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寒梦到了周怀玉。
在这两年里,除了他情绪消沉的那两个月,其余时候祁司寒几乎都不会梦到他。
周怀玉占据祁司寒十五岁前人生的大半部分,印象中Omega除了花之外好像没有其他喜欢的事物,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或去后山侍弄那些花草。
祁司寒记得,几乎每一个有着柔和日光的下午,周怀玉都会亲自拢一束花,修剪枝叶时带着新鲜露水的花瓣蹭到他脸上,Omega神情专注,不合适的那些边角料会被做成另一捧花束放到花瓶里,周怀玉抿着嘴角笑,然后很温柔地问他"司寒,你知道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都说花有花期,人也不例外,只是周怀玉的花期太短,祁司寒甚至没机会见到周怀玉老去的样子。
他死在祁司寒十五岁那年,连四十岁都没到,祁司寒曾经问过他,假设再来一次,他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地和祁梁走,
"会吧,"周怀玉撑着头,目光中一半是温情,一半是漠然,他答案肯定,态度却淡然,另一只手在AlPha偏硬的发质上揉了揉,周怀玉把有些翘起的部分梳下去,“毕竟你父亲当时为了带我们回来,真是拼了命。"
林晓是被身后的温度烫醒的。
晚上开了空调,两个人挨的近本身就容易热,更不用说是两个男生睡在一起。祁司寒单手拢着他的腰,整个上半身都贴在林晓背上,像裹了张电热毯一样浑身都是烫的。
祁司寒睡醒后不爱睁眼,林晓像抱枕一样被他箍在怀里,Alpha以为还在自己房间,身前柔软温热是团成团的被子,条件反射【】
”......祁司寒,"林晓浑身僵硬,直接被这个动作吓清醒了,他嗓子还带着点哑,伸出手想把人推开【】
祁司寒起床气都被他勾起来了,哪管林晓说了什么,()的难受,Alpha拉着他的手,
"别动,刚醒别惹我。"
祁司寒声音更哑,运动裤很宽松,他卡着林晓的手指()被子里温度很高,林晓脊背发麻,他能感觉到()祁司寒()抓着他的手()祁司寒咬他的肩膀,上()
林晓热的要命,再这样下去他()林晓推了祁司寒一把,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祁司寒,不行......”
“啧。”
林晓被他吓到了,僵着身子不敢动,下一秒祁司寒就把他的手拿出来,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干净。
“我去洗澡。”
Alpha起身去了浴室,林晓蜷了蜷手指,那股滚烫的触感挥之不去,让他连着耳朵到脖子都烧了起来。
临近八月,A市升温,别墅里24小时开着中央空调,20度祁司寒还觉得热,他在走廊站了一会,掏出手机又调低了两度。
吃早饭时,林晓低头不语,像是被祁司寒搞抑郁了。
"不至于吧。"
不就【】吗,也没///z到最后,祁司寒有点郁闷,他把碗放下,坐到了正中央的主位"就因为我上午用你的手【】
"跟你道歉行吗,以后我不这样了。"
林晓慢条斯理瞟了他一眼,淡声说"知道了。"
这是原谅还是没原谅啊?
还没等祁司寒喘口气,一条通知就发到了对方手机上。
林晓低头,慢吞吞地念出那段文字"高三一班祁司寒同学,7月22日未打卡,请家长知悉。"他侧目一望"你没做作业?“
不是,关键是为什么短信会发到你手机上啊???
"......我忘记交了。"祁司寒干巴巴应,"为什么你手机会有通知。"
"祁总把那个家长号给我了,说是之前一直秘书在管。"
林晓怕错过关键重要信息,平时除了处理自己工作的事以外一直登录的这个号,祁司寒“哦”了一声。
"那我先上去了,你记得交。"林晓转身正准备走。
"唉"Alpha手一拽,林晓踉跄两步差点撞上他,"你原谅我了吗。"
祁司寒离的很近,他微微俯身,动作间带起的风掠过林晓眼睫,他别开脸没和祁司寒对视,被抓住的手腕挣了挣,林晓眨眨眼,似是有些气恼地回应他。
"你下次再管不住下半身,就别跟我睡一张床。"
祁司寒回到房间,把宋听桥发给他的图片交上去,后脚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兄弟,你跟我们出去玩吗,快开学了能玩一天是一天啊。"
"去哪。"
"去滨海吧,于微他们几个说想打沙滩排球。"
"我草"祁司寒笑了一声"还敢让于微打啊,上次他不是把钟杰打骨折了吗,没被禁赛?"
"他说人家技艺不精啊,说这次要跟你打。"
“行。”祁司寒欣然应战,他挂掉电话,随便往摊开的行李箱里扔了几个衣服就躺在床上打游戏了。直到下午,逆徒俱乐部问祁司寒今天要不要来玩。
"本店今日有活动举办哦,祁少爷要来消费吗。"
祁司寒从衣帽间里拿了件带流苏配饰的衬衫,随便套条裤子就出了门。
逆徒俱乐部有三层,一层是舞池,二层以上不对外开放,只有走楼梯才能上去,祁司寒绕过摩肩接踵的人群,不断有omega想要贴到他身上,之前和宋听桥一起来的时候基本不会难以脱身,因为omega都去招惹对方了,直到有人凑近试图解他的衬衫扣子.祁司寒才啧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卷大额钞票塞进对方腰带。
剩下的被扔到omega胸口,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滚。"
这里光线很暗,在嘈杂的乐声下,一切暖昧的响动都因掩盖而肆无忌禅。二层的人数肉眼可见的少,祁司寒走到尽头,推开了包厢的门。
"胤叔。"这个位置可以从落地窗俯瞰涌动的人群,那些□□在狭窄的空间不断扭动,汗水和**交织在一起,不分昼夜。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别开眼,沙发上的男人亲切地对他笑笑,站起身"司寒,最近放假玩得还开心吗。"
郑胤是郑家的二把手,祁老爷子当年在国外淘金时救过郑家家主的命,从此郑家就成为了祁家在暗处的□□势力,郑胤的姐姐郑宜为祁栋效命,两人各自代表着一方利益,井水不犯河水,却也暗藏着勾心斗角。
"还可以吧,是父亲有什么事吗。"
虽然郑胤被安排给了自己,但祁司寒面对着他还是有种被长辈监视的不自在感,郑胤遣退了侍应生,道"你父亲在亚联盟外的商业出了点岔子,一直在处理,可能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过几周银行行长要举行换届选举,你大伯已经连任太多年,早就不合规矩,A市的新兴势力蠢蠢欲动,云家肯定要采取进一步行动。"
祁栋和云卉当年是政商联姻,云卉因为身体原因生不出孩子,因此祁思渺即使身世不正也没遭到暗杀,反而对外被全称是祁家的长女。但云家当年在政界有着拥当重的地位,比起宋听桥家也毫不逊色,以政治席位做交换,祁老爷子答应联姻的速度快得惊人。
郑胤把一把钥匙递到祁司寒手里“这是祁氏集团金库的钥匙,这也是祁总的意思。"
祁司寒沉默着没回答,那把钥匙接到手里沉甸句的,他踌躇着,说"可万一我不行呢?"
"你只能行,司寒,祁家到你这里才第几代,已经拥有了A市多少财富和资源,那是别的家族一辈子都积攒不到的,无论你成败于否,"
对方直直盯着祁司寒黑沉的瞳孔,这个Alpha还没有成年,但他必须像他父亲一样天资出众且能力超群,这座因黄金堆垒起的商业帝国不能轻易垮塌,所以祁司寒只能挺住。
"因为你是祁家唯一的,正统的继承人。"
夜间起了凉风,祁司寒进门时条件反射闻了闻袖口,身上香水和信息素的味道杂的能炒菜,祁家节假日并不会留佣人工作,整个暑假除了做饭其余时间这座别墅基本都是空的。他放弃了找管家的想法,搭电梯直接上了三楼。
林晓不在卧室,祁司寒肌肉记忆作崇又想掏手机,打开旗牌室的门才发现对方正在吧台捣鼓调酒的工具。
林晓把第五杯放到面前排成一排,拿着醒酒器和准备调第六杯,抬眼就看见祁司寒向他走过来,"在调什么,"祁司寒低头看那些饮料,颜色倒是很好看,几乎每一杯都有渐变色,但味道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颜色随便调的。",他把一杯粉黄色的推到Alpha面前"这个好喝。"
祁司寒移开视线看着林晓,突然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他拿着玻璃酒杯的手腕转了半圆,把原本朝向对方那边的杯口调过来喝了下去。
冰凉清甜的液体滑进喉咙,后调有股很淡的梅子香,祁司寒一饮而尽,似有所指地说"是挺好喝的。"
他看着对方生疏的动作,开口道"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林晓还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对方刚才耍了个流氓,祁司寒就强行从旁边绕进来,Omega把摇酒器递过去,他今天洗完澡后没有扎头发,原本被撩到背后的头发随着动作散下来,挡住了脸颊的轮廓。
怎么感觉,林晓头发又长长了,都到肩膀后面了......
祁司寒手上猝不及防接触到金属冰冷的温度,才猛然回过神来。他咳嗽几声,拉过林晓的手腕摇了两下"不是上下摇,左右,稍微转一转。"
祁司寒站近两步,林晓突然蹙着眉看他"你身上什么味道。"
Alpha僵住了,"我......出去办点事。"
如果我说我去夜店真的只是有事我要找个人你信吗......
对方表情淡淡的,语气没什么起伏"记得记澡,我过两天去一趟滨海,你早点睡。"
林晓转身走出旗牌室,祁司寒留在原地站了几秒,扭头说了句操。
我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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