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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业汉寒夜难眠 密友唐宥“硬上弓”送温暖

阎父头七是腊月二十八,紧接着就是年。阎行在唐宥的陪同下过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年,而后返回上海。

回到上海合租屋的阎行几乎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就再次扎进了白天上班、晚上代驾的生活里。

仿佛只有□□上的极度疲惫,才能暂时麻痹精神上的钝痛,才能让他不要陷入哀恸的漩涡。

然而命运有时候是有点操蛋的。

在他回老家处理父亲后事期间,公司进行了一轮不大不小的人员调整。

于是当他带着一身风尘回到工位时,等待他的是一纸冰冷的《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

项目不等人,岗位需要稳定性。

官方的说辞永远得体而无情,核心原因彼此心照不宣:他因家事缺席太久。

阎行沉默地听着HR程式化的解释,点了点头,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去愤怒或不甘。

他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字,安静地收拾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个人物品,离开了那栋他曾以为能作为“盾牌”的写字楼。

失业,像最后一根稻草,轻飘飘地落下,却足以让绷紧的弦发出岌岌可危的颤抖。

唐宥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

他回到家,屋里只开了盏昏暗的落地灯。

家里的另一个人直挺挺地坐在自己屋里的床边,门没有关,低着头,整个人是木然僵硬的,连有人进门开灯的动静都没引起任何反应。

“怎么了?”唐宥心里一紧,这小子状态不对。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脱下外套挂好,动作刻意放慢。

“被裁了。”

这话音让唐宥顿了一下,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背后的关窍——那十四天的假。

他想破口大骂这操蛋狗日的公司,但看着阎行那副小模样,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不好的念头,新闻里那些承受不住压力选择轻生的人……

这个念头让人汗毛炸立。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走过去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摸出烟盒递了一根过去,阎行没接。

“那什么,”过了好半晌,唐宥才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干,“天冷了,我这屋……空调不灵,晚上睡觉有点凉嗖。你这屋还行,我……借你地板睡一宿。”

他说完,也不等阎行回应,甚至没去看对方的反应,不由分说地在阎行床边的地板上铺开,然后背对着床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半个后脑勺。

“睡了嗷,有什么明早再琢磨吧。”

阎行的视线落在地铺上那个蜷缩的背影上,最终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的几天,唐宥就以“这边暖和”为由,雷打不动地在阎行屋里打地铺。

他那段日子几乎不跑任何外地出差,每晚都要回来,表面上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眼神总不由自主地往阎行身上瞟,观察着他的每一点细微变化。

回来早的时候他会做晚饭,晚了就给阎行带夜宵,如果两个碰上,他会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或者一起筛选那些不靠谱的招聘信息,语气尽量保持平常。

阎行则白天疯狂投简历、跑面试,晚上继续穿着荧光马甲出去跑代驾。

他挣的每一分钱,都清晰地记着账,目标是尽快还上唐家那十二万四,哪怕唐宥再三表示不急,这份债务还是让他彻夜难眠。

某个深夜,阎行结束代驾回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地板上,唐宥已经睡着了,眉头却紧紧蹙着,嘴角也抿着,睡梦中似乎也积压着烦躁——因为地铺终究不舒服,他睡姿有些别扭,半边肩膀都露在了被子外面。

他站在床边,静静看了他许久许久。

床头柜上唐宥给他留的那盏小台灯光线昏黄,将那不安的睡颜晕出更显脆弱的阴影。

他蹲下身,轻轻把地上人露在外面的肩膀盖好。

唐宥向来有些神经质一样的警觉,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里地锐利并着未散和迷糊,看清是阎行后才放松,含糊地问:“……回来了?几点了?”

“快两点了。”回话的是他熟悉的低沉声音,边说又边帮他掖了掖被子,“地上凉,以后别打地铺了。”

唐宥还没完全清醒:“没事儿,我火力旺……”

“上来睡吧。”阎行打断他,“床够大。”

空气安静了一瞬。

唐宥的睡意瞬间跑了一半,他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眼皱起眉头,一副没戴老花镜的老头看报纸的架势,试图看清阎行脸上的表情,但光线太暗了。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才带着点不明显的别扭,抱着枕头和被子,爬上了床的另一边。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都能听到彼此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快睡。”阎行背对着他躺下,声音有点闷。

“……嗯。”他困得五迷三道应了一声,闭上眼,来不及细究旁的,眼一闭直接昏睡过去。

那一晚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启了“同床共枕”的模式。

在唐宥看来,大老爷们儿睡在一起有啥的?而且只是暂时的,等这小子情绪稳定了俩人就拆伙,于是很快适应了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温度和呼吸声。

这奇特的“同居”生活,像一道绳索,一边是岸上牵着绳子的唐宥,一边是阎行这条挣扎的孤舟。

阎行更加拼命。

白天面试,晚上代驾,所有的时间都被挤压出来用于挣钱。他肉眼可见地消瘦,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

转机发生在一个半月后。

过硬的技术和多次面试中总结的经验果真没有白费,这使他成功拿到了一家业内口碑不错的公司的Offer,薪资比之前高了一大截。

收到正式通知的那天,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明明一直在人间,却好像终于重见天日。

那天阎行特意没出代驾,直接去了趟菜市场。回到家时,那个天天把他看得比重刑犯还要紧的账主子还没回来,于是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

唐宥累得像是条死狗一样爬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闻到满屋子格外隆重的饭菜香,愣了一下。

他看到厨房里的背影,以及桌上已经摆好的两个菜。

这个人今天的状态好得出奇,有喜事儿?找到工作了?

“回来了?”阎行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久违的、真正意义上的放松,“洗手吃饭。”

唐宥看着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眉宇间的舒朗,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了点地,他慢悠悠地换鞋放包,随口问:“捡着钱了?搞这么隆重。”

“嗯。”最后一道汤被端上桌,阎行解下围裙,把新东家的名字报了出来,“工作定了,下周一入职。”

唐宥动作顿住,抬眼看他,确认对方没在开玩笑后,那强装出来的平稳瞬间被打破。

他几步走过来,抓着他肩膀兴高采烈的晃,声音里带着比本尊还激动的如释重负:“我操!真行啊你!有两下子有两下子……”

吃饭时,气氛难得的松弛,唐宥扒拉着饭,说:“这下好了,压力小多了!那破代驾,能不跑就别跑了……”

田螺小子贤惠地盛了碗汤递过去问:“想吃什么?明天再给你做。”

唐宥咬着筷子尖,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说:“想吃你做的辣白菜,甜甜辣辣好吃必了,这时候白菜还便宜,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那是阎行母亲的家传配方,阎行原来做过一次。

“那个得现腌,要等几天。”

“等呗,又没说不等。”唐宥一边扒饭,一边不甚在意地应着。

第二天,阎行果然买回了大白菜、辣椒粉、糯米粉、苹果梨和鱼露等各种配料,做好准备工作开始腌菜。

唐宥回来看着他的行径,只是靠在门框上看了几眼,没多话。

“这东西腌的时候不能吃,就算要吃也分出来呈盘子里,不然要酸的。”阎行特意嘱咐。

结果当晚就抓获了一个正在把罪恶的筷子伸向辣白菜盒子的叛逃。

“我说这怎么睡睡觉人跑了呢,造害东西来了是不是?啊?我辛辛苦苦吭哧吭哧弄那么久,我白天怎么跟你说的?”

阎行倚在冰箱边上,对着罪魁祸首就是一通数落。

唐宥被抓了现行,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还咂摸了一下嘴:“我这是替你检验一下阶段性成果。万一盐放多了,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用您那沾了仙气儿的筷子进去搅和,就不是咸淡的问题了,”阎行一把抢过他的筷子,伸手把辣白菜盒子的盖子仔细盖严实,“到时候直接变质全酸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知道吗。”

罪魁祸首被他堵了一句,悻悻地收回手,嘴硬道:“我筷子干净着呢!再说了,尝一口能怎么着?你就是小气,抠门儿。”

“嗯,我抠门。”阎行关好冰箱门,转身往卧室走,“本来明天打算炒个辣白菜炒饭,但鉴于我抠门儿,明天还是不炒了好。”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唐宥的软肋。

他立刻跟上,笑嘻嘻地凑过去,语气讨好起来:“别啊阎师傅……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闻着太香了,没忍住。我保证,就这一筷子!下不为例!”

阎行没搭理他这保证,径直躺回床上,背对着他:“睡觉睡觉,都几点了?”

黑暗中,唐宥窸窸窣窣地躺下,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忍不住带着点期待再次开口:“哎,你说……明天炒饭,要不要再加点五花肉丁?”

无人接茬接茬。

但他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规划着:“肉丁煎得焦一点,把油脂往外犒一犒,和辣白菜一起炒,香死了……再煎个溏心蛋,往一起一拌……我的天哪……”

“睡觉。”直到阎行言简意赅地打断他的美食畅想。

唐宥才“哦”了一声,终于消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就在阎行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他极其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我就尝了一口,又没翻搅,肯定酸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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