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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经幡向西》是导演廖辉在康定高原扎根三年、潜心打磨的诚意之作,影片讲述了一个关于文化坚守与时代变革的故事。

藏族青年甲央怀揣梦想进城打拼,却因现实打击黯然返乡,终日酗酒消沉,直到遇见支教教师林曦,这个执拗的姑娘在暴雨中抢救课本,在简陋教室里教孩子们用藏汉双语歌唱,用最笨拙也最真诚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的文化血脉。

甲央被她的热烈所唤醒,决心重拾骑手尊严,他联合牧区伙伴筹建马场,却遭遇传统与现实的撕扯:老人们担忧商业玷污圣洁的草原,年轻人渴望改变却找不到方向。在最艰难的时刻,一场泥石流中的生死救援让所有人醒悟,真正的传承不在固守,而在让古老智慧焕发新生。

基于影片深沉厚重的文化基调,江让不仅要深刻理解藏地传统的信仰体系与精神内核,更要以精湛的骑射技艺完成对藏族勇士形象的当代诠释。

为了加强大家对藏地文化的了解,剧组安排了为期一个月的生**验,央吉已经利用前两周的时间带着剧组众人翻越了耶拉雪山垭口,在经幡阵前教大家抛洒隆达;在萨迦寺红白相间的城墙下,磕磕绊绊解释着“悲智双运”的深意。几天行程下来,那些曾以为藏族文化就是“哈达青稞酒”的剧组人员,终于懂得了转经筒里缠绕的经文重量。

而后两周则主要是进行骑射训练,三位饰演藏族小伙的演员——江让、孟珂和王阳,都需要进行系统的骑射训练,剧组特意为他们聘请了当地马场的老板旦增次达担任教练,这位勤勉的中年汉子和家里的兄弟们共同经营着马场,背景与电影故事竟有几分奇妙的相似。

为了不在赛马节上出洋相,江让提前找到了旦增次达,想请他给自己指导一下,最好能弄个短期速成。

正在马棚喂马的旦增次达听完来意后直摇头:“两天?悬哦。”但他还是带着江让去了训练室,取下墙上的弓箭:“你先试试。”

江让摆好姿势,一箭射出,稳稳扎在靶子边缘。

“还行。”旦增次达点点头,随手从箭筒抽出一支箭,他连瞄都没瞄,拉弓就射。

“嗖”的一声,江让的箭杆应声裂开,新箭精准地钉在原来的箭尾上。

“厉害啊。”确认过旦增次达的实力,江让佩服的鼓掌。

“看得出来你是有一定基础的,步射的话,至少能做到不脱靶,但想骑射就得先练速射,否则马儿的速度一起来,你练靶都上不了。”

“所以这不是找你来了嘛,帮帮忙,兄弟。”他掏出烟盒,两个人靠在桌沿吞云吐雾。

“两天,难办呐。”旦增次达吐出口烟圈:“你之前都是用的箭囊,没有用过手持?”

“只用过背抽式。”箭囊是用来装箭的,背抽式就是把箭囊背在背上,反手取箭,腰囊就是佩戴在腰间,手持式就是直接把箭握在手上,取箭速度最快。

“现在改肯定来不及了。”旦增次达挠挠头:“这样,我给你选匹好马,你直接上马练,咱们就一个目标,上靶。”

“行,你是专业的,听你的。”

旦增次达给江让挑选的是一匹叫东赞的小母马,脾气温驯,鬃毛梳得油光水滑,作为赛场老将,它甚至能自己把控比赛节奏,对江让这样的骑射新手来说,再合适不过。

江让翻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东赞就领会了主人的意图,他松开缰绳,双手自由地搭弓上箭,到底是练过马术的,这控马的功夫确实了得,可箭一离弦,问题就来了:箭是射出去了,可靶子干干净净,连个擦痕都没留下。

“来,我给你演示一遍。”旦增次达翻身上马,小腿夹紧马腹,上半身前倾,马儿跑动的过程中,上半身始终稳定不动,进入射区后迅速抽箭搭弓:“像这样,就像这样。”话音刚落,箭已离弦,正中靶心。

江让看得分明,却不得要领,旦增次达技术一流,却是个蹩脚的老师,他的教学主要靠示范,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但对于江让这样基础不够扎实的新手来说,最重要的是讲清楚原理,最好再来个步骤分解,否则他实在很难在“这样”,“就像这样”,“再这样”的抽象描述中领悟到旦增次达想要表述的要义。

江让一头雾水:“'这样'是哪样?”

“就是这样。”旦增次达站到他旁边,让他看自己的手型:“右手这么握,左手往后拉,这样射出去的箭才不会右偏。”

“行,知道了,那这个动作叫什么?”

“让箭。”

“你能给我讲讲原理吗?”

“嘶~原理嘛,”旦增次达眨眨眼,思考着应该如何表达:“你不这么握,箭就会被弓影响往右边偏嘛,你看就是这样。”他按照错误的握法给江让演示一边。

江让点头,大概知道了这么握箭的目的。

就这样,整个下午,旦增次达都在“手把手”的教江让骑射,直到江让掌握了旦增次达认为最能中靶的方式之后,他就只需要进行重复性的练习,以形成一定的肌肉记忆,确保不会出洋相。

“小江啊,我这么教还是能听懂的哈?”旦增次达觉得自己虽然表达能力一般,但这种“手把手”的教学方式不比听什么原理来的更快吗?直接就教会了他哪种姿势上靶率最高,他照着练就行。

“的确是个速成的好办法。”

“不过你们有3个人,要是每个都这么教,好像也有点影响教学速度哈。”

江让抽出烟盒,两个人又靠到了桌沿吞云吐雾,他看着手背上划破的小裂口答道:“成年人学东西和小朋友不一样,小朋友你教他怎么射,他重复练习就行,成年人的话,掌握原理,能听明白你讲的是什么意思,可能学的会更快。”

“行,我想想,你们领导给我的要求是让你们能射出去,射的漂亮就行,既然你想学,那我就好好准备准备。”

“李藩啊?”

“啊,就那个胖子,都喊的李总嘛。”

“呵~”江让轻笑一声,李藩这要求倒是实在,他“影视速成班”的水准也是在这种要求下学来的。

那天他是在马场吃的晚饭,一直练到晚上十点,食指都有些红肿了才停下,班觉来接他回村的时候,特意看了下他的水平,老村长在旁边啧啧啧好几声,可江让一下马,他又赶紧跑上去夸他:“可以可以,这水平完全没问题,说不定还能拿个名次。”总之,主打的就是情绪价值给够,一定要确保江让不会中途退出。

比赛前的最后一天,江让仍旧早早儿就来到马场,一练就是一整天,虎口和拇指上全都是小豁口,要不是旦增次达给他拿了个护指,他几个手指头恐怕全得被弹肿。

也是在马上摩了一整天,他才终于明白旦增次达为什么会选择俯身骑的方式,不用这个方式,屁股和大腿内侧恐怕全得脱层皮。

暮色四合时,旦增次达递给他一根香蕉:“兄弟,凭你这个练法,不出一个月,我保准你能拿名次。”江让算是他见过的相当有毅力的人了。

“是嘛,最后十箭中了三箭,看来明天有望上靶了。”

“这东西嘛,也凭点运气,你这面相就好,运气不会差。”旦增次达是个实在人,这是他的心里话,不像班觉全是哄人的话。

“明天你也去?”

“那肯定的,开场表演就有我。”

“马术展示?”

旦增次达得意的抬抬下巴,县里一年一度的赛马会,他们马场可赞助了不少马匹呢。

“行,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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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节是莫多县传承数百年的盛大节日,每年盛夏,当雪山融水草甸上开出格桑花,当牦牛群在晨雾中悠闲踱步,方圆百里的牧民们便会穿上最隆重的藏袍,骑着骏马汇聚到这片神圣的草原。

彭东的越野车碾过碎石路,停在达瓦卓玛家门前时,阿依正在院子里梳妆,老人难得换上了一袭绛红色氆氇藏袍,银丝盘成的发辫间缀满蜜蜡与珊瑚,阳光一照,整个人都在闪闪发亮。

“阿依,您这是要把赛马节的姑娘们都比下去呀。”江让倚着车门,笑着竖起大拇指。

“哎哟,莫拿我老太婆开玩笑。”阿依红着脸摆手,转头看向身旁的从一一,少女依旧裹在黑色运动服里,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十一啊,把面罩摘了嘛。”阿依牵起孙女的手:“不然领奖勒时侯人家都不晓得冠军是哪个。”

从一一默默扶老人上车:“都知道戴面罩的是您家孩子,这就够了。”

江让眯起眼睛,比赛还没开始,祖孙俩倒是对夺冠信心十足。

他目光扫过从一一手中的角弓,和旦增次达借给自己的很像,看不出特别,但握把处磨得发亮,显然常年使用。

车子驶出兰卡村,沿着盘山公路向县城行进,临近草场,车流竟排起长龙,江让探出车窗,数百顶白帐篷如蘑菇般散落,经幡在帐篷间猎猎作响,比赛区用绳索圈出,几名骑手正在热身,马蹄扬起阵阵草屑。

“规模不小呀!”他吹了声口哨:“东子,换我来开。”

彭东抹了把汗,乖乖让出驾驶座,这位驻村书记开车像绣花,哪比得上江让在西北拍戏练出的野路子,越野车如游鱼般在车流中穿梭,彭东死死攥着扶手:“让哥,省台的直播,您能露个脸吗?”

方向盘在江让手中轻巧旋转:“今天是怎么个流程?”

“开幕式之前是煨桑,然后开幕式,下午两点是马术展示,骑射赛在四点,晚上还有弦子舞、藏戏...”话音未落,车子已甩进停车场。

卓玛阿依在后排感叹了一句,开的真不错,就扶着车门下了车,约好要见面的老姐妹们已经等在了停车场的出口,老人们互献哈达。

江让礼貌的过去打个招呼,给卓玛阿依留足了面子。

从一一则径直走向马厩,背影很快淹没在彩色经幡中。

不多时,李藩就找到了他,两个人握个手,扫了眼四周:“哥,怎么就你和王阳?”王阳是男三号,戏份不多,胜在踏实。

李藩叼着烟,顺手给他也递一支:“可妍不想来,孟珂那小子自然也得陪着呗。”说着耸了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

江让凑过去借火,吐个烟圈:“行吧,我也参赛,你们俩可得来给我捧个场啊。”

“嚯!藏得够深的啊!”李藩挑眉。

王阳小跑过来,递上瓶冰镇苏打水:“让哥,早就听说你骑马射箭样样在行,今天总算能开开眼了。”

江让接过水,顺手拍了拍小伙子的后背:“我看你也是天天在草场加练,挺拼啊。”

“好不容易上个大导的戏,怕露怯。”

远处工作人员扛着摄像机过来,江让赶紧掐了烟:“改天咱哥俩单独跑一趟?”

“必须的!”

彭东:“让哥,省台的,他们会全程直播这次赛马节,你看方不方便在煨桑,还有非遗展示这块儿露个面。”

来之前江让就想到了,只要他答应过来,就不可能只参赛,所以提前就跟跟旦增次达打听过赛马会的流程,其中煨桑、非遗展展示这些都符合Lydia这次给他挑选的词条:“行,开幕式我就不出面了。”

“您放心,有商业赞助的统统不会让您露面。”

彭东带着电视台的人过来,几个人打了照面,准备先去煨桑,李藩、王阳一路跟在江让身后。

青红砖砌成的煨桑台上已经扑了厚厚的一层松柏枝,男人们正在挂经幡,场面宏大而庄重。

王阳一路感叹:“嚯,真壮观啊!”

李藩则小声发问:“怎么全是男人,女性不能参加吗?”

彭东解释道:“以前女性是不参加的,但现在没有这种说法了,只是老一辈还是有所顾忌,所以都站在很外头。”

江让环顾四周,果然几乎都是男人,隔出去老远才看到几位女性。

班觉身着褐色藏袍,站在煨桑台上,指挥着众人,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请了人去点燃松柏,很快青烟升起,男人们撒糌粑的撒糌粑,撒青稞的撒青稞。

晨光穿透烟雾,给一切蒙上金色纱幔。

随着号角长鸣,众人开始绕着煨桑台顺时针转动,齐声高念祈福的经文,千百张隆达纸如雪花般抛向天空,经幡上的经文在阳光下飞舞,仿佛众神正透过这些五彩纸片,将祝福洒向草原。

江让自觉摘下墨镜,恰巧一阵微风拂过,他看见达瓦卓玛静立在人群外,双手合十虔诚祷告。

老人布满皱纹的眼角泛着泪光,干裂的嘴唇不断翕动,像是在与无形的神明对话。

隆达纸掠过她银白的发辫、绛红的藏袍,最终飘落在沾满露珠的草尖上。

江让被这一幕所震撼,他僵立在人海中,突然感到一阵无措。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信仰,就像草原上每一株格桑花都确信阳光会来,每一滴露珠都确信风会将它们带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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