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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会面公主

广场上,符飞鸢与祁思语的唇枪舌战仍未结束。

和莫缘厮混久了的祁思语嘴上功夫颇有长进,字字句句饱含深意,把符飞鸢戳得假笑险些挂不住,恨不得当场让他血溅琴弦。

最可恨的是这人上次交锋时明明还哭哭唧唧,面对祝道友时怯懦得连头都不敢抬,现下竟能面不改色挡在祝道友前方对自己口出狂言。

而祝道友……他的眼神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游移——那时他点破这小子的心思,祝道友分明是不解和不愿的,这会儿为何不出言制止?是听不懂臭小子话下的意思,还是单纯地纵容他?

旋即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以这小子张扬霸道的性子,若两人真有什么,消息定然传得人人皆知。

祝道友说不准是被他缠得没法子了才不阻止,不管如何,只要祝道友身没人,他便还有机会!

于是符飞鸢轻抬下颌,眼风狠狠刮过祁思语,而后温和地落在后方祝嫣身上,即便只能看到小半张脸,他依然喋喋不休地说起这一年做了什么。

比如为了追上祝道友多么刻苦地练习,比如偶然间发现祝道友喜欢的花便带回去种了一片,比如坚持锻炼厨艺夺得了凡间厨神大赛的季军……

他完全没在意祁思语讲了什么,祝嫣不回应他便自顾自接着往下讲,张扬恣意的眼尾逐渐垂下,透着哀戚与殷切的恳求。

活脱脱一副痴情人模样。

祁思语恨得牙痒痒却别无他法,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下直接对人动手。

可是、可是!

这人的嗓音实在太好听,说话如叮咚泉水从山涧里徐徐淌下,将对话之人脑中的烦思与愁绪悉数除去,仿佛有柔和的手在头上穴位出轻轻按压。哪怕他与符飞鸢争锋相对,精神亦越发爽利。

听闻有些乐修为了挣钱,会到人间做助人睡眠的生意,用的正是人声、乐声为人缓解疲劳。

这家伙指定干过这档营生!

师姐为何不让他停下!她喜欢他的声音吗!

沈秋遥遥看着祁思语气咻咻的背影,笃定他必然气炸了,夹在符飞鸢和大师姐中间无助得很。

她一边咯咯笑着看戏,一边吃莫缘递来的瓜子儿,吃着吃着忽觉困意猛然袭来,识海被过度消耗的胀痛感卷土重来。许是战后彻底放松了,身体急需歇息,她眼皮耷拉以手撑面,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晚上还要去找承运公主,那里人多眼杂得,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下吧。”莫缘关心道。

沈秋太困了,眼前蒙着止不住的泪,被莫缘牵引着回到客院后直直倒在床上。

莫缘把压在底下的被子扯出来盖到她身上时,她已经沉沉睡去。

温和的绿芒于房中亮起。莫缘没敢坐上床,双膝跪地靠在床头处对着沈秋的睡颜发呆。

瞧了半晌,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上移落在沈秋被压歪的发辫上,手指蠢蠢欲动。

犹豫几番,双手还是碰上了那条同自己头上一模一样的发带,把握住力道折腾许久才帮她解下来,随后一个人傻笑了好一阵。

日头越来越高,莫缘的笑渐渐隐去,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了道符。他盯着符文彻底没入沈秋额中,沈秋眉眼舒展睡得更香后,悄悄起身离开房间。

“祁师兄——别伤心了!帮我个忙!”

埋在被褥里是沈秋眼皮动了动,没能醒来。

-

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暖融融的柔软包裹着自己,四肢舒展力道充盈。

太舒适了,不想起床。

“……”

不对!

沈秋霍然坐起跳下床,一把拉开木窗。

火红的天光射入屋内,拉长桌椅茶盏的影子。

窗外天地被晚霞涂成浓墨重彩的暖色斑斓画,染着橘红光影的蓝紫宫阁又沁出点点冷意。

她头一回遭撞见这么美的景象,搜刮许久没相处用什么词来形容,忍不住“哇”了一声。

霞光太强烈,有人端着东西背光走来。沈秋看不清他的脸,但从身形和走姿上分辨出那是莫缘。

“你起来了。吃点饭垫垫肚子,吃完我们该走了。”他把喷香饭菜摆在窗台上,方便沈秋一边赏景一边吃。

沈秋早午都没吃饭,确实饿狠了,转眼将菜一扫而光。

咽下最后一口饭后她用清洁术把碗筷洗干净,起身要往门外走,“你且等我一会儿,我找祁思语有点事儿……”

手腕突然被攥住,她讶然转头,见莫缘抓住她的手勾唇一笑,“来不及了,走!”

没给沈秋反应的时间,晕眩感席卷而上,转眼间人已在陌生的树杈间跳跃。

沈秋抽空往地下一瞅,认出他们是在里千谱门最近的凡间官道上。

两人在林间快速穿梭,间或移形拉近目标距离。很快,一条长不见头的队伍出现在视野当中,中部三辆马车被前后百名随从护着缓缓上前。

其中最大的马车用料最上等,拉车的马儿身材健壮、脾气温和,乃承运公主所乘马车。

此番承运公主的来信比上次长许多,特别说明入城后会有大宫女贴身看顾她,不易会面,因而要求会面地点在入五音城前的官道上,让他们车内详谈。

生怕有诈,沈秋和莫缘互相检查了身上早早做好的防护阵法和传讯阵法,确认其完好后,莫缘捏诀往公主的马车上扔了滴鸟屎。

“……”沈秋无奈,漂亮的马车上落了脏污,这怕不是要被公主记恨。

莫缘摊手,这是最自然的方法了。

一滴鸟屎的动静不大,却仍然惊动了前方马车内的大宫女。她闪身到公主窗边查看,发现是鸟屎时稍稍放心,“公主可安好?”

“无碍。你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鸟屎罢了。”承运公主掀开帘子。

大宫女没有立即离开,跟在车旁审视周围。察觉到承运公主的车帘久未合上,她眉眼微凛,“公主,请拉好……”

“咻咻咻!”

漫天箭雨倏然自林中射出,随从立时拔刀。

纷乱的脚步声骤响,形似山匪之人从坡上尖啸着冲下。这儿已临近五音城,但他们毫无惧意,高举刀剑棒锤摇头晃脑,明晃晃地挑衅。

大宫女冷喝一声,“大胆!”,袖中滑出两柄骨剑,甩时节节脱成长鞭,将靠近马车的山匪一并抽飞。

沈秋蹲在树上眯起眼,那凡人武器奇特、招式凌厉,不像久居宫中能学到的武功。且看她呼吸节奏,似有功力运行体内。如果那不是凡人可学的“内力”,便是修士独有的灵力。

不简单。

两人隐在树叶深处暗暗观察。山匪数量不少,左突右撞势不可挡。他们行径粗俗,打架时也不忘口吐污言秽语,战至酣畅时甚至爆衣怒吼,有数十人周身气流横行。

是内力!

随从们节节败退,三个山匪跳上公主马车举剑就要砍下,大宫女被其他人阻拦脱不开身,眼睁睁瞧着他们的刀尖寸寸靠近花容失色的公主。

“铮!”

骨剑剑气随灵力推动而出,重重击飞山匪的剑。

沈秋扶在树干上的手指猝然一紧,随即公主后方那辆马车内忽然爆发剧烈的灵力波动,紧接着源源不断的修士从里面跃出。

大宫女收回骨剑护在承运公主身边,冰寒目光扫视这群不知死活的山匪,缓缓突出四字,“一个不留。”

修士进场山匪毫无还手之力,撑不过三招便接二连三倒下,鲜血喷溅染红整段官道。

鲜红太过刺眼,沈秋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但凡人与修士如此光明正大地厮杀对于坚持仙凡互不打扰是他们来说简直惊世骇俗。

凡人与修士犹如日月与萤火,实力悬殊太大。修士弹指间可令凡人灰飞烟灭,而凡人虽弱,却如野草生生不息,重情重义、以死相拼者众,数量更是千百倍于修士,但凡两边开战必定生灵涂炭。

因此凡人和修士井水不犯河水的定律,早在他们这代年轻修士出世以前便已定下。

可眼下发生的是什么!

那群人黑衣蒙面,行径狠辣,若猜得不错应当是皇室的暗卫、死士。

皇室怎会有修道的死士!

沈秋怒气冲天,然而手在整个储物荷包里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适合记录的法器。而那群人对这种事似乎驾轻就熟,取来瓶瓶罐罐把药水倒到地上,没一会儿尸体及血水便消失不见了。

死士们回到马车里经阵法传走,队伍继续向前。

沈秋不清楚队伍中是否还隐藏着更厉害敏锐的修士,没让莫缘用移形术,转而提气轻身,拉着他如落叶飘进公主的马车。

承运公主虽早有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微微侧头掩饰戒备的郁色。

“你们都看见了吧。”她用的是唇语。

她语气有异,沈秋眉头拧起,“山匪是你派来的?为了让我们发现皇室与修士有勾结?”

承运公主没回答,抿了口茶水算作默认。

“皇帝有修士帮忙,所以你想要立足也需要我们帮忙。”沈秋平复呼吸,继续问,“勾结的是谁?”

承运公主摇首,“这个本宫还未查清楚,只知他们也参与了仙门大比,并想在赛中查出谁是气运之子。”

“他们有何法子能查?”沈秋怀疑起对面之人。承运公主是唯一能知晓谁是气运之子之人,除了她还有谁?

“本宫不会帮他们。”承运公主前倾身子眸光锁定她,眼里透出孤注一掷的疯狂,“本宫不会傻到成为气运之子的对手,即便本宫有多……”

她抿直双唇埋下翻滚的嫉恨,深深呼吸挺直身体,恢复端庄得体的模样,“本宫有更想要的东西。”

“黎明海的鹿沅青喜做交易,父皇力排众议,几乎掏空国库与其交易,得来她亲手炼制的寻运针。”承运公主拾起桌上一枚普通细针,“模样与此无异,用于近身搏斗时探查气运。”

仙门大比最不缺的就是打斗,皇室此举正切命脉!沈秋捏紧拳头。

“本宫这次找你们,一是告知你们父皇与修士有勾结,似乎几十年前便送了大批死士学习修道;二是寻运针,你们记得万万藏好真正的气运之子;三便是——结逆命契。”

承运公主双眸泛起点点粉意,颇为玩味地打量他们二人,“你们两个,谁与本宫结契?”

沈秋伸出手,不想身旁默不作声的莫缘骤然将她挤到角落去,平摊手掌递到承运公主跟前。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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