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瞥了一眼W离去的背影,今天这小子倒是走得格外早,摇了摇头,继续将视线移回还在房间里的这个人。
W在卧室里望着窗外的繁星点点发着呆,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的幻境,这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选择走出门外,城里静得出奇,他到处走了走,发现城外却死了很多人,无一例外都是逃难到这的难民。
他突然想到了他们刚来时的浓雾后的古堡森林,还有海洋,这些人因为严厉的筛选被永远拒在了门外。
如果他没有任何天赋,他或许也会跟这群人一样。
他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被高等维度忽视的生命,恰好却是低维度最向往的东西,还真是有点令人感到戏剧化般地可笑。
不过W根本笑不出来,他此时此刻正在自嘲他的所谓天赋。
只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却完全不能改变这残酷的,甚至令人费解的事实,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是M。
“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W转过身回道: “睡不着。”
说着便给对方指了指城门外的一堆尸骨。
城内安居乐业,城外却民不聊生。
M突然沉默了,开口道:
“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家人,说着为了平衡,实际上只是为了获利还有掠夺。
我对他们的恨,一时是说不完的,但是无论哪一边,都让我无所适从。”
W突然想到一个点子: “要不要笼络一下各星球的民心?”
“这个根据他们的律法是属于会被流放的程度,他们不会承认除自己利益外的利益群体。
不过你算是比较特殊的人才,你拥有豁免权,也就意味着你可以做这件事。”
W疑惑回道:
“那要怎么着手去做呢,我没想好。
宇宙有熵的增减,如果一个文明毁灭,必定会诞生出新的文明,这是永恒不变的平衡。
如果想要所有文明生存下来,就必须转移这种熵的增减,使它转换成另一种形态。”
W又开始沉思他那复杂得可怜的逻辑了。如何保持平衡却又可以将物品都放到一边?
W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开口道:“如果能将一个等宇宙物质量级的东西放在天平上另一侧,这种平衡就不会被打破,这是很有趣的一种猜想,在人类世界中,可能相对论更符合这个观点。”
说完后W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用草稿纸验算着可能性,用几亿种方法推演着可能发生的情景。
此时M看着孜孜不倦的W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上床靠着他的肩,看着他的演算过程。
比起W来说,M更注重顺其自然的法则,M的眼睛也恰好说明了这点,生机盎然的绿。
在最为开始之时,地球的产物,蓝藻,随着时间的变化繁衍,供给氧气,最后达到供给人类生存环境的前提,人类才得以出现。
W不一会就入睡了,因为计算消耗脑力,这也是一种平衡。
如果要算出结果,也一定会消耗某种物质。
第二天一早,W和M就去训练房间了,只见O说:“接下来是体力测试,你们要确保在银河里面不被某些星系散开的粒子撞击。同时将接受失重训练。如果不适,可以请求退出,我们会安排专人改造个体为符合在银河适合存活的体征。”
说罢后,W眼前一亮,一个离心机座位,W坐上座位闭上眼等待即将到来的失重感,在失重感下控制平衡十分难得,更别说躲避粒子了。
W恍了恍神,集中注意力看向一个地方,不断调控着自己的姿态,无论怎么样做,令人恶心的眩晕感围绕着他。
O观察到了W的不适,将他从机器中拉出,皱了皱眉,打开面板说:“Q姐,你来一下。”
“好,马上来,罕见啊。”一黑点化形为人,开口:“怎么了?”
O指了指晕在地上的人说道:“因为承受不了失重训练,所以晕过去了,看来只能选择改造人体注入某种适合在各维度行走的物质。”
“那种药物还在实验阶段吧,你把人家当小白鼠?我不答应。”
“可是他已经神志不清,如果不进行改造,他会死在这,就当是为了他的生命破个例吧。”
“好,我马上安排人进行改造。”
说着便抱起躺在地上的人又化作一个黑点离开了星球上了。
W醒来只看见自己在病床上,周围医生急得团团转,看见他醒了,纷纷喜出望外。
只见一个医护长说: “感觉怎么样?身体有任何不适吗?”
“暂时没有。”他起身看了看周围冰冷的器械,打算起身。
被一个叫Q的人按下说道:“改造很成功,你多休息几天,我欠你个人情,我还是第一次见注射这个药物没有排异性的。”
便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去了。
W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间医院般的地方。
他身边的人,都是被打了麻药,被送进了这间病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痛苦。
有的人疯狂地推搡着,有的人被绑在床上,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也有垂垂老矣的老人奄奄一息。
W安静地坐着,想着怎么能救这些人,他向Q要来了药物成分,几天后被O批准进行实验。
M在实验室外等着W出来,自从那几天,W除了家就只剩下了实验室,两点一线。
最后,一种灰蓝相间的液体被制作完成。
他身穿防护服,将一只专门饲养的老鼠注射旧药物进去,观察它们有没有出现排异反应。
再注射一种新的液体,小鼠就会安静下来恢复原有的活力。
不过应用到人类身上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W叹了一口气,在隔离消毒区脱掉防护服,放入专门存放防护服的柜子中,离开了封闭实验室。
一出门就看见M在门外等着自己,他突然想起,好像这段时间经常冷落了他来着,他拉住对方的手说:“走吧,回家。”
随后传了个通讯给Q说:“你要的实验样品我摆在台上了,请验收。”
他突然感受到周围一个人的不满情绪,M硬生生地拽着他的手,就站定在那个地方了,W好奇问道:“怎么了。”
“你从来都不重视你的生命,可是我怕,怕你哪天走了。你就看不到我这颗星星,我又变成孤星了。”
“可我现在不还是在这吗?别担心。”
说着抱了抱对方,拍了拍肩说:“走吧。”俩人在落日余晖下一同徐徐往家中走去。
夜晚,W又散步到了青草地的河边,漫天繁星,和M一起躺在草地上,看着这由物质碰撞产生的行星,从凐灭再到重获新生。
他想着突然愕然看到,一张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两只手撑在自己的脑袋旁,挡住了自己的视野。
W刚想拍开对方的身体,手被压在草地上不得动弹,只好开口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珍惜我有的,恨我不肯接受你的请求,可是宇宙茫茫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那人依旧保持他的姿势,就这样俩人僵持不下,不过或许是撑了一会太累了。
M只好趴下,把脑袋搁在对方的脖颈处说道:“可你不知道的是,我爱你,爱你的所有,包括你的未来,爱你是我在宇宙中永恒不变的真理。”
W笑了笑说:“看来这种想法也是宇宙的一种平衡,好了。快起来,你太重了,我喘不过来气。”
M起身拉起W,俩人在夜幕下的月光逐步往家中走去,走向他们所向往的世界。
正如同这无限蔓延的月光,懒懒散散地洒在地上,慵懒而又皎洁,宛如柔和的幕般催人快入睡。
第二天清晨一早,W看到了Q给他发来的传讯表示:“之前那几个异样的病人都得到了恢复,我看他们也挺高兴的,他们在问制造这个药物的人是谁?”
W思考了一会后回道:“就说是你吧,我不想担这个名头,你拿去便是了。”
“豁,我哪敢啊,我可做不出来你的成绩。”
“就当我默许。”
“好吧好吧,你们这群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倔。”
挂断通讯后,扭头看向M,慢悄悄地下床洗漱。
洗漱完后又回到床边看着对方的眼睑,情不自禁地如蜻蜓点水般在对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便继续拿出书籍,坐在椅子上端详着里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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