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珩受伤的第二日进宫求见过,在宫门前拄着拐杖站了一天,直到受伤的腿撑不住才走。萧霜辰生气,但心软,辗转两日,终归是不放心,派碧水带着医官去别院给他瞧腿。
碧水发现人不在府上,回来禀报萧霜辰。
“什么意思?人跑了?”
“不是跑了,是人不在府上。”碧水解释。
萧霜辰理解力极强:“有区别吗?不都是跑了吗?这是骗术被拆穿,跑路了?”
萧霜辰盛怒,骗了自己不说居然还敢跑?
“去找人,务必把人给我找到。”
奈何周围一圈人,见过他长相的不会画像,会画像的没见过人。
她父皇一定能帮他,但如此丢脸的事,萧焕要是知道了相当于陶嘉月也知道了。她都能想象的出来,自己一定会被他们落井下石的石头砸死。
无法,只得亲自动手。
她从小学医习武,每日摔爬滚打跟泥猴子一样。陶嘉月当时看她太过活泼,就逼着她学这些磨磨性子。后来差点把当代绘画大儒给磨没了,气得大喊“朽木不可雕也”就避世去了,这才就此作罢。所以至今依旧只能说会画,但不多。
萧霜辰提笔沾墨,自信下笔。
晾干墨汁,看着桌上的六幅画像,对自己多年都未有退步空间的画技还挺满意的。
问道:“如何?”
碧桐斟酌着语言:“奴婢不懂画,但感觉这画画出了精髓。特别是眼尾的那颗泪痣,栩栩如生,简直一模一样…”
夸到一半,有些迟疑,“怎么只有这一幅画有痣?”
萧霜辰正要扬起的笑容瞬间垮下来,咬牙切齿:“那是我不小心甩上去的墨点…”
不过这也是提醒了她,遂给每一幅画点上泪痣。
“拿一幅交给侍卫去照着画,剩余的贴到人最多的地方。”
傍晚,这些肖像被贴到城门口的布告栏。安京百姓闻瓜而动,迅速围在布告栏前。
“嚯,最近这么不太平。一二三四…五个,这么多通缉犯。”
“可不止呢,下午街上还有不少侍卫拿着画像在找人。”
因为折腾一日导致腿伤加重,被秦兰亭强行关在家中的岑珩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包括墨竹甚至从布告前经过都没有意识到那是在通缉自家主子,故而汇报最近的情况时也只是说最近有些城内有些混乱。
岑珩伏在桌案上画着什么,“这些不归金麟卫管,那笔钱的去向查到了吗?”
之前查抄的前户部尚书的家产由于数额过于庞大,直到这两日才被清点完,但是账目中每个季度都有一笔大额的银钱支出不知去向。
“现下只查到一个地下钱庄,不过那个钱庄鱼龙混杂,很难确定来往人员的身份。”
“接着查。”
“还有一事,虞城最近城中的郎中接连出事。”
“哦?查清楚了吗?”
“经探子探明都是意外。”
岑珩挑眉:“意外?未免太巧了。给老国公传信,请他务必注意突厥的动向。”
墨松面色一惊:“是突厥人在搞事?”
“只是怀疑。几十年来,突厥入侵我大澧之心不死。”
处理完卫中事物,岑珩放下手中的画笔,抬头:“我要的人找来了吗?”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岑珩昨晚苦思冥想一夜,终于想到怎么真诚。
之前他见萧霜辰似乎很喜上元节买的那根发簪,上面装饰的君影草都有些微微枯黄了还在带着。
再送一个一样的没有新意,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才能体现出情意,但材质上肯定不能是之前装穷买的那种,就想起来他从自家库房里顺走那块羊脂玉。
他坚信只有亲手做的东西,才能显示他的真心。
临时抱佛脚找了个雕刻做得出神入化的师傅来做指导。
学完女红学雕刻。
岑珩拿惯了重刃,第一次拿刻刀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握在手里轻飘飘地没有感觉很难掌控。
一不留神还容易划伤手。
案上堆满了刻废了的料子,秦兰亭透过门缝看到后,把岑修墨拉到一旁担心地说:“你儿子,疯了,没事已经开始在屋里切石头玩了。”
岑珩的雕刻也初见成果。
大刀阔斧地地把那块羊脂玉三等分,看得一旁的师傅心疼不已。
小心翼翼地画好了样式,开始试着动刀,果然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大,废了。
“诶呀,您还是再练练吧。这这这…这么好的料子,这不是糟蹋东西吗?”
岑珩从不轻易放弃:“没事,再试一次,肯定能成。”
第二次在师傅的全程观察指挥下,终于把簪身和大致纹路雕刻好。
他的打算是花朵从中间掏空连成一串,这种手法就算是天分过人也不是一两天能练成的,只得不太情愿的交给师傅。
还有些意犹未尽,瞅了一眼剩下的最后三分之一,正好萧霜辰属兔,便决定刻个兔子出来。
心想不就一个圆团子再加俩耳朵吗,这有什么难的。
成品出来虽没有那么完美,可也不会认错。
刻好之后便一同送到师傅那里打磨抛光,最快也得一日才能取回。
这才让想要连夜进宫求和的岑珩歇了心思。
求和空着手,诚意少一半。
晚上接到萧烨的飞鸽传书,说明天一大早就要到京城,特意告诉岑珩去迎接他。
没错,就是那个小时候把岑珩铲到湖里的混世魔王,后来被分封到江南富庶之地和岑家做了邻居。
岑珩刚开始特别烦他,但萧烨一是走哪都被捧着,少见对自己如此不耐烦之人,觉得新奇;二是看着一向波澜不惊的人在被自己逗的急眼,觉得有意思。就总是缠着他,一来二去岑珩就习惯了。
萧烨无意中发现了他喜欢自家侄女的秘密,便开始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每每见面一叫侄女婿,岑珩就压不住嘴角。
就回个京城还得通知他去城门口接,还说给他准备了惊喜。
看到惊喜的时候,岑珩眼皮突然跳起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正好要出门去取那只玉簪,就顺便见一见。
萧霜辰也接到了自己这个皇叔的信,他俩向来关系要好,就算不说她都得亲自去接萧烨回宫,更何况萧烨在信中还说到要给她引荐一位刚回京没多久的故人,她见了一定高兴。
萧霜辰撇嘴:“切,又不是秦子琛,还一见就高兴。”
想起此人,又加上这找了几日都没有任何消息,她气上心头,想法愈发危险,吩咐碧水。
“去,打条脚链,不拘样式,一定要结实。”
萧烨给他俩传信的时间不一样,萧霜辰比岑珩早一刻钟到。
毕竟不能让岑珩去对着一个公主挑挑拣拣,萧霜辰若是看不中,这事也就算了。
“快来!”萧烨从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上探出头,冲她招手。
叔侄俩从小一起招猫逗狗的,共同度过了那个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级。好久没见,萧霜辰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人的时候,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跳上马车。
“小叔,想我没有?怎么这个时候回京了?”
“想啊!”提及回京的理由,萧烨顿时垮脸,“别提了,母后和皇嫂说我早都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让我速速滚回京城相看。”
萧霜辰感同身受,叔侄俩执手相看泪眼,无声地控诉着家中长辈的暴行。
“不说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不会是惊吓吧?”
萧霜辰不是很信任她小叔。
“我以人格担保,你绝对会喜欢的。”
以人格担保的话,好像…
更不靠谱了。
萧霜辰虽没有再说话,但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
萧烨气定神闲,料定了萧霜辰的脾性,不再辩解。
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人潮之中。
看到那个分外眼熟的外貌,穿着一身白色暗纹锦衣,衣摆处晕染出墨色轮廓,宛若泼墨山水画。
头发高高束成一个马尾,以玉冠固定,比起之前长日不变的发髻,多了一些少年意气。因为腿伤,速度比较慢,缓步走来,丝毫没有腿脚不便的狼狈,反而还给周身华贵的气质添了一丝从容。
萧霜辰一看到人就愣住了,没想到换个衣服发型,变化如此之大,确实比之前粗布衣衫更能凸显长相。
这是…乔装打扮准备逃出京城??!
萧焕对于岑珩今日的穿着也甚是满意,有种礼物知道包装自己的省心,指着岑珩问道:
“怎么样,欢喜吗?还记得吗?岑家公子,你俩之前关系不是特别好吗,配你倒也勉强配得上。”
萧霜辰平静道:“欢喜,我欢喜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怎么听都没听出欢喜的样子,也没仔细追究,探出马车大声喊岑珩的名字。
岑珩扫过一旁的布告栏,上面通缉五个人犯,摸摸眼下的泪痣,“怪了,怎得现在的通缉犯都长泪痣。”
那个大半个身子伸出马车车窗,手臂挥舞幅度极大地引起自己注意,岑珩很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
本想假装看不见折回去,奈何身边今日带的是墨松,一个向来不会为冤种上司设身处地着想的耿直下属,见状赶紧出声大声提醒:
“公子,咋不过去,王爷在叫您呢!”
周围来往的百姓都被墨松这一嗓子给镇住,纷纷驻足投来打量的目光。
岑珩脚步一顿,手中折扇展开遮住脸,“知道了,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贴心的…”
然后认命般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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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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