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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囚笼之外有长风

顾庭山带着风声的巴掌,被一只手骤然攥住——指节扣得极紧,下一秒便被狠狠甩开,他踉跄着退了半步。

“谁他妈敢多管闲事?!”顾庭山额角青筋暴起,吼声里满是被打断的暴戾,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来人脸上。

可当看清对面人的脸,他脸上的怒容像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垮下来,换上一副阴阳怪气的笑:“哟,我当是哪路神仙呢?原来是阮明正的千金大小姐。稀客啊,竟肯屈尊踏我顾家的门?”

阮茗雨站在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开口时语气没半点温度:“我来寻顾小姐,倒没料到顾老爷还有家暴的癖好。这事要是传到龙安市电视台,您说,顾家的脸面还能剩几分?”

“哼!老子没闲工夫跟你扯这些屁话!”顾庭山鼻腔里喷出一股粗气,吼声震得人耳尖发疼,“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一旁的姌诗琪早盯着顾希柠胳膊上的青紫伤痕红了眼,此刻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却带着劲:“那是你亲生女儿!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亲生女儿又怎样?是我把她从肚子里扒出来的!”顾庭山红着眼眶,语气蛮横得不讲理,“我对她做什么,轮得到你们外人插嘴?!”

“她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心跳和想法!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物件!”姌诗琪寸步不让,胸口因为愤怒剧烈起伏。

“老子的家事,轮不到外人瞎逼逼!”顾庭山的吼声更凶,几乎要掀翻客厅的天花板,“就算她死在我面前,也跟你们没关系!”

阮茗雨突然嗤笑一声,眼神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人:“咒自己女儿死?这‘好父亲’的名头,您还真是担得明明白白。白白披着张人皮,内里全是腌臜龌龊。”

她说着,伸手一把推开顾庭山,顺势拉住顾希柠的手腕:“走。”

“站住!”顾庭山急了,抬脚就要追,“这是我家!她是我女儿!你们敢带她去哪?”

可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闻讯赶来的颜伯死死抱住腰:“老爷!您冷静点!要是阮小姐把事捅上热搜,咱们顾家就彻底完了啊!”

顾庭山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走到门口,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指骨咯咯作响,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车内,姌诗琪攥着顾希柠冰凉的手,声音不自觉放软:“希柠……你们上次明明都快和好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顾希柠僵坐着,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思绪却飘回了几天前——刚回那个所谓的“顾家”,顾庭山就以强硬的姿态禁了她的足,不许她踏出家门半步。

可反常的是,他没像从前那样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更没再擅自闯进她的房间。

那段难得平稳的父女关系,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噩梦的序幕。

阮茗雨和姌诗琪来的前一晚,顾希柠准备休息。

关了灯的房间里,她起身找睡衣时,一束微弱的红光突然撞进眼底。

她顺着那点红光,拨开堆在角落的衣物,看清那东西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直直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那是个微型摄像头,闪烁的红光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死死裹住,连呼吸都浸着沉重的压迫感。

黑暗里,她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连半分**都不剩。

她就像实验室里被全程监视的仓鼠,渺小又无力,心一点点沉进冰冷的谷底,只剩一片死寂。

“什么?!他竟然在自己女儿房间装摄像头?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阮茗雨听完,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攥紧了拳头。

顾希柠埋着头,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姌诗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声音温柔却坚定:“希柠,先跟我回园艺住吧,别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顾希柠抬手擦了擦眼泪,却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像蒙了层砂纸:“我听说……你们前不久出事了?”

姌诗琪的眼神暗了暗,强撑着扯出一个笑:“没事啦,多亏小雨在身边,都解决了。”

“诗琪,你在瞒我什么?”顾希柠抬眼,眼底满是挥之不去的疑惑。

“这事或许和你父亲有关,但现在没有实锤,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阮茗雨抢先开口,刻意压着语气,尽量说得平淡。

顾希柠的身子猛地一僵,又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对不起……”

“只是初步猜测,不一定就是他,后面牵扯的事还多着呢。就算真的和他有关,也跟你没关系,顾小姐不用道歉。”阮茗雨立刻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

姌诗琪也跟着点头,柔声附和:“对呀希柠,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顾希柠听罢,指尖微微蜷了蜷,沉默片刻才轻声道:“我想先去姨母家待几天,等过阵子再去园艺找你。”

“那好吧。”姌诗琪没有多劝,只是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叮嘱,“一切小心,要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话音刚落,她转头望向阮茗雨,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语气放轻:“小雨,我想回园艺看看……”

阮茗雨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半分犹豫,声音妥帖又笃定:“好,我陪你。”

车子稳稳停在园艺门口,阮茗雨和姌诗琪率先下车,苏洋则继续驱车送顾希柠前往姨母家。

刚踏入园艺的那一刻,姌诗琪忽然顿住脚步——满园花草比记忆中愈发繁盛,门口当初亲手种下的几株幼苗,如今已长得郁郁葱葱,枝叶舒展着,仿佛正笑着迎接主人归来。

望着眼前蓬勃的生机,她眼眶忽然一热,猛地拉过阮茗雨蹲下,轻轻将人抱住,声音里裹着难掩的感激:“谢谢你,小雨……”

阮茗雨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一怔,脸颊瞬间红得滚烫,说话又带上了几分结巴:“不……不客气,我……我就是觉得……这些花要是枯了,太可惜了。”

姌诗琪看着她这副像被抓包的小孩般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松开手打趣道:“嗯,确实挺可惜的。”

两人并肩走进花艺室,地面早已擦拭得一尘不染,货架上的工具、墙角的花盆,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这时,一个年迈的身影从里间迎出来,笑着开口:“大小姐,姌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李妈,这段时间辛苦您了。”阮茗雨点头回应,语气温和。

“客气啥呀!”

李妈笑得眉眼都弯成了月牙,手里还紧紧攥着没放下的洒水壶,壶沿沾着的水珠亮晶晶的,“我这把老骨头啊,天天有这些花花草草陪着,看它们抽芽、开花,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姌诗琪满眼钦佩地看着满园景致,忍不住问道:“这些……都是您一个人打理的?比我以前照料得还要好!”

“李妈钻研花艺几十年了,手上的功夫扎实得很。”

阮茗雨笑着补充,转头看向姌诗琪,语气里带着几分提议,“你要是感兴趣,往后可以多跟李妈讨教讨教,学学手艺。”

“哎呀,说啥钻研、讨教的!”

李妈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堆着笑,语气格外亲和,“咱们就是凑一块儿,对着这些花花草草琢磨琢磨,人多热闹,也自在!”

随后两人来到姌诗琪的房间,里面的东西果然都没被动过,每一件陈设都还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姌诗琪刚踏进门,目光就不由自主落在了床边的墙上——那张合照依旧好好挂在那儿。

阮茗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忽然就懂了:姌诗琪把照片挂在这儿,原来是为了一回家,就能第一时间看见“妹妹”。

片刻后,姌诗琪的目光又落回阮茗雨身上,那眼神看得阮茗雨莫名一阵不自在,忍不住先开口:“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问题吗?”

姌诗琪轻轻摇了摇头,唇边勉强牵起一抹笑:“没什么。只是看着阮小姐的样子,总忍不住想起我妹妹……她从前,也总这么可爱。”

阮茗雨猛地一怔,脸颊瞬间红透,慌忙摆着手辩解,语气都带了点急:“不是不是!‘可爱’这种词跟我一点都不搭边!你可别乱说呀!”

姌诗琪看着她这副急得像炸毛小猫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逗她:“嗯,确实挺不像的——你比她更可爱。”

阮茗雨彻底僵住,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满是理不清的问号,连耳根都悄悄红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其中还夹杂着李妈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快步往外走。

可刚走到门口,姌诗琪的脚步骤然顿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眼前站着的男人,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熟悉面孔。

诶!死丫头总算肯出来了!躲里面装什么清高?”

一个衣着破烂、浑身沾着污痕的男人见两人现身,立刻扯着破锣嗓子嚣张叫嚷,唾沫星子都溅了出来。

李妈见状,赶紧上前两步护在她们身前,急声道:“大小姐,姌小姐,这是不知从哪来的流浪汉,天天来这儿撒野闹事,我这就打电话报警!”

男人眼角扫到穿着精致、气质出众的阮茗雨,方才的蛮横瞬间敛了大半,脸上挤出谄媚的笑,搓着手对姌诗琪说道:“小琪啊,这么久没见,你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这位漂亮小姐是谁啊?不介绍介绍?”

“我是……”阮茗雨刚要应声,手腕突然被姌诗琪攥住拉到身边,姌诗琪的声音发紧,带着明显的抗拒:“跟你没关系。你到底怎么找到这儿的?我早说过,会转钱给你们补贴家用,多的我也拿不出来……”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还敢跟老子摆脸色?又想挨揍了是吧!”男人脸色骤然变得狰狞,撸起沾满污渍的袖子就要冲上来。

阮茗雨立刻跨步挡在姌诗琪身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敢动一下试试?今天我让你连龙安市都爬不出去。”

男人被她身上凛冽的气势一慑,脸上的倨傲瞬间褪去,转而堆起谄媚的笑,对着姌诗琪假惺惺地辩解:“玩笑,爸跟你开个玩笑!小琪啊,爸是太久没见你,心里想得慌,托了多少人才找到这儿,真不是为了钱来的!”

“爸?”这声称呼入耳,阮茗雨和李妈皆是一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姌诗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语气冷得像淬了冰,当即就要赶人:“我不需要你来看我,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男人见状,立刻“影帝上身”,双手捂着脸,挤出几声假哭:“爸知道,爸穿得寒酸,让你在朋友面前没面子了。可爸是真的想你啊……”

阮茗雨听着这哭诉,心下难免动容,轻声劝道:“诗琪,伯父也是一片心意,就算他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终究是你的父亲……”

“是啊姌小姐,”李妈也在一旁附和,“老话都说,天下父母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呢?”

没成想这话刚落,姌诗琪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几乎是哽咽着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

阮茗雨看着向来故作坚强、连眼泪都不愿在人前掉的姌诗琪突然崩溃,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行了,诗琪不想见你,你赶紧走!李妈,送客!”话音落,她便推着轮椅、小心扶着姌诗琪回了里屋。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姌诗琪垂着头,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妹妹的模样却在脑海里反复闪现,怎么也挥不去。

阮茗雨站在一旁,像只慌了神的兔子般手足无措,心里翻来覆去地纠结:到底要不要问?该不该提起那些可能戳痛她的事?

她犹豫着挪到姌诗琪身边,呆呆地站在轮椅后,手指攥得指节泛白。

就在这时,姌诗琪突然开了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阮茗雨愣了一瞬,目光落在始终低着头的姌诗琪身上,随即轻轻点头,语气放得极柔:“我……当然想,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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