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回去，还来不及进房间，顾宴就按着程雨清亲了起来，一路亲到床上，两人**着会师，好一阵折腾。
途中，程雨清失神地看着落地窗外满天的星星，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死在这里，变成其中的一员。
所幸第二天程雨清还能睁眼，不过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有那么一瞬间，程雨清觉得是不是自己循环了，怎么睁眼又是这么一片星空。
顾宴在旁边看到程雨清迷茫地醒过来，心底一软，捧着脸轻轻亲了一下，“累坏了吧，吃点东西，去浴室泡个澡，好好舒缓舒缓。”
程雨清被亲了一口还是懵懵的，他伸出手去够一旁的手机，滑动屏幕想要看看到底几点了。
屏幕亮了起来，程雨清盯着看了许久，明明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数字，他的大脑却加载不动。
程雨清有点担心，他该不是被搞傻了吧。
顾宴眼神默默跟随着程雨清的动作，看他傻乎乎地盯着手机屏幕却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有，不由宠溺地笑了起来，“你这可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太诱人了。”
程雨清这句话还是听得见的，话音落下他就一个犀利的眼神反击回去，“顾先生你这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我都叫停了，你却还是不依不饶。”
顾宴无赖般地耸耸肩，“没办法，只能怪我们的身体太契合了。”
程雨清没再回应，他怕继续说下去，顾宴就要开始耍流氓了。
他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再次滑开屏幕，这次总算是看了进去。
“等等，”程雨清觉得不对劲，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被他忽视了，“顾先生，今天是星期几？”
顾宴脱口而出，“星期一。”
“星期一，”程雨清重复了一遍，大脑和身体归位，恨不得整个弹跳起步，“那我不是翘了一整天的课，完了完了，这下要是被抓到就糟糕了。”
眼见程雨清就要费劲地爬起来，顾宴直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别担心，我早就安排徐助理帮你请了两天假，后天再回去上课，不用着急。”
“再说了，就你现在这样子，你还想去哪里？”顾宴托着程雨清屁股的手不安分地用力捏了一下。
程雨清菊花一紧，立马伸手按住了他，“痛！”
顾宴抱着程雨清向上掂了掂，大步一迈往浴室走去，“娇气，走，带你去泡澡。”
“泡完澡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点徐司翰在楼下举办了宴会，你和我一起参加。”
程雨清被顾宴抱进来放在一旁，自己伸手去放水。
“宴会，我去参加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我只认识你和徐司翰。”程雨清道。
顾宴手在浴缸里试温度，回头看着程雨清无辜的眼神，看透地笑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看起来年纪不大，小心思还不少。”
程雨清依旧无辜眼，“顾先生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
顾宴“嗯”了一声，转身抱起程雨清将他放到浴缸里，“水温合适吗？”
程雨清在浴缸里舒展自己的身躯，温度适宜的热水将他包裹，整个人感觉都轻了不少。
“刚刚好，很舒服，顾先生要一起进来泡泡吗？”程雨清靠在浴缸里眼神清澈透亮，仿佛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无意于是一次明显的邀约。
顾宴气不过伸手捏了一把程雨清的脸，“你这小屁孩，想要待会能下去参加宴会就不要想着勾引我。”
“我这人在这方面意志力可是很薄弱的。”
说着顾宴就起身往外走去，独留程雨清一个人在浴室里，不然他怕长枪要压不住了。
程雨清望着顾宴离开的背影，慢慢沉到浴缸底部，将自己整个人都浸泡进去，只剩下鼻子以上露在外面维持呼吸。
他好累，身体累，心里也累。
原本跟着顾宴，程雨清只想着安安分分，在家等着顾宴到来，等他什么时候觉得可以结束了他就坦然接受。
可这短短的时日，程雨清的心思就变了。
他必须承认，人学坏果然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舍不得顾宴的钱财，他需要钱来维持奶奶在疗养院的生活，不想再过以前没日没夜打临时工的生活。
凭什么其他人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而他仅仅为了自己和奶奶生活就得用尽全力。
命运既然给了他机会，那他就要牢牢把握。
“顾先生，我泡好了。”程雨清穿着浴衣缓缓走了出来。
顾宴叫了点吃的，见程雨清出来就示意他过来，“吃点垫垫肚子，楼下到时候人多，怕你放不开。”
程雨清坐了过去，跟只小仓鼠似的默默进食，顾宴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
折腾了一晚上外加睡了一大觉，程雨清现在是真的饿，送过来的吃食一点都没剩。
他感受到顾宴赏味的视线却不做任何闪躲，顾宴喜欢看，那就随他看，反正看看也不会掉块肉。
程雨清现在的想法很简单，抓住顾宴的人，他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随便把心交出去的，他也不在意，他只要抓住顾宴这个人，保证自己的需求就够了。
至于爱情，程雨清想想当初自己那些懵懂愚蠢的行为，真的是有够天真，还好顾宴在拍卖会给他一掌拍醒，不然他还要继续傻乎乎地痴心妄想。
程雨清擦了擦嘴，对着顾宴道：“顾先生，我吃好了。”
顾宴点头，“行，换套衣服我带你下去。”
宴会定在了晚上八点，等程雨清和顾宴下去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好一会。
程雨清进门，看到一群群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玩乐的，虽然说是聚会，但感觉更像是个派对，很是随性。
徐司翰作为聚会的发起人，此时也正窝在沙发上和人玩酒桌游戏玩得正嗨，就连顾宴和程雨清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都不知道。
等到一把游戏结束，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多了两个人。
见顾宴总算是下来了，他不由调侃道：“顾大少爷这是干什么去了，磨蹭到这个点才下来，我原本还担心不会整晚都见不到你俩了。”
顾宴嘴也是不饶人，直接怼回去，“毕竟像你这样的单身人士是不会明白的。”
“怎么样，一个人的被窝够不够暖和，需要我给你找人吗？”
徐司翰直接赏了顾宴一个白眼，“那还是算了，我可没这兴趣，我这人啊，酒可以喝，色啊，就免了。”
倒也不是没找人解决过生理需求，但徐司翰不钻研这道，谈不上兴趣。
徐司翰拎过酒瓶倒了两杯酒在面前，“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来玩玩。”
“看看今晚是你灌醉我，还是我把你喝倒。”
顾宴平日里谈生意也很少喝酒，毕竟到了他这个高度，也没人敢灌他酒。
说实话，倒还真有点心痒痒了。
顾宴：“可以，试试看。”
徐司翰端起酒杯对着顾宴，“那就别废话了，先走一杯。”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混着酒精将人的理智逐渐消磨，直至彻底崩解。
徐司翰喝到最后抱着个酒瓶站在地上，一脚踩着桌角对顾宴吐槽道：“好你个顾宴，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要拿程雨清当彩头来劲啊，在赛道上那样不要命，抵着我的车开，我告诉你，我那不是怕了输给你，我那是给你脸，不然你那小情人就得被我当场热吻了，我看你那脸往哪里搁。”
顾宴平日喝酒就少，酒量一般般，此时也早喝趴了，他身子半靠在程雨清身上，眼睛迷离，看不清徐司翰的脸。
可听到徐司翰吐槽自己，依旧不服输地伸手指着他。
程雨清看着顾宴喝蒙了，手指着空气对着徐司翰道：“怎么可能，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赢不了我，这下知道了吧。”
“放你娘的狗屁，我怎么就赢不了你，明天再来一把，我肯定赢你。”
顾宴：“叽里咕噜……”
徐司翰：“叽里咕噜……”
……
两个人不愧是富家子弟，虽然喝醉了酒，除了给彼此放狠话，倒也没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就是互怼到最后听起来更像是小学生吵架。
程雨清在旁边听了全过程，听到徐司翰说到彩头的时候不由一愣，随后又理性下来，没有发生的事情没必要去在意。
想明白再听到两个人弱智的对话，心里头只觉得好玩。
周围其他人也不少盯着顾宴和徐司翰看的，毕竟两个酒量一般般，菜鸡互啄互放狠话的场面，还是很有意思的。
而程雨清坐在旁边，也是受到了不少关注。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旁边两人的对话太好玩了，还是自己的心态强大了。
反正程雨清淡定了不少，有时候还能礼貌地对视回应这些视线。
程雨清想，这也算是一种磨练吧。
别的不说，他在顾宴身边，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开了点眼界。
眼看顾宴快要不省人事了，程雨清也不管徐司翰听不听得进去，对着他说一声告辞就扶着顾宴往外走。
作为自己的金主，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一晚上。
至于徐司翰，他爱睡哪里睡哪里，这就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顾宴喝醉了酒也不耍酒疯，安安静静的，一张脸红彤彤的，配上程雨清给他挤出的笑容，别提有多好笑。
程雨清看着喝醉了躺在床上的顾宴，心里头邪恶念头不断涌出。
他掏出手机，对着床上醉了的顾宴来了个全方位多角度的拍摄，毕竟机会难得，留点纪念也是不错。
夜色渐深，屋里只余一盏夜灯，屋外星光坠落，程雨清靠在沙发上，双腿蜷缩，滑动相册，一张一张地品鉴。
他看着其中一张顾宴被自己用手顶出猪鼻子的照片笑得人仰马翻。
白日里再人模狗样又如何，一张照片让你现原形。
等以后和顾宴分开了，他就把这些照片卖给他，再狠狠赚他一笔。
想到这程雨清就开心地嘻嘻偷笑。
一屋两人，一地琐碎星光，虽不同心，却也格外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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