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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环星—欲渊篇

W往四周望了望,周围的码头倒是热闹非凡,有小贩吆喝着叫卖。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和与美好,可是却显得越发刻意,让W心生怀疑之情。

W一行人走进了这个城邦,只见百姓安居乐业,道路俩旁没有任何杂乱的牌坊。

每家每户的门都大开着,街上的人讨论滔滔不绝,自由与和谐在这里好像看似得到了实现。

W一行人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位官兵拦下:“您好,你是来这个城邦做什么的?”

W给那个士兵看了自己的任务面板,对方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我去通知一下长官O。没想到一下子见到这么多以后星际的未来人才,你们就先跟我到大厅等着吧。”

W一行人跟对方走着,跨入一个大厅,在茶水间就座,W左顾右盼。

不过一小时,从星际部的轨道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地面上,朝他们走了过来伸出手道:“你好,初次见面,荣幸之至。”

W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却发现对方以极强的握力让他抽不开手来。

M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捏了一根肉眼看不到的细微的针,往O的手上投去,O正打算给W一个下马威。

却被手上突然传来的痛意疑惑到,松开了和W握住的手,看到了那个细微的针,然后把手放回自己的口袋里说:“没想到,指挥官亲口钦定要见的人,确实很有能力。

跟我来吧,进行你们各自的精神和体力测试,结束后,你们可以提问任何问题,我都会回答。

不过,B你留下,你的父母有话要跟你说。”

说着O便带上了W和M二人,上到一个看上去塞满了实验器械的室内。

走到了一个空白的房间里说道:“我将会对你们进行为期四天的训练,这个训练会让你们回想起你们曾经在各个世界线的自己,不能过于沉湎其中。放心就餐和入寝的问题,我会帮你们处理。每天计时12个小时,如果不在标准时间内醒来,当作训练失败处理,一天的时间里训练不能中断,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明白了吗?”

俩人都沉默不语,O挑了挑眉说:“那就开始吧,看上去你们俩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呢。”

他的眼神看向W,发出了令人寒栗的目光。

W冷漠的回盯着他,仿佛在睥睨他的无理,O记得上次这样别人被盯回来,只有一个人,就是现任的指挥官V。

他笑了笑说:“那么倒计时开始,享受你们的精神旅途吧。”

说着W突然眼前闪来一处白光,被刺激到睁不开眼。

等到睁开眼,他站在了沙滩上,火辣辣的太阳,令人汗流浃背。

他向那片最近森林里走去,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搬运木材,树桩随着锯子的声音轰然倒下,树冠上正在栖息的鸟雀四散开来。

W走进,发现这里却是某个旅游景点,还有民宿,垃圾在杂草堆中无人捡起,W走进那个民宿,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招财猫上下摆着机械运转的手。

W在前台的数据单里找到了投诉单,上面大多都是写了几句,后面就变成了好几条胡乱的线。

W看了看外面正在下着暴雨的天气,叹了口气,往门外投出去了一个钢材,令W没想到的是,雨水以极快的速度腐蚀了外面除了地面上的一切东西。

W只好在这里借宿一夜了,深夜却睡不着,盯着窗外的雨滴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突然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对方长着一副绿色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他。

对方长得极像M,但这的M是短发,他闭上眼安心等待着死亡降临。

以为自己要再进行一次回溯,那人凑近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便转身离开了。

W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周遭的灯忽然亮起,对方的样貌似是如温润的玉一般,令W的心跳声止不住的又漏了几拍。

对方坐回到前台椅上,接待接下来可能还会来到这的客人,只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

那个人站起身,打开门,让那个人进来,W撇过视线一看,正是提着木锯的林间人,那人慌里慌张地进了屋舍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门,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过了一天,从那间房子里,W看到了极其诡异的场面。

人的脖子向后偏转,手指变得扭曲,面目狰狞还张着瞪大的眼睛,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

过了一天,尸体不知道被谁拖走了,树林又恢复如初,消失的木桩再次变成了大树。

随之而来的是旅游团,导游都兴高采烈地介绍这个地方有多么宁静祥和,堪比桃花源。那个黑色短发衬衫的男人再次打开了门。

邀请他们在这里面坐坐,他们很高兴,当然他们也没想到接下来的危险。

旅游团中的人,一个一个消失,或许还剩下了什么可悲的价值,继以林的养分。

接下来的好几天,这里都没人来了,这里逐渐变得冷清起来。

W闭上眼,却没想到有个人把他抱起,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等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与先前一样,像某种托儿所,人也比先前的要多些。

W走着走着,周围的孩子都纷纷像恶魔一样投来讽刺的嘲笑,还有做着鬼脸的,也有言语讽刺的。

他的脑袋被这些可怕的东西塞满了,他在某天早上,实在受不了这些嘲讽的声音:

“怪胎就是怪胎,融入不进的。”

“你说他怎么那么不合群啊,快看看。”

“估计就是傻子吧,他爸妈不要他情有可原。”

W沉默了,突然拿起刀,刺向了那个开头说话的人,周围刚刚谈论这件事的人看到,留着血的刀刺在了别人的心脏上。

纷纷落荒而逃,W颤抖地看着自己身上飞溅鲜血,丢掉刀,正打算走到湖边自尽时。

看上去像是这个托儿所的管理员找到他:“谈谈吧,你要怎么才能不给我们惹麻烦。”

他无所适从地坐在椅子上,接受着对方的审问,审讯结束后,W被转移到了特殊托儿所。

在这里,只有一群怪异的,被外界永远排斥的人。

他原本想这样就能安稳下来,但是偏偏天公不作美,他依旧没办法融入到他们其中,他们都说着自己的话。

他坐在森林的石阶上,看上去像沉思的雕像般,突然他面前传来一个声音:“你好,你也是因为无法被理解送到这里的吗?”他抬起头,对方的眼睛像极了M。

对方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询问:“你是在看星星吗?星星看似耀眼,但实际上很孤独呢,它只能不断在宇宙闪烁,试图找到发现他的人。不过我经常喜欢一个人看星星,我还会为它们想象居住在那里生活的族群。对了,你找到了你的星星了吗?”

那人扭头看向自己,眼神仿佛希望他给出答案。

W听到这句话,转头看了看璀璨的夜空,心里突然翻涌出了像秋日枯叶一般的萧条感,他苦笑着张开嘴说:“我不知道,可能我找不到了吧。”

“别沮丧,一定能找到的。”

W听完对方说的话,又闭上眼躺在了硬邦邦的石阶上,只见对方从身边离开。

试图爬上附近的树干,到了树丫上,只见那个人用腿曲着树干。

把他的头往下垂下来,盯着他躺着的眼睛说道:“那就让我来当你的那颗星星吧。”

W在一刹那间好像看见了冬日里的暖阳,从昏暗的屋子里,照进了他的那狭小,冰冷,甚至他自己有点讨厌的心里。

他愣住了,对方却笑了笑,亲吻上他的脸颊,然后从树冠上跳到空地上,挥了挥手作再见态说道:“有缘再见。”

但大家依旧像先前那样,对他议论纷纷。他本想融入,可没人能够接受他,他又感到悲凉,捡起落叶,他觉得他的生命根本不值得别人在意。

他在没有一丝鸟雀声音的满月之夜打算投湖,他下水,只感觉到湖水透骨的冰凉,他跳了下去,沉到湖里时。

他似乎被身体本能的求生机制唤醒了,但是他并不想跟随那种求生,便与之抗衡,他感觉到的痛苦远比死亡要更深邃更入骨。

他就这么沉着,沉在冰冷的湖水中,闭上了他的眼睛,眼前一黑。

却被几天前的那个男孩拦下,那人游到湖中心,拖起W游到岸边,喘了一口气,紧接着对躺在地上的人做人工呼吸。

随着W胸腔里的湖水从口而出,W又从那种虚无回到了痛苦之中,再次回到了折磨他的世界。

于是他推开了在他身上的那个人,打算再投一次。

只见对方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把额头靠在他的肩上,乞求他不要这样。

W的意识回笼了,他冷静下来,转过身,看着对方担心的神情,摸了摸对方的头说:“好,我不走。”

那人问道:“那我们一起回去睡觉?”说着便要拉着他进入卧室。

W笑了笑说:“好。”

俩人皆一夜安眠。

但其他人不以W的意志为转移,他们还是歧视着W,甚至将这种愤怒延伸到了他身边的男孩身上。

某一天W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夜晚偷偷潜入了柴火室。

拿起汽油沿托儿所周围环绕了一圈,再淋到了房间里,做完这些之后。

他突然想起先前那个唯一和他聊得来的男孩,他在这群人中颇受欢迎。

每个人都愿意和他聊天,他很善解人意,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难受。

他去到对方的房间里,抱起了对方,把他放在火焰蔓延不到的树林边。

返回卧室,擦起一道火苗,不一会,托儿所像极了人间炼狱。

各种哭嚎声此起彼伏,成年人试图用湖水灭火,可火越烧越大,外界无人在意这所托儿所。

W站在一个火圈内,感受着炙热的火焰在身旁燃着。

他的眼边只留下炙热的火焰灼着他眼睛生疼的眼泪,不知是火烧的,还是自己流下的泪。

他吸入太多有毒气体了,晕倒在了房间里,只见一个人从外面突然进来,把他扛起,到湖水里浸没。

W闭着眼睛,仿佛像古希腊的石像般,僵硬而又带有美感,他在失去意识之后。

仿佛听到了对方的哭泣声,越变越小声,直到W眼前一白,离开了这第一日训练,回到现实。

见W先醒来,O倒是有点意外,这记录,怎么比V还提前?

“你训练完就先去吃饭吧”,O开口道。

W疲倦地说着:“不了,我等M,我有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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