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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放任

莉安的挑衅没有到此结束。

几天后,林恒从远征回来,为期数天的紧急清剿任务使他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硝烟与血腥气,来不及报告,他第一时间往公寓赶。当他推开了自己公寓的门,那双灰蓝色的眼瞳第一时间便习惯性地扫向房间内侧,那个蜷缩的身影通常所在的位置——

空的。

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但下一刻,更细微的声音引开了他的注意。

在房间靠近窗户的角落,在那张原本属于他的、如今被莉安霸占的大床上,他看到了一幕足以让他血液瞬间冻结的景象——

莉安正侧卧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而一个穿着军队制服、他有些面熟的低阶士兵,正对着门口,坐在床沿。莉安躺在他腿上,那士兵的一条手臂伸在被子下,似是为了加高高度充当枕头,另一只手,则一下下,极其轻柔地抚摸着莉安散在枕边的黑发。

莉安闭着眼睛,脸颊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恬静的红晕,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很安心。她的一只手甚至无意识地搭在士兵的腿侧,呈现出一种全然的依赖姿态。

而空气中,除了他自己和莉安的气息外,还弥漫着一丝极淡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血腥味。以及,莉安身上那股原本只与他紧密相连的、由他血液维系的能量场,此刻却奇异地、混杂了一丝外来的、令他极端厌恶的波动!

“她刚才很难受,一直喊疼,说需要、需要血。”那士兵看到林恒进来,似乎怕吵醒莉安,于是低声对林恒解释,语气带着点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怜惜,“我看她实在可怜,就、就试了试,没想到她真的安静下来了,还睡着了……”

士兵的话像最后一道惊雷,劈开了林恒脑海中所有的理智!

她需要血。

他不在。

别人给了。

她接受了。

并且,在别人的安抚下,睡得如此安稳。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被背叛的暴怒、领地遭侵犯的杀意、以及某种更深层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恐慌的冰冷情绪,如同火山喷发般在他胸腔里轰然炸开!

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恒身影如同鬼魅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欺近床边!

那面对着他的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巨力从面前袭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跑车撞上,惨叫一声,直接被林恒抓着衣领,狠狠地、毫无反抗之力地掼向了远处的墙壁!

“砰——!”一声沉重的闷响,士兵的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地,不知死活。

而林恒看都没看那个士兵一眼。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的莉安身上。

莉安猛地睁开眼,还带着惺忪睡意的眼眸,在对上林恒那双如同深渊寒冰、翻涌着毁灭风暴的灰蓝色眼瞳时,瞬间被惊恐填满。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去,想要寻找刚才那个温暖的依靠,却只摸到冰冷的床铺。

“林……林恒……”她声音颤抖,本能地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

林恒没有给她任何解释或求饶的机会。

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将她整个人从床上粗暴地拖拽起来,拉近到自己面前,近得能感受到他灼热而压抑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他的目光如同刮骨钢刀,死死地锁住她,声音低沉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传来:

“谁准你碰别人的血?”

莉安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心中警铃大作:“我、我只是、很难受,你不在……我……”

“难受?”林恒打断她,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忍的弧度,“所以,谁的脏血都可以,是吗?”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不是打她,而是狠狠扼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面他眼中那骇人的风暴。

“看来,是我给你的‘维系’,太温和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平静,“让你还有闲心,去沾染别的垃圾。”

话音未落,他猛地低下头,如同狩猎的野兽,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颈——不是之前他们那种带着**或惩罚的吻痕,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撕咬,尖锐的犬齿瞬间刺破了她颈侧娇嫩的皮肤!

“啊——!!”剧痛让莉安发出凄厉的惨叫,温热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

但林恒并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地吮吸着,仿佛要将她体内那些被“污染”的、属于别人的血液连同她本身的生命力一起吸干!

莉安疯狂地拍打着他,想要逃走,却被他死死摁住,直到血液全部放干,莉安奄奄一息时,他割开手腕,将自己那滚烫的、带着暴怒和绝对占有欲的血液,通过这个粗暴的伤口,强行灌入她的体内!

这是一种比日常饮用更加直接、更加霸道、也更加痛苦的“维系”方式。

莉安只觉得一阵阵眩晕袭来,剧痛、窒息感、以及一种被强行冲刷、烙印的恐怖感觉席卷了她。她徒劳地挣扎着,拍打着他的后背,却如同蜉蝣撼树。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莉安几乎因为失血、灌血的痛苦而再次昏迷,林恒才缓缓松开了她。

他抬起头,唇边沾染着殷红的血迹,灰蓝色的眼瞳里是尚未平息的、黑暗的漩涡。他看着她脖颈上那个清晰的、不断渗血的狰狞伤口,以及她苍白如纸、布满泪痕的脸,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松开扼住她下巴的手,用指腹,极其缓慢地,擦过自己唇边的血迹,然后,将那抹鲜红,一点一点,涂抹在了莉安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如同完成一个血腥而邪异的仪式。

“记住这个味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记住,能喂养你、掌控你生死的,只有我。”

“再敢沾染一丝别人的气息……”他的目光扫过那个昏迷在墙角的士兵,眼神冰冷如看死物,“我会让你,和他,一起彻底消失。”

说完,他像丢弃一件破损的玩具般,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

莉安虚脱般地瘫软在床沿,捂着脖子上火辣辣的伤口,身体因为恐惧和剧痛而无法控制地颤抖,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林恒,则站起身,走到那个昏迷的士兵旁边,如同拖拽垃圾一般,将他拖出了房间,门外很快传来了他冰冷地吩咐手下处理“垃圾”的声音。

当林恒再次回到房间时,他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的模样,只是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和压抑。

他看着蜷缩在床边、如同惊弓之鸟的莉安,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但他用最残酷的方式,重新划定了界限,加深了烙印。

他希望从今天开始,莉安能彻底明白——

她不仅是他的囚徒,是他用鲜血维系的存在。

更是他绝对的、不容丝毫分享与玷污的,所有物。

任何试图靠近、试图“帮助”她的外人,都会迎来毁灭。

而她任何形式的“背叛”,哪怕只是出于生存本能,都将招致他最直接、最残忍的惩罚。

但莉安显然不明白,或者说,她不认。

莉安捂着脖颈上那个仍在隐隐作痛、带着林恒鲜明印记的咬痕,身体的颤抖尚未完全平息,但被他强行灌注血液后那种被“刷新”、被更深烙印的感觉,以及他对待那个帮助她的士兵的残酷,让她心中的恐惧被一种破罐破摔的、极致的愤怒所取代。

她猛地抬起头,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射向站在房间中央、如同冰冷雕塑般的林恒。

“哈!”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嗤笑,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林恒!你以为你那点能量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吗?!”

她挣扎着从床沿站起,尽管双腿发软,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用手指着他,每一个字都带着唾弃:

“我告诉你!能量!到处都是!我吃东西也可以吸收!山林里的浆果、野兽,甚至——”

她故意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嫌恶的表情,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极其不堪的东西,

“——甚至我吃下的那些肮脏的老鼠!它们提供的能量,都比你这身臭血要干净!要好吸收!要美味一千倍、一万倍!”

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几句话,用力之猛让脖颈的伤口又渗出血丝:

“你的血!是我尝过最恶心!最丑陋!最令人作呕的东西!像锈蚀的金属混杂着腐烂的味道!每次喝下去我都想吐!我宁愿去啃蟑螂!也不愿意再碰你一滴血!”

她的话语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试图将他赖以控制她的根本——那身血液,贬低到连污泥都不如的地步。她想用这种方式,撕碎他那仿佛施舍者、掌控者的高傲面具,将他冰冷的心湖炸成碎片。

灰蓝色的眼瞳便缓缓转向她,里面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反而像是在观察一个有趣的、垂死挣扎的实验对象。

莉安用极度憎恶的眼神瞪着他,胸膛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毫不意外,林恒没有反驳,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因为她将他的血与老鼠相提并论而产生丝毫波动。他只是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再次朝她走来。

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疼痛冲刷着她的骨髓,莉安下意识地后退,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林恒在她面前停下,距离极近,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毫无情绪的灰。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拿起了床边矮柜上那个她之前喝水用的、此刻空空如也的杯子。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莉安瞳孔骤缩的事情——

他再次用那柄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那道旧伤叠新伤的位置,干脆利落地划了下去。

深红色的血液瞬间涌出,汩汩地流入杯中。

他没有看莉安瞬间变得惊恐,或者更加厌恶的眼神,只是专注地看着那杯逐渐盈满的、温热的液体,仿佛在完成一项严肃的仪式。

当杯子接了近半满时,他止住了血,那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然后,将那只盛满他鲜血的杯子,递到了莉安的唇边。

他的目光平静地锁住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残酷的笃定:

“吃你的老鼠,啃你的泥巴。”

“试试看,”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看它们,能不能在你‘消失’之前,‘替代’这个。”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里面深红色的液体荡漾着,映出莉安瞬间惨白的脸。

“或者,”他凑近一些,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恶魔般的低语,“你可以继续逞强,用你那套关于‘味道’的说辞,来安慰自己。”

“但你的身体,”他的目光扫过她不由自主微微颤抖的指尖,和她脖颈上那个由他留下的、正在呼唤着同源能量的伤口,“……它很诚实。”

“它知道什么是‘必需’。”

“而不是,”他最后加重了语气,带着绝对的嘲讽,“你那些可怜的、关于‘美味’的幻想。”

说完,他不再逼迫,只是将杯子又往前递了半分,悬停在她苍白的唇边,等待着。

他不相信莉安说的那些话,那些都是气话,他想。

莉安会明白的。是屈从于生存的本能,饮下这杯被她斥为“最恶心”的血液,继续这绝望的共生,还是坚守口头的气节,赌上彻底消散的风险?

他笃定,答案,不言而喻。

只要她是莉安,只要她还有一丝理智。

林恒用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将选择权,再次摆在了她的面前。

那杯殷红的液体近在眼前,莉安闻着那熟悉又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感受着身体深处因为能量匮乏而隐隐传来的、熟悉的虚弱感和对那杯血液近乎本能的渴望……她所有的愤怒和辱骂,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眼泪混杂着屈辱和不甘,大颗大颗地滚落。

“哐啷——!”

清脆的碎裂声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莉安积攒的所有愤怒、屈辱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轰然爆发!她猛地一挥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向林恒的手腕!

盛满血液的杯子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猩红弧线,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瞬间碎裂开来!温热的血液如同炸开的残破花瓣,飞溅得到处都是,染红了地面,也溅上了林恒的裤脚和莉安苍白的脚踝。

“我不喝!”莉安尖声叫道,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你以为我非要靠你这身臭血吗?!我靠光合作用就能活!”

她指着装有铁板的窗户,那根本不存在的微弱的月光,语气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宣告:“你看!有光就行!我不是没你活不了!你少自作多情!”

她喘着粗气,继续发泄着,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怨恨都倾泻出来:

“我今天做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没掐准你回来的时间!让你撞见了!你听着,林恒,你总有不在的时候,你不可能永远盯着我!下次!下次我会做得干干净净!我会在他消失之前‘用完’他,我会把血喝完,不留任何痕迹!让你什么都发现不了!”

她甚至不屑于再提那个士兵的名字,只用“他”来指代。

“我可以吃东西!用食物维持!老鼠、浆果、甚至树皮!什么都行!我不需要你——!我不需要你这恶心的、控制欲旺盛的混蛋!”

她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最后的话,身体因为剧烈波动和刚刚的挣扎,几近脱力。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息,但眼神依旧死死地瞪着林恒,像一只捍卫最后领地的小兽。

时间凝固了。

飞溅的血液在地板上缓缓流淌,如同蜿蜒的血色溪流。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林恒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碎裂的杯子和那摊刺目的鲜血,最后,目光缓缓抬起,落在了莉安那张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涨红、却写满了不屈的脸上。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愤怒,没有因为杯子的碎裂而惋惜,甚至没有因为她那番“光合作用”和“用完即弃”的宣言而动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种极致的、深不见底的平静,比任何暴怒都更令人心悸。

良久,在莉安几乎要被这种沉默逼疯的时候,他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踩过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走向她。

靴底沾染的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模糊的暗红色脚印,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

莉安想后退,但身后已是墙壁,无路可退。她只能强撑着与他对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林恒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她能看清他灰蓝色眼瞳中自己惊慌的倒影。

他没有碰她。

只是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用那种低沉到极致、仿佛来自幽冥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光合作用?”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嘲弄。

“那就试试。”

他直起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她全身。

“看看是你先‘光合’出足够维系这具身体的能量……”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残酷的、不容置疑的笃定,继续说道:

“……还是我先,看着你一点点枯萎、透明,最后,像阳光下破碎的泡沫一样,‘噗’地一声,彻底消失。”

说完,他不再看她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和眼中闪过的恐慌,径直转身。

他没有收拾地上的狼藉,也没有再强迫她做任何事。

他只是走到房间另一头,那张简陋小床,如同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背靠墙壁,闭上了眼睛。

仿佛在说:如你所愿。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也给你,承担后果的时间。

莉安僵在原地,看着地上那摊属于他的、渐渐凝固发暗的血液,又看了看那个仿佛已进入冥想状态的男人,一股比之前被他掐住脖子时更深的寒意,悄然爬上了脊背。

怒火褪去,无力感袭上。她忽然意识到,她刚才那番激烈的反抗和“宣言”,除了将她自己逼上了一条更加绝望的绝路外,除了气势上胜过一点外,什么用都没有。

林恒不再用强制的手段。他用的是放任。放任她去验证她那套“不需要他”的理论。那根本不可能成功,在这个被他严密监控的房间,在这个她假意喊着“要永远离开他”的时刻,在这个她根本不清楚他的血液还有什么作用的时刻……

验证失败的代价,是她无法承受的——彻底的消亡。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因为他的“放任”而变得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莉安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她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脸埋了进去。

这一次,没有哭声。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绝望。

她赌上了所有的气性,换来了一场以自身存在为赌注的、更加残酷的试炼。

而那个坐在阴影中的男人,如同最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在自以为是的挣扎中,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然后,心甘情愿地,回到他布下的、名为“生存”的罗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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