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皇宫生存指南[穿书] > 第66章 第 66 章

第66章 第 66 章

喜娘的手像生了锈的铁钳,死死攥着楚知阙的手腕,指节突兀地硌在他皮肉上,留下几道红痕,像是要在他身上烙下屈辱的印记。

从轿子落地到踏入这间所谓的 “洞房”,脚下的红毡沾着泥泞与草屑,在青砖地上拖出一道歪斜的痕迹,像是一条凝固的血带,蜿蜒着通向未知的深渊。

楚知阙默数着走过的廊柱,一共十七根,每根柱身都缠着褪色的红绸,边缘磨损得像破布,风一吹便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暗处哭泣,一声声都砸在他的心上。

后颈的伤口被冷汗浸得发疼,像是有蚂蚁在皮肉里钻动,带着一种钻心的痒意,身上的婚服层层叠叠,领口的盘扣勒得他喉间发紧,针脚粗糙的金线绣纹蹭着下巴,刺得皮肤泛起细密的红疹,每一寸肌肤都在抗拒着这身不属于自己的装扮。

“送入洞房。” 喜娘的声音像磨过砂石的木头,带着一种卸下重负的急切,尾音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意,听得楚知阙胃里一阵翻涌。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盖头下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 拜堂的蒲团、合卺酒的酒杯、观礼的宾客,竟一样都没有。

这哪里是娶亲,分明是押送货物进仓,将他当作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随意处置。

他指尖深深抠着掌心的茧子,反手掀翻喜娘的念头在齿间转了三圈,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带着无尽的无奈。

眼下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得先摸清这村子的脉络,那些失踪的人、诡异的婚俗,定有不为人知的关联,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栽在这里。

被按坐在婚床上的瞬间,楚知阙差点弹起来 —— 床板硬得像块烧红的铁板,烫得他浑身发紧,铺着的喜被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像是从坟里刨出来的,绣着的鸳鸯一只缺了翅膀,一只没了脑袋,针脚歪歪扭扭,墨色的眼珠像是用锅底灰涂上去的,在昏暗里透着股邪气,看得他心头一阵发毛。

喜娘的手重重按在他肩上,力道大得像是在确认货物是否摆放稳妥,指腹蹭过他颈侧的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他眼眶发热。

随后便是 “吱呀” 的关门声,黄铜锁芯转动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像是在他心头敲了一记闷钟,将他困在了这方寸之地。

楚知阙维持着端坐的姿态,耳朵却像拉满的弓弦,捕捉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窗外有虫鸣,却透着股有气无力的嘶哑,像是临终前的哀鸣,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像是被人掐着脖子发出的绝望嘶吼,整个村子安静得像座封了百年的坟墓,死寂得让人心慌。

他暗自纳闷,难不成这些人真当他是砧板上的鱼肉?红盖头遮住了大半视线,只在边缘透出些微昏黄的光,能看到墙角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木箱,锁扣锈得不成样子,像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正想抬手掀开盖头,耳廓却捕捉到极轻的衣料摩擦声 —— 有人从后窗翻进来了,动作轻得像只夜猫,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脚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只有鞋底碾过地上碎木屑的微响,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沉稳,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知阙立刻放松肩膀,手指却悄悄摸到了藏在袖口的银针,指腹抵住针尾的凸起,针尖刺破布料,泛着冷光,心中燃起一丝戒备,无论来者是谁,他都不会坐以待毙。

裴淮的黑色劲装沾着草叶与泥点,裤脚还在往下滴着水,冰冷的水珠顺着裤管滑进靴子里,带来一阵寒意,短刃的寒气顺着指缝往上爬,在腕间凝成一层薄霜,带着决绝的杀意。

他按照与容炔的约定,本该在子时与外围的禁军里应外合,将蒙国太子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这间位于村中心的婚房是计划中的关键节点,据密报,太子会在此处与内应交换密信。

可眼前的景象却与情报完全不符 —— 红烛摇曳,烛泪淌得像血,在烛台上积成一小滩,喜被凌乱地堆在床脚,像是被人蹂躏过,一个穿着嫁衣的人正背对着他端坐床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背后,发尾系着的红绸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他握紧短刃,指节泛白,骨缝里都透着寒气,心中满是警惕。

计划里没说有这么个人,是太子设下的诱饵?还是误入的村民?裴淮的脚步放得更轻,靴底贴着地面滑行,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每一步都踩在寂静的节点上,生怕打草惊蛇。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是他在尸山血海里悟出来的生存准则,容不得半点侥幸。

楚知阙的脊背突然绷紧,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那脚步声太近了,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皂角味,混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像是刚从屠宰场出来,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刚要旋身侧翻,肩膀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攥住,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疼得他眼前发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紧接着,天旋地转,后背重重砸在床板上,震得他胸腔发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屈辱与愤怒在他胸中交织翻涌。

红盖头在挣扎中飘起,又被短刃精准地刺穿,钉在床柱上,丝绸撕裂的轻响格外刺耳,像极了人临死前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楚知阙的视线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 剑眉紧蹙,瞳孔骤缩如针,唇边还沾着点未擦净的血渍,在烛光下泛着暗红,正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紫宸殿批阅奏折的裴淮。

那一刻,他所有的挣扎都僵住了,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短刃的寒光离鼻尖只有寸许,楚知阙甚至能看清刀刃上倒映出的自己 —— 凤冠歪斜,珠钗掉了两根,鬓发散乱地贴在脸上,一张脸气得发白,眼里却燃着怒火,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你怎么在这?” 裴淮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短刃在他掌心微微颤抖,差点脱手落地。

他设想过房里是蒙面的刺客、佝偻的内应、甚至是乔装的太子本人,却唯独没想过会是楚知阙,还是这般屈辱的装扮。

震惊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的目的。

楚知阙的后槽牙咬得发酸,牙龈渗出血丝,心里的咆哮差点冲破喉咙: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为什么穿嫁衣的是我!这荒唐事说出去谁信啊!

但他看着抵在颈侧的刀刃,那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冷静,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转而换上一副略带委屈的神情,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被捏得发红的手腕,皮肤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声音软了几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控诉:“陛下,放过人家的手腕先罢,再捏下去,怕是要断了。”

那语气里的示弱,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却也是此刻最明智的选择。

楚知阙手腕被攥得生疼,骨头像是要被生生捏碎,指节泛白的瞬间,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他借着裴淮分神的刹那,膝盖猛地向上一顶,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道撞向对方小腹,同时腰身如拧麻花般用力一旋,左手死死撑住床板,指腹深深抠进老旧的木纹里,带出几星木屑,右手顺着对方手臂滑下,指尖如毒蛇出洞般精准扣住裴淮的肘关节。

这是他在无数次生死较量中淬炼出的本能,总能在绝境里揪出一线生机,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也能牢牢攥在手里。

“唔!” 裴淮猝不及防,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力道如退潮般卸了大半,握着短刃的手顿时松了劲,短刃在床单上划出一道浅痕。

楚知阙趁机翻身,将他狠狠压在身下,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咯吱” 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迷得人眼生疼,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他膝盖顶住对方腰侧,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在身下的裴淮,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棱角,那双眼眸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带着帝王独有的锐利,此刻却蒙着一层错愕,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懵了。

楚知阙心头掠过一丝荒谬的感慨 —— 这位新帝当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潜入这种龙潭虎穴竟连面遮都不戴,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坏了大事?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刺痛打散,胸前传来冰凉的割裂感,低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刚刚借力掀翻裴淮时,对方出于戒备挥出的短刃,在混乱中竟划开了他胸前的绷带,连带着繁复的婚服衣襟也被撕开一道长口,露出里面散乱的布条。

“哥们,你压制我就算了,还想让我男扮女装再掉男装马甲吗?” 楚知阙人都傻了,心中想着这话,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乱撞,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耻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左手急忙收回,想要遮盖住胸前散落的衣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裴淮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破绽。

他猛地屈膝,坚硬的膝盖顶向楚知阙小腹,同时手臂如铁箍般用力一翻,再次将楚知阙压在身下。

天旋地转间,楚知阙只觉眼前一黑,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等反应过来时,鼻尖已经快要碰到裴淮的鼻尖,对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药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屈辱感像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进心里,疼得他眼眶泛红。

他顾不上别的,双手慌忙拢紧胸前的绷带,指腹蹭过皮肤,带来一阵战栗,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羞愤交加的情绪堵在喉咙口,几乎要化作泪水涌出来。

可他不知道,压在他身上的裴淮早已将那片肌肤看了个精光,连绑带旁隐约的疤痕都没放过,那苍白的皮肤与狰狞的疤痕形成的对比,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裴淮彻底怔愣了,眼神像被钉在楚知阙胸前,复杂得难以言喻,瞳孔微微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有搞错的话,刚刚混乱中,他的手确实碰到了那里,软绵绵的一片,带着温热的触感,完全不像男子该有的硬朗线条。

再看看楚知阙此刻的模样,脸颊绯红得能掐出水,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你……” 裴淮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眼前的景象像一盆冷水,将他之前的计划、戒备都浇得七零八落,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他一直以为楚知阙是男子,可刚刚的触感和眼前的景象,却在无声地反驳着这个认知,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楚知阙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极其不自在。

他用力挣扎了一下,却被裴淮抱得更紧,胸前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让他头皮发麻,身体都有些僵硬。

“放开我!” 楚知阙低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有愤怒,又有难以言说的羞耻,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和新帝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还是在这样荒唐的情境下,这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裴淮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楚知阙的胸口,眉头紧锁,显然还在为刚刚的发现感到困惑和震惊。

他指尖无意识地动了动,似乎还在回味那触感,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个又一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让他无法平静。

楚知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急,偏偏又挣脱不开,只能任由对方抱着,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硬生生逼了回去,他楚知阙就算再狼狈,也不能在这个人面前掉眼泪,那也太没骨气了。

两人僵持着,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墙上,像是一幅怪异的画。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疑惑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更衬得这房间里的气氛格外诡异。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还有此等好事?

六十二年冬

橘涂十一日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狩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