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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同路

而谢槐夏......

谢槐夏肯定自己并不是不守A德爱沾花惹草随意抛媚眼的那类人,也不觉自己的眼神属于看狗也深情那一类。

谢槐夏挑食,本就不爱去食堂吃饭,每天就去便利店随意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再漫无目的地随处乱逛。

他并没有和早上说的一样“方向感极差”,相反,完全就是个人形导航,没出几天他把偌大的校园能去的地方都摸透了。

第一次观察地这么细致,他不由得有点小骄傲,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这片“桃红柳绿”中,然后......

然后就遇到了这么个事。

看着面前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憋出来一句话的小同学,虽然人家只是说“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但谢槐夏还是毅然决然地浇灭了那小Omega萌发的春心。

他还以为这地方没人来呢。

风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吹动着谢槐夏正前方的柳树,柳絮纷飞,朦胧中,树下好像有人。他没着急确认,等到那小同学低着头一溜烟地跑走了,谢槐夏才不紧不慢地往树下走。

他脚步放得极轻,以至于叶枳根本毫无察觉。

叶枳抓了根飘落的柳枝,边用手扯着叶子,边往回走,也不管刚才遇见的那俩人有没有发现他。

“走路怎么不看路?叶同学。”

叶枳一惊,手上被他“摧残”完了的叶片也因此从指间落到地上,他一回头,猛然对上谢槐夏笑眯眯的眼睛。

那人弯着腰,两人间的距离过于暧昧,镜片下,谢槐夏卷翘的睫毛愈发清晰,薄唇微微扬起弧度,他身上薰衣草的清香萦绕在鼻间,叶枳咽了咽口水。

他习惯性地后退几步,深吸了一口气,不料心跳声依旧剧烈。

面前那人似是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拽了拽叶枳的衣袖,说道:“要掉湖里了。”叶枳愣愣地回头看了眼,自己还真是走到边缘了,索性靠着一侧的栏杆。

沉默间,叶枳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丝丝缕缕的凉风没入肩颈,他低眸,瞧见了谢槐夏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那点被拽住的衣服往上……

是叶枳被对面这人不小心扯下的领口。

白皙的肩膀映入谢槐夏眼帘,锁骨处似乎有道伤疤,但那也已经被时间冲刷得只留下一道白痕。

叶枳爱穿宽大的衣服,仿佛能将他全身心包裹在衣料中,与外界隔出些距离,可叶枳无论前世今生身型也过于单薄,张嘉谦他们常说叶枳像偷穿大人的衣服。

甚至叶枳成年后他们也爱这么讲,明明已经长大了啊…...

而天气尚未完全回暖,昼夜温差过大,他今天也就套了件薄卫衣,里面空空如也。

毕竟他也从没想过会有人扯他衣服。

当然也没想过领口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滑下了。

“谢、槐、夏。”叶枳咬着牙从喉咙间挤出话,“你要扯到什么时候?”

谢槐夏心说“不至于吧我不就轻轻拽了一下吗?我这次真的是好心的啊完蛋了不会等下要生我气了吧?不会要我哄吧?我这只死手刚刚干什么了?再来一次刚刚发生的事行吗?”

但客观事实告诉他不能重来了,他赶忙松开这“烫手山芋”,连着往后退了几步,腰猛然撞上另一侧的栏杆,扶着腰对叶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发誓!”

叶枳面无表情地拉了拉领口,看了看谢槐夏的腰侧。

那人大概是年轻火气旺,还未真正入春便开始只穿短袖在外面乱逛,叶枳也没有透视术,无法看清他有没有撞肿,扶了扶眼镜,说:“撞伤了自己去医务室看看,走了。”

说着,他抬脚往教学楼方向走。

谢槐夏听了他刚刚那句话,越琢磨越像一句慰问,但也不敢再拽他衣服,只是紧追着他,贱兮兮地问:“同桌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叶枳:……

什么毛病?

他充耳不闻,身后的人穷追不舍。

叶枳觉得后面跟着个喇叭……

这一世怎么能这么烦人。

梅林湖和教学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谢槐夏和叶枳两个人回到教室时,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了,除了一些爱踩点进教室的。

叶枳看了眼两位好基友的座位。

果不其然,是空的。

幸好……

不对,他在庆幸什么?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叶枳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手托着下巴,出神地盯着黑板发呆,同时……一旁问题目的人接踵而至,络绎不绝。

叶枳总算感受到了吃饭时张嘉谦为什么那么激动了,这人还真成了什么“校园学霸男神”了。

谢槐夏给人讲题时语调很冷,不像刚才对自己那含着笑的态度,不过他很有耐心,解析过程详细得小学生都能听懂一二了。

待铃声响起,身旁终于没了动静,叶枳侧头看去,正巧又撞上谢槐夏的视线,他漫不经心地咽下口中的水,冲叶枳挑了挑眉:“你也要问我题目吗?我很乐意的小同桌。”

尾音勾住叶枳的心尖,叶枳倏地低下头:“不要。”他声音很轻,谢槐夏没听清,凑近他,露出大大的疑问的表情。

叶枳感受到了那人投掷下的阴影,他总觉得心里的某处在燃烧,不过他说不清,也懒得弄清楚。

“欸,叶枳。”声音从前方传来,叶枳下意识抬头,痛感却从头顶传来。

“嘶——”他听见谢槐夏长吸了一口气,余光看见他正揉着自己的下巴,不由得一笑。

谢槐夏低声说:“你还笑??”

叶枳懒得理他,张嘉谦刚好从右侧转过头来喊他,他应了一声,前面人突然四下转头确认没人尤其是谢槐夏注意到他后,示意叶枳往前倾身。

“你和谢槐夏咋回事啊我和何熠看见你俩一块过桥了,你不是天生讨厌Alpha吗?”八卦欲呼之欲出。

谁说生活没有观众。叶枳心说。

“偶遇,顺路一起回来了。”他如实交代道。

张嘉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叶枳看他那要说不说的样子,问:“你想说什么?我对他没意思。”

“不是,你有没有觉得……”

“老师来了。”谢槐夏声音一出,正交头接耳的两人立马正襟危坐,半晌,两人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叶枳幽幽地转头看向谢槐夏,张嘉谦则长舒一口气,他正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没发出一个字,便又被打断了。

“有些同学东张西望看什么呢?其他同学脸上有答案吗?”

我草?怎么老师真来了?

数学老师犀利的目光刺向张嘉谦如钟摆搬的脑袋,那“钟”顿时坏了。

前面那人的嘴熄了火,叶枳也收回了看向谢槐夏的视线,提笔打算先和数学“斗争”个一小时。

而谢槐夏早把今天的数学提前写完了,他无聊地转着笔,盯着桌上摊开的教辅资料,却不由自主地用余光观察旁边这人的动作。

叶枳喜欢趴在桌上写字,也许真是软体动物转世,姿势懒洋洋的。他将右手垫在下巴上,镜框几乎戳到了本子上。

居然是左撇子吗?谢槐夏心想。也不怪他粗枝大条,毕竟这么几天叶枳也没来上过学。

大概是因为这姿势导致鼻梁被眼镜压得不舒服,叶枳算完几题后索性摘了眼镜,被厚重的镜片缩小了不知多少的那双眼睛此刻终于被谢槐夏看了个清楚。

叶枳看人的时候总是冷冷的,好像一切都事不关己,可仔细看,他眼眸呈深棕色,和发色相同,他眼尾下垂,总泛着红,眼角处隐约有颗小痣,顺着双眼往下,鼻梁处近看透出被鼻托压出的淡淡的印子,那附近居然还有一颗痣。

明明都是暖色调,集中起来却成了“生人勿近”。

明明本该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因......成了无情。

谢槐夏很少见叶枳真正开心地笑过,他总是淡淡地微笑。

可能有时候听何熠讲冷笑话的时候笑过,不过这些都在时间流逝中变得模糊了。

因为叶枳从未对自己笑过。

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

思考着,谢槐夏干脆微微偏头“正大光明”地看着他。

叶枳写下答案,突然察觉到一侧有道炽热的视线,但他看不清,刚想带起眼镜,谢槐夏立马转回头假装看题目。

错觉吧?叶枳不在意地又重新卸下眼镜。

幸好没被发现。谢槐夏心说。

——

下午的课程总是在昏沉中悄然逝去,叶枳一向睡不好觉,只要他自主地进入睡眠,无序的梦魇、嘶哑的求救、满地的狼藉便会将他全身心束缚在囚笼中。

那痛苦的噩梦往往在梦醒时分忘得一干二净,但急促的喘息声和慌乱的心跳却常将他拽回回忆中。

挥之不去。

无法磨灭。

再来个两辈子大抵也都是这样了。

匆匆间,最后一堂晚自习也快要结束了。

叶枳提前五分钟便开始整理东西,将书包拉链拉上,一张粉色便利贴闯入叶枳的视野。

什么鬼?一分钟前还没有的。

他将折叠整齐的纸张展开——

“放学别忘记把我带走TT。”便签的右下角还龙飞凤舞地签了个“夏”。

“......”

潇洒的字迹和结尾“哭哭”的颜文字格格不入。

叶枳深深地怀疑旁边人又被夺舍了,要是其他人知道这人私底下是这个样子,大概不会觉得他是个Alpha了吧?可能还会被Alpha倒追......

那还是算了......叶枳预想了一下,立马犯了“恐A症”。

一起走就一起走吧!就当是带了个空气算了。

叶枳破罐子破损,划掉了先前顺手写的“别烦。”,换成“知道了。”后又觉得不妥,涂改了一会又贴回到谢槐夏桌上。

谢槐夏没想到他居然有闲情回复,看了眼纸条,发现“哦”字上面被划掉了几个字,谢槐夏看不清,但他猜测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词,也懒得追问。

他瞧见身边的“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谢槐夏当然不路痴,这所有的借口都只是想感化一下同桌冰冷的心然后带着他回家。

可叶枳想的不同,小学后他很少也几乎不同别人一起放学回家,他独自走了八年的夜路。

路很短,可夜拉长了路程。

他怕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叶枳都心知肚明自己仍旧和上辈子一样胆小,但他又憧憬着,希望这一世有些什么不同,比如爱他的人晚点离开他,他爱的人能更长久地陪伴他。

不奢侈永远,只愿久一点,再久一点。

等到他能真正地放下一切,从头来过。

等到他真正地变得强大,能打败过去的自己,能打败纠缠不休的噩梦。

等到他能对那蜷缩在墙角不住颤抖的孩子说:

“都会过去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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