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随黑衣男子走到一处幽深的密林旁,对方再度开口:“为了表达敬意,我叫B,是世界线外星际机构的一员,我们要收集有用的灵魂…………”
W露出疑惑的神情打断说:“你为什么会找到我?我的灵魂有价值?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一文不值,甚至没必要……………”
B愣了一会儿打断道:“自身的灵魂一文不值。也并不代表作用到其他人的身上就不值,我猜M也是这么想的。”
B静静的看着W,别说神态颇有他们之前一位领头人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打散这种思维,那人已经是破碎的灵魂了,根本没办法通过正常手段聚合。
W自觉地在地上坐下,扯起一把狗尾巴草问道:“你是说M在利用我?”那人心虚地回答道:“对但是也不对。”
“我脱离这个世界线。他原本不用来拦我,或者阻止我死亡。他大可以去找其他人签契约,可是为什么最后找到了我?”
B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为了利益。”
W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谜语人?”
B继续开口道:“如果你想得知其他的秘密,每周日来这里找我,还有.....”
说着对方拿出了一个像极了普通石头的东西说:“这个东西能够阻止他有时候读你心的深层。”
还补了一句说:“对了,我之所以不对你进行灵魂上的意识交流,是因为那人一直监测着你的意识。如果你不想被他监测意识,就让他减少对你的戒备心,叫他取消这个。”
说完这话后对方一瞬间消失了。
W头也不回地往林子外走了,摆了摆手。
此时M恰好赶来盯着他说:“你在和谁说再见?”
“没有,我只是打算锻炼拉伸一下,怎么了吗?”
对方凑近他身旁,怀疑道:“那为什么我刚刚用意识联系不到你?”
W回:“我怎么知道,可能是跟我之前一样,你没空理我,所以就联系不到吧。”
“为什么要溜走。”
“没事,我到处逛逛熟悉世界场景。”W耸了耸肩。
“对了,我还有个请求,每周日我要有一个人休息的时间。”
“为什么?”对方问道。
M突然挑了挑眉说道:“你拿这个时间做什么?”
“做我自己喜欢的事”,他疑惑地看着对方说,“难道不行?”
M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好。”
一周的剑术练习。让人汗流浃背,但是不得不握紧。
“继续。”
M正坐在石阶上默默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要偷懒。”
直到W气喘吁吁的时候,M走了过来说道:“喝点水吧。”
W疑惑道:“好,你确定你没有在里面加什么?”M随后喝下一口水,之后递给对方说道:“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没有。”
W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去了。
对方说道:“今天训练就到这里吧,我带你去实战。”
“什么?实战?这么快?”
W诧异地看着对方,然后继续说:“你确定没搞错?”
“没有,你在这个世界的面板虽然目前看上去很差劲,但是有很大的潜力。”
那人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会陪着你,不用担心遇到危险。”
W默默跟着对方在背后走着,扯了扯对方的衣襟突然问道:“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甚至不愿意离开我一步。”
M愣了几秒说:“那个地方是林间禁地,你如果没有我的许可,你进不去。”
W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就不去呗。”
“好吧,那我们又折返回去?”
随即,便抱起了W开口道:“抱紧我,我可不想看到你像蹦极一样的极限运动。”
“那个我…………恐高。”
W仿佛害怕一样闭上了眼。
“马上就到了。”
等到M从W怀抱上下来时,已接近响午了。
该用晚饭的时间了,但是W好像并不想吃饭,他现在困意和饿意交叠。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M。
M突然停下筷子坐在床边:“怎么不来吃饭?”
“没胃口,”W无奈的坐起摇了摇头,说罢便要倒在床上。
M将他扶起,用手绕过他的背稳固着他的身体保持坐着的姿势。
用手量了量对方的额头的体温,“你这也没发烧,是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W静静地说:“没有,我只是……………”
“说出来,会好点。”
那人也默默地看着他。
W紧张地捏了捏M的手说:“我其实…撒谎了。”
M仿佛早料到他会说这个,温和地笑着问他:“什么谎?”
他不安地回道:“之所以周日不想让你在旁边看着我,是因为休息时,如果有人在我身旁会很紧张。”
然后继续补充道:“我可以这周结束后申请睡一整周吗?如果你一定要陪着我的话。如果不同意这条,我还是觉得周日你应当给予我充分的自由时间?你选哪种。”
M像妥协似的笑了笑:“你制造出两个愿望,是为了让我选择你最想选择的那个事情,我说的没错吗。”
W阖上眼又继续说:“你不是说根据我的愿望来选择的吗?这很合理。”
“好,你看上去更希望我选第二种。不过有个问题,我找不到你的具体理由,能和我说说吗?”对方凑近他问道。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W与M的谈话,只见门外传来一人的声音说道:“掌门,宗主有请你去他那边,他有急事相议。”
“好,马上来。”
他向外传话的弟子说完这句话后转头又看向了W继续说道:“我可以在剩下的时间等你的答复。”
M起身,走向门外。
随着门嘎吱响声的一关,W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此刻,议事大厅内,俩人安坐着聊天,一位长者和一位青年正在交流着什么。
只见长者神情一怒,说道:“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引来杀身之祸?”
“知道。”对面的青年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
沏了沏茶水,把杯盏推给对方说:“宗主,您用茶,不要这么生气。”
“你真愿意为了他去死?你有没有在意过自己?”
那位年长的宗主,捋着胡须质问道。
“愿意,我没有怨言。”
那人依旧安坐如山。
“还有,这个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会承担代价,不会给宗门惹麻烦。”他笃定说道。
“那就打包东西带他离开这吧。你已经不适合在这个宗门呆下去了。”长者沉默了一会说道。
“好。”
M转身便离开了。
W此时正在房中想着之前那事。
思路却被对方随之而来的传讯音打断。
“明天下午我们就启程离开这。”
M是这样说的。
一觉安眠后,W与M收拾行李箱时,发现一个像罗盘一样的东西。
便向那人询问,M敷衍地讲了讲说道:“是用来指方向的。”
等到离开宗门时,换上了宗门为他们准备的平民布衣。
他们走到了集市的客栈上安顿下来。
第二天夜晚的下雨声催人入眠,俩人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在客栈里吃早饭时,听见周围一桌的人讨论道:
“昨晚上那件事大家都听说了吗?据说静宗门昨天被几号奇怪人物给屠门了,不过损失惨重啊。”
“静宗到现在清正廉洁,不入凡世,不像会与尘世结怨的样子。”
“不过据说长老算是护住了宗门的大部分人,把他们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宗主那么老了,也该退位让给年轻人了。”
“不过我有个小道消息,就是那个宗门掌门好像失踪了?”
“也对,好像还带走了一个人。”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了,老板娘盯着咱们呢”
W听到这一堆闲聊沉默了一会儿,用意识传讯跟对方聊起了天说:“为什么不救他们?”
那人回答:“来屠门的是我的同事,这个是命运的既定选择,不过我尽力救了部分人。”
黑发人无辜地摇了摇头说:“而且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个的,当时他们并没有提前通知我离开那里。”
W沉默了一会儿后打趣说:“看起来你和同事的关系不怎么好啊。 ”
对方回:“嗯,他们没有情感概念,更像一台杀人机器。”
W疑惑道:“那你呢,你理应也应该和你的同事一样?”
那人停下碗筷说起事来:“以前,有个人赋予我情感这个概念,所以我和他们不怎么合得来。”他好奇地伸出脑袋探问道:“那人是谁啊?”
对方摇了摇头,拿起一碗酒灌下喉说:“已经不在了。不过我还在找他,为了找到他我花费了很多精力。”
W诧异地说道:“原来这样,失去心爱之人一定很难过吧。”
那人从悲伤中回过神说:“好了,我们走吧,不聊这些了。”
“去哪,去集市摆摊?”W迷惑道。
“你猜对了,一部分中医药方在古代来说是穷苦人家的救赎也不为过,可能现代也是。”
“我负责把脉,你负责当药童。咱俩分工明确,我七你三。”
他反问道:“我打白工?”
黑发人愣住了会,接过他抛来的问题说道:“…………………不会,你只需要捣药就行,只是体力活。”
他回答:“你有木头吗,我做个舂药器。”
对方愣了一秒说:“可以。”
隔了一天,随着房屋内叮叮当当的响声,一个雏形显现出来。
那人看着舂药器说:“我没想到,你的创造力这么不错?”
W回:“嗯,因为我懒,走吧。”
走着走着,便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坐下,拿出一个小桌上写着。
民间中医,只需要几颗米即可问诊。
一位老妇人踌躇不前,仿佛犹豫着什么,好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般,走了过来。
“那个,请问有空吗?”
等待了很久正打算昏昏欲睡的俩人突然被这个声音叫醒。
M说道:“好。不过作为本店第一位顾客,不用给那几粒米,药方有效再回来给就行了。”
白发年轻人挠了挠头说道:“不过病人好像不是这个老妇人。”
老妇人的眼睛里溢满了失落,然后缓声徐徐道:“我的老伴,卧床在病,能否移步至寒舍?”
他点了头说道:“可以。”
W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茅草屋处,掀开那破旧的,看上去几乎挡不了多少风的门帘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正在咳嗽的病人,M拦住了W想要前去的路。
“你留在这关照老丈人就行。”
屋内传来好几声咳嗽,W走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就出来了。
对老妇人说:“拿这个药方去找药铺拿方子吧,有效后,再回我这给米。”
老妇人激动地握了握M手说:“多谢,但是如果药铺不拿药怎么办?”
M说:“就来找我,我帮你上山采药材。”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平时无人问津的摊前突然多了很多人,今天的收获比以前要多。
巡城官兵也很好奇凑近,大声吆喝:“不要聚众。”
随即挤进人群里问:“你这个摊位交钱了吗?”
M淡然道:“没交易,不盈利,做赔本生意。”
那官兵突然好像是有了什么勇气,趾高气昂地说:“没交就去城外摆,怪晦气的。”
M淡然道:“好。”
W刚想辩解什么,被M拉走了,摇了摇头。俩人就这样散步到了城外。
只见卖报的小孩吆喝着:“一铜钱卖报,官府新闻,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W好奇地看了看,说:“来一张。”
只见报纸上写着:“某客栈夜晚神秘失火,是否为人为所作。官府正在寻找相关人员,如有暂住过云山客栈的客者,请到官府告知。”
W沉默了之后开口:“好像咱俩确实挺倒霉的。”
对方愣了一会说:“这不是巧合,我想,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却突然笑了笑说:“看来你们同事关系确实不好。多亏那个女病人,昨晚没在那个客栈继续就宿,不然…………”
他恍然大悟,但是不一会又疑惑地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一直追杀我们啊?”
那人沉默了一分半后开口:“不知道,可能是想阻止我做某些事情吧。”
“甚至不惜代价跑到你的世界线?”
W突然愣住了,皱了皱眉说:“你在他们之中很特别,他们会嫉妒你拥有的东西?”
“不,这里不是我的世界线。”
M走着走着,在城外的一棵杨柳树河堤旁坐下了半躺在河堤上说:“是我用罗盘定位到的世界线。”
“理应来说,他们不应该知道这个。”
M捡起了一根已经枯萎的柳枝在手上把玩着。
“其实,我瞒你了一件事。”
W突然开口:“我可能之前遇见过你的同事。”
M脸上并没有出现诧异的神情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开口:“然后呢?”
“他说你只是为了利益救我。”
M沉默后开口:“不是,我有其他原因。”
天空骤然之间乌云密布,好像正要打雷似的。
对方撑起油纸伞:“去远处的亭子避雨吧。”
他回:“好。”
于是俩人凑在一起,油纸伞遮到的空间太小,而雨又太大。
于是M抱起W,又撑着伞,以一种极贴切的姿势走着。
W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放我下来。”
“不放,等会淋到雨感冒了怎么办?”
M突然笑了笑,然后走到了亭子后,收伞,把人放在亭椅上。
“好了,有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刚刚一直在盯着我们。”
M愣了愣:“谁?”
“别来无恙,我的同事。”
只见一道清朗的声音先传来,正是先前和W打过照面的B。
M靠近对方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B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来当吃瓜群众的,你信吗?”
三个人的气氛都好像尴尬住了。
最终还是B先开口询问:“W你愿意看看你以前的记忆吗?”
此时M却好像被触怒了什么一样,手捏几十根细针就要向B投去。
被B躲开,B摇了摇头:“你甚至都不愿意让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实在可惜。”
M反驳道:“他不需要再经历那些。”
“…………你们俩吵架有个度,不要打起来啊。”
W流了流汗擦了擦,仿佛是下定决心了一样说出一些话来。
两个人听到W的话纷纷沉默了,仿佛双方都在反思着什么。
W看见双方都不说话,总算喘了一口气。
他真害怕这两人在这黎民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的时代打起来,最后殃及的还是群众。
到时候他就变成这个世界上的罪人了,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M突然开口:“B,我们谈谈吧,在这个世界线之外谈判。”
B说:“可以,你身边的这个小家伙?”
M回答:“你赢了,你把他带走,你输了,就永远不要来干扰我们俩的事。”
B突然笑了笑道:“难得见你有这么直率的时候,不过到时候上级知道了这件事,我可就帮你瞒不了了。”
M不耐烦地说道:“别说废话了,走吧。”
俩人在虚无的空间,裁判官正是刚刚B所说的他们的上级V。
只见B闪身,让人摸不着头脑,又化作一朵花。
按照M的说法更像一簇花,花朵虽然绚丽多姿,而凋零,就是花季的谢幕。
谢幕之时,雨水瓢泼,毫无虚发。雨水的缝隙塞满了整个虚空。
此时M正在极限闪避来自对方的雨滴攻击,因为数量太多,也太密了。
他只好撑起一把特殊的蓝伞,试图和这雨水抗衡。
B突然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你确实很喜欢他。”
M一边格挡,一边分出一堆星云尘埃,放置在各个静止的虚空点,等到最完美的状态时,一边牵制而动。
此时V打断了这一场谈判,示意这俩位停下。
他从来没见过M这么无情地使用过遗物,还有对方那最为致命的能力之一。
能够毁灭一个维度,他不愿意看到俩方伤亡过重为机构资源带来的负担。
便提前审判:“M赢了,他拥有后续选择的权利。”
V突然沉默了一会后说:“不过,M请跟我来一趟,我要没收你的一些东西。”
M毅然回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定个赌约吧,不如,就赌你的情感吧。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我就会把你的那份情感抢过来。你成功了,我就把我的灵魂给你,如何?”那人微笑道。
M平静地回答说:“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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