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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陵图

下了朝,晏温酒没去管他那风头出又尽力挽狂澜的九哥。他直冲殿外,喝住给他四哥行刑的禁军:“事情都议完了,还不住手?!你们想废了我四哥吗?”

“属下不敢,殿下恕罪。”

“无妨十三弟,”晏莱潇艰难地仰头,汗水糊在他脸上显得十分狼狈。“你别为难他们。”

跟来的晏恒濯只对禁军轻描淡写地一瞥,那两人便和手里的棍子一齐拜在了地上。

“滚。”晏恒濯说。

这帮人精哪里会不明白适合而止四个字,象征性地犹豫一下,立马抬着大板消失的无影无踪。

“抬你去偏殿。”晏恒濯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一片血肉模糊,叫了两个内侍将人抬走了。

偏殿外早有太医在候着,正是那日的纪无疾。晏闻泽和晏棠漓兄弟也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走来。

“九弟,今日抱歉恕我冷眼旁观。”晏闻泽垂下眼。

“你帮老四找太医,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晏恒濯笑了下,他没有什么立场去责怪晏闻泽。

晏闻泽沉默半响,终是没再说什么,带着晏棠漓离开了。

纪无疾进殿给晏莱潇疗伤了,晏恒濯没跟着,转了个身靠在廊下,眼神散漫。

“九哥。”晏温酒轻轻叫了他一声,“你这么担心,是因为四哥的旧伤吗?”

晏恒濯意外地一挑眉:“是啊。他腰间有旧伤,虽说是屁股开花,但总会有影响。”

晏温酒:“他为什么会受伤?”

“暗算。”晏恒濯没什么表情地呼出一口气。

一个将军,他的伤不来自敌人,却来自自己信赖的同胞,晏温酒心里觉得讽刺,更多的是气愤:“你有没有杀了他?”

晏恒濯看着他笑了笑:“我这条命,留着还有别的用处。”

晏温酒听懂了,心中却出奇得平静:“有必要吗?”

晏恒濯眺望远方:“我觉得没必要,可我身边的人不那么认为。”

他当时二十岁,刚做上偃月营的副帅。而之前的副帅是晏莱潇的亲舅舅。晏莱潇当时不清楚他的身份,看到的只是一个毛头小子代替了他信赖的长辈。

晏恒濯:“他不服气,要和我跑马比赛。结果他的马跑一半就失控了,马蹄踢到了他的腰。后来查出来那马被人喂了东西,而那个人这么做却是为了我。”

晏温酒总觉得他说的这个人自己也认识:“那不是你的错。”

“对吧。所以我说,他还不值得我赔命呢。”晏恒濯捏了捏他的脸,揽住他的肩膀,“走吧,进去看看老四。”

“九哥。”晏温酒挣开他,抬头望向他眼底,“换做是我,我会因为你耿耿于怀的内疚生气。”

“生气?”晏恒濯失笑,“为什么?”

晏温酒:“因为人的心就这么大,如果你一直内疚,记住的就全是以前的我,那还会有位置给现在的我或者将来的我吗?”

晏恒濯脸上闪过刹那的空白,许久,那些空白才转变成了无奈的笑容:“你说得有点道理,谢谢。”

晏温酒说:“我不要你谢我,我想看着你开心,这点从来没有变过。”

“你觉得我不开心嘛?”晏恒濯顺了一把他的脑袋:“其实见着你我就挺开心的。”

晏温酒出奇的平静:“我们去看四哥吧。”

晏莱潇是一个令人安心的人,就这么一会儿,他的气色已经恢复如初,伤口也被他用薄毯盖住了,见到晏恒濯,他甚至还开起了玩笑:“我影响你在殿里大杀四方了是吧?”

晏恒濯面无表情地把他身上的毛毯一掀,眼神古怪地看了会儿,十分嫌弃地又给他盖了回去。他这样“自觉”的行为让晏莱潇十分不满:“你这人…”

“我这人不好吗?这两日你就住我府上养伤吧。”晏恒濯话才说完,就感觉晏温酒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盯着他。

晏恒濯本还想留他四哥一个面子的,奈何他四哥本人似乎也没明白他这么安排的用意,他只好解释说:“被揍成这样,他肯定不想让嫂子看见。我这是好心收留他呢。”

晏莱潇心虚地躲了下他的目光,嘟囔道:“那个…我就不去你那儿了。你府上还有世子呢,别吓着孩子了。”

晏恒濯:“我的孩子不用你管。”

晏莱潇闪烁其词:“真不用了,九郎…”

晏恒濯看出他他心里有鬼:“到底怎么回事?”

“我住宫里。”晏莱潇哼哼唧唧地含糊道,“三哥给我请了圣旨,我没办法。”

晏恒濯“呵”了一声:“他手脚挺快啊。”

晏莱潇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也真是撞了大运,才能遇上你们两个祖宗都和老三要好。”晏恒濯一脸夸张的苦闷,“迟早被你们卖了啊!”

晏莱潇挖苦他:“卖你有用吗?吃得多干得少。”

晏恒濯厚颜无耻地说:“我这叫做人媳妇的享福命,你看不上是你的问题。”

晏温酒瞧了瞧晏恒濯那张脸,倒是认可了他的这份自信。

晏莱潇一身鸡皮疙瘩:“求你闭嘴吧。”

正说着话,殿门忽然传来几声被人轻扣的声音,几人同时侧头望去,看见来人投射在门上的影子。

没一个人动,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但那人也是奇怪,没人回应理他,他居然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地等着。

晏温酒先反应过来了:“三哥来了。”

晏恒濯蹙眉:“真是他。十三,我们两后门走。”

晏温酒:“啊?”

他为什么要躲着晏詹清?

晏恒濯不和他多解释,拉着他就走。床上的晏莱潇伸着脖子想再问两句,那两人却像怕了晏詹清似的,跑得无影无踪。

然而没走出几步,晏恒濯就又笑嘻嘻的了,一点不像落荒而逃的人。

晏温酒问他:“你要去哪里?”

“去找一趟秦松的儿子。”

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晏温酒语气别扭地问:“秦侍郎?”

晏恒濯的点头消灭了他最后的希望:“吏部调人的手谕还没到呢,这么说也没错。趁他还在工部说得上话,咱们先去见他一面。”

秦绥山似乎早知道他们会来,已经把图纸铺好在桌上,他右眼挂着单片眼镜,一幅万事俱备的样子:“大帅,十三殿下。你们要的东西在这儿。”

晏温酒凑上去端详一番,看出这是庆陵的布局图。

晏恒濯往秦绥山肩膀上一拍:“辛苦。”

“还行吧。就是偷鸡摸狗地才把这张图的资料凑齐。”奇巧淫计本来就是秦小相爷的兴趣所在,这庆陵的工程他自己也好奇了许久,“我尽可能还原了,要是出了问题,也是资料不全的锅。”

晏恒濯意外道:“你都没把握?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还会删的这么干净?”

“你还知道啊?当初,你二哥夭折,陛下不仅命我爹亲自设计陵园,之后还必须封笔永不设计,更是有许多人在其中受到罪责。”秦绥山扶了扶他的镜片,“这陵寝的规模我在复原的时候也大吃一惊。可以说是不亚于帝王,甚至更甚一筹。陛下对我这个大外甥的感情,还真是……”

晏温酒慢慢指向图上的一处地方,问他:“这里为何是空的?”

“哦,这儿啊。”秦绥山立刻反应过来,点点头解释道,“一般来说,这里是做防盗石和一些机关的地方。可我翻遍资料也没有关于这里的任何描述。所以我把机关放到了这里,也是唯一可能的地方。”

他指了指,“你看,在主殿之下的地宫门口,这样的防盗石即可以承重也是个机关。万一有盗墓者把它们移开,也会被上方积攒的沙石淹没,给先太子陪葬。”

“绥山。”晏恒濯忽得开口,“接下来我问你几个事,你忘的越快,命越长,你记住了吗?”

秦绥山:“我有不听的选择吗?”

“如果我直接从主殿凿个洞进入地宫,再从侧殿凿洞而出,这可能吗?”

秦绥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理论来说,可以。但要完全避开所有的承重,机关,还要不影响地上的建筑。我觉得要么就是我爹在旁边指导,要么…哈哈哈,就是墓里头有人…?自己凿洞?”

晏恒濯:“我有原稿也不行?”

秦绥山思索片刻:“难说,毕竟图稿只是参考。除非那个人极其擅长画图,对比例的估算很精确,或许可以一试?”

晏恒濯似乎恍惚出了神。

晏温酒拉住他:“我有事情告诉你。听完你就知道可不可能一试了。”

“可能与不可能…事在人为罢了。”晏恒濯垂眼看着图纸,轻轻地笑了笑。

秦绥山十分有眼力见地开溜了。

等人走了,晏温酒言简意赅地把那日七哥的事情全告诉了他。

“他说老二没有死…”晏恒濯笑了一下,“要不是不能骂死人,我…”

晏温酒:“你可以把他当长睡不醒的人。”

“死而复生的那才不人不鬼。”晏恒濯想了想,“你方才说老七和你提到了画像对吧。”

“对。我猜他们一定是给七哥看了二哥的画像,他才会如此深信不疑。”

晏恒濯突然看着他说:“我现在拿笔画个你,你敢认吗?”

晏温酒诚实道:“我会收好,但不承认是我。”

“那不就对了。是要多么传神的画像,才能一眼就让我们七哥往生死这样的大事上想?”晏恒濯摇摇头,“这样的人我认识一个。他最骇人的功夫,就是哪怕腐烂成一具骨架,他也能把这人生前的样貌一模一样地画出来,谁都骗不过他的眼睛。”

晏温酒的胆大总是毫无理由:“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去找他吧。”

晏恒濯明白少年人的心性:“可以,不过要你等我去鬼市把他绑来。”

晏温酒不解:“多此一举还打草惊蛇,我们直接去吧。”

晏恒濯略带严肃地看着他。眼里只有两个字“危险。”

晏温酒用头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哥!”

晏恒濯推开他:“你就不怕被鬼咬一口吗?”

晏温酒乐得配合他这样吓孩子的把戏:“那我就假扮成鬼进去!”

晏恒濯斩钉截铁:“不行。”

“哥。”晏温酒放轻语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你是神挡杀神都大将,哪怕真的有鬼,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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