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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北风裹挟着冰碴子,撞得雕花窗棂 “哐哐” 作响,春香楼顶层暖阁内,血腥味混着龙涎香在空气里盘旋。金属交鸣声戛然而止。

十招未过,藏三的佩剑 “当啷” 坠地,六名死士的匕首已抵住他咽喉、心口与膝弯。

他单膝跪地,发丝黏着血污垂落眼前,胸膛剧烈起伏,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青砖缝隙里,洇出狰狞的暗纹,宛如一幅地狱绘卷。

谢寻倚着软榻扶手,月白衣袖随意垂落,腕间赤金缠枝纹镯随着指尖绕着鎏金盏沿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今晚不过就是想抓只走米的老鼠而已,” 他忽然起身,广袖扫过藏三凌乱的发顶,带起几缕染血的发丝,声音带着猫戏老鼠的戏谑,“怎就把你给一同抓住了呢?”

烛火在他眼底摇晃,映得那抹笑意愈发森冷,眼角的泪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像是淬了毒的朱砂。

暗香收鞭归鞘,银铃声轻响着回到谢寻身侧。谢寻慢条斯理地斟满两杯茶,茶水表面浮着的沉香屑打着旋儿。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其中一杯递给暗香,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目光却始终锁着楚知阙,像是盯着猎物的野兽。

青瓷茶盏碰撞的脆响里,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愈发危险:“楚太医这般冷着脸,倒显得我待客不周了。” 话落时,他指尖摩挲着杯沿,那上面还留着藏三飞溅的血点。

楚知阙攥紧袖中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刺破掌心。他盯着藏三背上不断渗出的血渍,看着那些温热的鲜血浸透玄色劲装,在布料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

心里疯狂吐槽:下次看管我的话,新帝你不要那么小气,给我多几个人啊!

可面上仍维持着太医令的清冷自持,唯有微微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几分焦躁。

他余光瞥见谢寻腰间晃动的玉佩 ——那是当今太后寿辰时御赐的物件,书中有过描写,此刻却挂在谋逆之人腰间,荒谬又讽刺。

“退下。” 谢寻轻拍手掌,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死士们如鬼魅般隐入阴影,唯有血腥味愈发浓重。

他弯腰拾起藏三的佩剑,剑锋挑起对方沾满血污的下颌,金属凉意惊得藏三猛地抬头。

“告诉你家主子,” 谢寻俯身逼近,吐息扫过藏三染血的耳畔,语气轻柔得如同朋友间的呢喃,“春香楼向来与世无争,如今这番动静折腾,是想谢家出来料理你主子的烂摊子么?”

说着,他手腕翻转,剑尖突然抵在藏三喉结处,划破一道细小的血痕。

剑刃擦着藏三脖颈收回,谢寻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吹散了案几上未燃尽的香灰。香灰飘落在楚知阙的肩头,他却浑然不觉。

谢寻再度看向楚知阙,笑意不达眼底:“楚太医还是考虑多一会罢,是非能否,从不是你说的算。”

话音未落,暗香已捧来温热的手巾,谢寻慢条斯理擦拭着剑身血迹,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清理一件艺术品。

鎏金烛台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住满地狼藉,那影子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在场所有人都困在其中 。

北风裹挟着碎冰碴子,撞在雕花窗棂上发出细密的 “簌簌” 声,春香楼顶层暖阁内,鎏金兽首香炉的青烟早已散了个干净,只余下刺鼻的血腥味混着残香,在空气中凝成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暗香轻抿一口茶水,滚烫的茶汤滑过喉咙,却驱不散她眉间的郁结。

她垂眸望着杯中翻涌的涟漪,倒映着满地狼藉 —— 破碎的瓷片如散落的星子,暗红的血迹在青砖缝隙间蜿蜒成河,还有那半截悬在梁上的残瓦,在穿堂风中摇晃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呜咽。

想到修缮屋顶又得耗费不少银钱和人力,她不由得拧紧了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边缘,釉面被岁月磨得温润的触感,却安抚不了她此刻烦躁的心绪。

这副神情自然没逃过谢寻的眼睛。他倚在软榻上,丹青色外袍松垮地垂落肩头,衣摆处暗绣的银丝云纹随着擦拭剑身的动作若隐若现,几处溅上的血点在青底色上格外刺目,像极了红梅落在寒潭。

鎏金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斜斜地笼罩在楚知阙和藏三身上,仿佛给二人盖上了一层死亡的薄纱。

“又在盘算银子?” 谢寻忽然轻笑出声,剑未放下便探身,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蹙起的眉峰,动作轻柔得如同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维修的费用我垫着,改日让账房记在我的名下。”

他的语气带着哄孩童般的纵容,眼底笑意盈盈,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深处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流。

暗香睫毛轻颤,偏头躲开他的手指,耳尖却不可察地泛起薄红。她将青瓷茶盏平稳搁在案几上,动作轻缓得不见半分波澜,仿佛方才那抹红晕从未出现过:“主子总是这般随性。”

话虽带着几分嗔怪,语气却平淡如往常,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她握盏的手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沉默片刻,她又端起茶盏,小口啜饮着,目光沉静地在趴着的藏三和站着的楚知阙身上来回游移。

藏三瘫坐在血泊里,胸膛剧烈起伏,时不时发出几声粗重的喘息,染血的手指还死死抠着青砖缝隙,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楚知阙则背靠着立柱,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倔强地与谢寻对视,像是头困兽在做最后的抵抗,可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谢寻正要抬脚跨过满地狼藉,丹青色衣摆堪堪扫过藏三染血的指尖。“暗香,” 他头也不回地吩咐,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送这两位客人 ——”

话音戛然而止。一道破空声如惊雷炸响,撕裂凝滞的空气,比藏三方才佩剑出鞘时更凌厉三分。

谢寻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倒,发冠上的白玉簪被短刃削成两截,墨发如瀑散落肩头。

短刃 “叮” 地钉入身后立柱,震颤间带落几片金漆,露出底下斑驳的木纹,仿佛是命运撕开了一道残酷的裂口。

立柱上木屑纷飞,有几片擦着谢寻的脸颊落下,在白皙的皮肤上划出浅浅的红痕。

“呵,怎么没弄死我呢,裴淮。” 谢寻撑着软榻缓缓起身,指尖抚过颈侧被剑气擦出的血痕,那血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丹青色的衣袍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他丹凤眼眯起,眼底翻涌着毒蛇吐信般的阴鸷。他转身时衣袂扬起,暗纹在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兽形,宛如恶鬼现世。

每走一步,脚下的碎瓷片便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穿堂风卷着雪粒扑进暖阁,将屏风吹得哗哗作响,烛火被吹得明明灭灭,光影在众人脸上摇曳不定。

玄色龙袍率先映入眼帘,金线绣的蟠龙张牙舞爪,袍角还沾着未化的雪水,寒意顺着衣摆蔓延开来。

裴淮单手按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腰间帝王佩玺随着动作轻晃,发出冷硬的撞击声,似是帝王怒意的回响。

他脸上平静得近乎诡异,唯有眼尾青筋突突跳动,昭示着内心的翻江倒海 —— 那把淬毒短刃,本是要直取谢寻咽喉的,此刻却像阎王的勾魂令,悬在众人之间。

楚知阙靠在立柱上,看着谢寻与裴淮剑拔弩张的对峙,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方才藏三被制服时,他还暗自盘算如何脱身,这下倒好 —— 裴淮裹挟着风雪破门而入,淬毒短刃擦着谢寻耳畔钉入木柱,飞溅的木屑险些迷了他的眼。

“这是哪出戏码?” 他在心里疯狂吐槽,喉间发紧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裴淮周身笼罩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玄色龙袍猎猎作响,未化的雪水顺着蟠龙金线往下淌,滴落在满地狼藉的血泊里,晕开诡异的粉白。

那张脸上平静得近乎诡异,嘴角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可通红的眼底却翻涌着疯狂的杀意,宛如平静湖面下暗潮汹涌的漩涡。

而谢寻却神色平和,丹青色广袖随意垂落,伸手轻抚颈侧渗出的血珠,仿佛那只是不小心蹭到的污渍。

“陛下既来了,” 他语调舒缓,像是在谈论天气,指尖却已不着痕迹地划过袖中暗格。他缓缓踱步至案几前,青瓷茶盏碰撞发出清越声响,“不妨先喝盏茶消消气。”

烛火在他眼底摇晃,映得斟茶的动作宛如一场仪式 —— 沸水注入茶盏时腾起的白雾,恰好遮住他将袖中粉末抖落的动作,沉香屑在水面打着旋儿,迅速掩盖了那抹转瞬即逝的异色。

楚知阙在心底直咋舌,偷偷往暗香身后挪了半步。他盯着谢寻行云流水的动作,喉结不安地滚动 —— 那抹熟悉的药香,分明是他前日在太医院失窃的鹤顶红。

暗香的银鞭蓄势待发,藏三则扶着墙勉强起身,三人呈诡异的三角阵型被困在对峙中心。

裴淮唇角的笑意未达眼底,他缓缓抽出长剑,剑身出鞘的龙吟声在死寂的暖阁里格外刺耳。

“少在这惺惺作态。”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可握剑的指节却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话音未落,长剑如毒蛇出洞,直取谢寻咽喉,速度之快,让人几乎看不清剑影。寒光闪过,谢寻身形疾退,丹青色衣袍被剑气划破一道口子,堪堪避过致命一击。

“谢寻,这是一次警告!” 裴淮收剑而立,剑尖还在滴着谢寻的血,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平静笑容,眼神却凶狠得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下一次,你的脖子就可以献上了!”

说罢,他甩袖转身,玄色龙袍卷起一阵风,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摔得粉碎,溅起的茶汤混着可能有毒的粉末,在青砖上蜿蜒成诡异的纹路。

寒风裹着冰碴子,如恶鬼的利爪般从破碎的窗棂灌进暖阁,将烛火明明灭灭,满地的碎瓷与干涸血迹在光影中忽隐忽现,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裴淮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张牙舞爪,帝王的威压与狠戾尽数藏在那平静如死水的眼眸下,他随意一扫,角落的楚知阙便如遭雷击,剧烈战栗起来。

楚知阙下意识眨巴眨巴眼睛,长睫扑闪间满是无辜,像只误入虎穴、无路可逃的白兔。

他拼命往暗香身后缩了缩,藏在广袖下的手指死死揪住衣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那冰冷、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却始终如芒在背。

下一秒,“哐当” 一声巨响,冰冷的长剑砸在他脚边,溅起的碎石擦过脚踝,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拿着。” 裴淮薄唇轻启,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再耍心眼,就用这剑剜了你的舌头。” 那话语中的杀意,让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不等楚知阙回话,裴淮已大步上前,铁钳般的手臂揽住藏三腰腹,将人如破布般轻松扛起。

藏三闷哼一声,染血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袍子上拖出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紧接着,他另一只手如铁箍般扣住楚知阙的手腕,骨节相抵的寒意顺着皮肤爬进骨髓,冻得楚知阙牙齿都开始打颤。

“走。” 随着这声简短、不容置疑的命令,裴淮抬脚狠狠踢开挡路的屏风,木屑纷飞间,玄色身影裹挟着风雪消失在楼道转角,只留下满地狼藉与凝滞的、令人窒息的空气。

暗香攥着银鞭的手骤然收紧,金属鞭柄深深勒进掌心,疼得发麻,却比不上心中的惊惶。

她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寒风灌得眼眶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直到一阵微弱的响动传来,她才猛然转身 —— 却见谢寻倚在立柱上,丹青色长衫前襟的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洇湿的布料紧贴着胸膛,勾勒出隐约的轮廓。

那人比楚知阙还高出半头,哪怕身形微晃,却依旧挺直脊背,染血的剑眉微挑,苍白的唇勾起一抹不羁的笑:“瞧你,魂都吓飞了?”

那笑容虽带着逞强,却依旧让人感受到骨子里的傲然。

“主子!” 暗香疾步上前,环住谢寻的腰时触到一手黏腻的血,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猛地一缩。

她这才发现,往日总以男装示人的主子,此刻发间束着的玉冠歪斜,几缕青丝散落,衬得本就英气的眉眼愈发凌厉,却也多了几分脆弱。

谢寻却反手重重拍了拍她后背,力道大得让暗香踉跄半步:“哭丧着脸做什么?不过是心口多道疤罢了。” 那故作轻松的话语,让暗香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暗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气息,青瓷药罐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这里承载的伤痛与秘密。

谢寻靠在软垫上,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扯开长衫系带,动作带着常年习武的干脆与利落,可每一个动作都扯动伤口,疼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染血的衣料滑落,露出内里紧实的胸膛,以及胸口狰狞的伤口 —— 那道伤口翻着皮肉,在白皙肌肤上宛如赤色蜈蚣,狰狞可怖。

可她只是低头扫了眼,便嗤笑出声:“裴淮那疯子,手劲倒是退步了。” 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暗香的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湿布,看着谢寻身上交错的疤痕在烛光下格外刺目:左肩箭伤留下的凹陷、腰间鞭痕形成的褶皱,如今又添上新伤。

“以后……” 她喉咙发紧,话未说完已红了眼眶,泪水在打转,“万一身份被识破……” 她不敢往下想,心中满是担忧。

“怕什么?” 谢寻挑眉,英气的眉峰挑起凌厉的弧度,染血的指尖弹了弹暗香额头,“哪个不长眼的敢多嘴?”

她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暗香泛红的耳尖,“大不了,我提着剑把那些长舌妇的嘴都缝上。”

见暗香破涕为笑,她才满意地靠回软垫,苍白的脸上却难得露出一丝柔软,“莫哭了,再哭,我这伤口疼得可要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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