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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面具之下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阿菀惊慌失措地跑回黑玄,向组织求救。

“来人,快来人啊,师傅出事了。”她一边拍着离宫的大门,一边在门口呼救。

离宫弟子听到师傅的消息,都呼啦啦围了过来。他们向来冷漠,却格外依赖、敬重涿空。

“出什么事了?”令仪师姐率先发问。

“我们在回组织的路上,途经一片白桦林。林中突然射出数支利箭,师傅受伤了,就让我回来求救。”阿菀战战兢兢地说。

“他在哪里?”组织的首领净月不知何时也到了离宫,出言询问。

“山口向南不足五里,”阿菀说,“我们原本要走的路被大石阻截,不得已才绕道走了白桦林。”

阿菀还是第一次见到黑玄的首领净月,她四五十岁,一身黑衣佩剑,颇有几分女将之风。

净月点头,吩咐离宫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又转头对身后的式剑说:“你带她去接应涿空。”

涿空一身用毒本领,常人根本接近不了,即使受伤也一定有自保能力,她并不担心。

“是。”式剑一把将阿菀拽上马背,带着数十人出了山。

阿菀在马背上战战兢兢地指路。之前的害怕都是装的,而此时在马背上的害怕,却是真的。

好在几分钟后,他们一行人就到了白桦林。此时酉时已过,夕阳西下,白桦林中晦暗不明。

阿菀和坤宫众人下马在林中仔细搜查,却并未发现涿空师傅的踪影,只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还有树干上箭矢的痕迹,沾着尚有余温的血迹。

白桦林并未找到涿空的踪迹,也不见他留下的暗号。式剑派人继续在附近找寻,自己则折返山中与净月商议。

阿菀守在血迹旁,假意为师傅痛哭,实则顺手清理掉遗留的线索。这个时间,涿空应该早就因失血过多,重伤晕厥了。

希望他能得到妥善地安置。阿菀默念。

此时的涿空确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一间暗无天日的牢房。他早已意识不清,身上时冷时热,若不是口中被塞入了一株老参,怕是很快就要气绝身亡了。

而现下,也不过是一息尚存罢了。

阿菀在白桦林等了一段时间,就看到黑玄组织几百人几乎倾巢而出,寻找涿空。但她并没有看到净月,不知她去了哪里。

离宫群龙无首,便两人一组分头出发。

阿菀和令仪刚出发,就遇到了接到信息赶来汇合的战止铮和申落,四人便一同上路。令仪知道阿菀就是他们带回来的,也并不在意,一心只想找到师傅。

等与众人四散分开后,阿菀便问:“我们应该去哪里找?”

申落随即说:“接到组织的传讯后,我见双山镇的巡徼们也倾巢而出,封锁了双山镇的所有出口,涿空师傅应该还在镇内。”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师傅?”令仪难以理解师傅深居简出,怎么会招惹仇家。

“涿空师傅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会找到他的。”始作俑者战止铮说道。

申落又说:“根据我的了解,双山镇能藏人的地方,一是地下赌场,二是画楼行院。”

这两处鱼龙混杂,所有人都隐藏身份,又互相心照不宣,是最隐秘最适合隐藏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令仪几乎没离开过凤栖山,疑惑地问。

“藏人的地方。”申落搪塞过去,对令仪说,“我们分头行动,我带你去地下赌坊吧。”

令仪点头,又嘱咐阿菀道:“有师傅的消息,发信联系。”

阿菀应下,与令仪他们分开。

“涿空不会真的在画楼行院吧?”阿菀隐约听说过这些地方,有些好奇。

战止铮却打断了阿菀的遐想,说:“你书大哥若真出现在画楼行院,不到一刻钟,整个无邑巷都知道了。”

“也是。”阿菀笑道,“那书大哥到底将人藏到了哪里?”

“镇将府,地牢。”战止铮说。

根据他们前几日商议好的计划,战止铮和申落给赵真下了毒,引涿空和阿菀出山。又提前破坏他们回山的必经之路,将涿空引到白桦林。

到达白桦林后,战止铮躲在树林之外,拈弓搭箭将涿空射伤。就算涿空的毒再快,也快不过战止铮的箭。等阿菀回组织报信时,他们又将伤及血脉、失血昏迷的涿空带走,交给书锦年。

再等到组织的集合信号传来,与众人会合。

“我们直接去地牢?”阿菀又说。

“嗯,镇将府的人大都出去找涿空了,我们直接去地牢最后一间。”战止铮说。

“好。”终于能见到真实的涿空了,阿菀兴奋得摩拳擦掌。

两人顺利地来到了镇将府地牢,地牢内留守的几名守卫,在阿菀的一把迷药下就都去见了周公。

打开紧闭的铁门,阿菀就看到涿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的伤口经过简单地包扎,还在缓缓地渗着血。

而他平时最在意的,原来是脸上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脸颊的伤疤。那伤痕深可见骨,此时正暴露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任他有再好的医术,也难以治愈。

阿菀伸手给他诊脉,他的脉络极细极软,按之欲绝,若有若无。若不再加以救治,怕是命不久矣。

“怎么样?”战止铮问。他射伤了涿空的大动脉,又一直等到涿空失血彻底昏迷后,才伺机接近他。但拔箭和移动的过程中,又造成了大量失血,若不是阿菀提前准备了老参,涿空也撑不到这时。

“要重新包扎。”阿菀说。她还什么都没有问到,涿空现在可不能死。

阿菀撕下涿空的衣服,给他的四肢新做了包扎。但包扎的过程中,阿菀又发现,涿空的身上有许多与脸上同样的伤痕。

创口平整,刀刀致命。

“似乎是官刀。”战止铮说。他被官刀砍成这样,还能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了。

阿菀从身上拿出一颗药丸,塞到涿空嘴里。这可是她用当归、熟地、白芍、川芎等精心制作的大补丸,足够保他一晚的平安。

“师傅,师傅。”片刻后,阿菀尝试呼喊涿空。

涿空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他费力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他竟身处一处黑暗的地牢,他本能想抬手,却被身体的疼痛拉回现实。

有人在白桦林设伏,重伤了他的经脉。他拼命想爬起,却只能微微转动头颅。

然后他就看到了阿菀。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乌黑的长发与晦暗的夜色相互交融,形同鬼魅。

铛——铛——铛——

熟悉的铃声响起,执铃的人却变成了阿菀,涿空的双眼再次闭上。

而令仪师姐那边的情况却没那么顺利。虽然已经夜幕降临,但地下赌场依然人头攒动。

斗场上两个奴隶正斗得你死我活,鲜血和汗水散落一地。场外的众人站成两派,正疯狂地辱骂对手。

令仪还是第一次见此情形,有些身心不适。但寻找师傅要紧,她绕过台前拥挤的人群,独自向后方走去。

申落没说话,也没管她。他把令仪带来赌场,原本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令仪走向赌场的后方,就看到一群披散着头发,浑身血迹的人。他们被铁链锁着双手双脚,只有被人选中上台才能解下锁链。

“小娘子,你来做什么?”场边的守卫见到落单的令仪,便上前搭话。

“我来找师傅。”令仪看到来人,心中燃起了希望。

她问道:“今日有没有送来新人?”

“有啊,”那人答道,“就在后面,我带你去。”

“真的吗?”令仪欣喜道。

她跟着男子向后方走去,直到来到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

“人在哪里?”令仪不解地问道。

“你不就是来找我的吗?”那人也不再伪装,伸手准备抱住令仪。

“你做什么?”令仪惊呼。

“你们这些画楼的小娘子,生意都做到这里来了。”那人继续说,“放心吧,哥哥我有的是钱啊。”

“你说什么,什么画楼?”令仪避到一旁,说,“我师傅在哪?”

“你师傅啊,还真是风韵犹存,早就去找掌柜的一起玩了。”那人色眯眯地说,“来吧,我们也一起来玩啊。”

令仪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阿菀这边,涿空终于有了些许生存意识,正好催眠他的好时机。迷药对他毫无作用,只有这种极端失血的情况,才让阿菀有了可乘之机。

“你是谁?”阿菀问。

“我是涿空,不,我原姓桑离,名涿。”涿空说。

桑离?阿菀和战止铮对视一眼,都对这个罕见的姓氏闻所未闻。

“你脸上的伤从何而来?”阿菀终于问了一直想问之事。

“是先帝。我都服了假死药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下令对我的遗体千刀万剐,”涿空说,“还好我命不该绝,在他们砍了我七七四十九刀,又将我扔到乱葬岗后,我还是活下来了。”

难怪他身上有这么多刀痕!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先帝愤恨至此,阿菀愈加好奇。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离奇曲折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桑离族出了个天才少年,叫桑离涿。他天资聪颖,十四五岁就将族内的催眠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同时,他又心高气傲,不顾族人的阻拦,执意要入世。

他来到宣国京师,辗转结识了曾经的三皇子。当年,正是前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权力相争之时,桑离涿靠着催眠术帮三皇子笼络人心、操纵官场,一时间风头无两。

他的自信心也随之达到了顶峰,竟想着直接催眠先帝,让他下旨传位于三皇子。他们创造了机会,却不料就在催眠先帝的过程中,先帝突然醒了。

雷霆一怒,草木失声。先帝下旨将所有涉事人员打入天牢,严刑拷打。桑离涿假死逃亡,整个桑离族却因他被连根拔起,全族上下几百人,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

阿菀心下一惊,当初在千集市见到的那个老婆婆,应该就是侥幸逃脱的桑离族后人。桑离涿一时的肆意妄为,终究给自己的族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在黑玄组织手持月隐花搅弄风雨之人,又何尝不会给月隐山谷带来灭谷之痛?

“你是怎么认识净月的?”阿菀又问。

“死而复生后,我改名换姓,意料结识了同是游医的净月。她也被皇室不容,她也心怀深仇大恨,所以我们一拍即合、相逢恨晚。”涿空又说,“而且,她手中持有月隐草,与我的七叶幻梦草相辅相成,真是天助我等。”

月隐草果然就在净月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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