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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店擒兄弟!宿敌怒砸一万五,强赎“堕落头牌”!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冷森森的不善却蔓延开来。

不速之客带来的冷风将旖旎轻而易举斩落马下。

这不善的气势惊动了这间包厢里唯一的人影,阎行几乎是本能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包厢太暗,他看不清那道人影,但轮廓已经带着风冲到面前,那人手一扬,抡圆了一耳光结结实实抽在他脸上。

“你疯了?!”唐宥的声音因为熏醉和暴怒有些变调,他揪住阎行身上那件侍应生制服的领口,眼睛恨不能要喷火,“你失心疯了是不是?!你这是干什么!你跟我走!跟我回家!”

脸上火辣辣的痛感炸开,耳中嗡嗡作响。

他完全懵了,根本无法理解唐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短暂的惊愕过后,不堪、狼狈与被撞破的羞耻如同一柄成精但没完全开化的机关枪,不分好赖的对着任何人疯狂扫射。

“滚开!”有那么一瞬间,阎行觉得自己像是被夺了舍,大脑空白一片,猛地一推唐宥,一拳捣在他身上。

这一拳彻底点燃了战火,商k1v1真人快打正式开赛。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面子被折损的耻辱叫这场斗殴超出了本该有的边界。

西装与制服在暴力下同样变得褶皱,瞧不出个上下高低。

直到力气耗尽,两人才喘着粗气分开,各自瘫坐在狼藉中,像是注视着早高峰时截胡了自己出租车的仇敌。

唐宥点了支烟,死死盯着阎行看了良久才转身摔门出去。

门外,领班正带着两名内保匆匆赶来,领班脸上是标准的笑,眼里却没温度:“老板,您这是……”

唐宥没接话,叼着烟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刚才打斗时弄皱的西装袖口,而后才抬眼。

“事儿很简单,你们的人不懂规矩。我走错了房间,看这小子一个人,本来想聊两句交个朋友。”

他嗤笑一声,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真真假假的意图,开口阴阳怪气:“结果这不开眼的鸭子,张嘴就骂人,哥,你们的人可真是金贵啊,我是花钱来上赶着来找骂的?”

领班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唐宥手腕上的表和他这一身行头,脸上的笑容真了几分:“哎哟,真是对不住您!这新人,刚来不懂规矩,我替他给您赔罪!您看这……”

“赔罪就免了。”

唐宥抬手打断,下巴朝包厢门一扬:“但我这口气没出来,人,我现在要带走,你报个价。”

“老板,您这一下,打乱太多安排了。所有损失、费用、补偿加起来,您给这个数。”

领班伸出两个手指。

“就当交个朋友,我帮您把后面所有麻烦摆平。至于您和屋里那个,后面的事得看您自己‘聊’了。”

唐宥听完就笑了,他边笑边摇头:“哥,你账算错了。”

“你屋里那是个新货是吧?这样的样貌身段,新货这个价,我是认的。”

燃烧小半的烟被他倒了只手,身体微微前倾:“但你现在该算的应该是盈利么?是止损吧。”

“第一,新货出街讲的是你情我愿,眼下这人是我打服的,这‘体验’已经折价了。”

“第二,原来的客人马上就到。你是想为了几千块跟他当面解释,还是拿了我这笔快钱,去把他哄哄好,安排掉?”

话音一落,他便换了个不再逼人的姿态,悠哉悠哉的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门框上,烟灰掸在门柜上的烟灰缸里:“一万五,我现在把人带走。”

领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他的眼神在唐宥和狼藉的包厢门之间飞快地转了两圈,他堆起一个更显无奈的笑容,双手一摊:“老板,您这话……真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一万五,我回去都没法跟上面交代……”

“刷卡。”

唐宥打断他,直接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用食指与中指随意地夹着递到领班眼前,带着一种“到此为止”的不耐烦。

“本来今天在你们这玩儿的就不痛快,人我现在就要带走。”

领班到嘴边的讨价还价被堵了回去。

他看着那张卡,又瞄了一眼唐宥彻底冷下来的眼神,叹了口气,侧身对旁边一个内保低声吩咐:“去,拿POS机来。”

不消多时,KTV的旋转门把两人隔绝在外。

当两人走出这家商k的那一瞬间,所有虚模假式从唐宥的身上卸下来,只有肉疼经久不息,疼得他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早知有今日这一遭,他就应该在今早一起床就刮花阎行的脸,好叫他骤然折价腰斩。

他现在真的恨死阎行这张俊脸了!!

可穷鬼的恨不值钱,哪怕再恨,两人仍旧要坐一辆出租车回家,甚至还要冷脸AA,为了省钱。

出租车里是一片死寂。

两人分别靠着左右车窗,中间像隔着楚河汉界。

司机透过后视镜瞥了眼他们一眼,又想起他们的上车地点,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窗外的霓虹划过他们紧绷且阴沉的侧脸。

这时,车上的音响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一遍遍循环着《最爱你的人是我》。

直把直男比基佬,像是“同志”片里“破镜重圆”前夕的三流桥段。

唐宥让这歌弄得火气歇了大半,也起一身鸡皮疙瘩,虽然说不好哪儿不对,但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他偷瞄了一眼阎行。

那幅死样子像是从冰柜里拉出来的尸体,一动不动靠在车窗上,对这诡异氛围也不知是适应良好,还是根本未曾察觉。

这让唐宥那点想要让司机换歌的念头被打发下去,平白显得像他一个人事儿多。

两人就这样憋着气,一前一后的下车,一前一后的进楼道,一前一后的因为年久迟钝的该死声控灯边上楼边鼓掌。

直到唐宥持续鼓掌,以方便阎行掏出钥匙打开合租屋的门,剑拔弩张的气氛才不得不松动。

唐宥嘴里骂骂咧咧的,蹬了皮鞋甩了外套,直接将自己摔进客厅那张有些年头的布艺沙发里。

阎行关上门,沉默地跟进来,把唐宥东一只西一只的皮鞋踢正,拾起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背上,拧亮了沙发旁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光线摩挲着他脸上显眼的巴掌印。

沙发另一端塌陷下去,与唐宥隔着一个空位的距离,他从茶几底下摸出半包烟,自己叼了一根,又把烟盒扔过去。

唐宥好半晌才就坡下驴也点上一根,烟雾在昏黄的光线下升起由弥散,暂时驱散了尴尬。

“你怎么会在那儿?”

唐宥呵出一口烟,声音还有点沙哑,但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目光带着火盯着阎行身上那件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制服。

阎行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防卫一样的反问道:“你呢?”

“我怎么在那?我陪客户!”

这句话点燃了话头,唐宥语速快了起来:“散了局回去拿包,看见个背影像你,我还以为我喝多了花眼了……我怕有个万一,特意跟过去,结果,嘿,真是你!”

他掸了掸烟灰,身体前倾,盯着阎行。

“阎行啊阎行,你可真是行!你什么情况?你怎么想的?!”

阎行别着脸没吭声。

“说话!”唐宥一脚蹬在他小腿上,带着逼迫。

长时间的沉默仿佛亘古,只有烟雾无声缭绕。

终于,阎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向后一瘫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剥落的一小块墙皮。

“我爸……”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厉害,“查出来癌症两个月了。”

唐宥夹着烟的手顿在半空。

他没有去看他,仿佛在对着空气陈述:“手术么,也是做了,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家里攒的那点钱不够这样折腾。后续化疗,靶向药……一个月要不少,我挣钱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花钱的速度。”

阎行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

说起父亲突然确诊的癌症,那个曾经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何迅速被病痛击垮;说起家里那点积蓄如何在手术和前期治疗中消耗殆尽。

说起他那份看似不错的工资,在每月数万元的靶向药和后续治疗费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他不是没想过回家。

父亲刚查出疑似恶性肿瘤需要进一步检查时,他就匆忙回去过一趟。

那时他去找主管请假,主管脸上挂着程式化的惋惜:“小阎,家里有事理解,但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节奏,项目是不等人的。”这话里的意味不言而喻,于是他不敢久留。

确认了初步治疗方案,留下些钱,又匆匆赶回上海,像一个不敢出错的齿轮,像一头没有尊严的牲口。

他需要这份工作,需要这份薪水,那是他们对抗天价药费唯一的盾牌。

可即便是这样,自费部分依然不断增高,压得他喘不过气。绝望之下,他只能把目光投向夜晚,试图寻找任何能快速来钱的缝隙。

白天在公司强打精神,晚上对着电脑搜索各种兼职和快速来钱的门路,像个无头苍蝇。

就是在这样焦灼中,他看到了那个招聘信息——“高端私人会所,服务精英客户,纯礼仪接待,日结,薪酬优厚”。

措辞危险却又披着一层看似正规的外衣。

联系人在电话里信誓旦旦:“我们这里是正经场所,就是引导客人,端茶送水,一晚上底薪加小费,比你上班强多了。”

走投无路之下,一丝虚幻的希望也是希望。

他抱着或许只是辛苦些的侥幸来到了那个地方,甚至被要求先交了一笔不菲的“服装押金”和“信息费”时,他也咬牙忍了,然后像个傻子一样被扔在那里等待未知的“客人”。

起初是麻木的叙述。

但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恐惧、无助和屈辱茫然,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与熟悉的人面前,找到了爆发的出口。

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语速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浅薄。

“……我能怎么办?唐宥!那是我爸!”

他猛地坐直身体,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擦过脸上的伤,一片狼藉。

“我白天上班,晚上就想赚点快钱……我以为……我以为只是累点……我没想到……我他妈就是个傻逼!!”

剧烈的情绪让他呼吸彻底紊乱,胸口剧烈起伏。

喊着喊着,阎行突然觉得眼前有点发花,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脚正在发麻。

大口喘气却像呼吸不来空气,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痉挛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

“阎行!”

唐宥脸色骤变,丢开烟头猛地扑过来,手忙脚乱地想扶住他颤抖的肩膀,手指下意识地探向他的鼻下,想要掐他人中。

“呼吸!慢慢呼吸!看着我!阎行!”

就在唐宥的手指即将触碰到他时,阎行却像是用尽了力气抓住浮木,猛地一把死死抱住了他。

抱得那么紧,仿佛只要紧紧将他抓住,自己就能融入他哪怕同样疲惫但好歹没有噩耗的生命。

好像只要紧紧将他抓住,自己就能从苦海中往生。

阎行指甲深深陷入唐宥背后的衣料,他把头深深埋在唐宥的颈窝。

身体因为过度的呼吸而剧烈颤抖,哭声不再是嘶吼,变成了从灵魂深处挤压出来的破碎呜咽。

“唐宥……我恨呐……”他哭着,声音被喘息分尸得支离破碎,“我真的、真的恨呐!”

恨命运不公,恨世道艰难,最恨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恨自己没有出息,恨自己不够有本事,恨自己不能力挽狂澜。

如果当初再努力一点,如果高考的成绩再高一点,如果他是名校出身而非一个普通二本,会不会就不至于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会不会就能够相对宽裕一些?

如果他为人灵活一些,读书的时候没有那么清高,会不会就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只能拿固定的薪水?

会不会已经像他大学室友一样,成为年少有为的时代弄潮儿?

钱,钱,钱。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没钱没本事。

他的手指不停的收拢,死死地攥着,死死地抠着。

唐宥被他死死抱着,两人认识二十来年,这是第一次推心置腹的接触。

他能感觉到颈间滚烫的眼泪和怀里这人从未向他展示过的脆弱。

他抬起手,最初有些无措,但拥抱是人的本能,恻隐是人的天性,他手掌在阎行剧烈起伏的后背上一下下无师自通地拍着。

“没事了……没事了……”

他低声说,声音罕见的褪去所有油滑。

“钱的事,咱一起想办法。”

逼仄的客厅里,只剩下压抑的痛哭。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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