意识到什么,闭上了嘴。

他左右看了一圈,起身取来李星容的衣袍,想要为她披上时,被李星容拦住了。

“我自己来。”她接过外袍,随意披上。

见李星容视线落在他还未缝补好的衣带上,他解释道:“她们说你不愿丢弃,我就拿来补补。这不是今日进宫穿的吗?怎么勾坏了?”

“花园树枝勾的。”李星容说,“世子为何深夜入我房中?只为了缝腰带?”

李乘凌哑然。他顿了顿,说:“是我不好。”

李星容:“哪里不好?”

“……”李乘凌顾左右而言他,“我不该……擅自进来,还把你吵醒。你先睡吧,我这就走。”

李星容:“这里是世子府中,没有哪里是世子不能进的。”

李乘凌脚步顿住了。“芒芒。”他转过身,看向李星容,“你一定要同我如此生分吗?”

李星容没有说话。她不知作何答,也不知李乘凌究竟想做什么。

说到底李乘凌没有做错,她能生什么气呢?

李乘凌见她久久不语,终于按耐不住道:“齐朝莲上门退婚的事,我知道了。你是因为他,才生我的气吗?”

李星容看向他,有些讶异于他的联想。

见李星容不否认,李乘凌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想了。他隔着外袍,轻轻握住李星容的手腕:“芒芒,齐朝莲轻浮浪荡,并非良配。由他来退婚,失信的便成了相府,有何不好?”

“世子想多了。”李星容挣开他的手,“我要睡了,世子请回吧。”

“还是说,你气我带回盈竹?”李乘凌仍在自说自话,“芒芒,这件事我确实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你也不是会愱恨她的人,我知道。”

李星容:“没人说你做错,我也没有生气。”

李乘凌:“但你难过了。你在担忧,害怕,对吗?”

李乘凌又走近了一步。他抚上李星容的脸颊,有些凉。“芒芒,我天生眸色浅淡与人不同,幼时被人冷嘲热讽是西域‘野种’,你都不曾看轻我;如今你即便是养女,也是受父兄宠爱的,切莫看轻了自己。”

李星容偏头,避开他带着暖意的手,“不一样,你有战功,即便不做世子也有能耐封侯。”

“可真假世子也好,嫡女养女也好,我始终是你的哥哥,不是吗?”

怎么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如果昨日是天命的惩罚,那今夜算什么?天命的诱饵吗?

乖乖听天命的话,身边的人就会听从天命的控制、重新来爱她吗?

李星容实在是被他的自相矛盾弄迷糊了,终于忍不住道:“你是真心、由衷、毫不作伪、想做我的哥哥吗?”

每吐露一个词,她便更近他一寸,问到最后,已经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吐息。

这下,换李乘凌沉默了。

一阵无言中,李星容注意到他的脖颈,那里只有一片平坦的衣领。

“你说永远不会摘掉我做的玉佩,即便上战场也要戴在护甲里。”李星容彻底心寒,“那它现在去哪儿了,哥哥?”

李星容看见近在咫尺的他那琉璃般的瞳孔,此时微微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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