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ap！”
《无声流浪》在梅森的最后一个指令中杀青。
远处人群传来小小的欢呼声。
林霄跨坐在摩托上，支起腿，很快有工作人员跑过来接手。
晁阁比他先结束，混在人群中跟着众人鼓掌。
“我们谈谈。”林霄走到他身边。
晁阁看看他的脸色，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站定。
林霄没有转身，晁阁也不催他。
远山中杜鹃空灵的叫声时断时续，摇晃的树叶将阳光切割成细碎的玻璃片。
一缕阳光透过树丛的间隙打到林霄眼睛上，他眯了下眼睛，转过身。
“结局是你写的吗？”
晁阁正在观察一片长得奇怪的树叶，没有看他，随意道：“只是给了一点参考。”
林霄：“参考什么呢？”
晁阁笑了一下，转头看他：“不能是我杜撰的吗？”
林霄不信他的鬼话，直言道：“我们走到这一步，你觉得是我的错。”
这句是笃定的语气。
在他骑着摩托一路疾驰，逃离高阳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无声流浪》是他们两个的映射。
相同的初见。
无人知晓的相知相恋。
悬殊的背景与身份。
以及他的、陈默的，决绝的离去与抛弃。
留下高阳、晁阁，孑然一身、徒劳无功地等待。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林霄气极反笑。
他背对着众人一路向前疾驰，没有人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剧组欢庆电影顺利杀青，他在远处沉默着停下车，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撞死晁阁。
现在能心平气和地同晁阁讲话，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晁阁掐下那片奇怪的树叶，捏在手上端详：“什么啊？”
林霄试图压下升腾的戾气，晁阁却在装傻。
忍了又忍不想再忍，一拳砸在晁阁旁边的树上，带起的风掀起晁阁的头发，树叶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晁阁，你怎么敢？”
明明他们的关系中背叛的人是他，现在却反而指责自己一走了之！
晁阁：“我为什么不敢？你没做亏心事，何必要心虚。”
林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心虚？”他指着自己，“晁阁，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晁阁点点头：“好，那我问你，自始至终，你全权相信过我么？”
“你没有，所以你才会在听到消息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地相信了。”
林霄讥讽：“你想说订婚是假的吗？”
晁阁反问：“那你就没有想过离开我吗？在这件事发生之前。”
林霄顿住：“你知道。”
晁阁后倚到树上，“你能想象当我看到你在网上搜回国的路线，但却跟我只字未提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林霄一语不发。
晁阁：“你没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我们两个当中是你先把自己藏起来了。”
“你不问我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就像刚才你也不问高阳为什么这样做。你就是接受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我一个人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晁阁靠近他：“你说，我不该认为是你的错吗？”
林霄抬眼看他，“晁阁，你听好，有句话应该五年前说，但现在也不晚。”
他语气平稳，“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你的附属品。”
“你觉得我应该停下来听听你的苦衷，那么我告诉你，我知道你这样做的理由；就像我知道高阳有情感障碍，知道他是为了送那些垃圾渣滓进去，知道他想带着陈默离开这里。”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倒是你，能不能明白一件事，无论你究竟有什么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又事先准备了多么万无一失的措施——”他顿一下，
“——都改变不了伤害已经发生的事实。”
两两相望。
晁阁慢慢撤回身体。
换了个话题，“你当时，怎么站起来的？”
彼时，林霄已经瘫痪两年，医生已经宣告他双腿恢复的希望渺茫，所以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轮椅时，吓得快疯了。
林霄不想回忆，也没什么好回忆的，精神上的毁灭，一步一凌迟的双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脆弱，像一块布满了裂痕的镜子，一阵风刮来，就随风破裂了。
林霄：“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不是兰措了，你也算死过一次。本来一切都可以中止了，你却偏偏还要找过来。”
他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晁阁，到此为止吧，今天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平静的表情一瞬间点燃晁阁的怒火：“到此为止？我为什么会从鬼门关走一遭，你不清楚吗？！没偿完你的债，你哪也去不了，我还没说结束，你凭什么说中止！”
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吼了。
林霄也再维持不了平静的面容，跟着大吼：“那你也朝我开一枪！就冲着这！”他点着自己的心脏，“以后是死是活都跟你无关！”
他推了晁阁一把，“这样纠缠有意思吗？！”
“有！”晁阁拽住他狠狠扯过来，牙齿撞上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两人都生出了火气，凶狠地、较劲般地攻城略地。
晁阁把人按倒在地，用力撕开碍事的衣服，扣子四处崩落。
林霄抱住他的肩膀，从领口将衣服扯下。
他们连亲吻这种事也像在打架。
晁阁低头咬住林霄的下颌骨，叼着不放。
任由背上被他划出道道血痕。
咬够了，晁阁松开口，林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咬痕。
看着自己的标记，扯开带血的唇。
下一秒，林霄一个头槌把他撞得后仰。
缓解掉突然的头晕眼花，晁阁扯住林霄的头发，埋头将他的耳垂咬出血。
林霄推开他，抬手扇了一巴掌。
晁阁舔舔被打的地方，轻笑一声。
抬手将他翻过来趴在地上，拽住划到臂弯的衣服困住他的双手，压到头顶。
扭动中，林霄的蝴蝶骨上下纷飞，真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晁阁呼吸越发急促，盯着眼前绝色美景，张口咬了上去。
背后传来尖锐的痛感。
林霄蹬了两下，被顺手扒去了裤子。
不留力道的啃咬从蝴蝶骨向下，一路走到腰腹，在林霄极致的腰窝处留恋。
这里是林霄的敏感点，只是一点呼吸就让他全身颤抖。
意识到晁阁要做什么。
林霄试图阻止，“别……”
一口咬上去。
“啊！晁阁……你是，狗！”
抱歉宝宝们，今天三次元有事，更晚了[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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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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