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宋煜他们就回到独克宗古城吃饭,餐厅定在仓房街白塔旁边吃牦牛肉火锅。
他们三个到的时候倪栀沈既白已经点好菜了,倪栀冲她招手:“快来奈奈!我们今天拍的藏服,好看不?”
“好漂亮呀。”她环视一圈没看见宋清禾:“清禾呢?”
“她高反难受,虞鹤礼陪她回去休息了。”
林珈奈坐在倪栀对面,付京洧很自然坐她旁边,宋煜坐中间。
他们点了藏式牦牛肉火锅,酸奶,青稞饼,酥油茶等等,摆满桌子。
付京洧帮她倒了一杯酥油茶。
倪栀调侃:“啧啧,头一回见少爷伺候别人。”
宋煜接腔:“以后应该经常能看见。”
沈既白也一脸看戏。
林珈奈被他们调侃得又低头喝酥油茶。
付京洧夹了一块肉到宋煜碗里:“吃都堵不住你俩的嘴。”
随后冲他比口型【我愿意,管的着吗】
吃饭的时候林珈奈也喝了一点青稞酒,口感醇厚,略带甜味。
后来他们觉得度数不够,宋煜又拿了一瓶白酒来。
林珈奈喝的有点晕,付京洧的外套搭在她身后,她靠在外套上。
付京洧耳垂泛红看着也有点微醺,但比她强,他在跟宋煜聊天,对面倪栀跟倪观南打视频报备行程,沈既白老老实实坐着不敢有半分过线。
但是电话一挂,他立马粘上去,借着酒劲吻她,倪栀拍拍他脸颊说好了。
林珈奈观察着只觉得好玩,倪观南像大房掌管后宫,可以玩但不能在他眼皮子下面玩,沈既白嘛...忍辱负重想尽各种法子勾引公主。
林珈奈一喝多就这样,思绪飘到天上去,怕再看他们笑场,连忙把头转过去看窗外。
玻璃窗外夕阳西下,白塔旁行人匆匆。
付京洧凑到她身后:“看什么?”
林珈奈猛回头,离得特别近,差点贴到他唇瓣:“没...没什么”
“没什么笑这么开心?”
林珈奈捏他耳垂:“少爷,你耳垂好红。”
付京洧握着她手腕拽下来:“热的。”
饭吃到一半,倪栀说月光广场在跳舞,拉着他们几个跑去月光广场。
现场很多人,里三圈,外三圈,手牵手,围在一起跳舞。
付京洧拉着她十指紧握,随着音乐起舞,伴随夜幕,面前篝火烧得旺盛。
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围在一起跳舞,这个感觉真的很好。
这一刻时间只属于他们,心和身体都是自由的。
林珈奈扭头望向他,付京洧和她完全是两种人,他想做什么就去,不受拘束,这世间美好的一切他早见过。
而她不同,她要瞻前顾后,考虑好一切再迈出一步,她的容错率很低。
但遇见他以后,难过的日子变少了,他经常说:“别想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总跟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这些她都知道。
做朋友或者恋人,他都合格。
她想,做恋人大概是没机会了,一直做朋友也挺好。
突然额头被弹了一下。
付京洧凑到她耳垂边说:“跳舞也能跑神,天天在想什么。”
她淡淡道:“很开心。”
付京洧故意装没听清:“什么?”
林珈奈松开旁边人的手,借着酒劲抱着他肩膀:“我说很开心!谢谢少爷!”
付京洧笑了笑,摸她头:“开心就好。”
散场后倪栀找了家酒吧直接包场,几人坐在楼顶喝酒聊天,林珈奈就听他们说。
突然手机响了那人发的。
【我们人已经到香格里拉了。】
林珈奈看了眼旁边的付京洧【嗯。】
过了会她继续打【可以行动了。】
【明白。】
楼顶可以看见街道两旁的行人,晚风吹来十分惬意。
中途宋煜接了一通电话往外赶,倪栀拉着沈既白说去卫生间。
此刻只剩他们两人,付京洧扭头看她,冲她勾手指。
林珈奈喝得晕,摇摇晃晃冲他走过去,他大手一拦直接把她圈怀里,坐他腿上。
“林珈奈你这酒量,当初在暮色怎么上的班?”
“我又不一定全喝了,老板跟别的女孩玩,我就把酒倒了换成茉莉绿茶。”
付京洧笑,没想到是这样,自己估计也被她骗不少回。
“在香港的时候我问你,喜欢那个听友吗?”
“你没回答我。”
“现在呢,能回答我吗?”
她沉默一阵,轻声:“他人很好,好到不真实,我没想过他现实会是个什么样。”
还是没正面回答他。
付京洧直接把她拉进怀里:“林珈奈,谁教你的,天天跟我绕弯子说话。”
林珈奈借着酒劲环着他,认真道:“喜欢,很喜欢,如果不是他陪我,我很难熬过那一个又一个失眠无助的夜晚。”
“付京洧...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付京洧挑起她下巴:“这种话都是骗鬼的,只有爱与不爱,真的爱你的人想方设法也要走进你心里,找其他借口说到底还是不够喜欢。”
付京洧凑上去,呼吸打在她脸颊,唇瓣贴在她的,林珈奈没有反抗,付京洧变本加厉,舌头轻舔唇瓣,撬开,钻进去,扫荡她的口腔。
他吻得很凶,想把她吞掉似的,他清楚她对他有好感,但只有一点。
为什么不能再多爱他一点,哪怕一点。
付京洧搂紧她细腰,先是□□,随后变成啃咬,咬到林珈奈流血。
她环着他,感受付京洧落下的密密麻麻的吻,他像狗,特别喜欢咬人,还不是轻咬,必须咬到吃痛、流血、流下印记,口腔内充斥血腥味才舔舐伤口。
林珈奈没反抗,反而慢慢回吻,他会引导她,交缠水声不断。
她感受着腰上大掌的力度,鼻腔他的味道,濒临窒息的吻直到最后一刻付京洧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她是很喜欢他,但也仅限于此。
...
付京洧隔着围栏边点了一支烟,仔细看他唇瓣上还残留着口红的印记。
手机一阵响,他拿起看。
对面说:【少爷,确定了,他的人也来香格里拉里,目标是您。】
【他还联合了林珈奈。】
付京洧皱眉,扭头看林珈奈。
她醉醺醺地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唇瓣被吻肿,身上披着他的风衣。
他单手打字:【不用管。】
对面回很快【好。】
收起手机,付京洧又走到她身边,帮她掖好衣服。
他赌林珈奈不会伤害他。
...
第二天他们约了当地骑马,牧民带着深入感受茶马古道魅力,全程私密路线,会穿过树影婆娑的树林,在林中穿行。
可惜中途林珈奈几次没掌握好马,总失控,付京洧直接跨上去,坐在她身后。
他贴着她,侧头说:“有技巧的。”
确实,他一骑上马听话了不少。
走出没多,付京洧问她:“前面有一大片格桑花,想去看吗?”
林珈奈点点头,他直接加快速度,脱离大部队。
虞鹤礼看着宋煜一脸吃瓜:“他要干什么?少爷这就忍不住了?”
宋煜淡定:“还能干吗,告白。”
倪栀笑出声:“在林珈奈出现前,我觉得他要单身一辈子了,没想到啊。”
一群人吃瓜的心都飞到天上了,想去看又不敢去,谁敢打扰他好事。
林珈奈跟着付京洧一路骑,远远看到一大片格桑花,格桑花颜色很多,五彩斑斓。
付京洧缓缓停下,自己下来,又把她抱下来。
马儿在远处吃草,付京洧拉她躺在草地上,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
他突然扭头:“林珈奈...”
话没说出口,突然远处一群男人骑着马赶来,手上拿着弓箭朝这射,有一支方向对准付京洧心脏,林珈奈意识到,是TA的人,现在就行动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抱着他滚去旁边,她不想他死。
弓箭擦着付京洧胸腔射进腹部。
付京洧抱着她翻身上马,弓箭还插在身上,骑得特别快。
直到甩掉身后一群人,躲进森林里才停下,他把林珈奈甩下去,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倒地。
“你怎么样?”林珈奈扑上来,被他推开。
付京洧看她眼神很冷,是心被伤透。
昨天他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林珈奈不会伤害他,今天就打脸。
他早知道,她跟那人勾结在一起。
没想到,到了现在,她还想杀他。
或者换一种说法,根本不在意他的死,她跟那人勾结在一起为了什么?钱?利益?
哪样他付京洧给不起!
林珈奈看他满身血慌了神扑上去:“付京洧,你别这样,我看看伤口。”
付京洧直接单手把弓箭猛拔出来,血往外喷。
他手在她身上摸,直到在腰上摸到硬硬的东西,打开一看,是把水果刀。
是怕他死得不够彻底,再补一刀吗?
他冷笑,抓着林珈奈的手握住那把刀,猛地往自己胸口上捅。
一下,两下,三下。
“付京洧!!你干什么!”
林珈奈想挣脱,但他手劲大,紧紧包裹着她。
直到付京洧没了力气才松开手,沾满血迹的大掌捏着她下巴,拽到他脸前。
他喉咙轻滚,淡淡道:“林珈奈,这样满意了吗?”
...
付京洧住进医院昏迷了三天,医生说最后那三刀幸好没有真的捅到心脏,不然神仙来了也没用。
所有人都不清楚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林珈奈知道,但她一直守在他床边,就是不开口。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虞鹤礼闯进来指着林珈奈骂:“不是!林珈奈!那几刀不是你捅的难道还能是他自己捅的!?”
宋煜在旁边拉他:“少说几句。”
虞鹤礼更生气,指着林珈奈:“林珈奈你知不知道他那天本来是想跟你告白的,付京洧帮你解决你家的事,供你弟弟上学,还陪你回云南,他前前后后给你转过多少钱只有你清楚。”
“他妈的他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过一个人,也就你!林珈奈!”
“操!白眼狼!”
倪栀给他一脚:“你差不多得了啊。”
“行行行!你们都拦着吧,北京那边还瞒着呢,我看他家老爷子知道了,在座的十个头都不够砍!”虞鹤礼说完甩门离开。
之后倪栀宋煜追出去,林珈奈清楚,付京洧伤这么重,现场只有她一人,毫无意外成了凶手。
他们多少都对她有点猜忌。
但她现在顾不上那么多,只想付京洧早点醒。
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背上:“对不起。”
这种感情很复杂,之前她是只想利用他,但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倒在她面前,浑身是血,她心就算是铁做的,也会后怕。
林珈奈一直陪着他,直到后半夜她发现他手指微微抖动,眼睛缓缓睁开。
林珈奈直接站起身:“付京洧!你怎么样!我去叫医生。”
付京洧清醒过来头一阵剧痛,拉着她手腕,不让她动。
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她跑了。
下一秒,他拔了针管,踉跄下床披上风衣外套,拉着她往外走。
林珈奈喊他:“付京洧你伤还没好,不能走。”
护士也跑过来拦他:“先生!不能动!您伤口在冒血!”
付京洧只有淡淡一句:“滚开。”
少爷要走,谁能拦得住,还是大半夜的。
付京洧把她塞上黑色大G,自己坐进驾驶位,伤口处血迹已经印出来了,他一脚油门踩到底。
“付京洧你要做什么!”
付京洧单手扶方向盘,去掏林珈奈的手机,连着他的一起扔到车窗外。
简直是疯子。
他唇瓣发白,没什么血色,指了指自己的伤:“林珈奈,这笔账还没算,安静点。”
付京洧一路车速特别快,连开了三四个小时,带她去了梅里雪山。
他找了一处观景台,下车从后备厢拿出帐篷,埋头搭起来。
看她穿得单薄站在旁边,他把风衣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自己只穿着条纹病号服,血迹印湿一片。
林珈奈拉着他衣角:“付京洧,对不起。”
付京洧搭好帐篷,捏住她脸颊:“林珈奈,上一个想我死的,早投胎无数回了。”
他想掐着林珈奈问问她为什么背叛他,他不够好?
为什么要联合外人一起刺杀他?到底图什么?
但他没问,说到底还是不够喜欢。
如果不是真的爱她,林珈奈这种行为早死了几百遍。
付京洧坐在她旁边:“我今天叫你来,不是说这回事。”
“让你看星星。”
抬头仰望头顶,星空璀璨,但她根本没心情看星星。
付京洧塞给她一个有线耳机,另一头他戴着。
耳机里放着陶喆的《angel》
他扭头望着她:“我也有个认识很久的听友,这是我们一起听的第一首歌。”
“有一年冬天我们一听到凌晨五点二十,她突然放了这首,那天我循环播放了一百遍。”
“她知道我喜欢皇后乐队,明明自己过得捉襟见肘,不知道从哪弄的皇后乐队亲签专辑寄过来送给我。”
付京洧失笑:“虽然那地址、名字都是假的。”
“她很可爱,骗我说自己离异带一个儿子在酒吧上班,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受委屈了会给我发很多碎碎念,我会一条条回她,有时候没等我回,她就自己安慰好自己,又重新回去上班。”
“我很心疼她,我知道她没多大,但要承受很多压力,有一年冬天她在餐厅洗碗,洗到手痛,给我发消息,我给她转了一笔钱。”
“你知道她回我什么吗?”
“她回,你不怕我是骗子吗?”
“我说,不怕。”
“就算是骗子我也认了。”
“我曾经无数次设想和她的未来,我想我们的关系不止保持在线上。”
“但她一直在躲,我向前走一小步,她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付京洧抓住她的手腕:“不过还好,我抓住她了。”
林珈奈望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对他的喜欢、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揉在一起,她在感情里向来是只缩头乌龟,每次daddy向前靠近,她都会猛缩回去,不留一点机会。
现在她知道付京洧为什么认出她,也不和他说了。
他怕她跑。
只有真的上心了,才会变得小心翼翼。
付京洧扯掉耳机,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林珈奈,我很讨厌你。”
讨厌你一次又一次地抛弃我。
讨厌你利用我。
讨厌你不爱我。
付京洧大掌握住她细腰,把她搂进怀里,让她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
他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但我很喜欢她。”
他说完,沉默许久。
林珈奈望着他的眼睛,她很乱,脑子和心都很乱。
他说喜欢她。
要问她喜欢他吗,喜欢,很喜欢。
有水、daddy、付京洧三个身份,他都很完美。
但她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除去他妈妈那件事,还有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可以随便玩,有家底兜着,她不行,她只能靠自己,真心一旦被错付没人管她。
但他说喜欢她。
付京洧说这话任何女孩儿听了都要心动,她也不例外。
从住进他家,到他陪她去香港、回云南,出事永远护着她,付京洧的魅力在于有他在永远可以安心,她怎么可能不心动,从小到大,妈妈姑姑相继离开后,他是唯一一个对她最好的人。
但她对他的那份感情只能藏在最深处,在每次微醺他凑上来吻她,在他给她牛奶里下药,她假装喝完吐出来,感受他疯狂的吻。
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付京洧心凉半截,直接捏着她下巴吻上去,大掌在她细腰上揉捏。
林珈奈刚开始反抗,后来身子渐渐软下来,跨坐在他身上一点点回吻。
她边吻边哭,单薄的肩膀伴随抽泣不停抖动,付京洧松开她唇瓣,吻着泪水。
林珈奈头埋进他颈窝,抽泣着:“daddy。”
付京洧抱着她往帐篷走:“乖,不哭了。”
付京洧把她放进柔软的床垫上,俯身吻上来,热烫的呼吸都喷在她脸上。
付京洧轻轻地含上她柔嫩的唇,细细地吮,伸出舌尖来一点点地舔,铺天盖地的温柔使林珈奈头晕。
…
付京洧动作幅度大,伤口的血顺着腰不停往下流,他轻擦一下,虎口处的血迹放在她唇瓣。
林珈奈盯着他,伸舌头舔上去,是独属于他血的味道。
看她舔上去那刻,身体是麻的,血液兴奋。
他对她的占有欲,不只是□□,还有精神,吞下他的血,他们只属于对方。
他搂着她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如果你拒绝我,我们就一起死在雪山下,或者在这住一辈子。”
林珈奈完全没想到,头埋进他怀里:“对不起。”
等林珈奈睡着,他俯身小心翼翼吻着她耳垂:“小乖,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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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雪山下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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