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几天的努力,药物含量的最佳配比终于被试验了出来。
整个小组都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已经有人开始手握香槟摇晃喷射庆祝起来了。
吴志毅站在沈槐安的旁边,儒雅的笑着看同事们打闹。
“终于配出来了,我那边的实验也已经成功了,真是个好消息!”
“那真是恭喜了。”
沈槐安礼貌地说。
接着,吴志毅又邀请她去生活区的咖啡店喝咖啡。
沈槐安以还要写总结报告为由,拒绝了他。
即使被拒绝了,吴志毅也不恼,笑了笑,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他左拐右拐,潜藏在黑暗幽深的通道里。
这里通向他父亲实验室,整个甬道只有尽头有一盏昏黄小灯。
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的压力感应器已经坏掉了,也没有人上报来维修。
借着那一点微弱的灯光,顺势描摹着吴志毅的脸庞。
他轻松地吹着口哨,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等到门口,他站定郑重的敲了敲门。
“父亲,是我。”
门开了,一双枯手探了出来。
“儿子来了,快进来。”
实验室的试验区内倒是明亮,衬托着生活区显得有些暗淡。
父子俩也不在意,他们就喜欢这种暗淡的氛围。
“怎么样小毅,是有什么要和我汇报吗?”
“父亲我手头负责的两项实验已经完成了,可以开始下一步了,您手头那个项目怎么样了?”
“就等着你了,看来那一天马上就要到来了……”
灯光不知为何摇曳了几下,使本就昏暗的区域更加阴沉。
父子俩的表情渐渐诡异,笑得越发狰狞。
那样痴迷的笑容,眼里闪着疯狂的光亮。
“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师妹,这才是,这才是……哈哈哈……”
******
感觉已经呆了小半个月,沈槐安也有些呆不住了。
实验已经做完了,吴志毅却以种种理由,拒绝放团队回国。
又发配了一些小任务给大家。
沈槐安觉得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毕竟这里的仪器比国内的先进多了,多做一些实验也是好的。
就是,这里的生活区虽然也很棒,但这么久没出去,总有些闷。
吴志毅是严禁大家出去的,这里是东南亚,虽然周围有佣兵把守,还是危险重重,大家也表示理解。
可今天,吴志毅居然邀请她出去逛逛。
沈槐安表示诧异。
“不是说不允许出去吗?”
“我们什么关系,我给你开个小灶,反正不跑远就行了。”
沈槐安跟着吴志毅到了外面,这里的空气比地下的空气清新多了。
毕竟,自然的味道是空气清新剂达不到的。
被暖暖的阳光照到,感觉身上的霉味都被清洗一空了。
沈槐安露出了一抹由心的微笑,吴志毅在一旁痴痴的看着。
半晌才回过神。
“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槐安听见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
只是两人越走离基地越远,沈槐安品出一丝不对劲来了。
“我们是不是离基地有些远了?”沈槐安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没关系,有我在呢,我保护你。”
沈槐安本就得吴志毅有提防,现在目光在此人身上逡巡,发现他的腰间鼓鼓囊囊。
她突然想到前几日,吴兴业为她做了一次大体检,那令她悚然如同面对实验品的神情。
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却抓不住要点。
不过人的本能告诉她,这是危险的。
沈槐安再仔细观察,在四周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周围有人在跟踪他们,似乎是佣兵。
她心下已了然,自己这是被做局了。
越离越远,越离越远,沈槐安看准时机,等走到一片红树林,她浑身紧绷的肌肉突然发力,将吴志毅扑倒在一块巨石之下。
吴志毅虽是178的大男人,不过常年泡实验室和王长宇都是一类比较瘦弱的人。
以沈槐安的身手,一些佣兵一对一都单挑不过她,更何况吴志毅这种普通人了。
沈槐安将他的手反剪在背后,单手控制住手腕,另一只手在吴志毅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将他的手捆住。
做完这一切,沈槐安才他后腰里摸着。
电击器,手枪,军刀,子弹……
将这些能用的武器全部装备在自己的身上,沈槐安一个手刀将吴志毅劈晕过去。
然后猫着腰,钻进草丛。
跟踪的佣兵早已发现了这里的情况,正在往这边赶。
沈槐安只有和时间赛跑,凭借着自己柔韧的体型在森林里穿梭。
“妈的,让女人跑了,队长,队长呼叫队长……”
沈槐安能听见后面佣兵咒骂的声音,不由加快了脚步。
不知跑了多久,腿部乳酸堆积已经开始酸疼,手上脸上裸.露的肌肤也被雨林里的枝丫划伤。
终于背后没有沉重的脚踏声,应该是摆脱了追击。
这时,沈槐安才扶着一棵大树,蹲下休息。
她揉了揉酸痛的小腿,躲过这些汉子的追捕,着实不容易。
幸好地点是在这种障碍物多的雨林地形,要是平地毫无阻碍,那就完蛋了。
她观察地面居然发现了一枚脚印。
奇怪,这一片佣兵和自己都没来过,会是谁的呢?
猛听隔壁的树丛有哗啦啦的声音,沈槐安立马警觉的抬起枪。
“谁,谁在那?”
******
清妍霏找到了一个略高的山坡,俯瞰着矮处的地形,默默判断方向。
她对这种被分开的情况早有准备,早就已经和孟矜骄约定了集合地点。
她摸了摸怀里那三根被她做成簪子的漂亮鸦羽,定下心神,转身钻进了林子。
等她赶到约定的地点时,远远看去,那里并未有人。
清妍霏并不着急,等她慢慢摸过去,不知从哪个角落才冒出一个人来。
至此,两人终于汇合,彼此有个照应,不会腹背受敌。
两人并没有多说,默契的互相照顾着对方的后背,一人负责一片视野区域前进。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一拨人的痕迹。
两人戒备着,屏住呼吸,聆听周围的声音。
果真听到细碎木枝被踩断的咔嚓声。
听声辩位,两人立马做出了判断,抬起枪,往出声的那处摸过去。
穿过那片遮蔽的矮丛,就瞧见几个男人,似乎有人受伤了。另一位同伴在为他包扎。
戒备心太差,受伤的男人冷汗直冒,根本无心关注四周的情况;另一位则是按住身下的伤员专心包扎,对周遭也无戒备。
清妍霏对着上面男人的大腿就是一枪,装过消音管的手枪,隔绝了大部分声音,只剩犹如小石子投入湖面的微弱声响。
疼痛席卷,受伤的男人立刻失去了反抗能力,在地上滚着无意间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伤口。
清妍霏和孟矜骄连忙上去控制住了两人,收走了他们的武器和物资,又将人捆了起来。
“你们的小组号牌是多少?”
“我……我不会告诉你们,啊……”
清妍霏料到男人不会说,又使劲踩在他的伤口研磨。
“搜身吧,找一下他们的号码牌。”孟矜骄说着,便在一个男人身上摸索了起来。
最终两人都找到了一张6号卡牌。
看来这个组的数字是六。
确保两人没有行动能力后,将人捆在树上便离开了。
如果有人在两人血流干之前发现他们,那很幸运,两人会活下来。
如果没有,那就很抱歉了。
这次的任务,是找寻放着信物的箱子。
而箱子的密码有四位,分别保管在四支不同党派的队伍里。
孟矜骄她们小队的数字是八,刚刚那个小队的数字是六,应该是联合党派。
除去中立派、孟家和李家为首的两个党派之外,其余派系的势力都太弱小了,于是他们自发聚集在一起组成联合党派。
这个党派更是乱的不行,人人都各怀鬼胎,表面却装的和和气气。
其余的数字在以李泽霖为首的党派和中立派手中。
说实话,中立派不应该来,他们对那个位置并没有想法。
他们也没想夺得冠军,只是过来打酱油的罢了。
中立派的高层也是想让小辈过来历练历练,多结交一些其他党派的朋友。
所以,遇到中立派的人,和他们过两招切磋一下便可以拿到他们的号码牌。
算是最易拿的号码牌了。
最难的便是李泽霖那边,不过现在的人大多还没有聚齐,只要在李泽霖没收自己组员的号码牌之前,抓到一个成员,拿到他的号码,完成这次任务也是指日可待了。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那个箱子。”清妍霏说道。
的确,箱子只有一个,但号码牌却有很多。
号码牌可以慢慢集齐,但箱子却不会等着她们。
两人继续上路,等到临近傍晚,遇到了另两位成员。
“山魈,野牛,真高兴遇到你们。”清妍霏进去给了两人一个拥抱。
山魈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当年第一次出任务时,爬上了一棵百米巨树,得了这么一个绰号。
而野牛,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壮实男人,差不多有两米的身高,背着一个小型的无后坐力炮。
“也很高兴遇到你们,矫鹰,骄狼。”
会员的集合大大提高了生存的概率,遇到危险,也有了更多的反应时间。
天马上就要黑了,几人只能找一个地方搭建庇护所。
外出任务在野外过也是很常见的事,几人对此也非常熟练。
几人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砍倒了一棵树,架了一个三角梁,再搭上松针叶,简单的搭了一个小帐篷。
这个时候,外出狩猎的山魈也回来了,他抓了两只野兔。
手起刀落,将兔子剥了皮,抹了点辣子盐巴等腌料,就用棍子一穿架在火上烤。
烤了一会儿香味就飘出来,几人用刀割着,配了自带的压缩饼干,吃了个8分饱。
将睡袋拿出来,三个人轮流守夜,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出发了,裤腿擦过的小草还带着清晨的雨露,潮湿异常。
“刚刚去河边洗漱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小浆果。”山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许多,并发给了几人。
浆果可以提供维生素,也是解馋的小零食。
不过这时候的浆果显然没熟,酸涩异常,但这是提供能量的好东西,几人也没在意味道,全部都吃下去了。
“嘘。”
走在最前面的孟矜骄压低了身子,靠在一棵树的后面,发出了嘘的警告。
后面的三人都知道,这是前面发生了异常,也都蹲了下来,隐藏在草丛之中。
三人都紧紧盯着孟矜骄伸出右手,看到这只手比了一个危险的手势。
于是都将腰间的枪拿了出来上膛,时刻准备着。
孟矜骄比了个包抄的手势,接着慢慢趟着草向前。
几人也都向周围分散,慢慢向中心包抄。
“砰。”
不知是谁开的枪,混乱从此刻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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