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找好掩体,架枪瞄准。
看清楚了,对面是李泽霖小队,看上去集结了5、6人的样子。
人数比孟矜骄的队伍要多,必须要谨慎一些。
这可不是什么战争片里的小喽喽对轰,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选拔出来的顶尖雇佣兵。
将人打受伤都很难,更别说干掉一个了。
几人只能打消耗战,拖延时间。
“怎么办?对面比我们多两个人,形势很不利啊!”山魈吼道。
“想办法突围,别和他们硬拼,能抓一个就抓,不能抓下次也有机会。”孟矜骄喊道。
“是的,这次任务不是比拼谁杀的人更多,而是找到箱子里的信物,所以拿到号码牌才是正事。”清妍霏也大吼道。
“我重火力掩护你们,你们看准时机行动。”野牛已经架好了他的无后坐力炮。
至此,几人已经开始边打边撤退,以求到一个安全范围,来保证重活力的冲击不会波及。
李泽霖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看到他们想撤退,也猜到了对面人数绝对是处于劣势,于是乘胜追击。
“对面肯定是快支撑不住了,兄弟们,加把火。”
借着掩体,战场在往东边挪移。
前方有一些凸起的怪石,几人找了几块躲藏下来。
枪声停了,安静的只剩裤脚划过草丛时的稀疏声音。
这比枪声还令人恐怖,让人心跳剧增。
李泽霖咽了咽口水,比了个向前的手势。
而怪石后面的人也早已准备好了自己的武器。
十步,五步,两步……
距离越来越近,心跳也愈渐加快。
李泽霖与周围的手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猛地蹿到了石头的后面。
竟然没有?真是奇了怪了……不对,不好。
李泽霖只是呆愣了两秒,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连忙大吼趴下。
果真后头传来了枪声,那群人早已挂在刚才的潜伏中偷偷摸到了他们的后面。
就是借助这可恶的怪石来卡视角。
太大意了。
可是时间已经晚了,耽误了那两秒钟,即使大家都是顶级的雇佣兵,也有人运气不好或者反应不过来,背上着了一道。
“该死,这姓孟就是难缠,考。”
这下他们的位置似乎反了过来,孟矜骄他们是进攻方,李泽霖到成了躲在怪石背后的了。
那位背上受伤的佣兵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同伴正在给他做简单的处理。
这下两边的人数倒是平了。
李泽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等等,对面不是处于优势吗?怎么在往后退?
不对,10分有9分的不对……完蛋,那边可是有炮手,可是有重火力的啊。
李泽霖果断下令往后退,他观察那边那个大块头,果然正在悄咪咪的组装自己的炮。
该死的,他们这边的炮手还没有汇合,不能硬拼嘛,只能分散躲避火力轰炸。
李泽霖果断做出了分散四逃的手势。
而那位伤员,用坚定的眼神看了看他的队长。
李泽霖回望他,给他敬了一个JN独有的礼仪,便不忍再看了。
其他人也一样。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做告别,几人已经摸索着掩体,向四围一边射击一边撤离。
那位伤员,从怀里摸出了那跟生命尽头才会使用的小型雷.管,正想把插销叼在嘴里,不料一梭子子弹上来,竟将他手里的雷.管给打了出去。
他捂着受伤的手,想够远处雷.管,可又是几梭子,让他完全失去了行动力,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
小队其余的人早就躲进树林里,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也好也好,至少以他一个人,换得了整个小队的逃离。
他即使是死也值得了,于是淡然的闭上了眼睛。
“快搜身。”
听到此话,伤员猛然想起,还没有销毁他身上的那张纸条呢。
他猛然睁开眼睛,用浑身的力气控制那双伤残的手,哆哆嗦嗦的伸进怀里,够那张被血染红的纸条。
孟矜骄眼疾手快,趁他刚拿出来纸条的空档,一把捏住了纸条的另一角。
伤员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护住纸条,两人在极限的拉扯着。
其余人围在他俩周围,警戒着四周的迹象。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果真,李泽霖的人还没有走,就隐蔽在树林里,又开了几梭子枪。
还好,清妍霏几人早已找好了掩体,并没有受到伤害。
“快些。”山魈催促道。
孟矜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可濒死之人的执念,哪是那么容易摆脱的。
白纸经过了鲜血的沁润,变得更加脆弱,即便两人对力度的把控都很好,也难免出现了裂缝。
加上这么一催促,纸条裂成了两半,伤员连忙把半截纸塞进了嘴巴里,吞了进去。
孟矜骄皱了皱眉,无奈的将剩下的半截纸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最后看了看这半死不活的伤员,以表尊敬,一枪将他送走了。
临死之前,这位伤员还用倔强的眼神看着她,可谓是死不瞑目了。
“快走,拿到纸条了。”孟矜骄发令撤离。
可这时,一个引燃的小管被抛了过来。
几人见了大惊失色,都往周围撤离着,小管被引爆,发出大量绿色气体,浓烟滚滚,还有些呛眼。
视线被模糊,眼睛也酸涩的流出了泪水,糟糕,竟是烟雾弹。
这时,林子里的人也围了过来,几人像是在黑夜里行走,根本看不清前路,只能抓瞎。
猛然觉得有人,便挥起拳头,朝认为对的地方打击,有时能打到肉,大多挥上了空气。
这烟雾弹劲儿可真大,蔓延的雾气望不到边,孟矜骄走了好久,觉得自己已经离队友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个方位。
也不知多久过去了,周围绿色的雾气终于淡到不可闻,加快速度,终于冲破了雾霭的阻碍。
这是一片陌生的林子,孟矜骄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与同伴也失了联系,真是糟糕透了。
况且自身现在的情况也比较不妙,眼睛被熏的不行,身体也很乏累。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孟矜骄正打算窝在一个草丛休息一会儿。
猛然听到后头传来了脚步声,这让她刚放下来的警惕又提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背靠着树,正想袭击来者,不料蹭到了周围的树木,发出了声响。
“谁,谁在那?”
孟矜骄只觉得这声音熟悉,便用试探的声音问道。
“沈槐安,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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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安听见声音,心跳也不由加快,怎么那么巧?尽然在这里遇上了她。
那熟悉的声音,心中已有猜想,可眼中真的瞧见了人,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欢愉。
沈槐安将手里攥着的武器往腰上一别,两三步就到了,来人的面前。
冲劲儿很猛,可到了人面前,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孟矜骄将有一层薄汗的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攥住了沈槐安的,拉着她躲到了刚刚的草丛。
“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窝到了草丛里,孟矜骄解释了一句。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沈槐安注视着眼前人的眼睛,那样明亮水润,像夜空中的星。
沈槐安手蜷了蜷,心里痒痒的,想摸她乱哄哄的的脑袋。
可她不能,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什么都不对……
沈槐安想到这里,眸色暗了暗,可惜天色比她的脸色暗,什么也瞧不见。
孟矜骄自然也没注意,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警戒四周的环境上。
孟矜骄也很懵,不知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沈槐安。
“你不是去外国参加时尚展了吗?难道现在东南亚时尚圈发展的那么好了?”
沈槐安听出她语气中调侃的意味,东南亚战乱不断,哪有心思搞娱乐?自然时尚圈的发展也是为零。
“没有,是为了实验室的事。”
“嗯,天色太晚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孟矜骄也没多过问,是环顾了一下天色。
其实她们现在这个地方已经够偏僻了,不过还是不够保险,她们又往里七绕八绕延伸了几里。
期间还路过了小河,两人已经奔波几天了,身上难免有一些污垢,简单用河水清洗了一下,顺带网了几只小鱼,采了点浆果什么的,在路上就去了鱼鳞,抹上辣子盐巴腌好,以作为晚餐备用。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两人也不再多走。
帐篷什么的大物件,早已经在先前的那场战斗里丢失了,不过睡袋还在,贴身的那些装备家伙都还在,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槐安有些窘迫的看着孟矜骄坐在刚生好火的旁边给睡袋充气。
孟矜骄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心里想的些什么了。
“将就一下和我挤一个睡袋可以吗?”
沈槐安是逃出来的自然没有睡袋这个东西,孟矜骄的睡袋虽然宽敞,但一人份的睡袋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一些拥挤。
不过在野外这种恶劣的情况下,这已经算是很好的条件了。
“嗯,好。”沈槐安当然不是嫌弃两人睡一个睡袋挤,而是她好久没有和孟矜骄睡在一起了。
住宿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一下两人的肚子。
孟矜骄将包里的钛合金饭盒拿出来,这个饭盒比较大,有一个长长的折叠把手,平时也可以当锅使用。
孟矜骄先是将网的几条小鱼煎了煎,再加上一些水闷煮一会儿,将昨天剩下的烟熏兔肉干丢进去,继续熬煮。
趁着煮汤的功夫,孟矜骄把包里的压缩饼干拿出来,就这包装稍微捏碎一点,递给了沈槐安。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等汤煮好。
火红的光将两人的脸也照的通红,两人的眉眼都是低低的,里面满是愁郁。
两人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而且身后都有追杀,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两人都不想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这时,鱼汤终于好了。
将纯白浓厚的鱼汤倒进压缩饼干的包装里揉捏成稀状的糊糊,热气腾腾的食物吃进肚中,让胃也暖暖的。
饼干和汤喝完,还有一些鱼肉和兔干,分食过后力量也慢慢回来了。
在野外没有什么事情做,早早就需要睡觉了,睡觉才能补充体力,没有人会嫌觉多。
两人勉强叠挤在一起,几乎没有了活动的空间,甚至睡袋都有一些变形了。
孟矜骄躺在睡袋里,上面微微错开叠着趴躺在身上的沈槐安,鼻息就这么在颈间交融,如勾人的雾气,让人难耐。
孟矜骄是有些受不住了,可身体太累了,连续几天的高强度战斗和浅度睡眠,让她疲惫不堪,可躺在沈槐安的气息里,她意外的进入了深度睡眠。
明明这是她的仇人,不是吗?
感到身下人已经熟睡,呼吸平稳有规律,沈槐安才敢用湿润的唇瓣轻轻碾压摩擦身下人的颈部,绻缱又绵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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