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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腊月的风卷着细雪掠过宫墙,下午的阳光虽斜斜穿过飞檐,却没半分暖意。

青石板路上结着薄霜,踩上去 “咯吱” 作响,楚知阙裹紧貂裘大氅,和成衍并步从太医院厨房往回走。

成衍手里攥着的小笼包早已没了热气,冷透的汤汁顺着指尖往下淌,在寒风里冻得他指节发僵。

楚知阙呵出白雾,用袖口蹭了蹭嘴角凝结的油渍,忽然瞥见远处廊下一抹藏色身影。

那是王有福王公公,摇着拂尘大步走来,头顶的翡翠帽在冷日下泛着冰棱般的冷光。

北风掀起他蟒袍下摆,露出绣着金线云纹的皂靴,每一步都重重碾过覆着薄雪的石板,惊起檐角垂落的冰溜子。

楚知阙浑身汗毛瞬间竖起,后背窜上一股寒意,下意识往成衍身后缩,冻得发红的手推着对方后背:“成衍,你走前面。”

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讨好与慌乱,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

成衍咬下半只硬邦邦的小笼包,冷面皮子硌得舌尖发麻,转头皱眉看着楚知阙瑟缩的模样。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来人后,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呼出的白雾裹着残余的面香。

他继续慢条斯理吃着手里的点心,冻僵的手指捏得油纸沙沙作响,仿佛周遭的风雪与这场变故都与他无关。

“楚太医!” 王公公眼尖,隔着十丈就沉下脸喝住两人,拂尘重重甩在结霜的廊柱上,震落一片冰碴子。

他三步并作两步逼近,蟒袍袖口的金线蟒纹随着动作翻涌,呼出的白雾里都透着威压,“让咱家好找!”

楚知阙整个人恨不得缩进成衍的影子里,冻得青紫的嘴唇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公公,我、我还有急症要处理…… 这雪天路滑,太医院正忙着备冻伤药……”

“少废话!” 王公公抬手打断,镶着金护甲的手指擦过楚知阙结着薄霜的貂裘领口,“陛下有口谕!命你即刻随咱家入宫,休得推诿!”

话音未落,刺骨的北风卷着雪粒灌进楚知阙领口,冻得他浑身发颤。

成衍握着小笼包的手顿了顿,侧目看向王公公,又扫了眼楚知阙骤然发白的脸 —— 那人睫毛上凝着细小冰晶,鼻尖冻得通红,却仍死死扒着自己的衣角。

当楚知阙被王公公拽得踉跄时,成衍下意识伸手扶住,掌心触到对方后背单薄的体温,又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

王公公转身就走,拂尘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扫落廊下悬着的冰棱:“磨蹭什么?误了时辰,仔细你的脑袋!” 寒风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模糊了三人远去的脚印。

北风裹挟着碎雪如砂砾般打在宫墙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琉璃瓦上的积雪簌簌掉落,在青石板路上铺就一层朦胧的白毯。

因着新帝的看管命令,成衍默不作声地跟在楚知阙身后,玄色劲装肩头落满薄雪,靴底碾过积雪,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又很快被新雪覆盖。

他怀里揣着油纸包,里头的小笼包早已没了热气,可即便隔着布料,也逃不过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

楚知阙缩在貂裘大氅里,通红的鼻尖露在外面,被寒风吹得微微发颤。

走着走着,他突然一个转身,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猫般扑向成衍。冻得发紫的手指精准地扣住油纸包边缘,笑嘻嘻道:“再给我一个!你看这包子都快冻成冰疙瘩了,不吃该浪费了。”

话音未落,便眼疾手快掏出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含糊不清地嘟囔:“真冷啊,吃这个才暖和。”

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凝成细小冰晶,却掩不住他眼底狡黠的光。

成衍垂眸看着对方睫毛上凝着的雪粒,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深知新帝那句 “贴身护着” 的命令分量,只能任由楚知阙胡闹。

当对方转身时,他鬼使神差地往油纸包里探了探,确认剩余包子数量 —— 还剩三个,但愿能撑到目的地。

走在前头的王公公突然顿住脚步,蟒袍下摆扫过路边积雪堆,惊起几只冻得发僵的麻雀。

他皱着布满皱纹的脸,抽动鼻子,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肉馅香气愈发清晰。

转头的瞬间,翡翠帽上的流苏剧烈晃动,只见楚知阙正歪着头,得意洋洋地嚼着小笼包,嘴角还沾着零星汤汁;而成衍则是一脸淡然地继续攥着油纸包,仿佛方才的抢夺从未发生。

王公公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金护甲紧紧攥住拂尘,指节都泛了白,蟒袍上的金线蟒纹随着他剧烈的呼吸起伏。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这成衍不过是个小小的三等侍卫,品阶比自己低了不知多少,可偏偏深得新帝信任。

犹记得上次在御书房,自己不过隐晦地提了句成衍 “做事莽撞”,就被新帝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番,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至今让他后背发凉。

此刻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那些尖酸刻薄的训斥之词在舌尖打转,却只能生生咽回肚子里,憋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吃!” 王公公终于忍不住冷哼一声,声音尖细得能划破寒风,“陛下还等着呢,要是误了时辰,你们俩的脑袋都得搬家!”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楚知阙,拂尘在手中甩得 “啪啪” 作响,震落廊下悬着的冰棱。

楚知阙却丝毫不在意,又迅速从成衍手中抢过一个小笼包,还故意在王公公面前晃了晃,嘴里呼出的白雾裹着肉香:“公公别生气,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嘛!您看这冰天雪地的,走慢些万一滑倒了,误事的可不就是您了?”

说完便踩着积雪 “咯吱咯吱” 往前跑,大氅下摆扬起一片雪雾,活像只偷腥得逞的狐狸。

成衍望着楚知阙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拍掉肩头的积雪,抬脚跟了上去。

路过王公公身边时,他感受到一道如芒在背的视线,却只是目不斜视地前行。

王公公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重重地甩了下拂尘,嘴里嘟囔着不堪入耳的骂语,翡翠帽在寒风中剧烈晃动,也只能加快脚步,带着一肚子闷气继续在前头带路。

风雪依旧,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宫道上。远处,宫墙的飞檐在雪幕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这场闹剧。

朔风裹挟着冰粒如利箭般射向御书房朱漆大门,铜制兽首衔环凝着厚厚的白霜,宛如被岁月尘封的獠牙。

王公公踩着汉白玉阶上的积雪,蟒袍下摆扫过之处,扬起细碎的雪雾。

他抢先一步跨过高高的门槛,翡翠帽上的流苏随着动作得意地晃出冷光,金护甲摩挲拂尘柄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般窸窣。

“楚太医,陛下为那事动了雷霆之怒,您待会儿说话,可得掂量着些。”

王公公侧身立在廊下,三角眼里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幽光,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能挂住冰棱,“前些日子有个冲撞圣驾的,如今还在诏狱里哀嚎呢。” 他故意压低声音,却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进楚知阙耳中。

楚知阙裹紧貂裘大氅,望着门内摇曳的烛火,那跳动的光晕在雕花窗棂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上午故意激怒裴淮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那家伙恼羞成怒离去的模样,此刻仿佛化作了新帝震怒的面孔。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空空如也,早被王公公以 “御前不得携带异物” 为由收走了,就连藏在袖中的银针都未能幸免。

“知道了。” 楚知阙语气漫不经心,可通红的指尖却在微微发颤。

他的目光死死黏在成衍手中的油纸包上,最后一个小笼包还完好地躺在里头,褶皱冻得硬挺,在寒风中仿佛凝成了一座小小的冰雕。

他伸出冻红的手指,又不甘心地蜷了蜷,像是在与自己的馋虫做斗争。

最终,他恋恋不舍地推回成衍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哀怨:“替我看好了,出来还得吃。要是少了半口,我可跟你没完。”

成衍垂眸看着对方发梢结着的冰珠,还有睫毛上凝结的细小冰晶。

他默不作声地收紧手掌,能感觉到楚知阙指尖残留的温度,隔着油纸渗进掌心,竟让这严寒的冬日有了一丝异样的温度。

当那双平日里总是满含笑意的桃花眼,此刻褪去所有光芒,换上几分凝重与不安时,他突然意识到,这场看似玩闹的闹剧或许真的要收场了。

新帝的心思向来难测,而楚知阙此番入宫,前路未卜。

王公公见状,嗤笑一声,拂尘重重甩在门框上,惊落的积雪簌簌而下,落在楚知阙肩头。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吃食?陛下的耐性可不像老奴这么好。” 他尖着嗓子朝内通报,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尾音拖着长长的颤音,仿佛是在为楚知阙即将到来的 “审判” 奏响序曲。

楚知阙深吸一口气,貂裘大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残破的战旗。

他理了理歪斜的衣领,抬脚迈进御书房。门槛处的积雪被踩得 “咯吱” 作响,仿佛是他忐忑心情的回响。

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将成衍和王公公隔绝在外,只留下满院风雪呼啸。

御书房内龙涎香袅袅,鎏金宫灯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楚知阙原本以为会面对盛怒的裴淮,却在瞥见紫檀木屏风后的身影时,无奈地抿了抿嘴。

“陛、陛下……” 楚知阙躬身行礼,余光扫向屏风右侧。

蝶芽半跪在软垫上,暗红巫蛊纹银簪斜插发髻,昨夜被诏狱铁链勒出的血痕还蜿蜒在苍白的脖颈间,紫色巫女长袍下摆沾着未干的泥浆。

本该锁在诏狱的南疆巫女公主,此刻却在御前,只是她低垂着头,指尖不住地绞着裙摆,眼神里满是警惕与惊慌。

楚知阙藏在貂裘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昨夜在裴淮寝宫内,他与被押解的蝶芽匆匆对视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时对方虽被浸过雄黄酒的锁链束缚,眼神却透着狠戾,与此刻的慌乱截然不同。

他对南疆巫女的了解,全来自原著中的剧情,可眼前这惊慌失措的公主,倒不似书中记载的那般可怖。

“抬起头来。” 新帝的声音沉稳平静,混着翻书声从龙椅后传来,听不出一丝怒气。

楚知阙直起腰,便对上蝶芽慌乱中抬头投来的目光,对方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微微颤动,干裂的唇瓣紧抿,似是将所有话语都锁在心底。

屏风另一侧传来木质拐杖轻敲青砖的声响,“笃 —— 笃 ——”,节奏舒缓。

灰袍一角从屏风边缘转出,容炔半倚在檀木椅上,苍白的脸上浮着和气的笑意,眼尾斜飞的朱砂痣与蝶芽如出一辙,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一枚漆黑的令牌,语气轻柔:“楚太医见着故人,怎的这般生疏?”

他抬手示意蝶芽斟茶,玉色茶杯在两人指尖交接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南疆巫女公主昨夜才被押入诏狱,今早就出现在御前,楚太医,你怎么看?”

“朕也好奇。” 龙椅后转出新帝身影,明黄龙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在烛光下张牙舞爪,随着他的动作,袍角扫过满地卷宗,泛起明黄的涟漪。

他手中的象牙笏板轻叩案几,震得茶盏里的茶水微微晃动。新帝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楚知阙,周身的帝王之气,让整个御书房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容炔放下茶杯,指尖抚过令牌上的纹路,笑意不减却让人心底发寒:“陛下,臣近日终于查明,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得蛊虫得长生’的谣言,源头竟是蝶芽公主。”

蝶芽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防备,如同被激怒的困兽。

她死死盯着容炔,手中的茶盏 “当啷” 一声摔在地上,碎瓷片溅起的声响在寂静的御书房格外刺耳。

“一派胡言!” 她声音尖锐,带着南疆特有的尾音,踉跄着想要起身,却被侍卫立刻按住。

她疯狂扭动身体,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充满了不信任,“你们这些中原人,不过是想栽赃嫁祸!”

“住口!” 新帝将象牙笏板重重拍在案上,明黄龙袍下的身影不怒自威,“容炔既已查明,必有证据。你且说说,她是如何传播谣言,又有何图谋?”

容炔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浑身发抖却仍倔强瞪视的蝶芽:“蝶芽公主借巫女身份,暗中指使亲信散布蛊虫传说,蛊惑人心。更有甚者,她还勾结朝中势力,意图扰乱朝纲,为南疆谋取利益。而楚太医……”

他话锋一转,看向楚知阙,“与蝶芽公主数度相遇,不知是否也参与其中?”

楚知阙挑了挑眉,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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