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理司含住了他的指关节,嘴唇的触感温的柔的,舌尖舔一舔,嗦了起来……
许宝铃蜷缩成一个虾仁,右手揪着睡衣的衣摆。
“怎么了?”警理司的话语随热气侵蚀在他的关节上。
“没事。”许宝铃没睁眼,“警理司,你要舔多久啊?”
“你困了就先睡。”傅砚修说。
“我不能在这里睡。”不礼貌。
“你又不是没睡过。”
“我那是梦游来的。”许宝铃睁开眼看傅砚修,“警理司,一会儿我走了之后你就把门锁上吧。”
警理司的舌尖红红的,舔过他的手背,再次目睹了警理司的奇怪兴趣,他抿紧嘴唇。
“没有锁门的习惯。”傅砚修看向他的唇,他似是觉得非礼勿视,又闭上了眼。
“你抿嘴唇干什么?”傅砚修问。
许宝铃放松了嘴唇,像个鲜嫩的饱满的花苞,色泽可口诱人,傅砚修执起他的手臂,从手背吻到手腕,再继续向上。
警理司亲到他手肘这里来了,不是说好只亲手的吗?
许宝铃看去,警理司的眉眼极具冲击力,像是哪里来的风吹了他。
傅砚修想吃他的嘴唇吃他的身体,他的眼有点儿怨怨地看着。
“警理司。”许宝铃问,“怎么手臂也要亲啊?”
“手和手臂不是连着么,就亲上来了。”傅砚修说。
“可以了吗?”许宝铃问。
“你不愿意了?”
“不是。”许宝铃说,“也不能时间太长吧,你不睡觉了吗?明天还要想案子的事。”
“叫你困了就先睡。”
“不要。”
“你很困了?”
“差不多可以入睡了。”
傅砚修放下他的手臂,他的肌肤很润滑,“去睡吧。”等他睡着了就再抱过来。
“警理司晚安。”许宝铃从床上爬起来,傅砚修说:“记得洗手。”
“嗯。”
“明晚能让我亲你的手臂吗?”傅砚修撑在床上,瞧他的背影。
“这也是警理司的兴趣吗?”许宝铃穿好了拖鞋。
“嗯。”
“但是不要太久。”许宝铃走向门,“警理司觉得多久合适呢?”
“不会太久的,就跟刚才的差不多。”傅砚修说。
许宝铃开了门,回眸:“警理司,你记得锁门啊。”
“不是说了么,没有锁门的习惯。”
“那我要是再梦游过来打扰警理司怎么办?”
“那就过来,我没觉得被你打扰。”傅砚修唇角勾笑。
许宝铃在困意里,莫名说出这样一句话:“警理司,你是一个奇怪的好人。”
傅砚修看着他出了门合上门,室内没了他,氛围都变了,傅砚修平躺看天花板,背部的蝴蝶怨如小小的针尖在扎。
躺了不知多久,猜想许宝铃该是睡着了,准备抱人,哪知这小呆子把自己的卧室给锁了。
……许宝铃要是今晚梦游的话,会自己开锁到走廊里来吗?
傅砚修想和他一起睡,到储物间拿了钥匙返回,正要开锁,小吕的房间门开了。
“警理司。”小吕已经听出傅砚修想干什么,低声地:“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哪样的事?”
“宝铃都锁门了,你还要开锁了进去吗?这实在是不好啊!”
“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傅砚修把钥匙插了进去。
“你真是的。”傅砚修是上司,小吕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的骂词堆满了。
门那边传来一声“砰”,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撞上了。
“宝铃梦游了?”小吕小声地。
傅砚修开了锁,梦游的许宝铃开门,空灵的眼睛什么也没看一般,腿一迈向前走,傅砚修后退让道。
小吕屏住呼吸,宝铃走过去了,竟然是傅砚修房间的方向。
跟在宝铃后面的傅砚修说:“小吕,睡你的觉去。”
“不行。”小吕也跟在许宝铃后面,“我想看看宝铃会梦游去哪里。”
傅砚修的眼神在说:电灯泡。
许宝铃到了傅砚修的卧室前,双手在门把手处捣鼓了几下。
这是做什么?小吕疑惑。
傅砚修看懂了,许宝铃是在帮他锁门,这小笨蛋,轻笑了声。
“锁”好了门,许宝铃转身往回走,傅砚修和小吕照样跟。
等许宝铃进了卧室后,小吕帮忙关上门,“警理司,我们都回去睡觉吧。”
傅砚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回家了你好欺负宝铃吗?”
“许宝铃跟你说我欺负他了?”
“宝铃没说是因为宝铃呆呆的。”
“我不会欺负他的,你就安心地走吧。”傅砚修说。
“……我知道了,警理司你快回去睡觉吧。”小吕又问,“警理司刚才笑什么?是知道宝铃在干什么吗?”
“不告诉你。”傅砚修离开,“这是我和许宝铃之间的秘密。”
-
第二天,许宝铃醒后发现在自己的床上,松口气,终于没跟警理司添麻烦了。
来吃早餐,小吕悄悄地问他:“宝铃,你昨晚没梦游到警理司那里去吧?”
“没有。”许宝铃说。
小吕便把对面的傅砚修看了眼。
吃完早餐要去松风别馆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小吕把许宝铃一拉,说:“宝铃,你可长点心吧,别傻乎乎地被怎么样了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啊?”许宝铃问,“是关于案子的事吗?”昨晚小吕说没参与到案子里来,没有什么感想。
“……是关于你跟警理司的相处啊。”
“我知道。”许宝铃见他一脸不放心,“我真的知道的。”
告别小吕,许宝铃来上车,车里的傅砚修问:“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许宝铃说,“小吕想要我不那么迟钝。”
上了车许宝铃问:“警理司,我还很迟钝吗?”
“从一方面来说是的。”傅砚修说。
“好吧。”许宝铃有些失落,他自我感觉他的脑子好像没之前那样雾蒙蒙的了。
“我们慢慢来。”傅砚修故意说意有所指的话。
“嗯!”许宝铃颇有干劲,“今天我一定会有收获的。”
就知道是这样……
-
他们的车刚到松风别馆,祝欣从她自己的车里出来,喊:“警理司。”
“找我们吗?”下车的许宝铃问。
“我们能找个地方说说话吗?”祝欣问。
“可以,去会谈室吧。”许宝铃说。
“我不想进去了。”祝欣闪露过痛苦的表情,“去松林小径行吗?”
三人到松林里,傅砚修双手插兜走在他们后面,祝欣左右看看,确认没有人之后开口了。
“昨晚我一点也睡不着,我真是太坏了。”说着哽咽了,“我打算给爸爸下毒的,爸爸有私生子还有那个女人,对我跟妈就是一种背叛,还重男轻女……就因为我是女儿吗?我觉得爸爸太过分了。”
“可是当我看到那个蓝色的马克杯,那是我很小的时候送给爸爸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杯子的话……我就给爸爸下毒了。”
“善恶就在一念之间。”傅砚修说。
“你最终没有下毒。”许宝铃说。
“那会是谁给爸爸下毒的呢?”祝欣说,“孟睿还是孟念?”
“下毒的人数也可以是多个。”傅砚修说。
“是啊。”祝欣说,“爸爸在晚宴上把我们几个说的根本是体无完肤,嘴太毒了。我妈是不会给爸爸下毒的,他们没有爱情也有些亲情,我都这么大了。”
许宝铃皱眉,祝文斌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在晚宴上嘴毒不是会激发人的攻击性吗?又还把毒药的存在告诉了他们。
“祝欣走了。”傅砚修说,“许宝铃,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想不通的事。”
傅砚修用食指挡住他想问的嘴唇,“自己想,想通再告诉我。”
“好吧。”许宝铃缓慢地眨眼,在想些什么。
“去捡松果吧。”傅砚修说,“今天晚上你做个松果风铃给我看看。”
许宝铃笑一笑:“那就不加铃铛了,有风的话,松果们会沙沙作响的吧。”
“放在哪里呢?”傅砚修问。
“挂在警理司的窗户上行吗?”
“听你的。”傅砚修弯腰,修长的手指从草缝里扒拉出一颗松果。
“是完整的吗?”许宝铃是蹲着,凑来看,松果在傅砚修的指尖旋一圈,“是完整的,那这个要了。”
说罢仰起脸,发现警理司略长的发像空中飘絮,对于男人来说,警理司的头发算长的,可是很雅观呢。
“大概要收集多少个?”傅砚修问。
“尽可能地多收集点吧,多了的话就做两个给警理司。”
“为什么不是我们一人一个?”
“一人一个也可以。”许宝铃灵光乍现,“那我教警理司做吧?”
“好啊。”傅砚修说。
-
一天下来,案子没进展,高高兴兴地抱了满怀松果坐车回去。
本来是一人抱一堆的,许宝铃认为警理司那样不妥当,就自己来。
那时他的下衣摆抓起来盛松果,傅砚修说:“像只松鼠。”头一偏,看到他的裤腰边边,真是种诱惑。
“你这么抱着不累么。”傅砚修说,“放座椅上。”
“会沾上灰的。”许宝铃说。
“擦擦就行了。”傅砚修说,“你抱一路会累的。”
“那我擦。”许宝铃侧身,把怀里的松果放到了他和警理司的中间,“做之前还得洗一下。”
“什么?”傅砚修说。
“做风铃之前,把这些松果洗一下呀。”许宝铃。
傅砚修笑笑,想歪了。
“警理司,还要买大头针的。”
“用来做风铃么。”
“是的。”许宝铃比划,“插到松果的上面,然后用绳子系起来。”
放下了松果,“也要买绳子,买那种细的麻绳。”眨了一次眼,“警理司,我忘记带钱了。”
“我出。”傅砚修说。
回到警理司处,傅砚修以为会和许宝铃约会似的做松果风铃,结果小吕也在。
“浸泡个二十多分钟就好了吧。”许宝铃看着盆说。
小吕有压力,是来自傅砚修眼神的,那眼神是在说:你这电灯泡到底什么时候走?
“警理司。”许宝铃抬头,傅砚修便浅笑,“嗯?”
小吕惊了,真希望宝铃能知道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刚刚这男人还阴暗着呢。
“小吕。”许宝铃看看他们两个,“可能要明天才能做了,我忽然记起来得通风晾一晚上的。”
“那就明天做。”傅砚修说。
“是啊,明天做吧。”小吕也说。
入夜之后,许宝铃在卧室里做占术风铃,到了九点半,傅砚修叩门提醒,“许宝铃,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知道了,我等下就去洗澡。”许宝铃冲门说。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