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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假面·暗涌

日子一晃过了几天,终于到了肖天宇定的日子。

天刚亮,顾希柠就忙着招呼人来打理那些含苞的玫瑰,指尖拂过花瓣时,眉头却始终没松开。

“诗琪,”她蹲在花架旁,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甘,“那种人……我们真还要把花送过去?”

姌诗琪正细心地给玫瑰系上丝带,闻言动作顿了顿,指尖轻轻捏着缎带结,声音轻得像落进花丛的露:“答应好的事,哪能说反悔就反悔。”

她垂眸望着那些饱满的花苞,语气里藏着点无奈,“不管怎么样,总得亲自送过去,才算有始有终。”

众人忙了大半日,才将所有盛放的玫瑰都细心裹进精致的包装里。

缎带在花束间绕出漂亮的弧度,衬得那些红得似火的花瓣愈发娇艳,像是要把积攒了半月的明媚,全在这一刻绽放到极致。

夕阳渐渐沉落,天边的霞红被墨色晕染吞没。满载玫瑰的花车缓缓启动,朝着指定地点驶去。

姌诗琪和顾希柠坐在顾家管家颜伯的车里,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车窗映着远处零星亮起的灯火,也映着两人各自复杂的神色。

场地十分开阔,中央是座装饰精美的喷泉,水流潺潺间泛着细碎的光。

周遭的房屋檐角、树梢枝桠都缠满了彩灯,远远望去像落了满地星辰;地上散落着各式玩偶,几个穿玩偶服的人站在其间,机械地挥着手。

空中飘满了爱心气球,正中央那只超大号的红得扎眼,在夜风中轻轻晃悠。

玫瑰运抵后,立刻有人忙着往各处摆放,红得似火的花束与流光交织,瞧着一派华丽热闹。

可这满场精致里,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闻不到半点爱情该有的气息,反倒像一场精心堆砌的空壳,冷冷地立在夜色里。

夜风格外凉,吹在身上带着种如泣如诉的寒意。

风一阵阵地掠过,一旁悠长寂静的小路像条蜿蜒的银蛇,静静伏在浓稠的夜色里。

奇的是,路上竟满满当当地铺着玫瑰——花瓣上还凝着夜露,艳得灼眼,香气缠缠绵绵漫开来,像夜精灵抖落了满身碎光,把整条路都裹进了一场朦胧的梦。

就在这一瞬,小道两侧的灯像是接了无声的指令,竟一盏接一盏次第亮起。

暖黄的光流如星子坠地,漫过路面,也淌过那些盛放的玫瑰——花瓣被照得半明半透,连带着藏在褶皱里的香气都仿佛染上了温度,愈发显得柔媚动人,如被月光吻过的精灵一般。

小路尽头,一群人正簇拥着阮茗雨。她眼上蒙着块浅色丝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角。

旁边的跟班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慢慢朝这边挪来。

到了地方,跟班轻手轻脚摘去阮茗雨眼上的丝巾。

刹那间,漫天彩灯与飘飞的气球撞进视野,眼前浪漫的场景格外艳丽,她却只是静静立着,脸上没有半分笑意,连一丝波澜都寻不见,像尊没被点亮的玉像一样。

肖天宇顺势单膝跪地,手还没来得及掏出准备好的盒子,就被阮茗雨一把拽了起来。

她的指尖冰凉,语气更冷,带着淬了冰的讥诮:“肖大少爷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给我磕个头?大可不必——折寿……”

肖天宇被噎得脸色骤沉,眼底掠过一丝戾气,却还是强压着道:“小雨,我……我是真心喜……”

话没说完就被阮茗雨扬手打断,她眉梢挑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声音里裹着冰碴:“喜欢?是喜欢阮家的家底,还是见色起意?”

她嗤笑一声,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总不至于说喜欢我吧?你我是什么货色彼此清楚,这种虚头巴脑的话,不如直接说想吞家产来得实在。”

阮茗雨扫了眼周围流光溢彩的布置,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语气里的讥诮像冰锥子似的扎出来:“倒是真好看。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肖大少爷亲自忙前忙后,费了多少心思呢。”

每一个字都裹着尖刺,明晃晃地戳向那些精心堆砌的表面功夫,偏又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句感慨。

“无聊透顶。”她丢下四个字,声音淡得像吹过的风,转身便走,背影决绝得没带起一丝留恋,径直穿过那片铺张的玫瑰,消失在灯火尽头。

她的声音没有了平日里的结巴,严肃起来反而语言伶俐了很多。

姌诗琪侧过头,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露:“希柠,我们也走吧。”

“哟哟哟,我当是谁呢,远远瞧着就眼熟——这不正是那两个‘乡巴佬’吗?”

先前跟在肖天宇身边的那个贼眉鼠眼的跟班突然窜出来,张开胳膊挡住去路,三角眼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满是幸灾乐祸,“先前坏了肖大少的好事,这会儿倒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

他尖声招呼着周围的打手:“都给我围好了!这两位‘贵客’既然自己送上门,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话音刚落,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便围了上来,把姌诗琪和顾希柠圈在中间,气氛瞬间沉了下来。

“吵什么?”一声厉喝划破喧闹,肖天宇面色铁青地径直朝这边走来。

那跟班见状,忙不迭地凑上去,弓着腰在他耳边点头哈腰地嘀咕:“肖少,就是那晚上在公园……”

肖天宇听完,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眼神像淬了冰似的扫向姌诗琪和顾希柠:“原来是你们。送上门的钱你们不赚?偏要来趟这趟浑水。”他嘴角勾起抹狠戾的笑,“现在?哼——人走不了,钱,你们也休想沾到半分!”

“喂!什么意思啊?想赖账?”顾希柠当即叉着腰往前一步,眼里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哈哈——我当这边闹什么动静,原来是肖家如今的主事人,连小姑娘的花钱都要赖了?”

一阵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顾家管家颜伯缓步走出,身后跟着几个送花来的伙计,个个腰杆挺得笔直。

他目光落在肖天宇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锐利:“若是肖老太爷泉下有知,怕是也要气的爬出来不可。”

肖天宇顿时火冒三丈,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厉声斥道:“你这老东西!也敢亵渎我爷爷!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吗?”

他的话语像淬了火的钢针,又急又狠,眼里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显然被戳到了痛处。

“刘三儿!给我招呼上!”肖天宇的吼声像炸雷般响起,朝着身旁的跟班猛一挥手。

周围的几个大汉立刻狞笑着围上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颜伯身后的伙计们也不含糊,纷纷上前一步护住颜伯,个个眼神绷紧,摆出了架势。

两边人对峙着,空气里瞬间弥漫开火药味,一触即发。

眼看两边就要动起手来,冷不防一块石子“嗖”地飞来,重重砸在刘三儿脑门上,“啪”地掉落在地。

“谁?他妈谁敢打老子?不想活了是吧!给老子滚出来!”

刘三儿捂着额头龇牙咧嘴,眼珠子瞪得溜圆,左顾右盼地搜寻着。

“我打的。”一声熟悉的女声传来,依旧是寥寥几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刘三儿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看清是阮茗雨后,脸上的凶横瞬间敛得一干二净,换上副谄媚的笑,点头哈腰地迎上去:“哎哟,是阮大小姐啊!我说这准头,除了您还有谁有这本事……”

阮茗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停在肖天宇面前,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冷冷吐出几个字:“付钱。不嫌丢人?”

肖天宇攥紧了拳,指节泛白,满心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

可阮茗雨就那样冷冷立在跟前,他纵有千万不情愿,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悻悻地付了钱,他狠狠剜了眼周围,转身带着人拂袖而去,背影里满是憋屈的火气。

“原来你就是阮家大小姐!”顾希柠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讶地喊出声。

阮茗雨唇边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多谢阮小姐……若不是您,我们今晚怕是真要陷入麻烦了。”姌诗琪声音轻柔,带着真切的感激。

“不,佩舟……看见了,”阮茗雨开口,语气依旧有些特别,字句依然是从唇间一个个跳出来,“她说……是你们……帮我……”那认真的模样配上这略显生涩的语调,反倒比先前见到的严肃多了几分憨直的可爱。

“这是同为女性的共鸣,换作谁我们都会帮忙的。而且最后能解决,也多亏了佩舟小姐的帮忙。”姌诗琪补充道。

阮茗雨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琢磨该如何回应,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也……谢谢……我会……记住的。”

姌诗琪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轻声说:“说起来,我确实有件事有求于阮小姐。”

阮茗雨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这些玫瑰花……”姌诗琪望着周围盛放的花束,话未说完便被接了过去。

“西城小学……要举办演出,”阮茗雨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像是提前洞悉了她的心思,“可以送那……交给我……就好。”

姌诗琪顿时笑逐颜开:“那真是太好了,不然这么多花,浪费了实在可惜……”

几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便各自转身,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阮茗雨望着两人上了颜伯的车,眸光微动,心里已然有了几分了然。

先前那场商业会上,她随父亲一同出席时,便见过颜伯跟在顾家家主顾庭山身侧。

尤其那老汉当时总借着各种由头接近自己,那份刻意让她印象格外深刻。

“顾家……顾希柠……”她捻着指尖,声音里仍裹着一层薄冰,特意将那个早已听过的名字,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与此同时,顾家的车里,顾希柠还是一脸不可置信,手舞足蹈地念叨着:“外面不都说阮家大小姐多么狠辣,多么娇纵,多么难缠吗?”

“先前看她说话那模样,我还当是个哪里出来的失语症小妹妹呢;后来听你说那晚的事,我想着她应该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小姐装白莲花吧?结果现在告诉我,她就是那个恶名昭著的阮茗雨?OMG,是我颠了还是她颠了?!”

“好了好了,人不可貌相,传闻也未必是真的。我们现在还说不清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但总归来说,保持些距离总是没错的。”姌诗琪柔声劝道,试图安抚顾希柠的情绪。

前排的颜伯这时也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沉冷:“先前和那丫头接触过,她这人我也看不透彻。但老爷向来与阮家不对付,你们离她远些,总归是好的。”

车里的谈话声随着车子驶远渐渐淡去,夜色也愈发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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