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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楚知阙再次睁眼时,辰光已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寝殿,斜斜落在铺着云纹锦褥的拔步床上 —— 那锦褥是江南织造局专供的云锦,底色为月白,上面绣着缠枝莲纹,针脚细密,在晨光中泛着柔和光泽。

意识如裹棉絮,昏沉难辨方向,鼻尖先萦绕着一缕熟悉的龙涎香 —— 那香气并非来自殿角的鎏金铜炉,而是从身侧之人身上透出来的,混着松烟墨的清冽,格外熨帖。

入目是绣着赤金蟠龙的明黄帐幔,龙纹鳞爪分明,金线是用江南最好的金箔捻制而成,每一寸都耗费绣娘三日之功,在晨光中泛着细碎却不张扬的光泽。

帐幔边缘垂落的南海珍珠流苏轻晃,每颗珍珠都圆润如指腹,直径足有八分,是贡品中的极品,碰撞间发出 “叮铃” 脆响,那声音清脆却不刺耳,竟与他离去时,这寝宫里的声响分毫不差 —— 如今再听,竟添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怅然。

他动了动指尖,才察觉手腕被人轻握 —— 裴淮的手掌宽大,指腹带着常年握朱笔批奏折、抚紫檀琴的薄茧,那薄茧磨在皮肤上,不似寻常帝王的粗糙,反倒带着几分细腻的触感,像暖炉般裹着他的腕骨。

可这份温热未让他安心,反倒添了几分茫然:怎就一夜之间,两人竟同卧一榻,成了这般逾越君臣之礼的亲昵模样?

身为异世来客,他曾以为借系统脱离此界便是永诀,未料命运竟以这般 “猝不及防” 的方式让两人重逢。

此刻他顶着使臣进献的乐师身份,本应恪守君臣之礼 —— 晨昏定省需按品级行礼,奏乐时需垂眸躬身,连与帝王说话都需低头应答,可被帝王这般攥着手腕,昨夜荒唐的画面骤然涌入脑海:裴淮眼底的炽热如燃烛,失控时的喘息拂过耳畔,带着龙涎香的气息;他指尖拂过自己腰腹时的轻缓,怕弄疼他似的,连力道都刻意放轻;还有那句句直白到让他心慌的 “知阙,吾心悦你,此生唯你”,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心上,久久无法平息。

他猛地抽回手,力道之大让裴淮瞬间睁眼,墨色眼眸中温柔尚未褪去,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水汽,便撞上楚知阙满是戒备的目光 —— 那目光像带了刺,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像受惊的兽,既想反抗,又不知该往何处逃。

“陛下倒有闲情逸致,卯时刚过便攥着臣的手腕,莫不是怕臣今日再寻机托故离宫?”

楚知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讥诮,刻意加重 “臣” 字,指尖悄悄往后缩,试图拉开这过于亲昵的距离。

昨夜的余怒仍在 —— 他气裴淮的强势逾矩,气他不顾自己意愿便行亲近之事;气自己的失控失度,竟在他怀中失了分寸。

更气这突如其来的关系转变,让他活像个被人牵着走的木偶,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由裴淮摆布。

裴淮却未在意他的冷淡,顺着床沿缓缓坐起,月白色的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淡的疤痕,那疤痕已泛着浅白,却成了两人过往羁绊的印记。

他声音依旧温醇如陈年普洱,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格外悦耳:“只是怕你睡不安稳。昨夜……是朕唐突了,未顾及你的意愿,让你受了委屈。”

他说着,目光落在楚知阙颈间的淡红印记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随即垂眸补充,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御膳房已按你往日喜好炖了莲子羹,用的是太湖莲子,加了少许冰糖,温在银壶里,要不要传宫娥端来?再配一碟你爱吃的杏仁糕,是御厨新做的,用的是西域杏仁,磨得极细,不会硌牙。”

“不必了。” 楚知阙别过脸,刻意不看他,可腰腹间残留的酸胀感仍在提醒昨夜的亲密,那酸胀不是难受的疼,反倒像被温水浸过的松弛,却让他耳尖泛红,语气更冲,“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当以朝政为重。此刻内阁大臣恐已在文华殿候着奏事,户部尚书还需奏报秋粮收成,兵部尚书要议边防事宜,陛下总赖在这寝殿里,就不怕朝臣递折子谏言,说陛下耽于私宠、荒废社稷?”

裴淮却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像石子落入清泉,荡开一圈涟漪。

他起身走到窗边,伸手将鲛绡纱轻轻撩起 —— 那鲛绡纱是南海特产,薄如蝉翼,上面用银线绣着细碎的星辰图案,撩开时如拨开一层云雾,晨光瞬间涌进殿内,落在楚知阙身上,暖得让人微醺。

他回头看向楚知阙,眼神坦诚得让人心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执着:“奏折已交由内阁首辅拟批,遇急事可遣人持朕的印信来奏,不会误了国事。今日朕只想陪着你,补一补这三年的空白。”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窗棂上的雕花,语气带着几分怅然:“你走后,这寝殿的陈设从未动过。”

楚知阙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只能赌气般掀开锦缎被子下床,脚刚沾地,腰腹的酸胀便让他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裴淮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他,手臂稳稳圈住他的腰,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让人觉得窒息,又能稳稳托住他的身子,掌心贴着他的腰腹,带着温热的体温,缓解了几分酸胀感:“当心些,你身子还虚,昨夜折腾得久了,莫要伤了筋骨。”

“不用陛下费心!” 楚知阙挣扎着想推开他,掌心抵在裴淮胸前,却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 裴淮的寝衣是细软的丝绸,薄如蝉翼,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让他指尖一颤,连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几分。

裴淮却抱得更紧,温热的呼吸贴在他耳边,声音低而柔,像情人间的呢喃:“抱抱好不好,听话。宫娥已备好温水,用的是玉泉山的泉水,温在铜盆里,洗漱后再用早膳,可好?”

那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让楚知阙的挣扎瞬间没了力气 —— 他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能任由裴淮扶着,一步步走到殿内的梳洗台前。

梳洗台上摆着一面菱花镜,镜面光滑,映出两人相扶的身影;旁边放着一个青釉瓷瓶,瓶中插着两支新鲜的海棠花,是今早宫人刚从御花园摘来的,带着晨露的清香。

接下来的一日,楚知阙才算彻底见识了裴淮的 “粘人”。

他想独自坐在窗边翻几页《诗经》—— 那本书是他当年无聊随意翻看的,书页边缘已泛白,裴淮便让人搬来梨花木椅,放在他身侧,自己则搬了另一把椅子坐下,手中虽捧着奏折,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奏折上的朱批写得潦草,显然心思不在其上。

他端起汝窑青釉玉盏喝茶时,裴淮会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拂去杯沿的茶沫,指尖偶尔蹭过他的指腹,留下一阵细微的痒意,那动作自然又熟稔,像做过千百遍。

他想去试试墙角那把紫檀木琴 —— 如若不当那杀手,以自己所学,也可以开个小店的。

裴淮先一步上前,仔细检查琴弦是否松动,还亲自为他调弦,指尖拨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动作娴熟,连调弦的力道都与听过自己弹过般分毫不差。

甚至他想去净房,裴淮都要站在门外等候,手中还拿着一方干净的细棉帕子,生怕他出来时没有帕子可用。

宫娥送来的点心,他都要先尝一口,确认甜度适中、口感细腻,才递给楚知阙。

殿内的羊角宫灯亮度不合适,他会亲自调整灯芯,让光线既不刺眼,又能看清书页上的字迹。

“陛下这般粘着臣,就不怕被宫人看见,传出去落个‘重色轻政’的名声?”

楚知阙弹错一个音,没好气地回头,却撞进裴淮温柔的眼眸里。

彼时夕阳已西斜,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殿内,殿内点起了羊角宫灯,暖黄的光落在裴淮脸上,柔和了他眉眼间的帝王气,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寻常男子的温柔。

裴淮顺势坐在他身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指腹,动作带着几分讨好,像个求关注的孩子:“旁人怎么说,与朕无关。朕只知道,不能再让你离开朕的视线,哪怕一秒钟都不行。”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语气放得更软,几乎要低到尘埃里:“知阙,给朕一个吻,好不好?就像昨夜在帐幔里那样,轻轻一下就好,朕不会贪心的。”

楚知阙的脸瞬间红透,像被染上了胭脂,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猛地抽回手,指尖攥着琴上的丝绒,力道大得泛白,指节都有些颤抖:“陛下请自重!臣只是个小小的乐师,不过是使臣进献的玩物,身份低微,受不起陛下这般‘青睐’!还请陛下恪守帝王本分,莫要再做这等逾越礼制之事!”

他嘴上强硬,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 昨夜裴淮的吻带着龙涎香的气息,温柔又炽热,像火焰般烧遍他全身。

直白的心意像烫人的烙铁,印在他心上,久久无法平息。

此刻他温柔的索求又像羽毛,轻轻挠着他的心尖,让他心慌意乱。

他习惯了两人之前的针锋相对,习惯了彼此的试探与戒备,习惯了用冷漠武装自己,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像踩在棉花上,既心慌又茫然,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只能用强硬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慌乱。

可裴淮却未放弃,一整天都在见缝插针地索吻。

有时是他捧着玉盏喝茶时,裴淮凑过来,声音轻得像耳语,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知阙,能不能让朕亲一下你的唇角?就一下,一下就好。”

有时是他将近困乏的时候陪着裴淮在软榻上看奏折时,裴淮硬要拉着他的手,说这样批折子更顺心,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用体温暖着,裴淮的指尖会轻轻划过他的唇,动作轻柔,眼神里满是期待,像个求糖的孩子,若是楚知阙不说话,他便会一直看着,直到楚知阙无奈妥协,才会露出满足的笑容。

楚知阙从最初的愤怒反驳,到后来的无奈躲闪,再到最后的身心俱疲,缓缓安睡于裴淮怀中。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时,余晖最后一缕光线也从窗棂消失,殿内的羊角宫灯被宫娥调亮了些,暖黄的光笼罩着整个寝殿,像一层温柔的纱。

楚知阙靠在铺着锦垫的软榻上,那锦垫是用兔毛缝制的,柔软舒适,他眼皮越来越重,一整天的拉扯让他身心俱疲,加上昨夜的消耗,他渐渐失去了意识,头不自觉地靠向身边的裴淮,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裴淮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怀中之人。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楚知阙更舒服地窝在自己怀里 —— 左手轻轻托着他的后脑,掌心垫着一方干净的丝帕,怕自己的体温让他不适。

右手环着他的腰,力道轻得像怕弄疼他,手指还时不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哄孩子入睡。

楚知阙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眉间,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皮肤,带着裴淮独有的龙涎香气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珍视与小心翼翼,让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他的心猛地一颤,脑海里再次响起昨夜裴淮直白的爱意 ——“知阙,吾心悦你,此生不渝,纵负天下亦不负你”

“朕等了你三年,朕甚至梦见过你穿着别人的喜服,对朕笑,那梦太真实,醒后朕的枕头都湿了”

“朕愿以江山为聘,立你为后,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人,只求你留在朕身边,岁岁年年,永不分离”。

这些话像潮水般涌来,让他猝不及防,却又莫名地泛起涟漪,连指尖都悄悄蜷起,抓住了裴淮寝衣的衣角,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在身边。

他没有睁眼,任由自己窝在裴淮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平稳的心跳,还有他胸膛传来的细微震动 —— 裴淮在轻声哼着一首江南小调。

楚知阙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裴淮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楚知阙,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动作温柔。

他看着楚知阙长长的睫毛,看着他微微抿着的嘴唇,看着他因为安心而放松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与满足,还有一丝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知道,楚知阙还需要时间,需要慢慢接受这份逾越身份的感情,需要慢慢放下过去的芥蒂,可他有耐心。

他等了三年,不在乎再等更久,只要身边的人是他,便足够了。

他轻轻在楚知阙的眉间又印下一个吻,声音轻得像梦呓,只有两人能听见:“知阙,安寝吧。往后每一个夜晚,朕都会陪着你,再不让你孤身一人;每一个清晨,朕都会让你第一眼看到朕,再也不让你醒来时面对空荡的寝殿。”

寝宫里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叮铃” 声与两人平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温柔的夜曲。

殿角的鎏金铜炉里,沉香依旧缓缓燃烧,香气弥漫在整个寝殿,让人安心。

羊角宫灯的暖光落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像一幅温柔的古卷,将这份迟来的爱意永远定格。

这场重逢,这份跨越三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个夜晚,有了温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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