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雷声愈加清晰,大雨即将到来。
周琰临先带着明希上车,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送到她嘴边:“吃颗糖,心情好点。”
明希微微张嘴,唇瓣含住浅粉色的糖果,舌尖湿润,舔到了他的指尖。
周琰临身躯一震,指尖湿热的触感如同一股电流,以极缓慢的速度从手臂流进心里,酥酥麻麻的。
明希看他,嘴里的糖比她以往吃过的都甜。
周琰临手指微曲,慢慢收回,“甜吗?”
明希依旧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眼神不似从前害羞躲避。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话说出口,明希都一惊,她居然对着周琰临说出这样暗示性极强的话,顿时心跳如擂。
车内温度渐渐升高,周琰临眼底的□□被点燃,呼吸靠近,明希本想闪开,却被他极快地速度扣住后颈。
他声音低沉微哑:“敢说,就别躲。”
像下了魔咒一般,她真的不再敢动。
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彻底看透,带着未知的神秘,明希被这双眼睛紧紧抓住,随着距离不断拉近,连呼吸都快忘了。
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鼻梁,嘴唇,又重新看回他的眼睛。
柔软的唇瓣贴上,两颗心有心灵感应一般同时跳了一下,与此同时,雨声响起,成为这场浪漫仪式唯一的见证者。
本就抑制的呼吸随着渐渐深入的亲吻彻底停止,明希觉得胸腔快要爆炸,好在周琰临及时发现她的不对劲,松开了她。
“张嘴。”他一声令下,明希下意识轻轻张开嘴巴,空气终于通畅,下一秒又被吻上。
这次,湿热的舌头触碰到一次,嘴里的糖果被他卷走,随后又送回来。
明希的心脏跳得厉害,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又被他握紧。
不知过了多久,嘴里的糖果不知最后是融化在谁了嘴里,两人的嘴巴里都是草莓味。
周琰临终于舍得放开明希,稍稍拉开距离,看着她红透的脸,声音满是笑意:“果然很甜。”
明希宕机多时的大脑终于重启成功,反应过来,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你...你趁人之危。”
“是你主动邀请的。”周琰临大言不惭地说。
明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捂着脸看向窗外。
周琰临伸手碰碰她的肩膀,“生气了?”
明希不理她。
“没亲好?不满意?我也是第一次,下次会进步的。”
明希终于忍不住,捂着耳朵扭过脑袋对他喊道:“你闭嘴,流氓!”
周琰临对“流氓”这个称呼倒不反感,笑嘻嘻全盘照收,“那你说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嗯?”
明希哑巴了,亲都亲了,总不能说是普通朋友吧,而且看周琰临的眼神,她要真敢说是“朋友关系”,他能咬死她。
“我们......”明希支吾半天没说出来,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
周琰临无奈地叹气,摸着她的后颈,“以后你是有男朋友的人,知道了吗?”
命运的后颈被人扼住,明希乖巧地点头,“嗯,知道。”
“那你男朋友是谁?”
“是你。”
周琰临心情大好,又捏着她的脸亲上去,等再放开的时候,明希双唇红肿,眼尾藏着被欺负的委屈。
是他过分了,一时间没能控制自己的冲动,只想亲个够。
“周琰临...”明希委屈的抗议,声音娇软,听着更像是撒娇。
外面的雨还没听,噼里啪啦落在挡风玻璃上。
被抗议的男人伸手抹去她唇角的晶莹,软着声音道歉,哄了半天。
雨渐渐停了,明希要推门下车,周琰临赶忙绕过去说要送她上楼。
“不,你今天没有被邀请,你不可以上楼。”明希拒绝得很干脆。
“我担心你,看着你进门我就走,好不好?”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不可全信,明希站在客厅中间瞪着在厨房悠闲倒水的男人,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就同意让他上楼的呢?被他可怜的眼神给骗了。
周琰临拿着水杯出来,明希的注意力被水杯吸引,“那是我的杯子!”
“是吗?”周琰临拿起来看一下,“随手拿的,没事,我不在意。”
“我介意。”
“亲都亲过了,你介意什么?”
“......”行吧,他有理,他厉害。
周琰临喝完水将杯子放下,手撑在桌面上,“我今晚住哪屋?”
“住你自己家里。”
“太累了,晚上不想开车。”
“周琰临!你别得寸进尺!”
“睡次卧吧,就不跟你抢主卧了。”
“......”
明希眼睁睁看着他打开次卧的门,又关上。倒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明希还是给他准备了新的被褥和枕头,次卧比较小,床也不大,他往上面一躺几乎就没有多余位置了。
“你自己非要找罪受,放着自己的家不住,跑来住我这个蜗居。”
周琰临自己把床铺好,“就算是住皇宫,你不在,也没什么意思。”
明希脸颊微红,“这是洗漱用品,你先去洗澡吧。”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一连三天,周琰临几乎都在她这儿定居了,不仅拿来了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还给家里添置了不少新的家居。
去香港的前一天晚上,明希收拾行李,要去一个星期,需要带不少东西,反观周琰临,就一个中型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此刻悠哉地坐在沙发上吃酸奶。
“你去香港除了参加朋友婚礼,还有别的行程吗?”
“没有,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你。”周琰临起身过来帮她把行李箱合上,“带了两个行李箱,你要去一个月?”
“都是日常必备啊,东西带齐,总比到时候再急匆匆买方便吧。”
明希不常出差,不比周琰临,每个月有一半时间都在异地。所以这次去香港,她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带上了。
“换洗衣物、重要文件、电脑平板、洗漱用品,还有什么要带?”周琰临本质还是直男,他每次出差也就这几样东西。
“面膜啊,风吹日晒对皮肤不好,防晒霜也需要的,我还带了相机,要是有空出门转转总要留个纪念吧,还有......”明希叽叽喳喳列举一堆,每样都有它的用处。
周琰临耐心听完,点点头,“还得是你,想得周到。”
“到时候就麻烦周总发挥绅士品格帮我拿行李了。”明希凑近他,仰着脸冲他眨眨无辜的大眼睛。
“那我要收点服务费。”说完,周琰临便捉住明希的下巴,深深吻上去,吻到怀里的人快要失去呼吸才放开。
刚松手,明希就握着拳头在他肩上锤了几下,开始控诉:“周琰临,你这是谋杀,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这几天只要逮到机会,他就亲她,厨房、沙发、阳台、卧室......被他逮到就难逃一“吻”,他怎么这么爱亲亲?
“你肺活量要练习,多游泳有帮助。”周琰临大言不惭。
“你想得美,练好还不是便宜你了。”
“你不是也享受了?”
.......
小学生斗嘴也偶尔会发生,两人叭叭半天也分不出胜负来。
夜色漫长,明希找了部电影看,周琰临新买了家用投影仪,画质超清,跟在电影院看没什么区别,周琰临洗完澡陪她一起看。
看到中途,明希已经躺到沙发上了,脑袋枕着周琰临的腿,鼻尖是沐浴露的清香味。
耳垂被他捏在指间把玩,软软嫩嫩的,还有弹性。
周琰临垂眸,见到她的侧颜,秀气的鼻尖有一颗极小的痣,浅棕色的,可爱又迷人。
他喉结滚动,眸色暗沉,“明希,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明希转过脸来,平静地看着他,“看电影呢,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做什么?”
“......”
电影结束,周琰临去刷牙,等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枕头不见了,慢悠悠踱步到明希的卧室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自己的枕头和她的并排放在一起,心头的阴郁一扫而空。
明希正在叠衣服,听到门口的轻咳声,抬眸望去,周琰临站在门口,好像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她开口道:“不是要一起睡吗?我把你的枕头拿来了。”说完又立刻低下头继续叠衣服,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但红通通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
周琰临坐到床边,床面微微凹陷,顺手拿过一件帮忙叠起来。
“哎呀!你干什么?!”明希大叫的同时快速抽走他手里的衣服,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手里拿了什么,手指蜷缩,有一瞬的尴尬,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他身边结了婚的朋友,还有帮妻子洗内裤的,叠一下又算什么。
明希脸红到脖子,将刚抢过来的东西胡乱一揉塞进收纳盒里。又把叠好的衣服分门别类放进衣橱里。
“好了,收拾完了,睡觉!”
灯熄了以后,只剩朦胧月色透过窗帘照进来。
明希侧躺着,背对周琰临,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不停地颤抖。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躺下来的那一刻,心跳还是奔着120迈去了。
周琰临的任何微小动作,哪怕是呼吸,都紧紧牵动着她的心神。
明希紧紧闭着眼睛,开始数羊,数到第九十八只羊的时候,被一只手臂揽过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贴上周琰临的胸膛了。
“你...你干什么?”
周琰临漫不经心地回:“睡觉啊。”
“那...那你...搂着我干什么?”
“你身上香,抱着你睡得着。”
“那你以前自己一个人怎么睡的?”
周琰临没回答她,只是收紧了胳膊,明希的后背贴得更紧。
明希后背炽热,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如同鼓声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心房。她知道周琰临不会强迫她做什么,但依然手心发汗。
强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不到三秒又唰地睁开。
他......他的身体......有反应了。
明希高中上过生理课,知道周琰临的身体反应是什么情况,吓得不敢乱动,以极缓慢的速度往边上慢慢挪,刚拉开了一点空隙,腰上的手臂微微使劲就把她拉回去。
“周琰临...”
“嗯?”
“你放开我,离得太近了。”
“不放。”周琰临脑袋埋进她的秀发中,深深吸一口,“就这样睡。”
“可是你戳着我我不好睡觉。”
周琰临此刻仿佛恶魔上身,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那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
恶劣就恶劣吧,对着她,尤其是这种情况,他也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呵,他本来就不是。
明希瞪大眼睛,转过身看他,“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帮你解决?”
他真是得寸进尺,给点阳光就灿烂,提出来的要求一个赛一个没底线。
如今居然要她帮忙解决,平日里的绅士做派都是装的吗?
周琰临坐起身,掀开被子,明希一眼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条件反射钻进被子里。
但是手腕被捉住,隔着被子听到他说“试一下”,然后手指就碰到了很烫的东西。
她连忙收回手,那股灼热在指尖久久不散。
“明希,被子里闷,出来吧。”周琰临说这话的时候,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明希觉得自己是四面受敌,从被子里钻出来,背对着他,“不要,我不要。”
周琰临故意问:“不要什么?”
“你自己解决,我不帮忙。”
“我去哪里解决?”
“卫生间吧。”
半天没有动静,明希以为周琰临已经放弃的时候,他又躺下来,重新搂着她。
“明希,就一次,好不好?”
明希把脸埋进被子里,他的语气居然让她动摇了,想想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反正两个人是情侣,总不会一直停留在亲亲的阶段吧,虽然周琰临的节奏比明希理想中的节奏快多了,但她也没有真的不适......
情况似乎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那...那就一次,结束就睡觉。”
明希鼓起勇气伸出手,依然是不敢看,握住的时候心都颤了一下。
没有视觉,只剩手中的触觉和听觉。
听着周琰临轻微的喘声,明希有种得到鼓励和嘉奖的感觉,轻声问:“舒服吗?”
喉结滚动,喘息中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舒服”。
明希大着胆子转过身,从床上爬起来,屋里昏暗,她看不清细节,只能描摹出大致的形状,换了只手继续来。
周琰临覆上她的手,“可以再握紧一点。”
手腕发酸,他没有结束的征兆,明希嚷着累不想继续,又被他连哄带骗弄了许久,才终于再次抓着她的手,加快速度,另一只手拿过纸巾。
浊白浸湿了纸巾,一股淡淡的腥味在鼻尖蔓延,明希不急着去洗手,盯着手看了半天,纸巾没包裹住的都弄在了她的手上,甚至还凑近问了一下,嫌弃地拿开,下床去卫生间洗手。
周琰临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简单收拾后也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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